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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梦里寻 作者:画默(晋江2013.5.25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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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听到消息,马上转身跑上楼拿相机。今年江南的第一场雪,怎么可以错过?
  按动快门的声音不断响起,林夕欢快地在雪中奔跑。江南的雪,是那样的轻柔,一落地就融化。林夕心里有一丝小小的期望,希望明天雪可以积起来。
  似乎早已忘却了时间,知道顾萧出来寻她吃饭,才发现天色有些晚了。顾萧为她抚去发丝上的雪,那动作那样的轻柔,让林夕一瞬间甚至忘了呼吸……
  晚上顾萧照常在书房工作,林夕一直睡在书房,即便是他们快要结婚了,即便是已经领了结婚证,是合法的夫妇了。但在林夕心里,仿佛只有办了婚礼,才是真正的夫妻,才可以做,夫妻该做的事情……
  “差点忘记了。”将要入睡时,林夕想起一件事情还没有做。从枕头底下拿出那条雪白的围巾,走到仍然埋头忙于工作的顾萧面前,“给你。”
  “你自己织的?”顾萧抬头,有些惊异地望着林夕,“这几天你就在忙这个吗?”
  “是啊,不准说不喜欢……”林夕见他仍然不收,以为是嫌弃自己的手艺了,于是一把将围巾丢在桌上。
  顾萧笑起来,拿起围巾围在了脖颈上,说:“怎么会不喜欢呢?”
  林夕听了高兴:“喜欢就……”
  那个“好”字还没有说出口,唇就被封住。顾萧渐渐把她逼到床边,林夕一个踉跄倒了下去。顾萧的唇渐渐游离,林夕只觉得自己冬季厚厚的睡衣被解开……本能地推开顾萧,可是顾萧这时力气却大得惊人,是听见耳边一声:“梦儿……”林夕便被磁化,软软地躺着,任凭顾萧占领着平时的禁地……
  第二日醒来时,林夕有些发懵,虽然并不后悔,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顾萧,脸上未免泛起红晕……
  “醒了?”似乎是感觉到林夕在注视着自己,顾萧闭着眼睛说。
  可不可以假装还是睡着啊?“嗯。”最后,林夕还是说……
  “去洗个澡吧……”顾萧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林夕的脖颈……
  于是林夕觉得一定有什么不对,跳起来就往浴室跑去……呃,镜子里那个人,脖子里,怎么那么多痕迹啊?不对,那个人不就是自己吗?林夕顿时练憋得通红,打开热水器开始洗澡……
  于是后来,林夕渐渐后悔了……
  明明顾萧看起来忙得很晚很累啊,但还是好像精力充沛的样子……林夕终于忍不住对顾萧说:“呃……结婚之后再说!”
  这算是她在生气了,顾萧觉得好笑,也没有多说什么:“是,谨遵夫人之命,结婚之后为夫一定好好对待夫人……”
  怎么听着怪怪的啊?林夕后背有些发寒……
  他们的婚礼是在12月18日,据说新娘是在一个中学的天桥上,被新郎迎走的……

  番外。

  我初见林夕的时候,有些不敢靠近她。我觉得她一定是那种大家闺秀,和我这样的野丫头是格格不入的。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清高。但是我又很想有个朋友,终于又一次我找到机会跟她说了一句话,于是我们的友情便自此开始。林夕其实很好相处,只是表面看起来有些难以接近。
  那天骑车回家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上的裤子都破了,可以看清里面擦破的皮肉。我有些庆幸自己没有穿中裤或者是热裤。我没有哭,这种自作自受的事情都哭的话,未免也太柔弱了点。只是吓得不轻,再加上膝盖的疼痛,站不起来了。这时那抹阳光就出现了,他似乎是看到了我的无助,向我走来。
  “需要帮忙吗?”很好听的声音,跟日后充满磁性的那种男声是不一样的。
  我点点头,就感觉一只手把我扶了起来。
  “你可以自己回去吗?反正我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送你回家的。”那个男生似乎是有些不放心。
  我连忙说:“可以的,谢谢你。”不想过多的依赖别人。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即便是有时候同学请客,也有些难安,总要找机会还给人家。
  这就是我和顾萧的第一次邂逅。我没有问他的名字,却清楚地记住了他还是男孩的俊美的容颜,还有他的好听的声音。后来想想会这么印象深刻,大概是因为人家长得好看,我犯花痴吧?
  那一天的那个男孩,随着膝盖上的伤渐渐好起来,被我渐渐放在某个记忆的角落。于是整天和林夕聊这聊那,整天忙碌地学习。我和林夕很快成了亲姐妹一样的朋友。
  升初中的时候真的好高兴,原本我还在为自己不善于表达的性格而有可能交不到朋友而担心,一看分班的名单上赫然把我和林夕的名字写在同一个班级下面。我顿时激动地叫了起来,之后看着林夕冲大家歉意的笑,我也有些不好意思,目光游离,看到了远处树下的那一个身影。怎么那么熟悉呢?我开始渐渐在记忆中翻找,最后终于茅塞顿开,想起来他就是那个之前扶我起来的男生。他竟也在这个学校吗?我也不知怎的,心里居然有些欣喜。
  当和林夕一起走进教室的时候,我的惊讶更深了一分,原来那个男生,竟然是和我同一个班级的。就坐在林夕后面,但是他好像是不记得我了。我跟他打招呼,很想谢谢他,但是看到他如同看陌生人一样的神情,我就知道他忘记了,于是把感谢的话压在了心里。
  开学一个月,我还有些不适应从小学转到初中,更为忙碌的学习生活。但是我每天都好想接近他,他叫顾萧,我是从他的作业本上看到的,很好听的名字。我看到林夕跟他商量班级事物的时候,心会有些发酸,很嫉妒,很想把林夕换成我;我看到他因为难题而微微皱眉的时候,会有些心疼,很想去抚平他的眉际,告诉他做不出来就别做了……我大概可以确定我喜欢上他了。
  我想跟他在一起,我的心告诉我。于是我找到林夕,告诉她我的心事。本来我们就约好的,所有秘密都不隐瞒对方,而且,我看顾萧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吧,班级里面,和他最熟的大概就是他的前桌——林夕。
  林夕答应我帮我追他,我很高兴,以为一定会成功的。
  过几天我看还是没有什么进展,有些着急,我知道我的水平不可能跟顾萧去同一所高中,初中三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我想把握每一个可能跟他在一起的日子。于是我催促林夕。
  那天中午,我看到顾萧把林夕拉走,心里有些难受。
  即便是我自己不愿意承认,但是我确实看得出来,顾萧喜欢他的前桌。从他的眼神里,从他摸林夕头发的亲密动作里,我看得出来。但是我还是抱有一点点希望,我期盼着顾萧能回头看见深爱他的我。
  林夕回来时脸上有些红晕,我没有问她,心里莫名有些生气。下午的课有些无聊,年迈的语文老师在上面用令人昏昏欲睡的声音讲解着课文意思,我的思绪开始乱飞:顾萧对林夕说了什么吗?难道他对林夕表白了?……我不敢在想,于是狠狠地强迫自己好好听课,可越是这样,越是要往其他方面想。
  后来我再向林夕问起事情的进展的时候,林夕敷衍我了,还告诉我要好好学习不要想其他的问题云云。我有些失落,每天我都能看见林夕和顾萧十分亲密,有时是在一起探讨题目,有时是在一起商量班主任派发的任务。我看得出来,林夕喜欢顾萧,顾萧喜欢林夕。
  原来我才是一个外人,我有些不甘心,告诉自己林夕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和最爱的人在一起,是应该要祝福的,晚上我独自坐着,这样催眠着自己。直到最后我成功告诉自己,林夕和顾萧在一起是正常的,跟我没关系。可是第二天看到顾萧的脸,听到他渐渐成熟的富有磁性的声音,前一天晚上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我早就知道我爱顾萧,但我没想到我居然已经爱得这么深了……
  我每天还是假装若无其事地跟林夕打打闹闹,时而异想天开去接近顾萧,但结果都是不冷不热地几句话。
  一晃又是到了分别的夏季,林夕感慨地告诉我:“等到秋天,教室里又坐满了人,只是不再是我们了。”
  我被她这句话弄得有些忧伤,眼眶居然红了,我说:“时间真快,我一直以为三年很长的,我一直以为我可以在这三年中把顾萧攻下来……”
  林夕转头看我,说:“加油,江小汐。”
  也许她这话是在鼓励我中考要加油,也许是让我加油把顾萧争过去……只是我有些生气,我都把我喜欢顾萧的事情,坦然地告诉了林夕,可是她居然,什么也不告诉我,虽然我都猜到了……
  我看到了中考前一天顾萧牵着林夕的手,问她些什么,隔得太远我听不见。只是看到林夕坚定地点头、灿烂地笑。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面是顾萧和林夕在一起的酸涩,而更多的是,林夕那么高兴,我又小气什么呢?顾萧喜欢她,她能让顾萧幸福,就够了。
  中考第一天,林夕告诉我她肚子不舒服,那天考的几门都有些失误……我心里居然有些开心,是不是林夕可能不会和顾萧进同一所中学?但是很快,我又厌恶起自己的嘴脸,于是打电话安慰林夕……
  最后他们终于还是没有进同一所高中,而我也去了另一所学校,我们三人就这样分开。
  再联系上林夕的时候,已经是高中毕业了。我听说顾萧和林夕进了同一所高中,又和我隔得不远,于是又是那种感觉:离顾萧近的欣喜,顾萧和林夕在一起的酸涩……我也有些难以相信,我居然在知道顾萧喜欢别人、在三年没有看到过他的情况下,还是喜欢着他。
  我没有想到顾萧会主动找我,心里盘算着要穿什么去见他,寝室里的人帮我出了点主意。我赴约的时候,顾萧早已经等在那里了,心里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顾萧约我的欣喜。
  但很快这份欣喜就消失掉了。顾萧问了很多关于林夕的事情,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林夕,自然很多都是不知道。顾萧一脸失望,转身就走,我心里有些委屈,但是紧跟在他身后。
  快到他们学校门口的时候,我远远看到了林夕,于是努力摆出一副笑脸。
  我装作很兴奋地跑过去告诉林夕,顾萧约我的事情。林夕好像完全没有在听,我听见顾萧一声“梦儿……”,林夕明显愣了愣,眼光中有些绝望和愤怒。我看到她好像暗暗下决心,指着身边的男子说:“这是我男朋友。”
  我有些震惊,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从林夕的脸色看,应该是假的,但是林夕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莫非这个就是顾萧找我的原因?我看得出来,顾萧已经沉沦,深深爱着林夕,而林夕也一样……我有些迷茫,转身看顾萧的时候,他眼里早已满是愤怒和绝望。
  过了好久,顾萧说他想和我在一起,我没有多想,只是满心的欢喜。不论他是什么原因,只要和我在一起就够了。也许是我潜意识里的害怕,害怕林夕会把顾萧抢走,所以求婚这种一般由男生做的事情,居然被我鼓起勇气先说了。说完我马上后悔了,万一顾萧拒绝怎么办呢?可是我的担心明显是多余的,顾萧同意了。这种进展,我有些心虚。
  林夕后来跟我解释过,她跟莫始在一起只是应付莫始的母亲,还叫我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心里暗笑,是不要告诉顾萧吧……
  林夕告诉我她要出国了,我有些惊讶,让她参加完订婚宴再走也不迟,但是她编理由拒绝了。我想,让她来参加顾萧和我的订婚宴,未免也有些残忍,于是没有继续挽留。我居然有些高兴,心里想着顾萧再也不会被任何人抢走了……
  也许我就是这么面目可憎吧,最好的朋友要离开,居然还高兴着。
  林夕要走的前一天的晚上,我迟迟没有入眠。我想了很多事情。从小学开始,我们就是亲姐妹一样的朋友,我曾经在晚上收衣服的时候看到过流星,当时冲出我脑海的愿望,就是林夕和我能够幸福。可是现在这样,确实幸福吗?我知道顾萧不爱我,他看起来已经心如死灰了。我这样和顾萧生活在一起,会幸福吗?我不知道。而林夕呢?她出国大概就是为了逃避一些事情吧……我见过她几次,每次都那么憔悴,每次都笑得那么牵强……我知道她不幸福。那么,顾萧,跟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生活一辈子,应该也不会发自内心地幸福吧……
  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让林夕和顾萧在一起。这样,至少我在乎的两个人都能够幸福了,而我,就彻底地放手吧,说不定几年之后,也有一个男人像顾萧爱林夕那样的爱我。那岂不是皆大欢喜?
  我想通了,渐渐入睡,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林夕和顾萧幸福地笑着,而我,身边也有了一个依靠……
  于是我告诉顾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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