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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然亲吻着他的下巴:“我保证……”
两人在暮色里站了一会儿,才往安迪家的方向走。
天色还不算晚,他们吃饭较早,所以这会儿正是各家吃饭的时间。
炊烟从部落中升起,空气中有一种木材燃烧的烟火味道,混合着饭菜的香气,很温馨。
安迪家的大门没关,赫伯特敲了敲示意有人来了,就拉着白然进去了。
外屋没有人,他们只得进到里屋去找。
为了保暖,千里把里屋的门上也安上了厚帘子。赫伯特在一旁把帘子掀起一半,让走在前面的白然进去。
里面的人还恍然不觉,安迪的肚子已经不小了,千里避过他的肚子,手抱着他的背,正把他压在床上吻着,白然看了一眼,就面红耳赤,刚迈进的一步又退了出来。
站在一旁掀帘子的赫伯特由于角度问题并没有看见屋里的情况,看着白然退出来,便问了一句:“怎么不进去?”
白然红着脸,指指门里,“他们,他们在……”
里面的人此时才听见声音,一阵手忙脚乱,千里喊了一声:“你们先去外面等一等!”
赫伯特恍然大悟,笑着回道:“别着急,我们其实没什么事,只是然要过来看看。”
白然拽着他的衣角,“快去凳子上坐着罢,安迪还怀孕呢,你别逗他们了!”
白然生病的时候只想着要补偿赫伯特,便每天晚上或多或少的勾。引他,那时候他病着,欲。望很少。做得过程中他是种神离体外的状态,根本没有感觉,只是想要让赫伯特开心。
而刚刚看见了那场景,便觉得心里有一只小爪子一样的挠着他,他抬头去看赫伯特,赫伯特正一脸含笑的望着他,眼神里带着火热,白然知道赫伯特这种眼神的含义,每次想要做的时候,赫伯特总会这样看着他。
他不禁觉得浑身发热,这一阵子以来没有得到过纾解的欲。望渐渐升了起来,他喘了口气,努力静下心来不去想。
可是赫伯特偏偏用那种慵懒的不正经的口气在他耳边说话:“一会儿你看过了安迪咱们就回家罢,我好想你……”
白然羞得不敢抬头,他想到了自己之前每天做得羞人事,便觉得自己那时实在太大胆,这会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赫伯特殷切的目光,只能低着眼睛点点头。
赫伯特刚要再说点什么,安迪就叫他,“白然!你快进来跟我说话嘛!”
白然好似逃离魔爪一样,长出一口气,一秒都不耽搁的快步走进了里屋,进门之前他还听见了背后赫伯特在低声笑着。
安迪满脸红晕的看着他,挪一挪身体,空出一块被子给爬上床的白然盖住腿。
“呐,我就说把门关上,他非说没人来,看吧,这不你们就来了!”安迪虽然脸上的红晕还没退去,但还是延续了他一直的风格——房事乃家中常事,不用害臊。
白然只是笑,不说话。
安迪探过来:“你现在看上去好多了,前一阵子真是吓坏我们了!你这样好的人,赫伯特怎么会因为孩子不要你呢,都是你自己乱想的!”
白然抿抿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安迪道:“你好了就行,以后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也让他叫你阿妈!”
白然笑着点头:“我正想跟你说这个事呢,谢谢你了,我儿子的阿妈!”
安迪笑眯眯:“不谢,不过我想吃你家赫伯特做得丸子了,你明天给我带一份吧~”
晚上回到家里,白然就不太敢看赫伯特,他还没从自己做得羞人事的回忆中洒脱的走出来。
只要一想到,就恨不得钻进地里去。
赫伯特看他这样子也只是笑,把他抱上床去,看着怀里的小爱人紧闭的眼睛,就好笑的开口道:“我能吃了你么?看你吓得!你现在身体没养好,我不会做什么的,等到你真的好了,你要全部补给我……你说好不好,答应么?
白然赶紧点头,反正那都是以后的事,先拯救当前是重点。”
早上被赫伯特拖起来的时候白然还很不习惯。
他迷迷糊糊的任由赫伯特给他擦脸,又喝了一碗肉汤。他的生物钟还没调整过来,这几天起得太早,他实在有些难受。
赫伯特道:“姑姑病了,咱们得去看她。”
白然点头,加快了速度,收拾了一下,就跟着赫伯特去了。
早上的空气很凉,但是非常的清新。呼吸了一下脑子都清明了许多,白然手冷,赫伯特就把他的手放进自己怀里暖着。
他们给艾莎姑姑带了早饭,她现在是病人,所以赫伯特照着以前白然爱吃的蔬菜汤做了一份,不油腻又有营养。
艾莎姑姑躺在床上,看见他们来了很高兴,尤其是看见白然气色不错,心里舒畅了不少。她主要是忧心,这下子看见两人都好,病自然就去了一半。
喝着他们带来的汤,艾莎姑姑越看越高兴,“白然啊,姑姑一看见你们病都好了,过两天你就再过来学习医术吧,之前学的没忘吧?”
白然给她拿布子擦擦手:“没全忘,不过还得让姑姑给我说一遍,有些记不清了。”
艾莎姑姑满意的点头:“你学得很快,我看再学学就能赶上狐族的凯文了!”
艾莎姑姑喝完了汤,就躺下了,赫伯特拿去洗碗,白然就坐在床上陪着她说话。
正说着,就听见大门“砰”的一声响,赫伯特急忙出去看。就听院子里千里带着哭腔的嘶喊道:“艾莎姑姑,你快救救安迪——”
千里带着一路血迹的跑进了屋子里,白然被这景象惊了一下,张着嘴回不过神。
他怀里抱着的安迪□全是血,染得千里也是一身,往屋子里一站,满是血腥味,白然被冲了一下,脑子顿时有些懵。
千里“扑通”一声跪下,泪流满面对着艾莎姑姑哑着声音道:“姑姑,你快救救他,他刚才摔倒了——你快救救他!”
艾莎姑姑一下子坐起来,慌忙的去看安迪的状况,白然在一旁帮不上忙,就赶紧把床铺收拾了,让千里把安迪抱到上面,然后又让赫伯特去烧热水。
艾莎姑姑检查了一下,道:“他血流的太多,现在必须接生!”
安迪此刻还有神智,流着眼泪,声音无力:“我的,我的孩子……姑姑,我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还抽么?我还用不用在这里贴一遍呢?
44
44、第 44 章 。。。
白然浑身发抖,连嘴唇都在抖。他满手是血的站在床边,耳边是婴儿洪亮的哭声,混合着千里带着哽咽的低诉,让他觉得非常害怕。
如果一个生命的出生,要搭上一个生命,还要绝了另一个生命活下去的念头,那么这样的出生到底是对还是错?
他看着安迪的血汩汩的流出来,染红了衣服,染红了身下白色的布子,却还不停留的渗入了底层的兽皮里。整个屋子充斥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白然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再越过千里的背影,看向床上面白如纸的安迪。千里声声好似痛到骨子里的声音,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他突然明白了,失去爱人是这怎样的让人伤心欲绝。如果自己不在了,是不是赫伯特也会像千里现在一样,无助得只能忍受着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唤不醒爱人却不肯放弃希望?他一瞬间想通了尹左的那些话,转头去看赫伯特,赫伯特正眼角泛红的看着自己。
白然一下子就哭了出来,这一哭,成了压倒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千里终于忍受不了,他大声的嘶吼着,想要喊醒安迪,可是安迪依旧静静的躺在那里,呼吸几乎都要断了。
白然被赫伯特搂在怀里,听着那带着让人安心的低沉声音:“别哭,别怕,我在这里。”
白然茫然的抬头,问道:“是我害了安迪吗?”
他想到了之前自己做的,一切都那么的不敢想象。他照着艾莎姑姑的指挥,帮着安迪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应该算是难产吧,白然并不懂这些,他只知道安迪痛得叫了很久,最后越叫声音越小,等到孩子出来的时候,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身下还在流血,他就那样静静的睡过去了。
艾莎姑姑本来就病着,还没指挥完白然做完一切,就晕过去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要怎么做才能让安迪变好一点。
赫伯特抱着他,忍着伤痛,尽力的给他安慰,他感觉到小爱人身上非常凉,是出了一身冷汗的原因。
他心疼的吻着他的额头,说道:“这不是你的错,别害怕也别自责。”
白然还是发抖,赫伯特把他抱得更紧一些,“现在只有你能够救他,安迪在等着你救他,你要相信自己!”
白然默默的点头,赫伯特把他拉着走到床边,千里把床前让给了白然,自己则站在床尾,默默的看着床上的人。
白然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安迪的下。身,发现血已经差不多止住了,他让赫伯特再重新烧热水,把准备好的软丝布子浸入开水里消毒,然后拿出来凉一凉,把安迪身下的血迹擦干,又拿了治疗伤口的干药草碾成粉末,稍微兑了些水,给他敷在下。身。
他和千里合力给安迪换了衣服和床铺,幸好艾莎姑姑这里为了方便治疗,有好几张床,才让安迪免得被被血浸湿的被子上的潮气侵入到身体里。
做完了这一切,他便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他知道这是大出血,但是这里没有输液软管,更没有输血针头,他要怎么给安迪补血?除了补血还有其他可以用的办法吗?
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凯文他们居然赶来了!
白然听见凯文声音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他们怎么会知道大家都在艾莎姑姑这里?
听了尹左的话才知道他们是来再来拿草药的,本来打算着取完药草再去看白然和安迪,结果在这里碰上了!
凯文和尹左看了看眼前的情况,尹左沉思了一会儿,在白然期盼的眼光下,说道:“我没有办法。”
白然眼光暗了下来,医生出身的尹左都没有办法,那谁还有办法?要是这兽人世界有什么特别的治疗方法,艾莎姑姑一早就会告诉他了。
他看着千里颓废的样子,无法想象要是安迪去了,千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大家都沉默了。
倒是一直没说话的凯文突然说了一句:“我有办法!”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千里就一把抓住了凯文的手臂,急急道:“什么办法?你快给他看看!”
凯文为难的说道:“我们狐族在从前一直作为兽神的祭司,这就是从以前的祭司那里流传下来的,但是由于条件苛责,而且影响繁衍,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用了,所以我根本不敢保证它的效果,这还是科林叔叔提过一次我好奇才记住的。”
千里红着眼睛道:“是什么方法?有多少希望能够治好他?”
凯文道:“如果一个兽人受伤了快要撑不住了,那么就可以用至爱人的血液作为药引,混合永夜花的果实做成汤药,喂给受伤的兽人。但是这个方法的坏处就在于它的药效取决于两个人之间的亲近程度,如果两人都是至爱对方,那么药就能发挥最大的作用,但是就算发挥了作用,成功的几率也只有一半,而且不管有没有救活,血液的主人都会减少一半的力量。”
千里好像都没有听凯文后来说什么,凯文话音刚落,他第一句话就问道:“永夜花长在哪里?”
凯文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你想好了?这是个很冒险的办法,成功的几率很低,不成功的话你也会少掉一半的力量,你……”
千里满眼都是悲痛,他打断了凯文的话:“我不在乎那些……凯文你告诉我,永夜花长在哪里?”
凯文叹气:“好吧,如果你决定……永夜花就是白然那棵与欢枝,以前叫它永夜花就是因为这个秘方的原因,它泡在血液里,会开花。现在这个秘方不再用了,它就变成这个干枯的样子了,也给它换了名字。”
等到将与欢枝干巴巴的果实取来,浸上了血液的干枯果子果然开始变得饱满起来,凯文解释道:“如果把枝子也放进去,就能开花,会非常漂亮。”
很快就做好了药,喂了安迪喝进去。
喝了汤药后的安迪还是没什么反应,凯文也没有办法,只能说道:“这种方法太多年没用,所以并没有流传下来服药的人的情况是怎样,我判断不了他现在情况是好是坏。”
尹左接口道:“白然处理得很及时,凯文说伤口并没有感染,这就已经是好兆头了。”
千里沉默的让白然给他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