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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兽宠文绫流绚-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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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极好的。”凡人贪欲重,越是好的东西必定是越多人去追逐争抢,那些人间的帝王本就什么都不缺,却又总是一新想要求仙修道,那天界必然是极好的啊!
  化作一只墨蝶,舞动着翅膀在那乾坤殿中游逛,真真的见到了这传说的天界,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华丽精致,大气恢宏。又是见到了一些妖魔所不曾有的东西,好奇中却是更多的是气愤,凭什么这些仙家神佛可以坐享这些,衣袖挥去只是一瞬便已将那所见之物全数毁了去。
  那一日玄冥砸了乾坤殿的众多宝物,毁了几座大殿,面对那在征战中才逐渐成为那妖魔之皇的玄冥,一向养尊处优不问世事的上神仙众怎能是对手?最后竟是把那殿中的一众上神仙众折腾的四处逃窜这才罢手离去。本想着天帝必然会大怒而后起兵杀到魔界,却不想天帝竟是将此事就此搁下,不再提及。
  “恭迎天帝。”待到幽流牵着简浔步进乾坤殿中,身后众多仙众一时竟是满面的惊异,千年未曾展露笑颜的天帝,今日竟然面带笑意的出现在众仙面前而且那立于天帝身旁之人的样貌竟与那魔皇一般无二。虽是满腹的疑惑却是熟知自家天帝的脾气的,即便那么的震惊也要不敢去多问一个字,唯有把那满腹的疑惑重新吞回肚子里。
  “今日那些仙众很是奇怪,是因为我?”相对而坐,双手不自觉的摆弄着衣角,许是刚刚化成人形,简浔还是不大习惯。
  “无需多想。”对上简浔那清澈明亮的眸子,却是有一瞬的失神,眼前的人啊,与他生着相同的脸,有着同一个灵魂,只是那双眸子却是与他不同的,明明都是血色的双眸,简浔的眼中透出的满是清澈仿佛不染纤尘,而他呢?应该是满面的狡诈阴邪吧,他是狐呢,是那最为伪善狡猾的狐呢。
  乾坤殿中花草常开不败,繁花似锦,落英缤纷。悄然的一只墨蝶飞入,落于那菊花之上,四下无人之时,那墨蝶就蓦地变大成了一位银发胜雪的紫衣少年,少年立于丛中揽过一只开得正艳的琼花,将脸凑到那花旁,“这天界的花倒是挺香。”方才那群仙神被自己折腾的模样现下想起依旧是那么好笑,天界的神啊,怎么个个都如同草包一般。
  蓦地少年一个转身,随手折下那只琼花,便将那开的红艳的花朵掷出,而后身形如风般向旁边闪去。
  “哪里来的妖魔胆敢闯入天界?”话音未落,那紫衣少年原本站立之地已然变作一片荒芜,而那对面被那琼花射中之地亦是如此。
  “什么闯入?天界这种地方本皇想来便来,何时轮到你管?”同样是年少气盛的天帝遇到魔皇,却是如同上天注定的一般。“额。”蓦地想起今早答应过虎君要早些回去的,只是今日玩的尽兴竟是忘了。狐狸终是聪慧狡诈的,少年那血色的眸子一转,心下也做好了打算。
  衣袖翻飞,玄冥猛地飞身就向着幽流冲去。
  ------题外话------
  亲们~某绚感冒发烧鸟~所以今天更晚鸟~实在素抱歉哦~
   


☆、第九章 祈愿

  衣袖翻飞,玄冥猛地飞身就向着幽流冲去,双手环过幽流的腰际,从身后抱住,银色的发丝与那如墨的青丝交缠。触不及防的幽流一时间竟是愣在那里,几乎紧贴的身后能够感觉到丝丝的热度,只瞥见那嘴角扬起的一抹弧度却在下一瞬,身后的身影蓦地消失而去,方才呆愣的天帝蓦地摸在自己的腰际,果然那原本系在腰上之物已然不见,“果真是狐啊!”本应震怒的天帝竟只是淡笑了两声便转身离去。不知为何竟是不气。
  将那乾坤殿搅得人仰马翻的魔皇自是知道,现下想要安然离去必是不易,索性便是拿到天帝的令牌,由此自是出入无阻。变换作天宫的天奴,手中持着那鎏金打造的令牌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乾坤殿。
  乾坤殿中庭之处生着一株祈愿之树,平日里树枝繁茂却是只生枝条不生花叶,每至七月,枝头树梢才会逐生出细小的绿叶,那绿叶慢慢长成,待到绿叶长到手掌大小,枝头便会开始开出淡粉色的花朵,花朵不大,如紫阳一般成团成簇如同挂在枝头的小灯。
  鹤发童颜的星官捋着长髯,“这祈愿之树啊,是用来为收集凡间之人心愿。”每年七月,正值凡间七夕之节,凡间女子喜于河中放灯祈愿,那载于灯上之愿便会随着河水飘飞于天落于这祈愿树之上。每收到一个便会生出一片新叶,愿望自是不会全然都实现的,哪个心愿被这祈愿树真心的收到便会帮其达成,那么那片绿叶之上便会开出一朵愿花。
  伸手拂过一片绿叶,是无比鲜亮的嫩绿色,颜色通透竟是犹如碧玉一般。‘愿我等待之人能早还’那绿叶之上金色之字闪现,“她的心愿会成真吧。”转过身依旧是一袭明黄的天帝立于简浔身后已然不知多久。
  “会的。”带着丝丝宠溺的语气里满是温润,伸手抚了抚简浔额角被风吹散的发丝,“想去看么?”
  “什么?”
  “想去的话,带你去人间看看吧,现在正值七月呢,想去看河灯么。”做了百年的狐,未曾离开过镜山,对于人世间是怎样的必然是不知的。幽流晶蓝的眸子细细的打量着简浔,视如珍宝一般,重前啊,自己从不会如此对他吧,如果那时能够低下头的话,就不会了吧……
  “河灯么。”
  “想看。”伸手环过简浔的腰身将下颚抵在那银色的发上。
  “嗯。”怀中人的声音很轻,如同呼吸般的声音听在幽流的耳中却是能够印入心灵的肯定,他想去,并且愿意去呢。
  七月里正值盛夏,河畔杨柳依依,流水潺潺。夜里清风拂面驱散了白日里的燥热,带着丝丝清凉。
  化身为凡人的幽流身着一袭白衣手中牵紧着简浔步行在夜色下的人间。街上的人很多,两旁的卖货人极力的吆喝着向过往的行人介绍着,“公子可要买只河灯,我这里的可是样式齐全的很。买一只吧,送给喜欢的姑娘什么都好。”卖货郎一脸的讨好。
  侧身看看身旁的简浔,那眉目之间分明闪现出一丝光彩,是啊,这一世想必他还未曾见过这河灯吧。
  “选一只吧,喜欢那个?”指着卖货郎身后那堆得满满的河灯,却是齐全,不仅有各式的花灯,就连动物、建筑的都有。
  “就要那个吧。”看了半天才伸出手来指着一个火红色的河灯,一只琼花样式的河灯,那花的颜色火红火红的,如同鲜血一般的鲜红,却是不知觉间刺痛了谁的眼。
  石桥上,站满了围观赏灯之人,河下缓缓而过的各式河灯将那河面与两岸映的通亮,轻穿过人群来到岸边,三五成群的女子蹲在那河边将手中的河灯一一放出,并在同时闭眼祈愿。提过手中的河灯,“我们也试试。”说着幽流拉着简浔便走到哪河边,蹲下身子,将河灯放到简浔手中,“你来放,记得要许愿。”
  两个男子蹲在一群女子身旁将那手中的河灯放出,画面却是不怪,火红的琼花开在河面之上,光艳无比。“许了何愿?”步于小路之上,猛地将走在身旁的简浔转过身来,一脸认真地看着那张一直烙印于心的脸。眼前之人却只是淡然一笑,言下就是不愿告诉你。
  “不说便不说吧,早晚会知道的。”说的自信满满,胸有成竹。蓦地低下头,在那光洁的额上烙下轻轻一吻,随后心情大好的拉着简浔在那人间的街市上逛着。
  夏夜里的街市热闹而繁华,白日里忙了一天的人,总是喜欢在夜里出来逛逛,好似这般能使心情舒畅,远远望去,一街角处,白色的幌子立在街口,一旁一个妇人正在忙着整理客人走后的桌子,说也奇怪,如此的小摊竟然开在这偏僻之地。
  “过去坐坐,当是休息一下吧。”拉了拉简浔的手,径直的便向那小摊走去。
  “两位是要吃些什么?”走近,一个年岁不大的妇人走来,面上虽是挂着笑意,只是那笑意中却是含着些许哀愁。
  “那就要一碗面再上一壶茶吧。”
   


☆、第十章 冥主

  “一碗,你不吃?”简浔睁着眼,满面的不解,他不饿,不想吃,亦或是?
  “谁说的我不吃。”一脸的邪笑,相比于简浔此时的幽流更为像只狐吧,一只满腹诡计的狐。
  小摊的食物并不会有多好吃,却是对于吃惯各种美味珍馐的人来说那就叫做别有一番风味了,热气腾腾的一碗素面,白白的面条上撒着一些香菜,只是如此的简单。幽流伸手拿过茶壶为简浔和自己各倒上一杯茶,茶的味道并不浓,好似自家泡制的花茶。
  拿起筷子,幽流将那面碗端起,夹出几条细长的面条便向那简浔的嘴边伸去,“我…喂你吃。”语气很淡,声音也是很小的,好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说出的口。
  简浔看着那飘着热气的面渐渐地伸到自己嘴边,透过那升起的热气竟能看见那举着筷子的人脸上泛着微红。
  “是热的。”察觉出简浔看着自己的眼神,和脸庞上传来的微热,我们高高在上的天帝义正言辞的撒着一眼便能看透的谎话。下意识的撇开了脸,手中举着的筷子自是不觉中跟着偏向了一边,本以为很是‘无耻’的天帝竟也会有害羞之时。
  “呵,张婶还没收摊呐?”不远处一身着官服腰挎佩刀一袭官差装扮的男子从小摊前走过,微胖的身躯把人显得很是臃肿,眉目上带着很是朴实的笑意,应当是一个老实正值的人吧。
  “不忙,还早呢,待会儿在收摊,这不还有生意呢,再说,万一他回来了而我又不在,让他去哪找去。”年轻的妇人一面收拾这茶碗,一面和那男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还在等吗?您被怪我多嘴,这都多久了,要回来的话早就回来了。”兴许是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了,男子急忙拍了一下自己脸,满面的懊悔。“呵呵,我这又多嘴了。您别往心里去。”“我这个人性子直,您也被见怪啊。我这还有事,就先走了,您也早点回吧,现下里夜里不安全,您多注意这点。”
  “都劝我说他不会回来了,可是我知道他会回来,他答应过我的。”看着男子离去,妇人却是在嘴里轻声的念叨着。
  这一碗面最终则是幽流红着脸动作笨拙却又极为小心地喂到了简浔口中,期间当然是自己也吃了几口的。平平淡淡的一碗热面却是吃很是开怀。
  “要去哪?”离开那小摊,本以为幽流便会带着自己回天界,却是不想那手依旧是被紧紧地握着,而那人好似依旧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不急,再陪你逛逛。”男子在身旁慢慢的走着,刚毅的侧脸上可以看到那淡淡的笑意,话落,那握着的手攥得更紧了。隐隐的月光下竟能看到那手上的骨节已然泛白。
  “三郎,可是你,是你回来了吗?”再次转到那河畔之时,夜色已晚,逛街赏灯的人群已散,淡淡的月色下只映着斑驳树影,河岸旁竟然又见到那小摊的妇人,面色焦急,嘴中不住的呼喊着,好似在呼喊着什么人,脚步向前,眼看着那妇人便要落入水中,咚地一声,水面泛起一阵水花,和着那荡漾的波纹缓缓而下。被简浔一把抓住的妇人脚下一空将那岸边的石块踢入河中,惊奇连连水花。
  “是你么?是你回来了吗?”神志不清的妇人倒在简浔怀中嘴里不住的问着,急切之中带着点点的兴奋一只手紧抓着简浔的手臂好似要抓出血来。
  “是你么?我一直在等啊,你说过很快就会回来的,所以我一直在等啊。”一心等着自己丈夫回来的妇人是那般的痴情,眼角划落的泪水渐渐印湿简浔的衣袖,被风吹过却是带来一阵彻骨的寒意。
  “想帮她。”只手一挥,原本不安的妇人即刻便安稳的倒在了简浔怀里,不是疑问,是肯定的在说,他了解的,无论是变了名字还是变了身份,哪怕是灵魂已然不再完整,他依旧是有着善的,分得清是非,明得事理。
  弱水,冥界噬魂吞骨之水,流于奈何桥下,吞没一切,哪怕是一根鸿毛也休想在弱水中浮起。
  一袭黑袍的冥界之主坐于王座之上,墨发高冠,眉宇中透着丝丝英气。蓦地只见一黑影虚幻飘来,以极快之速奔到冥主面前,“王,天帝到了冥府了。”
  座上之人缓缓将头抬起,墨色的眸子犹如黑狱一般幽深。放下手中的书卷,“去请。”声音病了个人威严,那执掌冥界的王者全身上下无不散发出冷厉肃杀之气。
  天界与冥界素来是不相来往的,这冥界只接收人间的凡人妖魔,天神不老不死,就算是消失而去那也必然是魂飞灵灭,又怎会到这冥府中来。
  千年前,他曾经来过,那立于三界高高在上的天帝满身鲜血的来到这里,却是为了一只妖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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