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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鸟绕着莫一飞了几圈,确定他真的不能飞后才降落回去,昂着脑袋骄傲的看着莫一。
莫一忍不住又笑出声来,从兜里摸出一块糖,递给蓝鸟。蓝鸟用嘴巴在上面啄了两下,十分不屑的扭转脑袋飞走了。
莫一笑着收回手将糖衣剥掉吃了。
晃荡着双腿,在树枝上又呆了一会就腻了,还有些困,但看看下面的高度,不知道该这么下去。
要趴在树上,一点点的退下去吗?这么麻烦!
扶额,还有阿飞呢……
莫一将阿飞唤出来,背着他下去。
莫一看獠还没回来,无聊的乱转,刚才陪着他的那只穴窝猴也不知道跑哪了,莫一刚在爬到树上就把它给忘了。
莫一看阿飞还在后面跟着它,说:“你回去吧,没你的事了。”
阿飞的大脑袋犹犹豫豫问:“赤兽呢,我想找它。”
“找獠?獠还没回来,等它回来了我再叫你。”
阿飞想着反正崩兽让它交个赤兽的东西也没规定时间限制,就同意了。
59占个山头(四)
等獠回来的时候;莫一已经躺到山洞的被窝里睡午觉了,莫一感觉到有动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看是獠就又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下午四五点;神清气爽;就是有点饿。
第二天,獠从阿飞那拿到了崩兽留给他的那个小黑块;放在手心还带着一丝凉意。
莫一好奇的拿到手里捏捏;像石头一样的硬;问:“这是什么东西?”
獠:“崩兽的眼睛。”
莫一:“石头一样的眼睛?可真奇怪。”
獠:“以后那凉就瞎了一只眼。”
莫一愣了一下;想起那个带他找獠的冷漠男人,想那崩兽对獠可真好;眼睛都能舍得;便轻声安慰说:“别难受。”
獠摸摸小孩的头发:“过来把t恤撩起来。”
莫一:“!!!”
獠:“听话,让你看看崩兽眼睛的用处。”
莫一感觉只撩起衣服怪怪的,就直接把上衣给脱了。
獠摸着小孩胸口上的红色块。
莫一似乎能感觉到指尖上的纹路和温度。
獠忽然将那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小黑块按了上去,皮肤像是懂得让路般随之凹下再平起。
莫一:“!!!”什么情况!
皮肤完全没有阻力的使黑块陷了进去,没伤口没流血。
獠问:“疼吗?”
莫一:“只顾着惊讶了,忘了有没有疼……”
莫一摸摸胸口,平平的,那黑块呢!就这样不见了!不见了!
莫一睁大眼睛看着獠,满脸的不可置信。
獠凑过头舔舔小孩的眼皮:“好了,不疼就行。”
莫一后知后觉的发现崩兽的眼睛被自己用掉了,就抱着獠的脖子不让它站起来:“我觉得你应该更加详细的说一下,是吧是吧!”
獠想了一下:“说来话长。”
“话长也要说!我不急。”
獠将小孩抱到怀里,莫一自动的找了舒服的姿势。
獠道:“有些崩兽的眼睛里,从出生开始会有一个黑点,黑点吸取崩兽的营养,逐渐长大,长到一定的程度后就基本上取代了眼睛的作用。等到崩兽成年之后,它就开始将汲取的营养再次还给崩兽,能延长崩兽的寿命,一般出生时眼睛生有黑点的崩兽寿命是其它崩兽寿命的二倍甚至更长。”
莫一很吃惊的摸着已经看不到黑块的胸口:“那凉给我这个干什么?要帮我延长寿命?”
獠不语。
不语便是默认。
周围的安静加快了莫一的思考,莫一抬头看着獠的眼睛:“崩兽是你的朋友,它做这些肯定是为了帮你,那……我的寿命和你的寿命有什么联系?”
獠沉默。
莫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有些激动:“告诉我!”
獠的手抚上皮肤上的红色,感受着心跳的节奏,轻声说:“小孩,我住在你这里,你的生命就是我的生命,在我看到自己尸体时就已经明白了。”
莫一回身搂着獠,胳膊不受控制的轻颤。
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词,生死与共。
獠是赤兽,危险恐怖的妖兽。而莫一,即使有了再多的变化也改变不了他身为人的本质。
妖兽与人的区别,不仅仅是寿命的长短。
莫一突然意识到獠一辈子都只能寄生在自己的身上,那它该是何等的憋屈……
獠的高傲,那种不应该受到任何控制的自由与强大。
莫一努力的搂紧獠,不知道嘴巴该说什么,只能沉默。
这样的事实,自己本应该早已注意到,却一直迟钝着从獠口中听到。
想起来第一眼见到那凉时,那想要杀了自己却被自己误认为是冷漠的眼神,那凉恨死自己了吧。
闭上眼睛,眉头皱紧,莫一觉的自己真是无可救药了,在为獠感受到悲伤的同时竟然不可自已的高兴起来,为獠永远不可能离开自己而兴奋。
獠拍拍小孩的背:“怎么了?”
莫一摇摇头,四肢箍紧獠不放开,声音闷闷的:“没事,你接着说。”
獠摸着完全看不出来痕迹的红块:“本来我还怕会有排斥,但现在看来融合的很好。”
莫一问:“那凉没了一只眼怎么办。”
“没事,它给都给了,我们好好用就行。”
“哦,以前你让我吃的那颗卢泊珠是不是也是要延长寿命。”
“有一方面这个原因。”
“原来那么早就开始担心我会死了。那我现在算是人类还是妖兽。”
“应该都不是。”
“……”
“怎么不说话?”
“……好困,眼皮睁不开了。”
“应该是崩兽眼睛的问题,好好睡一觉吧,睡醒就好了。”
“不会有副作用吧。”
“……不会。”
莫一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想的是,不会就不会,你犹豫什么!
等莫一睡熟后,獠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才出去。
这一觉莫一睡了两天,仍然是饿醒的。起来时獠不在,不过有只穴窝猴帮他拿了午饭。
莫一揉着眼睛说:“哎,我想问问你……”
穴窝猴打了个机灵,尾巴竖的老直:“什么事!!”
莫一眨眨眼:“呃……獠呢?”自己吓着它了吗?
穴窝猴立刻回答:“出去了!!”
莫一:“……去哪了?”
“不知道!!”
莫一彻底不想问了:“算了,谢谢你送的饭。”
穴窝猴如临大赦的快速跳出去了。
莫一看着它跳的背影很熟悉,忽然想起来就是前段时间在山洞里几次出现的那种,当时太暗没怎么看清样貌,原来那也是穴窝猴。想到山洞,不知道阿闪怎么样了,从那个疯女人手下逃出来估计不容易,说不定还受了重伤。这几天一直都忘了看看它,好对不起阿闪……
莫一怀着一点点的内疚心理开始召阿闪,结果连续三次都没出现。
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
莫一叫出阿飞,阿飞说它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阿闪了。又问了问黑吞,它也不知道。最后只好拜托蚁后,蚁后答应让窟蚁们找找。
莫一:“这次出来身上没带蜜糖,下次给你吃好不好?”
蚁后答应的十分勉强。
莫一伸着胳膊慢悠悠的出了山洞,随便走走。
很快就发现有什么氛围不一样了,穴窝猴看见他尾巴都立刻竖的老直,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而且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莫一嗅着味走,在一片草丛中找到了源头。
獠躺在草上面闭着眼睛晒太阳,曲着腿,胳膊枕在脑袋下面,嘴巴里不知在咀嚼什么,身上没有血迹但有味。
莫一走过去坐下,捏紧獠的鼻子,獠过了好大一会才张开嘴巴喘了口气,莫一急忙收回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莫一问:“你干什么去了,一股味。”
獠挑挑眉毛,没睁开眼:“抢了个山头,待会我们过去住。”
莫一有些惊喜,他一直以为要和这些穴窝猴住在一起了呢,问:“那漂亮吗?”
“漂亮。”
“有湖吗?”
獠再挑挑眉毛:“有条小河。”
莫一托着下巴问:“为什么不住这里了?”
“这里离开那么多年都被那只老猴子占完了。”
莫一想到周围山壁上遍布的山洞,每个山洞里都有一窝穴窝猴,点点头。
獠接着说:“以前就我自己住,怎么样都无所谓。”现在有个小孩跟着了,肯定要找个漂亮山头。
莫一想了想,犹豫着问:“毕竟你以前住这里,会不会舍不得。”
獠轻笑:“我又不恋旧,舍不得什么。”
莫一这才放心下来,对新地方很期待。
獠带着小孩走的时候,那只老穴窝猴一直将他们送到山洞外,又凭着味道找准方向,张着嘴吧依依不舍的望着獠。
獠无奈的说了一句:“放心吧,你死了我会帮你看着点你的族群。”
那只老穴窝猴一直等到闻不见赤兽味之后才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回去,浑浊的眼睛眨巴出几滴泪。
不知是因为久远的朋友又再次离开,还是自己仅剩不多的生命。
新的地方到的很快。
莫一看着连绵起伏的山脉,由远至近的白云,清冷的空气盈满胸腔,精神都为之一振。
来到大山脚下,一股浓郁的花香熏的莫一鼻子痒痒的。
几条蛇兽远远的看见獠就开始藏入树冠之中,努力缩小庞大身躯,虽然结果并不见效。
莫一笑着跟它们打招呼,蛇兽吐吐蛇信之后又将脑袋垂下去,隐藏在枝叶中。
沿着小道上山,极少见到妖魔出现,不过空气中还未完全散去的淡淡血味告诉莫一,獠教训了不少的妖魔。
想了一下獠是如何如何威风凛凛的抢这个山头,莫一忍不住笑了。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停了下来,一栋木屋令人惊奇的出现了面前,莫一瞅了獠一眼,在得到示意之后快步跑过去。
“吱呀”一声打开木门,一群拳头大小的妖兽跑了出来,蹦蹦跳跳的围着莫一转了两圈,然后就四散开来,看不到踪迹。
獠在身后解释:“打扫卫生的。”
莫一笑的都眯起了眼睛。
木屋里面面积不大却很干净,一张桌子,四把椅子,墙角是一张木床,窗户旁边还有个书柜,摆设的书本已经泛黄。
窗户开着,微风卷着清香冲淡久无人居住的潮气。
獠问:“怎么样?”
莫一笑着说:“很喜欢。”
60占个山头(五)
在獠绝对的武力胁迫下;山上居住的妖魔都很安分。
木屋以前的主人是个不合群的驱魔师,他在人类群体中呆不下去;就在式兽的帮助下在这里建了木屋;很是舒服的生活了几年;后来被他的妖魔邻居改善伙食时吃了。
木屋旁边有条小溪,溪水哗啦啦的从上面流下来;拳头大小的鹅卵石被磨得发光;偶尔几条小鱼咧着一口尖牙游过。
莫一伸个懒腰;昨天和獠凑合着在木板床上睡了一晚;全身骨头都疼,所以说床垫棉絮是关键。
叫来阿飞;莫一去X城买需要的东西;来来回回跑了四五趟才将经常用的给买完了,这时天都快黑了。
去X城买东西时才知道他们在多么偏远的地方,即使坐着阿飞都要飞将近半个小时。
之后的几天里,莫一去山上的妖魔那逛了逛。
莫一和九仇鸟打了一架,赢。
和守山口的白芒蛇打了一架,赢。
和青狗打了一架,赢。
莫一现在可以很顺畅的控制身上冒出的火焰了。
青狗搬到了莫一他们附近的一个山洞里,并表示它会是一个好邻居。
青狗能化人形,人形年纪看起来和莫一差不多。莫一说上学真的很好玩,又给了它几袋牛肉,青狗就答应了。
莫一为以后上学有个一起的而高兴。
半山腰那有几个温泉,莫一拉着獠去泡,泡完很舒服,全身软绵绵的根本不想动,还是被獠抱着回去的。
有一次青狗看见了,笑话莫一。莫一和青狗又打了一架,青狗是旧伤添新伤,夹着尾巴回洞穴里舔舐伤口。
莫一将木桌移到了窗户下面,上面摆着买的鱼缸,里面有两条在溪水里逮到的小鱼。小鱼有两只手指宽,橘黄色的鱼鳞,黑圆黑圆的眼睛,每天能吃三斤肉。
有一天莫一忘了喂它们,一条小鱼将另外一条给吃了,吃完之后没吃饱,就开始啃玻璃,玻璃被啃碎后里面的水都漏了出来,小鱼没了水扑腾半个小时就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