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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上青歌-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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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几乎从来不沾酒的安明远,就那样拿着店里最烈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往喉咙里灌。期间洛天威打过好几遍电话过来,但安明远不想接,最后干脆把手机关机了。
  
  一直喝到烂醉如泥,吧台的小伙子实在看不下去,找个人把安明远送了出去。
  
  出得门外,却无处可去。安明远根本不想回公寓,也不想被洛天威找到。
  
  便那样踉踉跄跄的在灯红酒绿的街道上走过,感受到几丝凉意扑打在脸上,起风了,下雨了,很快豆大的雨点便打湿了地面。路人们纷纷撑起伞加快脚步往家中赶去,安明远却完全不在乎,就在马路边挑了个台阶一屁股坐下,任凭淅淅沥沥的暴雨将浑身都淋透。
  
  这样的场景,似乎也曾经发生过。
  
  那是他人生中最绝望的时刻,被唯一的亲人舅舅扫地出门,再也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那个时候,是洛天威找到了他。那个家伙翻遍了所有的大街小巷最终找到了坐在马路牙子上吹风发呆的安明远。那时候,是他拯救了快要死去的自己,将自己从绝望的深渊中拉起。
  
  却没想到,还是他,将自己亲手从深渊推了下去。
  
  暴雨越下越大,朦胧的雨幕完全看不清楚周围的世界。身边连撑伞的行人都没有了,只有安明远独自坐在雨里,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衣衫被浇湿的一塌糊涂。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他呕吐起来,秽物有些沾在衣服上,又飞快地被雨水冲刷流进下水道。
  
  最后,完全没有力气的安明远躺倒在路边,那肮齤脏狼狈的样子比流浪汉还不如。
  
  “嗨,那边那个家伙不会也是乞丐吧?感觉像快死了一样。”
  
  “别管别管,万一真死了说不定还赖上咱们。”
  
  依稀听到两个躲雨的流浪汉在耳边交谈,鄙夷的口气像在谈论一只路边死掉的野猫野狗。安明远突然很想大笑,却没有力气发出丝毫声音。他想大声告诉他们,我不是乞丐!我是天才的设计师安明远!那些流光溢彩的珠宝品都是我的杰作!
  
  可是……那又算得了什么?有人相信他的话么,连他自己都不会信。
  
  挂着这个可悲头衔的愚蠢的设计师,如此凄惨,如此狼狈,连个乞丐都不如。
  
  说不定,真的就这样死了,融化在这片雨水中彻底从世间消失,什么都不剩了才好……
  
  安明远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觉得意识就要脱离身体回归黑暗。
  
  头顶的暴雨却突然小了下来,让有些诧异的安明远睁开眼睛。不甚清明的视线里,是一把精致的洋伞,在雨幕里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而撑着伞的白衣女孩,金色的发丝沾染着水气,深蓝色的双眼如同两汪湛蓝清澈的海水。
  
  她的出现,仿佛与周围的夜幕和暴雨都格格不入的,一个天使。
  
  “……安?”玛丽亚不太确定地叫道。
  
  玛丽亚蹲下去,费劲地将倒在雨地里的安明远搀扶起来。不停叫着他的名字,但安明远完全没有回应,大概是彻底醉到不省人事了。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沦落到这副田地,玛丽亚只好先把安明远扶到一处房檐下避雨,自己撑着伞去马路边拦车。
  
  “Help?Can anyone help me?”
  
  顶着漫天的暴雨,玛丽亚守到路边想要搭乘一辆便车。金发和白裙很快被雨水浇湿,紧贴在白皙的皮肤上,就像一朵娇弱的小花楚楚可怜。可这样恶劣的天气本就没有几辆车子,加上司机见到她身旁醉的跟尸体一样的安明远,都加快了油门开过去没有停车的意思。
  
  玛丽亚在路边求救了半天,只得放弃,奔回去把安明远扶起来。尽管安明远不沉,但肩负一个男人的重量对女孩来说还是很吃力。玛丽亚撑着伞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一咬牙把洋伞丢掉了,两只胳膊一起架着安明远往回拖。
  
  一步,两步,几公里的路途她带着他似乎走了很久……
  
  终于老天开眼,玛丽亚发现了一座还没有打烊的小旅馆,欣喜地跟老板要了间房。善良的老板见他们浑身淋得跟落汤鸡似的,便把自己的衣物分给了他们两件。玛丽亚连声道谢,和老板一起把烂醉的安明远放到了床上。
  
  “可怜的姑娘,把你家老公看好一点啊。”老板摇摇头退了出去。
  
  “他不是……”玛丽亚想要辩解,不过对方已经把门关上了。
  
  玛丽亚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凝望着安明远苍白的面庞发了会呆。回想前几个月的遭遇,都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她不知道说王妃和别的男人有染的谣言是谁发起的,但她受不了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就像看待一个不守妇道的妓齤女那般鄙夷的眼神。
  
  受够了,早就受够了像个傀儡一样去接受命运的安排。
  
  所以玛丽亚逃婚了,毅然离开伦敦,离开了那个她出生长大的地方,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她决心不再回到那个金丝笼里,不再当为了政治婚姻牺牲的金丝鸟。玛丽亚连夜写信与宫外的好友求助,终于在朋友的帮忙下脱离了王室的追捕,跨越重洋再一次来到了香港。
  
  冥冥之中,就像上帝的安排,香港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她又遇到了他。
  
  起初玛丽亚不敢相信,那个昔日骄傲的锋芒毕露的设计师怎么会喝得烂醉如泥瘫倒在路边像个乞丐。她怀着一丝丝侥幸上前看了一眼,没想到,是他,真的是他!
  
  他遭遇了什么?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呢?
  
  玛丽亚不得而知,她只知道安明远现在一定是很脆弱的,比她更需要守护和安慰。她于是顾不得给自己换下湿透的衣服,先拿毛巾替安明远擦干带水的头发,又去解开他衬衣的扣子。在暴雨里淋了那么久,湿衣服不及时换下来肯定会感冒。
  
  很快玛丽亚脱掉了安明远上半身的衣服,但手触及到裤子的腰带,玛丽亚红了脸,犹豫着还是作罢了。王室传统的礼节教导女子要洁身自好,就算西方文化比东方开放,但也没有说未出嫁的少女随随便便看男人的裸齤体。
  
  早知道刚才该让老板帮完忙再走的,玛丽亚有点后悔地想。
  
  拿起毛巾擦拭安明远微凉的胸膛,不知道是否是肌肤的接触刺齤激了昏睡的安明远。他竟猛然睁开了眼睛,混沌的视线打量着面前的女孩,英挺的眉紧紧蹙起。
  
  “Ma……ria……”他好像是认出了她,含混地喃喃着她的名字。
  
  “安?你醒啦!太好了……安?你怎么……啊——!”
  
  还没有从安明远醒来的喜悦中回过神来,玛丽亚便惊讶地发现安明远扑了上来,像一头兽齤性大发的野兽压在了她的身上。他袒露的胸膛压紧了她,本来被雨水冲刷的冰凉的身体竟热了起来,酒精的力量刺激着脑中的理智,除此之外,还有黑暗的欲齤望。
  
  既然你可以背叛我,我为什么,不可以呢?
  
  报复的快齤感让安明远的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意,他粗暴地将玛丽亚的双手按到了头顶。
  
  “安……安!你在做什么?你看清楚,是我,我是Maria!”
  
  玛丽亚急得大叫,声音也夹杂了几丝哭腔,但安明远好像完全置若罔闻。她不明白刚才还像尸体一样毫无生气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力气大得惊人,玛丽亚挣扎起来,却无力反抗安明远野蛮的动作。嗤啦一声,衣钵破碎的声响,白色的连衣裙被从胸齤部扯开了大半。
  
  女孩粉红色的蕾丝抹齤胸暴露出来,随着剧烈的喘息一起一伏。
  
  “不要,安……求求你,不要这样……”
  
  玛丽亚哀求着,她怕极了,眼泪顿时涌出眼眶湿润了脸庞。
  
  不知道是否是女孩不情愿的模样触发了心中的某根刺痛,安明远的动作僵滞了一下。他伸手抚摸玛丽亚的脸颊,抹去那不断流淌的泪水。他的声音低沉,似乎夹杂着莫大的痛苦,“你不是喜欢我的么?你爱我,永远都不会背叛我……”
  
  玛丽亚的面容一滞,然后她含泪点点头,声音哽咽。
  
  “嗯,我爱你,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模糊的泪光中,她竟然看到安明远笑了,却比哭泣更加悲伤的感觉。
  
  这让玛丽亚的反抗渐渐停了下来,她有些茫然地注视着面露悲伤的男人。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分明是被他强迫,可竟然一点也不怨恨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是被他占有,被他拥抱的话。在决心离开伦敦来香港找他的时候,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玛丽亚闭上了眼睛,不再挣扎,任由那双大手将蔽体的衣衫尽数剥落。
  
  在他进入自己的刹那,从未经历过的剧痛让玛丽亚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水。她面色苍白,强忍着疼痛缓缓抬头,带着少女第一次的羞怯和忐忑,吻上安明远的唇……
  
  请原谅我的自私,安。
  
  请原谅我,也想用这样的方式将你据为己有。
  
  我将自己交给你,我……并不后悔。
  
  灯光明灭,不知道谁眼里的悲伤更浓,心底的绝望更深。但所有的这些,最终都化为人性中自然而生的欲齤望,一起随波逐流。所有的痛苦与不甘,都化为放纵的沉沦融化在罪孽的深渊。在亚当和夏娃被蛊惑吞下伊甸园的禁果,便意味着那场原罪的诞生。
  
  无人可能阻止,唯有接受,恶魔带来的恶果。
  
  等到第二天,先行醒过来的安明远揉着宿醉疼痛的脑海起身,一眼看到身旁熟睡的赤身裸齤体的玛丽亚,和同样一丝齤不挂的自己。大床周围散落的衣物,床单上刺眼的落红,昨晚那些模糊的仿佛缭绕在雾气之中的记忆,轰然在脑海中炸开一片。
  
  “安……”被他吵醒的女孩睁开眼,深蓝的瞳眸望着他。
  
  安明远却无法回答,太大的震惊让他仿佛失去了思考与语言的能力。
  
  他怔怔的,神色木然,好像变成了一尊大理石雕像。
  

☆、燃烧的回忆

  安明远始终没有接电话。
  
  从天黑到天明,到机械的系统音第28次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洛天威气恼地把手机一摔,垂头丧气地在长椅上坐下。母亲的心脏手术和安明远的误会,各种闹心的事情让洛天威烦得一宿都没有合眼,眼底布满了清晰可见的血丝。
  
  期间有下属打来电话恭贺发布会的圆满成功,洛天威全然没有心思听,就算他在商界再成功又能如何?两个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都随时可能离他而去……
  
  “阿威。”坐在医院手术室外走廊的长椅上,洛父有些心虚地唤道。
  
  他知道洛天威还在生他的气,不然就不会听到了却扭过头去假装没听到。洛父叹了口气,对沉默不语的洛天威道,“爸可能,是做错了,但爸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是真有什么脾气,尽管冲着爸撒火,啊?别让你妈知道,她身体不好……”
  
  见洛天威还不理他,洛父又道,“还有,淑雅刚刚给我打电话,待会她可能……”
  
  话没说完洛天威蹭的从长椅上站起来,瞪了父亲一眼,赌气地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往椅子上一摔,根本没听洛父后面的话,抬脚走出了医院。
  
  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清晨的风吹得脸颊有些寒冷,不过正在气头上的洛天威觉得他需要吹点风冷静冷静,不然这么多烦心的事情压在心底他简直快要爆炸了。
  
  医院正靠着海滨路,距离海边很近,走一段路就能听到海浪的声音。洛母的手术时间很长,大概要进行到接近中午。所以洛天威没办法走开,他不能丢下生死未卜的母亲不管,可他现在真的很想去找安明远,他不知道安明远到底误会到了怎样的程度,才会一声不响地离开会场,气到手机关机连他的电话都不接。
  
  不行,不能慌张,要相信,相信明远冷静下来会想通的,他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
  
  如果连亲口确认都没有就认定被背叛的事实,那么他们的感情也未免太廉价,太脆弱,太不堪一击。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雨都走过来了,自己不会轻易放弃,明远应该也是,他不会的,不会离开的,自己不能在这种关头先乱了阵脚。
  
  洛天威深呼吸了两下,让海边清新的风吹进脑袋,好让思考冷静下来。
  
  正在这时,衣兜里一直沉寂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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