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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溅落到了浴室门前的碎片,开口道,“母亲在清晨过来这边,就是为了与我讨论脸面的问题么?”
“李商冉!”母亲从沙发上骤然站起,指着我大声说道,“我亲眼看见那个不要脸的男人睡在你的床上!你还想要狡辩什么!”
“哥……”微微眼眶中的泪水适时的掉落。
“徐贤知是睡在我的床上,可那又如何?”我端起桌上的清水喝了两口,将母亲与微微的控诉当做背景,不想再去理会。
“如何?如何?!”母亲掏出手机按下了一连串的号码,随即就大声说了一句,“你立刻给我过来!”
母亲要叫谁来,我自然清楚,但她却打错了算盘,她忘记了,即使是我的父亲,也无法阻止我什么。
“李辛,去收拾一下,等会儿去等客船。”朝着李辛吩咐一句,我起身向卧室走去。
“是,少爷。”
来到卧室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只是不想在呆在那里罢了,面对母亲,我总是有一种疲累感,比之处理那些麻烦的家族事务更加的令我头疼。
卧室中的床上一片凌乱,大约是被突然弄醒的徐贤知弄的,床边的小柜上放着我昨日去下的‘平安符’。我走过去将其拿在手中,手下的感觉告诉我,这个小小的锦袋中比昨日多出了什么东西,应该是徐贤知用纸写了我的名字塞了进去。
我并不相信那些神佛之事,但想到了徐贤知那虔诚的模样,还是将它放进了口袋中。系在脖子上实在是不太雅观,放在口袋里应该也是可以的。
客厅中传来的人声,我想应该是父亲到了,便走出了卧室,可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另一个声音却响了起来。
“啊!什么东西啊……”徐贤知光着上身以及脚,站在浴室的门前,苦着脸看向我。
似乎徐贤知在遇见我之后总是这般的倒霉。
他脚下踩着的,恐怕是母亲摔碎的瓷器的碎片。
“鞋子呢?”我朝他看去,挑眉问。
“昨天我就没穿。”靠着浴室的门,徐贤知抬起脚,一滴鲜血从他的脚心滴落,“谁知道这里这么干净还会有玻璃。”
看着徐贤知迅速的将瓷片挑了出来扔进垃圾桶中,我让李辛去找了片创可贴来,随即对着这个倒霉的人吩咐道,“进屋把衣服穿上。”
这时,他似乎才想起屋并不是只有我们几人,甚至还有两名女性,于是抓了抓头发,讪笑着跑进了卧室。
“看见了吧!你都看见了吧!他们两,那个不要脸的男人!”母亲像是气急,对着父亲一阵吼道。
“父亲,早。”这是应有的礼仪,我不曾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真的觉得我更新挺快的啊……(抓头)
☆、第二十二章 窗前的那一刻
“吃早餐了么?”父亲勉强的笑着问我。
“吃了一些。”如若没有母亲的到来,我想我对今日的早餐会很满意。
大约是明白我的意思,父亲苦笑了一下,“准备回学校了吗?”
“是,明日还有课程。”我看了一眼站在我身侧靠后一些的李辛,明白我们的东西已经收拾好,可以立时离开。
“有空的话,多回家看看。”
“恩。”
我想,如若没有母亲,我与父亲之间的关系不会如现在这般僵硬,父亲是个温柔而软弱的人,若单从作为他的儿子来说,他是个爱家爱老婆爱孩子的好男人,但可惜的是,他生在了我们李家,因此他的温柔与软弱成为了他最致命的缺点。
“李海泉!你给我闭嘴!我要你来不是让你与他叙旧,而是让你说说他!你看你的儿子如今是个什么模样!”母亲的脸色发青,将气发在了父亲的身上。
“怎……怎么了?”穿上了衣服的徐贤知站在我的身后看向我的母亲。
“去吃早饭吧。”我指了指餐桌,让他不必去理会。
“哥……”微微上前来抱住我的手臂。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静静地等待着面前两人停下争吵。
安静的环境很快就令争吵中的两人停歇下来,这样的由母亲单方面发起的不算争吵的争吵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所以如今的我早已学会淡然的去面对。
“商冉……”而争吵最终败下阵来的也总是父亲,这一点我也很清楚,“你与那个……还是不要来往的好。”
“父亲,我与谁人来往,是我自己的事。”我看了一眼一边吃着一边偷看这边的徐贤知。
“商冉!”父亲提高了一度的音量,随后又弱了下来,“我们不会害你的,你终究是要与微微结婚的。”
与微微结婚?这是谁人定下的,我倒是不知道。
“父亲,母亲,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一步。”至于父亲所说的话,我可以当做没有听见,也希望不要再听见。
“你!李商冉!在没有说清楚前,不准你踏出这个房间半步!”不知为何,几乎每次与母亲见面,最后的结局都是不欢而散。
“走了,徐贤知。”松开微微的手,我从母亲身侧走过,直接打开了房间的大门,离开。
“等,等我一下!”徐贤知嘴里叼着包子,手里拿着几片面包,边走边跳的跟了出来。
除却必要的应酬,我的三餐都是中式的,不过因为徐贤知的存在最近也稍稍添加了一些西方人喜爱的食物,此时见他这般模样,觉着他的适应力良好,或许回去学校之后,餐桌上就不必摆放西式食物。
不用担心父母会追上来,自然是有人会将他们拦住,这一点我是很放心的。
“你……就这么……走了?”看着被噎的就差翻白眼还在说话的徐贤知,我吩咐李辛在路边随便买瓶矿泉水来。
时间还早,所以我选择了步行去向港口,较之昨晚,路上的人少了许多,大多都是些急匆匆的准备开店营业的店员。
“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么?”喝了半瓶子矿泉水的徐贤知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且毫无形象的打了嗝。
“什么?”这会儿隐约的已经能够看得见港口,人也变得多了起来,大都是与我们一般等船的学生。
“算了,这会儿说了也白说。”将喝了一半的矿泉水塞进李怀的怀中,徐贤知龇牙咧嘴的朝港口处跑去。
“少爷,徐少爷的检查报告出来了。”见徐贤知跑远了,李辛开口道。
“怎么?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徐少爷的血型比较特殊,医院建议定期抽血储存以备不时之需。”李辛说话时的声音很低,除了我大约连靠后一些的李怀都无法听见。
“恩。”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就按医生的建议办,你安排一下时间。”
“喂!你们快点!”徐贤知在前方吼着,毫不吝啬的挥洒着自己的青春。
“李辛,学校的医务室又有人要离开了,让家里派个人过来填补。”这样一来,有什么事也不必去找傅温舒帮忙。
“是,少爷。”
“你们在说什么呢。”大约是等的不耐烦了,徐贤知跑了回来,指着港口处让我看,“你看,怎么样,是不是挺有意境的。”
虽然入了秋,太阳升起的时间比之夏天晚了些,但此时的太阳也算是升起来了,这湖面之上其实也没什么能够看的过去的景色。
“李辛,你有没有带相机?”徐贤知的眼睛一转,扯着李辛笑嘻嘻的问。
“手机可以么?”我停下脚步看着李辛眉头紧皱,想要与徐贤知拉开一点距离可在我面前却也不敢太过了。
“像素可以么?”
“你照不照!”能够将李辛弄的上了火,徐贤知还真是有一定的功力。
“那好,你给我们拍一张吧。”徐贤知跳到我的身后,似乎还是做了一个什么奇怪的动作,因为我看见李辛脸上那怪异的表情。
对徐贤知的这种做法,我也没有出口阻止,所以李辛也就绷着脸按下了快门。
在休息室等待客船时,徐贤知嚷嚷着要李辛找人将照片洗了放大挂在我宿舍的床头上,我看着窗外的江面,没有出声,任着两人在那里吵着。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不知道该将徐贤知放在一个怎样的位置才好,留着他在身边,那些流言蜚语自然是不会少的,虽然我并会担心这些事情,可却会觉得心烦。
如若我的身边没有了这么一个人呢?
看着那恬着脸折腾着李辛的人,将这个念头打消。
或许,我该对他好些,不为别人,只为弄清自己的想法。
“李辛,照着他的话,去做吧。”在踏上客轮的阶梯上时,我开口说道。
“记得给我放张大的。”徐贤知倒退着走在我的前方,眼中惊喜之色像是要满溢而出。
我淡淡的一笑,拉住他的手,“好好走。”
从手中传来僵硬的感觉,徐贤知愣住,只知道傻傻的点头,木然的跟着我登上客船。
“李……李商冉?”
“恩?”
“你……没有生病?”关上了房间的门,徐贤知跟在我的身后直转悠。
“生病?”我有些莫名其妙。
“刚才……”他伸出手在我的面前虚握了几下。
看着端着茶水走到我的身边,面色严肃的李辛,我无奈的摇头,难道说我刚才的行为真的很令人疑惑?以至于李辛李怀都竖着耳朵等待我的答案。
“徐贤知,你知道两个人该如何相处才算是恋人?”
“啊?”
砰的一声,李辛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面上,茶水溅在我裤脚上,斑斑点点。
“少爷,我……”
“将东西收拾好吧。”看着地面上摔碎的茶杯,我从沙发上站起,走到窗边。
要说我那看故事书的习惯也有了好些年了,可却一直无完全理解它们所描写的东西,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那所谓的爱。
我也应下了劳伦斯那‘追求’的话,他每日的等待与那些好听的话,我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却一直没能体会出哪怕一丝的情绪,所以我不知道,这情,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傅温舒与我说过的话我也记得,而我如今的一些行为在很多的人眼中都是特殊的,正如刚才李辛打破的那一只茶杯。
想到这里,我依着窗框看向他,海风吹进屋中带起了一丝丝潮湿的气息。
“徐贤知,我想追求你。”
回答我的是那满屋的安静,安静的似乎这个世界上只剩下窗外的水声以及我自己的存在。可我记得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话,劳伦斯当初也是这么问的我。
瓷器碎片掉落在地面的声音将僵在原地的人惊醒,李辛李怀像是有许多没有完成的事情一般忙碌着消失在我的视野中,而徐贤知则是伸手掐了掐自己手臂上还未曾愈合的伤口。
他们的反应让我觉得有些新奇,这与当时我回答劳伦斯时不同,没有简单明了的‘好’与‘不好’的答案,但我觉得,自己可以将其理解为默认。
我迅速的回忆了自己曾经看过的那些书,于是伸出右手朝着徐贤知说,“过来。”
徐贤知在原地眨了眨眼,有伸手狠狠的对着自己的头发挠了一阵,又看着我伸出的手发了一会儿愣,不知是否是觉得就这么将我晾着不好,所以才深吸了一口气朝我走来,握住我的手。
朝着他淡淡一笑,将他拉近。
太过接近的距离让我产生了一种抗拒感,虽然我曾一度让自己适应了他的气息,但这种几乎相触的距离依旧让我无法适应。
沉默了片刻,放松自己的身体,我伸出左手揽住他的身体,自己近距离的打量一番面前的人,说起来这人的面容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尤其是现在,脸上还有着未完全消退的青紫色痕迹,斑斑驳驳,若是用书中的话来说,有些开了染坊的意思。
“你……笑……笑什么……”大约是被我看的不自在,徐贤知挣了挣。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现在脸上的颜色像是一个颜料盘。”我带着调笑的意味开口,对自己所用的形容词感到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