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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从嘿咻开始
☆、419
炎炎夏日,咄咄逼人的热浪从地面翻滚而来。
麦家恒拖着行李站在十字路口,头顶烈日,心里却感到冷。
绿灯亮了又灭了,等灯的人全都跑到了街对面,只有他站着没动。
大颗大颗的汗水不断地从额头滑下,遮住眼帘,他只觉得看什么都是一片模糊。
就在刚才,他与相恋十年的男友正式分手。
分手原因很简单,对方又找到了一个可爱的小男朋友。
他今年三十岁,没车、没房、没事业、没存款,总的来说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全无人士。
他把自己的大好年华全部奉献给了前男友,最终却落得个如此结局。
回首往事,心像被利刃划过一般疼痛。
十年前他不顾家人的反对,跟着前男友来到这座城市打拼。
最初他们做过保安,送过报纸。日子虽然苦了一点,但是能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他还是觉得很幸福。那时候,前男友曾不止一次对他说,一定要让他过上富足的生活。
奋斗了五年,前男友从一个基层推销员一跃成为公司的销售主管,受到老板重用。
他们的日子好过了,前男友叫他不用出去工作,在家安心享福。
他拗不过对方,从此脱离社会,专心服侍他的爱人。
可岁月就像一把无情的割刀,转眼间又是五年过去了,前男友越来越讲究,越来越有品味,而他每天洗衣做饭收拾屋子,从来不打扮自己,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清秀的少年,手变粗糙了,皮肤不像原来那么光滑细腻了,脸颊上还长了一层淡淡的雀斑。
前男友开始疏远他,总是嫌他脸上的雀斑很难看。
他能说什么?他吃别人的,住别人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也许前男友对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中午时他在家里做好饭等着对方回来,等到最后没想到回来的却是两个人。前男友牵着一个漂亮男孩的手决绝地跟他说,他们之间彻底结束了。
他的心在滴血,却没做任何挽留,他只想给自己保留最后那一点点卑微的尊严。
他提着行李走出了家门,什么补偿也没要。原来再美好的爱情都经不住时间的考验,曾经引以为豪的感情,最终落得惨淡收场,他连回家乡的勇气都没有。
过了五年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身上又没有多少钱,麦家恒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他拖着行李沿着马路一直走,前面没路了,又往回走,这一下午他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悠。直到天黑下来,他才走进了一家酒吧。这一刻,他只想把自己灌醉。
酒吧里的灯光很昏暗,里面没多少人,只有零星的几对情侣躲在暗处亲热。
麦家恒发现这里从服务生到顾客全是男人,这才知道自己竟然走进了同。性。酒吧。
他坐到吧台前点了几杯酒,大口大口地痛饮,偏偏在这个时候,眼泪也来跟着凑热闹。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狼狈,拼命仰头想要把泪水憋回去。
突然,一张冷峻的面孔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那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递给他一张纸巾。
他受宠若惊,接过纸巾,低头将泪水擦干。
那个男人平静地开口:“去酒店么?”
麦家恒闻言愣住,接着在心里自嘲,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人,他和自己搭讪,原来是想玩一夜情。也许是受了太大打击,因此产生自暴自弃的心理,沉默片刻,麦家恒居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跟我走。”男人丢下三个字就朝外面走去。
麦家恒拖着行李跟着他走了出去。
男人在酒吧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交了押金拿到房卡的时候麦家恒正在门口徘徊。
男人皱着眉走过来,催促道:“快进来。”
麦家恒磨磨蹭蹭地走进来,男人接过他手中的行李,径直走向电梯。
看着对方那高大的背影,麦家恒犹豫了一下,才跟了上去。
进了房后,男人便一头栽进浴室,麦家恒只在沙发上坐了一小会儿,他就光裸着精壮结实的上半身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了。麦家恒忍不住朝他瞄了一眼,发觉他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样貌身材俱佳。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自己?麦家恒实在想不清楚原因。
男人边用毛巾擦头边说:“你去洗吧。”
麦家恒答应了一声就走进了浴室。
温水冲走了身上的汗渍,也冲走了疲劳,麦家恒感到舒服了许多,但一想到自己做的荒唐事,心中又有些感伤和惆怅。
一直以来他都是老老实实做人,规规矩矩做事。坚持有悖良心的话不说,违背道德的事不做。可现在怎么随随便便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开房间?难道没了爱情,世界便垮了么?难道没了那个人,生活就不能继续了么?怎么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了……
麦家恒好像突然醒悟过来,关掉水龙头,擦干身体,接着穿好衣服走出浴室。他准备跟那个男人说,他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和陌生人发生一夜情,房费由他来付,浪费了对方的时间他感到很抱歉。
可他刚踏出去,男人就把他拉到床上,紧接着用手扯他的衣服,短袖衬衣上的扣子被拉掉几颗,他有些心疼,这是他近年来最新最贵的一件衣服。
“我赔钱给你。”男人大概也发现扣子掉了,做出承诺后,又来脱他的裤子。
麦家恒哭笑不得,正想把话说清楚,嘴巴就被堵了个严实。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开来,窜进了他的味觉器官,他觉得有点呛鼻。男人吻得很粗暴,不带半点感情,像是纯粹的发泄。亲吻的同时,他的裤子被拉了下来,心中猛地一惊,还来不及把人推开,便感觉到有个硬物抵在了屁股上,下一秒,那东西就硬生生地插了进来。
麦家恒闷哼一声,被后.穴撕裂般的疼痛折磨得说不出连贯的话来。
“你是不是……没带套……快拿出来……我不做了……”
经他提醒,男人愣了愣说:“哦,忘了。”
接着□开始抽.动起来,慢慢地挺进,直至深入到最里处。
“那你还不快停下来。”
“已经晚了。”大概是怕他反抗,男人用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牢牢地困在床上。
“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麦家恒本来就很瘦弱,细胳膊细腿的没多大力气,他尝试过挣扎,不过男人像一座大山似的压着他,令他动弹不得。没法儿反抗,只好用嘴巴制止对方,“你听到没有,快停下,我不想和你做了……唔唔……”
麦家恒晕了,那人竟然用毛巾塞住了他的嘴。
“我会补偿你的。”
男人低头在麦家恒的额头上轻啄一口,带了点安抚的意味,可身下的动作却没停止。
麦家恒心底一片死灰,闭上眼睛,任由对方在他身上纵横驰骋……
完事后,男人又去浴室洗了个澡。再次出来,从钱包里拿出一沓红票子放在床头。
“你休息会儿,明天中午在退房。”
麦家恒翻过身,背对着他,伸手拉起被子将自己盖住。
过了几秒,身后传来细细碎碎穿衣服的声音,然后是开门声和关门声。
房内静下来,只剩下空调的嗡嗡声。麦家恒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感觉有股黏糊糊的液体从屁股里流出,忍着不适下了床,刚走了几步他才发现那个饱受摧残的部位肿胀得厉害,一走路就扯着疼。
进了浴室,他摸了摸伤患处,结果摸了一手淡红色的粘稠物。
怪不得这么疼,原来是出血了。
把身体洗干净后,他又回到床上躺下。
关掉灯,让一切陷入无尽的黑暗。
他蜷起身子,缩在床角,独自舔伤。
第二天,麦家恒很早就起了床,他穿好衣服梳洗完毕后,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把那一沓钱塞进了裤子荷包中。想要在这座城市里生存下去,根本离不开钱。这些钱可以暂时维持生活,不至于落得乞讨的窘境。他决定一会儿就去人才市场找工作,不管是脏活累活只要有个安身之处就行了。
退房后,他在街边买了碗素面,一边吃一边朝人才市场的方向走。
到那儿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真的脱离社会太久。不管什么工作,最低要求也要有大专以上的文凭。他一没文凭,二没一技之长,想要找份工作真的很难。
他拿着空空的表格在市场内徘徊,始终不敢走到那一排排座位前面试。
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有的垂头丧气,有的满意而归,而他还在犹豫着。
时间一晃快到中午了,招聘者和应聘者几乎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广告公司还在招人。
人也来了,钱也交了,如果不去试一试,就没机会了。
麦家恒在心里如是说道。
捏紧拳头,握到指节发白,他总算走了过去。
招聘者见有人走近,抬头朝他笑了笑。
他受了点鼓励,把空表格递上去。
对方瞟了一眼表格,然后惊讶地看着他。
他硬着头皮开口说:“我想找份工作,干什么都可以。”
对方问他,以前做过什么工作,他摇头。
对方又问他,有没有什么特长,他还是摇头。
空气中飘过一声若有若无的悠悠叹息,像是在替他惋惜。
他垂下头,除了心中难过之外,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那些被浪费掉的青春,再也回不来了。
等他想重新来过的时候,这个社会竟然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不用猜他就知道,这次面试已经彻底失败了。
他说了声抱歉,准备掉头就走。不料对方却叫住了他。
“我们公司还缺一个清洁工,你愿不愿做?”
“愿意。”
他不知道对方是见他老实,还是可怜他,不过心里却是欢喜的。
“那好,什么时候可以开工?”
“随时都可以。”
“嗯,先跟我回公司里熟悉一下环境。”
那人收拾好东西在前面带路,他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嘴角止不住上翘。
他们坐车来到公司门口,看着大楼外墙上的广告牌,他心中一动,这是本市最棒的广告公司,电视上经常播放他们制作的广告。能在这里工作,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清洁工,他也感到满足。
进入大厅,一股强劲的冷气扑面而来,将体内过高的热量带走,他感到凉爽了许多。
招聘者先把他带到人事部报道,接着把他交给了一位老大妈,叫对方帮他安排工作。
老大妈很热情,首先带他参观了一下杂物房,清洁工具全堆在里面。之后给他分配工作,整个公司的男厕所全由他打扫。他看见杂物房里放着一张生锈的铁床,便问大妈,晚上能不能在这里睡觉。大妈说,行啊,你天天睡在这里都行,不过先要去安全部门打声招呼,免得被人当成了小偷。
大概是他太腼腆了,说完这番话后,大妈摇头叹气地把他领到保安室,嘴上还说,你这孩子怎么像只小白兔似的,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疼,现在这社会残酷得很,你不变强点,别人就会欺负你,赶紧的,挺起腰板做人!
他笑了笑,看来老天爷没有抛弃他,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让他遇到了两个好心人。
大妈陪着他在保安室混了个脸熟,顺便叮嘱大家不要欺负他。
紧接着,他便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遇见
虽然只是负责清洗全公司的男厕所,但是一层层楼挨着打扫下来,还是把麦家恒累得够呛。
之后他坐在楼道里休息了一会儿,直到下了班,公司的人全走后,他又挨个清理了一遍,这一天的工作才算完成了。
公司里的规矩特别多,几乎没人在这里留过宿,谁想顺利住下来,首先必须要和保安打好关系。说白点,就是要给对方好处。守夜的两个保安看见麦家恒闲了下来,便邀请他一起去外面吃饭。
他和这两人不熟,连名字都不清楚,本想拒绝,但是一人独自在外面打工,多交几个朋友,应该无害处,所以只是犹豫了一下便跟着他们走出了公司。
三人在公司附近的川菜馆坐下,那两人点了很多菜,全是辣的。麦家恒是个地地道道的苏州人,从小就不吃辣,他对甜糯的食品完全没有抵抗能力,但是一看见辣椒心里就发麻。
其中一人把菜单递给他,叫他多点一些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他摇头说不用了,心里却是欣慰的,对方的热情让他感到温暖。不过那人接下来说的话,让他有些不明就里。
那人说:“我们出来打工都挺不容易,让人在公司里留宿,从来没有这种先例。要是上头知道了,最后还是要把责任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