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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了,下午不上班。”她低声寥落地说,嗓子微哑。
杜艳华便明白,真的是出事了。
“怎么了?谁欺负你啦?”
她还有些犹豫,似乎不想说,可是心里堵得那么难受,她急需一个人倾诉,一鼓作气下把陈子敬这两天的所作所为全都吐露出来。
“艳艳,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可恶呢!那两个同居室友这几年不晓得帮我多少忙,他都不知道对人家谦和礼貌一些吗?居然直接把人赶走!还有今天公司里的事,两家公司的合作,他说不干就不干了!还当众那么羞辱我!为难我老板!他到底怎么想的?以为这样逼我我就会认输?!我气不过找他理论,他居然……居然——”义愤填膺,心头火起,后面的话说不下去。
杜艳华连连安抚,唉声叹息,“你们都是大人了,怎么处理事情的方式和手段这么幼稚。私人恩怨非得摆在台面上弄得人尽皆知,你跑去找他理论,这不是正中下怀嘛!”
“可那会儿真得忍无可忍!”
“嗯,理解理解……”手机里,杜艳华一直安抚着,可还是忍不住打听,“那你们……做了?”
她一愣,没反应过来,“做什么?”
“爱!你刚才自己讲的啊,做没做成啊?”
终于明白艳艳话里的意思,莫潇云羞得心虚四望,见公园里没人才红着脸压低声说道:“……没做成。”
“啊?!”都这样了还没做成?煮熟的鸭子飞了?
莫潇云吱吱唔唔,脑海里回放着那一幕。
陈子敬把她扔上床后,接下来就是混乱一片了,她怎么挣扎都推不开那身强体壮的混蛋,衣服还被他三两把扯坏。
她铁了心不让他如愿,嘴里骂着,脚下踢着。
这般剧烈挣扎,那人自然也无法得逞,后来闹着折腾着,也不知怎么地,那勇猛顽强的男人忽然就闷哼一声,剧烈地一阵抖动。
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儿了,莫潇云当时就愣了,气喘吁吁脑子里嗡嗡地乱响,血管都要崩裂似的,却依然明白男人身上发生了什么——
电话里,杜艳华高声惊叫:“不会吧!你说他……早些?!”
莫潇云脸红成一片,吱唔地“嗯”了一声,“应该是吧。卫东说他这三年清心寡欲的,应该是没有别的女人。年纪轻轻地憋三年,会这样好像也不足为奇了。不过,对他那般好面子的强势男人来说,恐怕很久都会有心理阴影。”
而她,就是趁着男人埋在那个屈辱的阴影里还没回过神来时,一脚踹开他下床逃了。
只是,那时候太混乱,她好像踹错了地方。
逃跑时,依稀看到那刚刚早些的男人痛呼一声,双手捂着被踹的地方,高大性感的阳刚之躯紧绷成可怕的模样,蜷成一团。
这次,没准儿他真的从此不能人道了。
“潇潇,照我说,你也太狠了。”艳艳吞咽一下,想象着那幅画面,顿觉得同情起霸道总裁,“反正你也寂寞了三年嘛,就当是时下流行的约火包喽,对方还是这样的人间极品,享受一回也不吃亏啊!生生把人逼成了这样,万一真弄出毛病怎么办?你还真打算一辈子都不跟他在一起了?”
最后一句话落下,莫潇云心里沉沉一声响,语调也落寞了些:“艳艳,我跟他是绝无可能了。我一想着跟他在一起,我妈在天之灵都不能瞑目,我就悔恨得恨不能死去。”
杜艳华沉默了,也无奈,知道当年阿姨去世时她没能回来看到最后一眼,成了心里最不可触及的痛。
“可是,小莫莫怎么办呢?她现在还小,等慢慢大了明白了,知道别人的爸爸妈妈都住一起的,而你们却两地分隔,她总会怀疑的。”
莫潇云苦笑,哪里用得着等女儿长大,小丫头现在不是已经困惑起这个问题了么。
怎么办,她也不知道。
只想着陈子敬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能轻而易举勾起她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欲汪,她就认定以后再也不能见到这人,再也不能!
电话里,艳艳满脑子都在想着陈子敬当时狼狈窘迫又或者羞愧郁闷的样子,不停地八卦,让莫潇云还原细节,弄得电话这头的某人脸红不已,直呼她是色女色女——
“这跟色不色没关系!主要是再强壮的男人在那种
时候都极其脆弱,你把人家弄成那样也就算了,还踹一脚!万一骨折什么的,就医不及时,可能就太监了啊你懂不懂!”
太监……应该不会吧。
莫潇云吓住了,没吱声。
“哎呀,你好好想想吧,我得回去上班了,晚上有空再聊。你也别生气郁闷了,说到底了人家是爱你,爱是无罪的!”
挂了电话,莫潇云已然冷静下来,想着艳艳的话,她真有些担心陈子敬。
可是,回去已经不可能,要想什么办法探听一下这人的消息?
摩挲着手机,她琢磨良久,忽然想起什么,点开屏幕,编辑短信。
“陈总,是你说的,只要让你舒服了,别说一个合作案,十个都没问题。对男人来说,只要那玩意儿出来了就算舒服了,你可说话算话?我们凌风不需要十个合作案,这个案子你别取消就行了。”
编辑完成后,怕犹犹豫豫反而没有发出去的勇气,她一刻的停留都没有,点击“发送”。
而后,忐忑不安焦急难耐地等着。
那人若是真出了什么事,肯定就没工夫回信息了,若是能回过来,那就是没事。
她怕真给这人弄出了问题,他更加有了纠缠她的理由。
一秒,两秒……
一分,两分……
就在莫潇云等不及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公园时,沉寂的手机终于响起,她拿起一看,却不是陈子敬的。
“潇潇,我还是觉得,陈子敬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单说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三年,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为了小莫莫,我劝你好好考虑一下。等着你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地回江城!”
愣愣地看完短信,莫潇云僵住了,眉心轻蹙,拂不去的愁绪。
没有回复艳艳的信息,她收了手机抬步离开,准备回家去陪小丫头。
刚迈出一步,手机再度传来信息声。
她一边低头走路一边划开屏幕。
陈子敬!
步子倏地僵住,她紧紧盯着那条信息:“于我而言,在那件事情上唯有让对方跟我一起舒服了,我才能真正舒服。那么,请问,莫小姐那会儿舒服了吗?”
轰!
莫潇云浑身似火烧,手一抖,差点摔了手机!
这人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
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她要怎么回答?!
她若说没舒服,就等于这人没舒服,那合作案就泡汤了。
她若说舒服了……
不是,关键是……这话她根本就说不出口啊!
而且做都没做成,哪儿来的舒服!
看完那条信息,莫潇云愣在原地足足僵了五分钟,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只想着自己怎么就脑子抽抽给他发了那条信息!
管他死活干嘛!
这种祸害就是千年老妖,哪儿那么容易夭折!
都是死艳艳害得!
退出当前界面,她重新找到艳艳的那条信息,手指愤怒地跳跃,回复:不回去!死都不回去!
另一端,已经坐下继续工作的艳艳,收到信息莫名皱眉,这浓浓的怒火所为何意?她一番发自肺腑的关心,怎么就惹恼了那女金刚?
一定是跟陈子敬那事没做成,心火郁积,胡乱发泄。
*
陈子敬回了那条短信,再度点燃一支香烟夹在指端。
另一手握着黑色的商务手机,依然停留在短信页面,一遍一遍品读着那条信息,绯薄俊唇勾起一抹轻笑。
明明就是担心他的,却还要扯这么个荒唐的理由,这女人何时变得这样可爱起来?
将手机扔在一边,男人挺拔修长的身躯渐渐放松靠在沙发上,眼眸略带酸痛地闭起,他回想着一小时前那疯狂的一幕。
身体被她踹过的地方依然疼痛,那小妮子可真狠心,也不怕真把他踹出毛病来。
可纵然这样,他还是着了魔一样忘不掉她。
知道这样做会让她反感,可是控制不住,无法克制。
他没去主动招惹她就算了,她竟胆大包天地自己送上门来,还是为了那些个野男人的事情。
不知为何,相比她那两个同居男室友,他反而更看不惯席鹤轩,总觉得那个男人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模样是假象,背地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如果他对这个女人也有意思,他应该阻止自己的接近才对,可他偏偏这么希望促成这个合作案,甚至在明知他跟那小女人之间的特殊关系后,不顾公司高层反对依然要让她负责这个案子!
太诡异!
这样反常的举动让他怀疑,所以今天这般为难他们也是在试探。
只是没想到,那小妮子,避他唯恐不及的,竟为了这个男人的事
主动跑来找他!
在感情上他不是心胸宽广的人,所以知道她的来意后他就嫉妒开了,愤怒和冲动让他失去了一惯引以为傲的冷静和镇定,竟差点真得要了她。
指尖烟雾袅袅不断,他抬手把香烟送到唇边,极缓极轻地吸了一口,睁开眼,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眸已然清明。
庆幸,庆幸她及时逃脱了。
她那般倔的性子,若是在这个时候被他用强,他这变态恶魔的罪名怕是一辈子都无法洗刷了。
长指提起手机,他拨了电话出去,凝声低沉吩咐:“去查一下凌风这个席鹤轩,越详细越好。”
*
莫潇云回家去房东太太那里接了小丫头,莫桐语一直追问妈妈为什么这么早下班回来,可把小丫头高兴坏了。
想着昨晚被赶走的官格和蒋夏,莫潇云心里还深感愧疚,微信上问清楚他们的地址,她带着小丫头一起过去了。
房间倒真得宽敞,一室一厅半开放的格局,装修的挺小资,想来租金也不便宜。
只是,那躺在房间正中央的二米二大床,让莫潇云忍不住笑出来,调侃那两人:“同床共枕的感觉如何?”
蒋夏大咧咧的无所谓,官格面容有些扭捏,“女金刚你太坏了!不!是你男人太坏了!好歹我们帮你带孩子啊,他竟然恩将仇报这样糟践我们!大壮说买把锯子回来把床从中央锯开,一人一半!”
义愤填膺地控诉完又看向在大床上翻滚的小丫头,挑拨离间:“莫莫,你爸爸欺负我和大壮,你说怎么办?”
小丫头性子天真,闻言眨巴着大眼睛:“那莫莫帮你们欺负爸爸!”
“嘿嘿,这话听着暖心,不愧我们荒废学业专心带你啊!”官格抱着小丫头,那模样比对待自己亲生的感觉都要亲。
莫潇云原本是想过来帮他们做顿晚饭的,可是见厨房里厨具一应俱全,但柴米油盐样样都没有,想了想还是作罢。
“你们又吃了一天的泡面吧?走,跟我过去,晚上我做大餐。”
路上,蒋夏盯着莫潇云看了又看,没忽略她嘴角破皮的地方,冷不丁问了句:“你今天又被他欺负了?弄得班都没上?”
没头没脑的话听得莫潇云一愣,对上他的视线见他盯着自己的脸,她才想起什么来,有些尴尬地低头:“今天跟他见面是为了公司的事,不过又被我弄砸了。”说着苦笑,“你们叫我女金刚,可现在我才发现,我挺无用的。”
官格安慰:“女金刚女金刚,终究是女的,跟男人斗多少差些火候。莫莫那老子,我上网查过了,是个人物!”
“那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不肯跟他复合,是我在拿乔,不识好歹?”
蒋夏正色,难得的严肃:“这种事自己的感知体会最深刻,外人哪里看得懂。不过,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兄弟俩都站在你这边。你若是一直留在这里,我们还能时不时蹭顿饭吃,所以我们也不希望你跟那家伙合好。”
一番话,听起来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也不知内里潜藏着什么深意。
晚上,时间充裕,莫潇云烧了一大桌菜,后来一时兴起又不知从哪里翻出一瓶酒来,三人兴高采烈地分了喝完。
那酒其实是蒋夏从家里偷出来的名酒,他一直放着没舍得喝,昨天搬家匆促也忘了拿。谁料今天被莫潇云翻出来,稀里糊涂当饮料喝了。
酒精度数有些高,他酒量佳,喝了没事。可是官格跟莫潇云就不行了,两人东倒西歪地睡在沙发上,直呼头晕。
可是,小丫头还没洗澡呢,眼看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