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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许就是因为太久没有女人了，才会对少年产生不该有的想法，他无法否认在少年十二岁生日那天，在两人意外的亲吻上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了，他对少年的爱超出了一个父亲对一个儿子的感情。这是危险而无奈的。
但为了给少年一个正常的成长环境，也许给他找一个妈妈会更好一些，所以他开始考虑了赵芳芳，这样也可以自己断了对少年不该有的想法。
时间会将一切冲淡的，他是这么想的。
只是今天他主动提出了这个问题，他又是希望少年给自己怎样的回答呢？是或否，对于他来说都会是棘手的答案。
如果少年否认，他是否就真的和赵芳芳交往下去，然后顺理成章的娶她进门呢，如果少年承认他不喜欢这个女人，自己是否就会和她分手呢？那他当初做这一切又都是为了什么呢？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梁霓缓慢的抬起头来，深邃的水蓝的眸子在灯光闪烁着淡淡地幽光，他的唇边漾着一丝苦笑，声音无奈而飘忽，“小爹爹，你希望我如何回答你呢？”
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原点，默契的谁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沉默的两人静静地坐在依旧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里，不再开口。
直到一阵叽里咕噜的声音响起，两人才相互对望着笑了起来，他们竟然忘记了都还没有吃完饭。
“走吧，想吃什么？小爹爹带你去吃。”梁楠笑着站起身来，朝着少年伸出大大的手掌。
梁楠将那落在自己手掌上的瘦削小手牢牢的握住，他很想就这样牵着少年的手，一直走下去，如果可以，他希望一辈子如此。
“小爹爹，我想吃……麻辣烫可以吗？”少年小心翼翼的轻声说着，明明是自己提出的问题，却又像是害怕对方会听到似的，声如蚊蝇一般，因为小爹爹从不让他吃这些。
“不行哦，小爹爹不是告诉过你吗？那东西不卫生，而且也没有营养，还是去吃正式的中餐比较好。”梁楠很认真的拒绝了少年的要求，然后在脑子里想着该带少年去什么地方吃饭比较好。
“什么嘛，刚刚还不是你问人家想吃什么，结果我说了以后，你又不答应，那干嘛还问我呢。”少年不满的拖慢脚步走路，后来干脆甩开男人拉住自己的手，嘟着小嘴一路不满地嘀咕着。
梁楠回头笑看着少年，然后一脸邪恶的走上前去，二话不说的将少年扛在了肩上，还重重的拍打了一下少年的屁股，“看来我们的小霓霓是不想自己走路了，那就让小爹爹来帮你吧。”
“啊——小爹爹，你干什么啊？快放我下来，很多人看着呢，很丢人的……”梁霓大头朝下的四下张望了一下，觉得身边人的目光似乎都聚焦在了他们的身上，而且还都在笑着窃窃私语。
“没关系的，小爹爹不觉得丢人。”梁霓一派坦然，并且加紧了脚步，甚至逐渐地跑了起来，“……吃饭去咯……小爹爹要把霓霓养得肥肥的，不过不会在杀掉的，霓霓就放心的吃吧。”
梁霓气的在梁楠的身上直蹬着两条腿，却又不会真的踢上他的小爹爹，那样做他怎么忍心呢。
其实在梁霓的心中并不真的生气，他永远无法对他的小爹爹生气，能够如此的和小爹爹在一起，对于他来说是莫大的幸福了。也许这样的日子将不再多了，那样的话自己是否就更应该珍惜这样的时光呢。
“小爹爹，你放我下来吧，这样我的头会晕的。”少年拽着男人的衣衫，使用柔怀战术，这招果然灵验，男人听后，立即将少年放了下来。
只是让少年没想到的是，下一秒小爹爹就将他背上了自己宽厚的背，不是没有感觉到身上的挣扎，但男人很坚持的迈着坚定的步子，没有要将少年放下来的意思。
梁霓在几次挣扎无果后，索性双臂缠上男人的脖子，整个人舒服的趴在小爹爹厚实的背上，他笑得甜滋滋的，心里也甜是滋滋的。
然而是谁说过，痛苦的时光总是很长，而幸福的时光却总是很短暂。当赵芳芳如同如同幽灵般站在梁楠父子的面前时，梁霓意识到了这句话的真正意义。
第八章 疯狂的女人
赵芳芳一袭白裙，不期然地站定在了梁楠的面前，路灯将她秀丽的脸庞照得相当清晰，她的表情是愤怒的，像是妻子遭受到了丈夫的背叛，而她又当场的抓到了丈夫的外遇，来兴师问罪的。
“你还没回去吗？”梁楠先是一愣，他也对女人的突然出现感到惊讶，不过也只是瞬间的反应，他对此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也根本没有看出女人表情的怪异。
“你不希望我在这里吗？”女人声音冷冷地闻到，在安静的街道上，如同鬼魅。
“怎么会，只是有点意外，都过了有一个小时了吧，你居然还没有回去。”梁楠很**觉到了女人语气中的不友善，但他现在只想要带梁霓去吃饭，刚刚对方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咕直叫了，再耽误下去公怕会伤胃的。
“楠……你究竟爱我吗？或者说你究竟喜欢我吗？”突如其来的问题，同样冰冷的口吻，她的骄傲与倔强不允许她再在男人面前低头示弱了。她自觉她已经退让的太多太多了，这次她只想要一个答案。
只是无论女人如何逞强，那愤怒的眸子里都染着她怎么也难以掩饰的悲伤。
“我觉得现在并不是讨论这种问题的时候，改天再说这个吧。霓霓肚子饿了，我们现在要去吃东西，如果你想来就一起吧。”梁楠完全的忽视女人凌厉的态度，他依旧态度平淡的说着，也许他也有一丝烦躁吧，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女人听了他的话，不满地向前走了一步，挡住男人的去路，她气得胸口上下的起伏着，语调无法再保持冰冷，而是愤愤然地说道：“梁楠，你知道我最恨你的是什么吗？就是你这种任何时候都满脑子只有你的霓霓，霓霓不舒服，霓霓怎么还不回家，霓霓会不会饿，霓霓……霓霓……
这小子根本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装什么时候关心儿子的好父亲，你究竟想得到什么？什么才是你的目的？
我就是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不相干的人好，而毫无目的。你是有目的的吧。”
梁楠沉默的望着女人，用一种陌生的、冷然的、毫不在乎的眼神望着女人，他将背上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低声轻柔的在少年的耳边道：“你先去宿舍楼下我们常去的‘有家饭店’等我，先点些自己喜欢的菜，小爹爹很快就来。”
梁霓深深地望了小爹爹一眼，又瞥了女人一下，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从女人的身边走过，却不料赵芳芳竟然一把扣住了少年的手腕，“你不能走，既然一切都是因你而起，那么你就该留在这里。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小爹爹有什么目的吗？”他恶狠狠地瞪了少年，这个让她的爱情美梦遭受滑铁卢的罪魁祸首，她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走。
她也想要看到他痛苦的表情，她不该一个人遭受这样的待遇。
“放开他，让他走，他和我们的事情没关系。”梁楠说着向前一步，女人却猛地将少年拽到自己的身后，用身体挡在了男人的面前。
她冷笑的看着男人那向来儒雅淡定的脸变得僵硬起来，他的脸部线条逐渐紧绷，女人的心中泛过一丝苦涩。她不明白，为什么能够让这个男人动容的只有自己身后的这个人，那自己在他的心中究竟算什么呢？
“怎么？你开始紧张了吗？你在担心我会伤害你的宝贝儿子吗？”女人的指甲狠狠地嵌进少年的手腕里，在男人见不到的背后，“我哪敢啊，不然我们梁大医生还不要找我拼命啊。”女人咬牙切齿的说着，心中恨到了极点，脸部表情扭曲着。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你有任何的不满都可以冲着我来，没有必要把霓霓牵扯进来，这是我们两个人的问题，是大人的问题，他还是个孩子，没有在场的必要。”男人说着隔着女人，伸手要去拉她身后的少年，却被女人用力的一把推开了。
“他当然有在场的必要，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的，他必须在场，必须！”女人扬着头，大声的朝着梁楠吼叫着，这是她第一次用如此的态度对男人，这个她追逐了两年的男人，她曾经想要托付终身的男人。
她一直是用心的在呵护经营着她和男人之间的关系，她总是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的注意着每一个细节，不让对方有丝毫对她感到不满的机会。
可是她的所有努力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是男人冷漠的态度，是男人永远的不表态，是男人从未把她放在心上。
“哪怕一次，就一次，你对我能像对待他那样的重视，我也不会如此，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都怪他！”女人越说越气，手下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梁霓有着极强的忍耐力，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尝到过烟头熄灭在手臂上的滋味，对于女人如今的锋利指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此刻他只想快些解决问题，不要让小爹爹为难，他不愿意看到小爹爹那深锁的眉，他好像上前将小爹爹那拧起的眉展平。
“我们先去吃饭，吃过饭后再好好的聊一下行不行？霓霓的胃不好，他不能饿的，你应该也没有吃饭吧，一起去吃点吧。”梁楠没有办法，只好向女人妥协，却不曾想他的话，更让女人愤怒不止。
“梁楠啊梁楠，你不要太过分，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你居然想的还是只有你的霓霓，你简直就是个混蛋。”赵芳芳显然已经抛弃了以往淑女的形象，她完全没有想过后果，她只是太过愤怒，以至于口无遮拦。
梁楠眉头蹙得更深，他凝眸看着女人的同时，更在意的是她身后的人，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女人身后的少年身上，他的表情看起来茫然而无措。
男人觉得很挫败、很懊恼、很烦躁，如果不是自己完全没有处理好和女人的关系，也不会把少年至于如此尴尬的境界。
“好吧，我是很混蛋……没有照顾到你的感受，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够体贴，不懂你的需要，我很抱歉。你是很好的女人，但也许我们不合适……我们……”梁楠叹息着，他不想激怒对方，他只想快速的平息此事，只想快些带着少年去吃饭，只想要还给少年一个平静。可是似乎总是事与愿违，女人并不像如此简单的了解此事。
“哼……你想用简单的一句我们不适合就打发我吗？那我这两年来的付出又算什么？你怎么能如此的冷血，就算是养一条狗，相处了两年也会心有不忍吧，而你却说得如此的轻松。”女人冷哼着，眼眸逐渐的湿润起来，她愤怒、她不满、她疯狂，但她更舍不得。
她希望听到的是男人的温言软语，他希望得到的是男人柔情的轻哄，而不是男人此刻冷漠的想要早早了解的表情。
“芳芳……别闹了，你先放了霓霓，哪怕让他自己先去吃点东西，我在这里陪你把话谈清楚行吗？他的胃不好，我怕……你这样纠缠下去，我实在没有办法好好的和你谈，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我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或者想出什么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案吗？”梁楠的声音放柔，目光不时的落在女人身后的少年身上，他希望用自己的眼神安抚无助的梁霓。
手臂被女人握的完全麻木了，指甲进皮肤的地方已经不像开始时那么疼了，梁霓漂亮而精致的小脸给男人一个无所谓的淡雅笑容，仿佛在对他的小爹爹说不用太在意他，他很好。
“不放，我就不放，不就是没吃饭吗？一顿不吃会死吗？姓梁的，你的额霓霓是人，是你的宝贝，我就不是人，你怎么就不能先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叫着，她愤恨地将少年从自己身后撤了出来，朝着他咆哮道：“吃饭，吃饭，你怎么不饿死，你怎么不胃疼死，你怎么……”
少年有一瞬间的恍惚，他轻咬着嘴唇，任女人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梁楠早已忍无可忍，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两人的手臂同时握住，“赵芳芳你放手，你弄伤他了。”男人眼神凌厉的朝女人呵斥着，他已经看到少年白皙手腕上被女人指甲扣出的血痕，不敢用力的扯开女人的手，生怕那样会让少年伤得更深。
“我就是不服，你能把我怎么样？霓霓，霓霓，你的眼里，你的心里，你的生活重心，就只有他，我真是怀疑你根本不是他的什么养父，他难道是你的私生子吗？才让你如此的在意和珍惜，我看就算是私生子也不会像你这样。”女人摆出蛮不讲理的姿态，她的身体向前冲到男人的面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小爹爹……没事的……我的手没事，我的胃也很好，既然赵姐姐想要和你好好谈谈，你就陪她谈谈吧。虽然我无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