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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闻到阴谋的味道了,之所以请自己来玩牌,不会就只是为了这个还未知的要求吧?!
荷言坐直身子,想反悔似乎也来不及了,只好点头。
男人站起来,走到书桌那边,用钥匙打开中间的抽屉,拿出一叠不算薄的纸张,随后从桌子上的笔筒里抽出了一支笔,走了过来,把文件放在了荷言的眼前。
什么玩意儿,卖身契?
“我的要求是,在这上面签个名吧。”
哈?签名儿?这么简单?荷言狐疑的看着他,接过这些纸张,开始翻阅起来。
越看,他的眉头皱的越紧。
虽然内容似懂非懂,专业术语太多,但大大的标题却是能了解一二,这些……不是房契地契还有股份转让书吗?
甲方还没有签字,甲方是转让人,乙方是接收人,但问题是,这些东西是要给他的意思吗?这男人在搞什么,莫非是疯子?
“我不能签,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谁说家产只能给自己家人的,我只想在临死之前,把家产,交给有缘人。”
早就料到荷言不会轻易接受这些,男人把早就想好的措辞说了出来。
有缘人?别笑死人了好不好,又不是在看励志小说,什么某个穷人救了另一个穷人一命,结果另一个穷人摇身一变亿万富翁,把多少多少钱给了那个救他的穷人云云……这是21世纪!白日梦做起来也要有个限度!
“我不是你的有缘人,先生,别开这种玩笑欺负我一个小孩行不行?”
把烫手山芋扔到牌桌上,荷言抓起书包就要走,谁知刚到门口就被男人的两个跟班拦了下来。
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却没了笑意,他严肃道:“刚才是你自己亲口说的,我赢了,就答应我一个要求,怎么,一向在赌海里沉浮的人,莫非还有不懂规矩的时候?”
☆、【034】 用爱围成风雨禁地
的确,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荷言不甘不愿的转身,明白今晚要是不签字,恐怕都走不出这个门去。
他向来懂得以退为进,只好妥协道:“好,我签,但你可不要后悔把这些东西交到我的手上,吃亏的是你,不是我。”
“谁吃亏,还不一定呢,请吧。”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小子有前途。
等到全部签好,男人把一式两份的合约分为两份,交给了荷言一份,道:“拿好,至于一开始我说的,不能伤害你的理由,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荷言水眸一抬,示意可以说了。
“因为,你是我认定的,江家的家主继承人。”
哗啦,握在手里的合约掉了一地。
荷言僵住动作。
江家,家主……
“所以你真正的名字,是叫江荷言,父亲已经在找你了,但他不会把真相告诉你的,因为那样,你就不会继承江家的家主之位了,但我不想看着你过的这么好,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最幸福,而你,偏偏是最没资格幸福的一个!”
江一零的话言犹在耳,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男人,就是他的父亲!
“不会的,不可能……”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再看向男人时,眼底具是陌生疏离,“你骗人的,你骗人!”
他忽然蹲下|身子,疯了似的去撕那些合约。
“没用的,你已经签字了。”
男人之前把另一份已经重新锁回抽屉里了,此时说话的语气自然是有恃无恐。
“卑鄙!”他站起来,怒视着他,“我告诉你,我荷言,没有父亲,我是个孤儿,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一直会是!”
说罢狠狠在那些碎屑上踩了几脚,头也不回的跑了。
江家家主负手而立,不怒,反而嘴角含笑:“我的儿子,果然和你很像,像到了骨子里的那种像啊……”
同样的倔强,固执,表面的顺从,都是在不触犯底线的条件下。而一旦被触犯底线,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会想尽办法挠你一爪子。
重新踏上西街的土地,他才像是踏进了自己的领地般,不再那么六神无主。
已是将近深夜,路上无人,他放慢脚步走着,今天所遇到的事情太多,让他一时有些吸收不了。
西街,他长大的地方,印象最深是师傅将他从街上领回家去,给他洗澡,喂他吃饭,那时候饿的很厉害,身子也虚得很,是师傅的出现,挽救了他一命。
如果说师傅是他的亲人,那这些记忆又是从何而来?
在师傅的教导下长大,师傅不是个喜欢打骂的人,教他时候,更多的是用牌与他对话,而之后,师傅死了,他便独自生活,努力的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学习着生存的法则。
赚钱,养自己,在没有遇到江一零之前,他的人生或许就是这么简单。
但现在,事情开始变得复杂,江家,呵,家主,呵呵……如果可以,这辈子他都不想和这些扯上半分关系!
上一辈的恩怨,凭什么要他来承受结果!
恨恨把脚下的石子踢飞,却听到哎哟一声。
楷祭满脸无奈的站在他前方不远处:“等你很久都不回家,看来是又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吧。”
有人说,恋爱时候,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关注对方的一切,不让对方脱离自己的掌控哪怕一秒。
但楷祭不这样认为,荷言有自己的生活和自由,尽管可以透过他的心思知道一切,但他选择让他自己去解决。
荷言,做我的爱人,就要坚强。
荷言呼口气,调整了下心情,样子却还是闷闷不乐:“对不起啦,让你等这么久,我很累,过来背我!”
他张开双臂,语气有些撒娇的意味,楷祭笑,大步走过去,直接打横把人抱起来。
“喂!是要你背不是抱啊!”荷言吃惊之余有些难为情,哪有这么抱人的啊,又不是女生……
“一样的啦,”楷祭模仿着他的口气,表情滑稽,明显是在逗他开心,“反正都不用走路的,又没人,羞什么?”
“……”被迫枕在这人的肩头,他不再说话。楷祭走路很稳,边走着,也稳了他不宁的思绪。
是不是只要这个人在,就算天塌下来,也能眼皮子都不眨的坦然面对。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035】 说好的,一辈子
合同即时生效,签了字之后,江家家主已经实至名归于荷言了,把合同交到了律师手里,江棋道:“等我死后,这个连同遗嘱一起宣布好了。”
律师点头,将文件放在保险箱里,连夜带着走了。
而认儿子这件事,任重而道远,首先,要让荷言接受他才行,江棋走到牌桌前,细心的把牌重新理好,或许牌,会是他和荷言之间的转机。
老千,不为牌而生,却为牌而死,相信荷言会是第二个不为牌而死的老千。
他轻抚牌面,温润的触感透过指尖直达心底,如同抚着最亲密的情人。
这可是当年,他和那人对战时,唯一用过的一副牌,他从未在这副牌上胜过,而如今,荷言代替了他师傅的位子,却输了。
如果把这个告诉荷言,相信会愧疚和不服气很久吧,真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很不错,他喜欢。
夜半,楷祭从美梦中苏醒,不为别的,只为忽然侵入意识的熟悉气息——
同类的气息?
他翻身坐起,小心的把被子掖好,荷言还在沉沉睡着,他把他搭在外面的手托起放进了被子里之后,才穿好鞋走了出去。
门打开,夜风清冷,昏暗的路灯下,是女子纤瘦的背影。
楷祭把门轻轻关了,才出声道:“你是……?”
女子转身,同样带着几分野性的眸子里,掺着更多的魅惑妖娆,她扔掉手里的烟,放肆的打量了楷祭一番,才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不是问句,代表她清楚的很。
楷祭站在门前的台阶上俯视着她,等待下文。
“你是王,对吧,”她慢慢走近,一袭暗红色的紧身短裙愈发清晰的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线条,“不过在那个世界覆灭之后,王不算什么了,我只想问你,你想不想重新再回到那个世界里称王呢?或者说,想不想重新把自己失去的世界,塑造出来?”
楷祭闻言,只是动了动眉毛,没有她预想中的激动表情,甚至眼神都不曾变过。
“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个?那让你失望了,高高在上久了,发现现在这个样子也很不错。”
女子并不气馁,继续道:“的确,可能在人类的世界生活久了,有了放不下的东西,但,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等到女子说完离开,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楷祭依然站在门前那个位子上,只是望着女子离去的方向,眼底染上一抹复杂。
闹钟不要命的在床头叮铃铃响个不停,荷言伸出一只手按掉,又重新把头埋进被子里,过了几秒之后才察觉身旁少了逐渐习惯依赖的温度,他霍然坐起来,揉揉眼睛,没有看见楷祭的身影。
奇怪,这只狼通常是比他更会赖床啊,还经常拿。新回。忆论。坛。着他九点才上班来馋他,怎么今天……
“阿祭?阿祭!楷祭——!!!”嘶哑着声音喊了几声,却无人应答,没了睡懒觉的心思,荷言穿好衣服下了床,厨房,浴室,都找不到人,难道是出门了?还是回玉里了?他挠挠乱糟糟的头发,唉,不管了,先洗漱再说。
洗掉晨起的疲懒,却没了香喷喷的早餐再等着他,荷言翻出几块零钱准备随便买点,可刚打开门,就看到找了一个早上的人,正站在门口,背对着他。
“阿祭?你怎么在这?我找了你好久唉!”他随口说着,平时巴不得多和他相处一会儿多说一会儿话的人,此时却像是听不到任何声音般的没有回应。
怪怪的,荷言眼珠子一转,不再说话,而是小心的走到楷祭的前面。
菱角分明的脸,几分不羁,眉宇间,几分隐然的跋扈,只是眼睛紧闭着,薄唇紧抿着,失却了他惯见的温柔神色。
不会吧,站着睡着了?!荷言伸出手推了他一下,纹丝不动,只是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
一霎那充满嗜杀的陌生,让荷言狠狠心悸了一下,不过那似乎只是过眼烟花,快的更像是错觉。
“你起了?几点了,我去做早饭。”楷祭咧嘴一笑,仿若灵魂重新注入身体,又再次鲜活起来。
“被你吓死,不用了,我去买一点吃就好,都要来不及了,你自己做自己的份儿吧,我走了。”想说以后不要再不打招呼就忽然消失不见,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会显得自己很软弱。
却在下一秒,被人用力抱在怀里,大街上已经有了行人,荷言欲挣扎,耳边却响起低沉的话语:
“以后再也不会了,”这句是回答荷言未说出的话,“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记得,要相信我。”这句,是听了那女子的话之后,愈发的惶恐不安之下想要的承诺。
不知道楷祭在发哪门子的疯,荷言只得点头闷声道:“当初不是说好的吗,你得陪我一辈子,那我自然也不会离开你了。”
腰被勒得生疼,但彼此紧贴的身体,却让荷言感受到了对方不一样的心跳。
“记得你说的话,”这句话听得荷言想笑,昨天还有人要他记得他说的话,他说的话多了去了,难道每一句都要记得么?不过楷祭的下一句话,却让红霞毫无预兆的染上腮畔:
“荷言,我喜欢你。”
明明是冷清的早晨,却意外提早感受到阳光的温度。
荷言没有说什么,只是犹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圈在他腰间的手臂,就是回答。
☆、【036】 你是我快乐和痛苦源泉
周五放学时候,叶卿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耳边是不断呼啸而过的车辆,陆陆续续有学生说笑着从他身边走过,走得慢了倒是赚的不少回头率。
兆瑞跟在他身后,也是不紧不慢的走着,看着叶卿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始终没有褪去。
放学之前,他已经把叶卿开玩笑之下要的东西,给了他了。
不知道他看了之后,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呢……
“你还要跟我多久?”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住脚步,叶卿突兀开口,语气有些不耐烦。
“这条路是你家的吗?我正好也要走这条路,怎么,你有意见?”
兆瑞边说着,边无赖的挑眉。
叶卿尽管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的语气也猜了个八|九分。
“好嘛,人家只是想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