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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到镜子前面,捏了一下自己的脸,手感比原来更好了!
他胖了!
小小的单身公寓里没有厨房,简苏大部分时间都是叫外卖,或者是买汉堡之类速食快餐的回来吃。每次去超市,他都会抱很多零食加膨化食品回来,用来一边玩游戏或者是看动漫的时候解决嘴巴的寂寞。
回想这一个多月来自己的所作所为,简苏简直想给自己的一个打耳光。
就这么又懒又爱吃,不胖才怪。
“我决定了!”简苏缓缓地放下镜子,镜子后是一张无比郑重的脸,他伸出一根手指,“我要减肥,这个星期,我一定要瘦下来……”
小余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一公斤!”
“太没追求了吧你!”小余对他表示鄙视。
简苏拿喷壶给花喷水,说:“矮油,循序渐进嘛。”
简苏上网找了个减肥食谱,每天坚决按照减肥食谱进行进食,早晨是清水煮鸡蛋一个,中午是一根黄瓜,可以喝粥,晚上是四口苹果。按照这样的食谱坚持六天,第七天什么都不吃,下一周还是这样的反复继续。
第一天下来,到了晚上,简苏的肚子就已经饿得冰冰凉了,脑海里各种食物游过来荡过去,可是他又不愿意在计划实施的第一天就放弃,于是乎……
简苏用四口,咬掉了几乎一整个苹果。
他坐在沙发上晃着脚,一脸坦荡,反正食谱上说的只是“四口”啊……
就这么挨过了六天,第七天早晨,也就是那个完全不能进食的最恐怖的第七天,简苏在花店的镜子前照了许久,变换着各种角度来观察自己的脸。
瘦了吧瘦了吧,一定有哪里瘦下去了吧!
他转身问小余:“我瘦回去了吧?”
小余抬头看他,随意地扫一眼:“哦,是么?”
“你再说一遍……”
那声音阴森森地传进耳朵里,小余打了一个哆嗦,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脸色阴沉的简苏,大拇指一竖:“哇塞,你瘦了耶!”
“好假……”简苏苦着脸说。
小余简直要奔溃,说“没瘦”他不愿意听,说“瘦了”他又不相信。
“乖,过两天我把体重秤带过来,你再称一下不就行了?”她只好这么说,伸手摸了摸用爪子捂着脸哭泣的简苏。
晚上,简苏瞒了一个星期,终于在电话里跟顾盼开始吐槽减肥的事情,顾盼问他今天吃了什么,简苏特骄傲的跟他说,什么也没吃!
那一头,顾盼沉默了一会儿。
“你猜我今天晚上吃了什么?”顾盼问。
“什么?”
顾盼的声音平平:“油焖茄子,松鼠桂鱼,奶酪牛柳,东坡肉,台湾娃娃菜,鸭架子汤……”
“快停下啊!”简苏觉得从顾盼口中说出的这些食物正在像小行星一样围着自己的脑袋打转。
“甜点中西结合,有美味的慕斯蛋糕和紫薯糯米糕……”
“顾盼你是故意的吧你绝对是故意的吧!”
“对了,”顾盼停了一下,好像拉掉了一个重要的东西,“还有很好吃的紫菜鸡蛋羹!”
简苏把手机一摔:“我受不了啦!!!”他直接拿了钱包和钥匙就往楼下冲,在24小时营业的速食餐厅里买了一大堆食物,一脸幸福地抱回了家。
简苏一边吃一边觉得,虽然比不上顾盼刚才说的那些,可是咕叽咕叽地吃着美味的食物,这才是人生啊!
两天后。
“简苏我把体重秤带来了,你称一下看看。”
两分钟后。
简苏在减肥计划表上写下一行字。 一周前:计划减肥一公斤。现在:距离目标还有两公斤。
59、买花的男人和女人 。。。
时间不知不觉地就飘向夏天了,简苏从催眠中醒过来,坐起来的时候看见窗外街边的梧桐,心中不由猛地一跳,只见月光从茂密的梧桐叶子的罅隙间缓慢地流淌到大地上,潮湿的热气似乎都被随风摇摆的树叶驱散而光。恍惚间他竟然以为自己已经一觉睡回了家,胸腔里一股熟悉的温热也渐渐蒸腾开来。
愣神只持续了几秒钟,魏医生在他耳边不放心地又唤了声:“简先生?”
简苏才再一次醒过来,不好意思地挠头笑笑。
这段时间简苏发呆愣神的频率好像特别高,最危险的一次,是在他骑车送花的时候,轮胎蹭到了旁边的马路牙,他一个方向没把握好,直接摔在地上了。
简苏直接坐在马路牙上,手臂一侧火辣辣的疼,掰过来一看,发现擦破了一大块。
他这一跤把刚刚路边经过的一个英国老奶奶吓了一跳,她走过来拍拍简苏的肩,问:“年轻人,没事吧?”
简苏慌忙站起来,脑内过着英文,摆手说:“I'm OK;Yeah,I'm OK!”
那老奶奶帮着简苏把花重新放进车篓里,然后又把在超市才买的纯净水送给他,让他清洗伤口,简苏感激得不得了。
男人嘛,只是擦破了皮,没有什么。
简苏拽拽衣服,跨上车继续往客户家卖力蹬去。
今天订花的这个客户姓顾,拿到订单的时候简苏就多留意了一下,事后他觉得自己也挺好笑,世界上姓顾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每一个都跟顾盼有关系?
他一边想着,一边就摔了这个跤。
摔跤的地点离客户顾先生家只差一个下坡的距离,简苏一路顺风溜下去,把车随意停在他家门口,没锁,然后按响了门铃。
“你好。”
门开了,一个男人站在门口,他穿着深灰色的西装,似乎他是要出门,而不是来给简苏开门的一样。
简苏抱着花,仰头看着这个大约五十多岁的男人。
一看见这人,简苏鸭舌帽下的眼神便出卖了他……
他很不争气地又愣住了。
当然了,简苏并不是一个叔控,也更不是一个见到有气质还挺帅的大叔就会发呆流口水的花痴。更何况,自从跟顾盼在一起之后,简苏便逼迫自己废去了“一上街眼睛就自动调节为搜索帅哥状态”的这项技能。曾经有一次,简苏下意识地以为自己身边站着的还是司马,便向以前一样胳膊肘顶顶顾盼,下巴朝某个方向一扬:“评委,你看那边那个小哥,打几分?”
等了半天没有等来“司马”的打分,回头一看倒是对上一副杀人的目光,简苏恨不得说话之前存过档,现在回头重新载入。
他只好装人格分裂,甩甩头,接着一脸惊恐:“哎,顾盼,你怎么在这里,我们什么时候来的?”
一面对简苏时不时冒出来的抽风反应,顾盼就拿他没招。
“嘿嘿嘿嘿嘿……”
得胜了的简苏转过头,对着镜头比“V”字奸诈地笑。
他现在愣住,只不过是因为觉得,这位顾先生一出现,便有一股巨大的熟悉感袭来,太像了,他几乎都不认为这是巧合了,还是说姓顾的都长这么像?
有可能,五百年前是一家嘛。
时间一分分地过去,那位顾先生皱着眉看着门口这位盯着他,什么话也不说的送花小哥,想了想之后得出一个答案,用英文问他:“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听不懂中文?”
英文一入耳,简苏惊醒了。
他没听懂这个顾先生说什么,结果他也以为这个顾先生除了“你好”之外,就不会说其他中文了。
“This is your flower。”简苏操着蹩脚的英文,说。
顾先生又狐疑地盯着简苏看了一会儿,然后接过花束,在简苏递过来的单子上签了字,又掏出钱夹,把钱给了简苏。简苏一数,多了一点,大概是给自己的小费。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钱递过来的时候,顾先生嘴里又冒出一段英文出来。
简苏脑袋里一团“%*……%*@*#??”心想,他在说什么呀?想着间把钱往屁股口袋里一揣,说了句再见,转身就朝自己的小自行车奔去。
“Wait!Wait!”突然间,顾先生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喊了两声追过去,拽住了简苏的胳膊。
“哎哟喂,疼疼疼……”
顾先生看着简苏:“……”
“……你会说中文?”
“不是吧,你会说中文?”
顾先生的脸上阴晴不定,简苏恨不得现在就跨上自行车,脚一蹬,这个下坡有多远自己刺溜多远。
顾先生把简苏的手臂掰过来看了看,问:“路上摔跤了么,还在流血。”
回头看了一眼伤口,血没止住,一点点缓缓地往下流,有些擦痕处因为是蹭在地面上,还是黑的,纯净水浇过都不顶用。简苏把鸭舌帽往下压了压,说:“没事没事,不用管它,小伤而已。”
“你要不要进来清理一下,伤口别感染了。”
“真没事,晚上就结痂,明天就能满血复活。”
顾先生看了看简苏,迟疑了一下,刚想松开手,门口就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像是女歌手一样动听独特的沙哑:“顾川,怎么了?”
“你怎么起来了,”顾川回头,赶紧走回这个女人身边,顺便把手上的花束递给她,“送你的,喜欢么?”
女人的脸上绽出一个笑来,她的皮肤很白,牙齿很整齐,眼珠也是黑白分明,这么一笑,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这么大了玩什么肉麻。”她说,分明是笑着的,却这么说。
说完,她看了下还站在院子里的简苏,简苏又按了按鸭舌帽的帽檐,想着自己这时候应该离开了。
“胳膊是怎么了,”女人朝简苏走过来,关心地问,“快进来擦一下碘酒。”
女人一般这么开口,都让人很难拒绝,更何况还是自己的长辈,简苏低低说了句“不好意思打扰了”就这么跟着她进了屋。
走过顾川身边的时候,女人还拿花轻轻打了他一下,假意责备:“都怪你,订什么花。”
屋里的装修很温馨,是欧式田园风,布艺的装饰物很多,简苏进屋后就四处看,猜测这二人大概就是一对普通的夫妻,但好像没有孩子,或者只是孩子不在家。
女人把他领到沙发处坐下,然后取出碘酒给他擦拭,边擦便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多大了,看样子有二十几了吧?”
简苏流下宽面条泪:“三十一了。”
女人一惊,捂嘴笑道:“是么,真看不出来。”
简苏每次听到这种话,心情真是像雾像雨又像风,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有女朋友了么?”女人问。
想了想,还是犹豫着说:“算是……有吧。”
“哦,”女人点了点头,“没想到都三十多了,来英国上学的么,这个年纪大概是读博士了吧?”
简苏心说,我要是博士英文水平还会这么烂么?我要是博士还会在这边苦逼地蹬着自行车送花么?
“不是,嗯……来治病的。”他说。
说到这里,简苏发现女人的表情稍稍有些变化,她抬起头来看了自己一眼,笑得有些勉强:“是什么病?哦……那个,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没关系,”简苏释怀地笑了一下,“之前遇到一些事情,过来做心理治疗,顺便散心的。”
女人点头,碘酒已经擦得差不多了:“这样……看你的样子,大概治疗得挺成功,这就好……”
“碧莲,擦好了么,”顾川走过来,手搭在女人的肩上,“医生快来了。”
“好了!”女人说,把碘酒瓶子盖上,既是对顾川说,也是对简苏说。
碧莲……碧莲……
简苏坐在沙发上没有动。
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连简苏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可以联系的上么?会不会只是巧合?怎么会突然之间联想到她?如果这一切真的是这样,那又代表了什么?
“不好意思,那个,请问一下,”简苏站起来,有些不确定地指着女人,问道,“你……是不是姓‘林’?”
女人和顾川都是一怔,随后,还是她开了口:
“对啊,我叫林碧莲,你怎么知道的?”
60、顾盼的新专辑初放送 。。。
简苏觉得自己前段时间那么恍惚,原来好像是为了等待迎接撞破这个秘密似的,当然了,如果前提是这真的、真的不是巧合的话。
那天晚上,顾盼还是准时准点的打过来,简苏跟他说话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地想到白天看到的那个男人和女人,便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顾盼本来就话不多,简苏这边更是对方一句话说出来,“嗯啊”半天才有回应,省略号铺天盖地地往他们俩的头上砸过来。
简苏实在是扛不住,好奇心逼着他想要问出来,想问他,你父亲是不是叫“顾川”,那个“林碧莲”又是你母亲的什么人?
“你在干什么?”听了简苏好长时间的呼吸声,顾盼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