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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以肯定的是,董倩倩单凭一己之力绝对没有这样的能耐,她一定是跟谁合作或者受其指使才能做出这些事。
不舒服的睡姿让她浑身难受,她动了动想要起身,可惜绳索勒得太紧,像是要嵌进皮肉一般,她挣扎一下都磨得火辣辣地疼。
可纵然这样,她还是用尽全力坐起身,背部找到了墙壁一般的硬物靠着。
刚刚喘一口气,耳朵便捕捉到脚步声,她全神贯注辨认了一下,来者有三人,且其中一人步伐沉稳,穿着军靴,很可能有从军经历。
“嗬,醒来的挺快。”伴随着门板推开的吱呀声,一个清冷含笑的语调传来,音调挺悦耳,可是话里的气息让人听着很不舒服,无端端起了浑身的小疙瘩。
莫潇云本能地要问“你是谁”,嘴动了动才意识到被胶带封着,便只发出了几声“唔唔”的音。
“少爷,反正她也逃不脱,不如把胶带撕了吧。”一个低沉的嗓音响起,跟先前那个音调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莫潇云皱了皱眉。
许是那人给出了什么指示,她听到军靴砸地的声音越来越近,而后有一道风拂过,眼前的黑色头罩被取下,接着嘴巴上的胶带也被“哧啦”一声拽掉。
光线太强,莫潇云本能地闭眼,同时感觉到嘴巴火辣辣地一阵疼痛,像是被活生生剥了皮一般。
可纵然疼得钻心,莫潇云也只是皱了皱眉,一声没
吭。
刘煜笑了笑,那笑容竟如芝兰玉树一般迷人,而后看向身边一身作训服打扮的男子,笑道:“陈子敬的女人还真是非同一般。放着其它女的,这时候应该吓得浑身哆嗦,哭天抢地了吧?嗬,不愧是警察出身。”
刘煜蹲下身来,白皙修长婉如女人素手一般的指尖挑起莫潇云的下巴细细打量,眸中满是玩味探究的光,“小美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莫潇云盯着这个西装革履,穿戴优雅的男人,见他五官生得妖魅,很是好看,一身打扮也颇显气质,翩翩犹如贵公子一般,实在无法将他跟绑匪联系起来。
“我管你是谁!”莫潇云一脸凶相,甩开男人冰凉指尖的触碰,厉声问,“这是哪里?你们想干什么?董倩倩呢?”
刘煜没回答她的话,却是笑了笑,道:“你不好奇我是谁,我就偏要告诉你我是谁。”
莫潇云一副困惑不解的眼神盯着他,不懂这人为什么执迷这个问题。他是谁很重要吗?难道他们认识?可她的记忆里并没有这种长相妖媚性格扭曲的男人!
“你大概不知道你父亲当年是怎么殉职的吧?”刘煜冷不丁地抛出一句话,让莫潇云不屑冰冷的眼神骤然发生变化。
“你认识我父亲?!”她紧声问,浑身不自觉地崩起,心里也惶惶跳着。
刘煜悠然一笑,拖长了语调,“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要不是你父亲,我怎么会成为孤儿呢。”
他是孤儿?这跟父亲有什么关系?
“你到底要说什么!”受不了被人吊胃口的感觉,莫潇云急声催促。
刘煜笑了下,起身踱开两步,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变得凝肃而阴寒,“看来当年的事,陈家封锁的很好,你一无所知。”
莫潇云越听越糊涂!这怎么又跟陈家扯上关系了?!
男人转身,嘴角邪气地勾起一边,像是诉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当年,你父亲之所以殉职,是因为执行任务时跟一个绑匪同归于尽了,而我——就是那个绑匪的儿子!”
莫潇云霍然睁大眼睛,脸色也异常凝重,紧紧盯着面前长相俊美举止优雅的男人,似乎怀疑他的话。
若事实如此,那他抓了她来,是要报复?
可为什么又跟陈家有关?
心底有股莫名的恐慌,仿佛潘多拉的魔盒正悄然开启,她很快镇定下来,直接问:“那你抓我就是想为你父亲报仇?”不知为何,她竟祈祷事情只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但刘煜笑了下,露出森森白牙,“仇当然是要报的,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也不着急。我等着人来救你。”
救她?
除警察外,能来救她的人只可能是陈子敬了,他刚才又提到陈家……
心里做了大胆的假设,莫潇云问道:“你抓我,应该不止因为我是莫剑锋的女儿吧?还因为我跟陈子敬的关系?”
“嗬,不愧是江城公安局大名鼎鼎的女刑侦。”刘煜夸了一句,饶有兴趣地说,“你这么聪明,倒让我有些担心起来——你是不是很好奇我跟陈子敬有什么仇?放心,我会告诉你,不过不是现在——我还要透露一个小秘密呢,不光我跟陈子敬有仇,就连你,这个他心心念念的枕边人,你俩之间,可也有一段深仇大恨呢!”
这个男人说话的调调总是阴阳怪气的,眸光时而锋利时而邪魅,就算是笑着的时候,也让人极端不舒服。
莫潇云冷哼一声,淡定自若地说:“既然你跟陈子敬有仇,你觉得这些话我还会相信吗?你抓了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我相信邪不胜正,总有一天你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之前路上,董倩倩疯了一般说了那么多她跟陈子敬的过往,无非是想膈应她,破坏她跟陈子敬的感情;而现在,这个来历不明的绑匪之子也说她跟陈子敬有仇,其用意昭然若揭了——这么多人都盼着她跟陈子敬不得好过,她要是听信“谗言”,岂不正中下怀!
可面上云淡风轻不为所动,可心底却悄然冒出一颗怀疑的种子——之前陈子敬说过他这辈子最恨当警察的,虽然那时候两人关系不佳,他这话是否另有含义不便确认,但至少也说明他跟“警察”这个群体有些“渊源”,而父亲就是警察——难不成……
有些朦朦胧胧的想法就要破土而出了,可待她细细去分析时,又断了头绪。
父亲殉职那年,她才四岁。她隐约知道父亲是跟坏人同归于尽了,但具体的经过细节,那时年幼并不明白。毕业从警后,她曾查过父亲案件的资料,但可惜一无所获,她询问了相关领导,得到的答复是:当年那一宗案子涉及到一些敏感人物,案件所有资料都被上级封存了,不允许警员随便查阅。
那时她疑惑了好一阵儿,对那个案子越发感兴趣,可组织纪律不能破坏,她最后也只能放弃。
如今从一个间接当事人的口中再度听到有关父亲生前的事,莫潇云心里的困惑重新点燃。冥冥之中,她意
识到父亲的牺牲与陈家有关,会不会陈子敬也认识父亲呢?
可是,那时候陈子敬也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尚未懂事,大人之间的纠葛他也未必完全明白。
乱七八糟的关系像一张错综复杂的网罩在头顶,若想弄清楚这一切,唯有见到陈子敬,亲口询问他。
可他真的会来救她么?
以这人的口气,跟陈子敬或陈家似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来这里无疑是送死。
心头思绪杂乱纷飞,莫潇云听那人又不屑地笑了下,接着那张俊美妖艳的脸庞便凑到近前来,“法律的制裁?”刘煜冷笑,一手拨过她的脸细细打量品味着,“果然是警察出身,三句话不离本行。什么法律!那不过是你们当权阶层为非作歹的面具而已!”正如当年陈家对他们的打压,难道就完全合乎法纪吗?
从小接受正规教育的莫潇云无法忍受自己的价值观被这样污蔑,冷静回应:“这只是你这种目无法纪的人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你若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法律的威力自然不会降临到你的头上!”
“嗬,有意思……跟我一个刀口舔血的人论法——我是该夸你执着呢?还是骂你天真?”男人轻轻缓缓地吐着嘲讽的字眼,幽亮的眸子划过不怀好意的光,落在她因缺水而略显粗糙的唇瓣上,“这张小嘴可真是伶俐的讨人喜欢,不知道尝起来的滋味如何……”
修长干净的拇指摩挲着莫潇云的唇瓣,狭长的冷眸微眯,露出成年男人别有用意的光芒。
莫潇云眉眼一凛,霎时浑身戒备,手脚一凉。
这人,到底什么意思!
难道他……
“莫警官这般姿色,难道还对自己没信心?”见她迷惑不解的表情,刘煜温柔地笑着,饶有兴趣地说,“我对打上陈家烙印的东西都格外感兴趣,何况莫警官国色天姿,陈四少这般宝贝你,我很好奇呢,不如今儿就让我一探究竟——”
话语间他已经俯低了头颅要吻上来,莫潇云大惊失色,忙瞥过头去,“滚!别碰我!”语调凌厉愤然,还算镇定,可心里却压抑不住地泛起恐慌。
这个男人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纵然是笑着,也像毒蛇吐出凌厉的信子一般,让人从骨子里生出恐惧。她还记得,他指尖的温度略低于常人,许是保养得当,那肌肤竟光滑如玉,方才触在她脸上,她忍不住浑身瑟缩,犹如蛇身附着攀爬一般,心中腾起的恐慌无法形容。
她不敢想象这样一个男人用那样亲密的姿势接触她!这比杀了她还要痛苦恐惧!
男人温润的眸底瞬间泛起冷寒,莫潇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怒意,可宁死不屈的性格让她甘愿被这人毒打一顿,都好过被他侵犯!
从未有人对他说过“滚”这个字眼,刘煜眼底忽然涌起浓郁的阴沉,慢声劝道:“女人还是听话一些的好,不然——”他故意拖着语调,施施然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只能受些皮肉之苦了……”
莫潇云秉着呼吸,听到他的话,心里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纵然还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但职业敏感让她意识到这些人绝对不同于上次绑架她的那几个小混混。至于对付人的手段,他们肯定有一套不亚于封建社会骇人听闻的所谓十大酷刑。
不禁悲凉地想,会不会等不到陈子敬来救她,她就命丧于此了?
所幸正在这时有人敲门进来,覆在那人耳边悄声说了什么,片刻后,他回过视线凝着她,“美丽的莫警官,我失陪一下,等会儿会有人来带你换个地方,希望你会喜欢我给你安排的新住处。”
一行人转身离去,莫潇云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作训服打扮的魁梧男子走在最后,她敏锐地察觉到那人转身瞬间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心头再度疑惑,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人有些奇怪,就像……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似的。
*
陈子敬这边还没查出董倩倩的下落,一个神秘快件的到来便打破了一切静默。
动作迅速地拆开快件,陈子敬看清里面的东西,漆黑深邃的瞳孔迸发出犀利尖锐的光,修长手指因为用力,关节都明显泛着白。
………题外话………七千字大章,大家看完了就出去玩吧,国庆七天乐!之之可还要继续码字,悲催啊!
第167章 为了你他明知这是虎穴却依然奋不顾身地来了()
“什么东西?”卫东面色严肃,沉声疑问,迫不及待地上前拿过他手里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名女性被绑的画面。头被黑布罩着,四肢被绳索紧紧束缚,整个人歪倒在地,捆绑成一团。
“是小云儿!”身边上前来的易青和陈朝功,一眼认出照片中的女子,紧声低呼。
陈子敬已经展开了另一张信笺,上面偌大的仿宋字体是电脑打印出来的:想救他,你自己来。如若多一个人,她就少一根指头。
本就冷峻的眉眼愈发阴沉,陈子敬一言不发地将信笺放下,卫东几人看去,顿时眉心狠狠一蹙,担忧地看向他:“子敬!囡”
“四哥,你不能去!他们摆明了要你的命!”易青担心地盯着他,急声劝道。
陈子敬整个人如同寒霜冰封一般,面无表情,充耳不闻鲺。
卫东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口气沉稳地再次劝说:“子敬,你既已答应跟警方合作,就应该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从长计议,商量如何救人。你自己去的话,太危险。”
五官凌厉的男人依然波澜不惊,却在沉默片刻后启声:“这一趟,我非去不可。”
“子敬!”
“四哥!”
陈子敬抬手止住他们,声音泠然如清泉,坚决地不容置喙,“我心意已决,自有分寸。”
他担心等警方商量出救人方案,那个小女人就已经奄奄一息了。他先按照对方的意思过去,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拖延时间。
知道再劝无用,陈朝功问道:“可是,哥,你怎么知道小云儿被他们绑去哪里了?”
卫东和易青也有同样的困惑,“是啊!还是跟警方合作,先查出下落再说。”
陈子敬将信笺递过去,眸光清冷,“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