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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纯真年代by阿罗al+眉雨湮湮-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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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息交织在一起,呼吸混杂着好像能消熔一切的温度,吴真眼眶阵阵发热,沈为毫无防备的赤诚,他的别有用心。
  
  即使是为沈为好,即使是迫不得已的,迂回的安抚,沈为不放心他的职业是吗?那么,如果他在沈为面前把自己圈里的那些人都当成假想敌呢?
  
  他知道沈为多么渴望他,正如他也渴望沈为,激情过后,两人靠在沙发上,吴真瘫软地倚在沈为怀里重重喘息,满手都是彼此的浓滑,沈为伸长手臂从桌上拿过纸巾把两个人的手擦干净。
  
  要给吴真理好衣裤,但吴真抱住他不放,“别走。”
  
  沈为再次环抱住吴真,一遍遍眷恋痴迷的吻他的鬓发眼角,吴真的心里酸楚,如果还有其他选择,他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开这个结。


(一六五)
  
  临近春节,周末上午,吴真醒来后,懒洋洋的不想下床,就靠在床头拿起书随意翻看。
  
  沈为也拿着一摞打印的文件,吴真瞟了一眼,全是英文,应该又是什么财务分析之类的。
  
  见他转过身,沈为放下文件,低头吻了他一下,也看了看吴真在看的书,《子不语》。
  
  沈为拿起来看了两眼,是古文的,他摇摇头,“这上面的字,我有一半不认识。”
  
  吴真干脆把沈为手上的书合上,放到一边,“我也看的头疼。”
  
  他窝进沈为怀里,“有时候,看的心烦,真恨不得把书撕了。但又不能不看,所谓创作都是厚积薄发,我并不是喜欢看什么菜谱,只是不得不这么做。总需要一些什么东西,来刺激灵感。”
  
  这是实话,但吴真以前,很少想过对别人倾诉。
  
  沈为沉默了一下,忽然问他,“这个袁枚,是不是写过菜谱?”
  
  吴真把头靠在沈为的颈窝,“菜谱,袁枚还真写过一本《随园食单》,他是个美食家。”
  
  他翻过身来,忽然很认真的看着沈为,“对了,书是我不得不看的,但有另外一件事也能给我灵感,而且我也有兴趣。上次你吹口琴,我就觉得很有感觉,那样的海风涛声,自然的纯粹。”
  
  看着沈为的眼睛,“上次说,你除了口琴,还会钢琴。”
  
  沈为点头。
  
  吴真打量一圈房间,有些遗憾的说:“那只能等朗园装修好了,你要的是三角钢琴吧,这里没地方摆。”
  
  沈为笑下,搂住吴真,“除了钢琴,我还会弹吉他,只是,都很多年不碰了,估计也手生了。”
  
  吴真忽地笑了,“咱俩这就叫互补是吗?一个音律不通,一个乐器万能。”
  
  沈为笑笑,吴真坐起身,“笑什么?我也不是天生就音律不通,小时候我对乐器并不是没兴趣,但总被外公拉着练字。”
  
  他想了想问沈为:“吉他难学吗?”
  
  “入门不难。”
  
  吴真饶有兴趣的问沈为:“我们去选把吉他怎么样,你教我?”
  
  下午,他们在吉他专卖店的时候,吴真正在看关于这个品牌的介绍,听到身后传来一串吉他声。
  
  他回过头,沈为坐在高椅上,低着头专注的试音。
  
  吴真这次,才真正觉得,他以前,对沈为了解的不够,音乐他是外行,但是,那一串滑音和轮指,流珠泻玉一般从沈为指间流淌出,震撼心弦。
  
  他走过去,凝视着沈为,沈为也抬头看着他,他娴熟的弹拔一首曲子,旋律很熟悉,只是吴真不知道是什么。
  
  沈为一直看着他,吉他声悠扬柔和的响起,沈为的眼眸深情沉醉,直到尾音消散在静寂的空气里,吴真没有开口,只有乐器店老板鼓掌出声。
  
  沈为的目光从吴真面容上移开,他对老板说:“就这把琴吧。”
  
  吴真不懂一把四万元的泰勒的吉他,是不是专业级的,但是,沈为的水平,肯定是。
  
  吴真承认,他最初说想学吉他,是为了鼓励沈为展露才华,增强他的自信,但是,当夜色低垂,坐在地毯上,听着沈为一遍遍轻拔琴弦,他听的,如痴如醉。
  
  “这首曲子,叫什么?”吴真终于开口问他。
  
  “《爱的罗曼史》,这首曲子第一节很简单,常常用来做入门曲,但是,要把整首弹好,大概,要一两年之后。”沈为的琴声没有停,眼光落在吴真面容上。
  
  吴真起身,从背后抱住沈为,脸埋在他肩膀上,“以后,只能弹给我听。”
  
  沈为转过头来,深深的吻住他……
  
(一六六)
  
  沈为所在的是美国独资的投资公司,理论上,他们只休美国的公假,但是,在国内,就算他们不休息,客户们也都准备过春节,没有办法联系,所以,索性也休了春节的假。
  
  沈为一直不知道阴历怎么算,但是街上开始有琳琅满目的烟花销售点,公寓庭院里,也应景的挂上成串的红灯笼,冬天凋零的枝干上,缠上假花,远远看过来,倒也有几分梅影扶苏的味道。
  
  回到家,吴真把做好的汤和菜端上餐桌,沈为洗手出来,饭已经盛好,吴真把筷子递到他手上,又解下围裙,“今天腊月二十八,你们也放假了吗?”
  
  沈为也在桌边坐下,他点点头,“你们也放假了?你什么时候回杭州?”
  
  吴真又盛一碗汤给他,“我大哥大姐都自有一家人,姐夫是独子,大嫂是独女,他们都得去别人家过春节,就连我爸也是跟着大哥一家走,我回去干什么?”
  
  他垂下眼睛,再抬起来的时候,有些犹豫的问沈为:“春节,你是怎么安排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吴真看着他的眼神里隐隐有着期待,“我没有安排,你想去什么地方吗?我陪你去,难得长假。”沈为在桌子上握住吴真的手,“国内还是国外?”
  
  吴真的神色更犹豫,“这样好吗?别为了陪我,连家都不回。”
  
  他的确觉得沈为不会把他放在一边完全不管,他也知道沈为跟他家人的关系不算好,以他的想法,亲人间龃龉再大,到了春节,又是同城,也总该坐在一起安安生生地吃顿团圆饭。吴真的打算,本来是沈为在团聚之外,抽空过来就好。
  
  “春节对我没什么不同的,我也没有什么人要见。”沈为说。
  
  吴真看着沈为明显消瘦的面庞,“那咱俩就在家好吗?你年底这一阵子也太忙太累,还不如趁这几天彻底休息一下。”
  
  出去走走固然有好处,但大概是因为药物的副作用,沈为这一阵厌食症状加剧。睡眠也没多大起色,仍然依靠药物维持,路上来回奔波,怕是更加得不偿失。
  
  他回握住沈为的手,“有你陪我,在哪都是一样。”
  
  “好”,沈为看着他的眼睛,“我们在家。”
  
  笑意终于浮现在唇角,吴真拍拍沈为的手,“咱俩也该置办些年货,吃完就去。”
  
  到超市已经九点多,整个商场依然人声鼎沸,果然年味十足,这家超市吴真经常来,西餐食材很齐全,蔬菜也新鲜,两个人在家,一天三顿饭,吴真想,趁这几天最好能把沈为的胃口调理好些,一样样选择的,都是沈为平常喜欢吃的东西。
  
  走到蔬菜架前,拿了两盒新鲜的芦笋,他拿起旁边的茄子,忽然转过头笑着问沈为:“你吃过烤茄子吗?”
  
  沈为摇下头,“茄子的口感像一团泥。”
  
  吴真笑出声,很久没听到沈为毒舌了。
  
  在超市买了满满一车吃的,开出去的路边,正有一个鞭炮销售点,沈为停下车,“咱们买些鞭炮烟花吧。”
  
  吴真笑着答应,但到最后他笑出声来,像那次买户外装备一样,沈为最后买的东西,装满了整个后备箱,吴真看着直径一米多的鞭炮,“咱俩,这是要去攻城吗?”
  
  沈为也笑出来,“多放点,去去晦气,明年我们都顺顺利利的。”


(一六七)
  
  除夕当晚,菜备了不少,但也少不了包饺子。
  
  夜幕刚刚落下,窗外间歇地传来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吴真把和好面放一边醒着,馅料拌匀,再擀好饺子皮,一步步做的有条不紊。
  
  沈为站在一边,吴真对他笑笑:“洗洗手,系上围裙过来帮忙。”
  
  “我?”沈为诧异地问。
  
  吴真被他逗乐了,“这儿还有别人吗?”
  
  他一脸笑意地看着沈为把围裙系上,沈为的表情很无奈,他穿着一件Ferragamo的v领衫,虽然形容清癯,依然掩盖不了他的英俊挺拔。
  
  吴真把面皮摊在掌心,“我说过,让你当下厨是种奢侈,还记得吗?”
  
  沈为学着他的样撩起衣袖走到他身边,吴真又笑了,“但也不能大过年的都不让人奢侈一回。”
  
  话刚说完就被沈为面对面地搂住,吴真两手都是面,他把双臂举起来唯恐碰到沈为。
  
  沈为在他耳边低喃,“我可以有更合适的用处。”
  
  吴真笑着在沈为脸上轻吻一下,“亲爱的,今天赖地打滚都没用,老老实实过来帮忙,嗯?”
  
  片刻后,沈为站在一边,再次学着吴真的样,把面皮摊在手心,低头看了一会,他问吴真:“这么小吗?怎么包?”
  
  吴真笑笑,“看好。”
  
  当着沈为的面,他把馅挑在面皮中间,又把面皮对折成半圆两端捏紧,随后利落地将饺皮的边缘推出皱褶封的严实,包好的饺子摆放一边的面案上,沈为看了下,有样学样。
  
  两分钟后,面案上多出一个饺子,歪在吴真先前包好的整齐排列的成品之中格外打眼,活像个挺着大肚的醉汉。
  
  “馅多了。”吴真说。
  
  又过了两分钟,大肚醉汉旁又多出一个,瘦巴巴打着蔫似的,依稀,是个饺子的形状。
  
  吴真抬头认真看向沈为,“我突然想到《鹿鼎记》。”
  
  “《鹿鼎记》里也包饺子?”
  
  吴真看一眼沈为的杰作,忍笑摇下头,“《鹿鼎记》里有胖头陀和瘦头陀。”
  
  谁知沈为看看自己的手,“我手指很灵活吧。”
  
  说完,他对吴真戏谑地笑下。
  
  吴真学吉他进度非常慢,他五根指头在琴弦上就像是分不开瓣似的。
  
  吴真佯怒地瞪沈为一眼,“那东西要是上手就会,还要你这个老师干嘛?”
  
  转过头,浅色的眸子凝视着沈为的眼睛,“我学什么都不会只学一半,你也不能只教一半,我现在学吉他就是个半调子,老师,你要对我负责到底。”
  
  沈为突然笑出声来,神色有几分惊诧,“你现在的程度,都到一半了?”
  
  吴真没话可说,只是瞪着他。
  
  两个人吃不了多少,但年夜饭吴真依然做了一大桌菜,他忙完从厨房出来,沈为已经开了一瓶红酒,吴真吃不准沈为正在服用的药物是否忌酒,最后,一瓶红酒,他自己喝下大半,心中暗悔不迭。
  
  见医生的时候,他竟然疏忽到;连药物的禁忌也没询问清楚。
  
  窗外的鞭炮声越发频集,喧喧扰扰间又是一年,两人端起杯的时候,吴真突然觉得什么也说不出来,能说出口的都是言不由衷,他的愿望,其实只是,沈为,健康,平安。
  
  别人最基本的愿望,也可能是他们的,最遥不可及。
  
(一六八)
  
  整个天空缤纷绚烂,已经接近零点,两个人下楼,从单元门口到小区景观湖走路也就七八分钟,冬天人造的景观湖水抽干,平坦的水泥石子湖底做了临时燃放点。
  
  但他们还是开车过去的,看着沈为一箱箱往下搬巨大的烟花鞭炮,不是他们懒,实在是沈为备的攻城火药太丰富。
  
  除夕正是北方数九严冬最冷的节气,零下十度,滴水成冰。
  
  吴真把最厚的羽绒服找出来给沈为,还是那年他在东北拍雾淞的时候置备的,第一次看沈为穿的那么厚,但是,就是这样的衣服他穿上也没有觉得臃肿,吴真也戴着帽子围巾,下车后,沈为把他领子竖起来,用围巾在外面缠了一圈,吴真只剩下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引线点燃,沈为从身后抱住他,他们仰头看着炫目的光点一个接着一个升起,烟花朵朵在黑暗中绽开,瞬间绚丽已极,迸射出璀璨夺目的光彩。如漫天簌簌落梅,缤纷如雨,却瓣瓣绚烂,吴真转头看着沈为,所有的炫丽,都映在他瞳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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