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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卓睡得很沉,丝毫没察觉有人靠近,良久,似乎是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翻了个身,在莫天问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呼吸继续绵长沉稳。
莫天问舒服地叹息一声,抱着怀里的人儿,也沉沉睡去——养精蓄锐,晚上才有力气,不是吗?
两个人的酣眠,照旧是电话铃声给惊扰的。
不过这一次,响起的是许卓的电话。
莫天问准确地伸出大手,把手机拿过来,看了来电,意外地挑了眉,这才接通,放在了许卓耳边。
许卓还迷迷糊糊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嗯?”
“许卓。”
许卓的眸子猛地睁大,忽地坐起来:“小河?!”
沈竹和莫小河的事,至今也没人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分手,许卓试过去问沈竹,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他也不止一次去打莫小河的电话,却都被告知对方关机了。
而现在,莫小河竟然主动打电话过来了,许卓难免就有些激动。
莫天问也坐起来,靠着床头把许卓往自己怀里拉,让他靠着自己的胸膛,坐得舒服些。
听筒里传来莫小河的声音,听在许卓耳里,少了往日的羁傲不逊和吊儿郎当,听起来,别样的沉重和认真。
小河说:“是我。你回国了吗?”
许卓捏着手机,回头去找莫天问的眸子,两人四目相对,许卓把手机开了扬声:“是,回来十多天了。”
不等那边开口,他又问:“小河,你在哪里?手机为什么关机?你真的在国外?”
“对,在国外。许卓,给你打电话,我是想问,沈竹,他最近还好吗?”
许卓腰间被莫天问捏了一把,许卓看过去,就见莫天问轻声说:“让他自己问。”
许卓就开口:“小河,你为什么不自己给他打电话?你想知道什么,自己去问不是更好吗?还有,沈竹的身体现在很差劲,那天在医院里,突然就昏倒了……”
“怎么会昏倒?医生怎么说?”
莫小河的声音陡然抬高,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关切。
“没什么大碍,只是你离开以后,没好好吃饭和休息,现在已经没事了。”许卓也不想让莫小河太担心,只能这样安慰他:“他现在好像回老家了,说是回去休息一段时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许卓心里有了疑惑,这样的莫小河,和以前相比,差太多了,完全就是两个人:“小河,你到底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我暂时,回不去。许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听着莫小河语气里的沉重和严肃,许卓怎么也不习惯,却不自觉地被他影响了情绪:“小河,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帮你。”
“以后,多照顾沈竹。我和他的事,是我对不起他。这辈子,我对不起的,只有他一个。”
“小河,你和沈竹到底为什么分手?我能看出来,沈竹很爱你,你离开以后,他很痛苦——小河,如果你也后悔了,你也希望两个人以后过一辈子,那么,这些话,你自己和他说不好吗?小河……”
“不会,我做不到——我和他分手,是因为我给不了他想要的爱,许卓,我不想多说什么,你答应我吧,以后,好好照顾他。有你们在他身边,我也就放心了。”
许卓越听越不对劲,再看莫天问皱起的眉,知道他也有疑惑,就问:“小河,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那边传来几声干笑,然后,莫小河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几分风采:“怎么可能?我是那种受得了寂寞的人吗?我认识了一个金发帅哥,高大威猛——来,ken,和我朋友说几句话。”
许卓还没反应过来,电话那端就变了一个声音,一听就是外国人,说着蹩脚的普通话:“你好,我是河的朋友……”
说了这么几个字,许卓还没来得及跟那个人打招呼,听筒里又变成了莫小河的声音:“听到了吧?他对我很好,暂时呢,我也想和他在一起——我对沈竹,只是觉得抱歉,他对我很好,总之,许卓,有空了,帮我劝劝他,以后别找我这样类型的,没法跟他过一辈子。”
“那,小河,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聚聚。”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许卓也不可能再说什么:“沈竹,我们会照顾他的,你放心好了。”
感情这事儿,或许真的不能勉强。
他们都知道沈竹的那份感情付出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可莫小河似乎真的不适合天长地久,沈竹痛苦难受的时候,他很快就有了新的男友——许卓觉得心里挺难受的,可这就是莫小河的人生,他也没办法参与和改变。
“那我回去的时候,一定好好谢谢你。”
听着莫小河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调侃语气,许卓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小河,你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莫小河在那边呵呵地笑:“知道啦,我可不舍得让自己受罪——对了,我哥在吗?我和他说两句。”
莫天问沉声开口:“我在。”
“哥,”莫小河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再开口,声音又有了郑重的味道:“我打算在这边读书了,而且,因为沈竹的事,我和我爸闹僵了,暂时可能不会回海城。哥,不管是生意上还是生活上,你替我看着我爸——别说你不答应,不然,我跟你家小王子告状!”
莫天问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哥,就知道你最好了。”
两个人都听到,莫小河似乎在吸鼻子,然后,那个很蹩脚的中国话又响起来了,但他说得太快,又模糊不清,许卓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接着,又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有点像呻*吟,又带着点嘈乱。
许卓:“小河?小河?”
过了一会儿,听筒里又传来莫小河的声音:“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外国人,都比较热情,随时随地都可能发情——走开啦!”
许卓呼地松了一口气:“小河,你在外边,一定好好爱惜自己。”
莫小河又恢复了大大咧咧的样子:“知道啦!不说了啊!就这样,哥,许卓,再见!改天再给你们打电话!”
手机通话就这么中断了。
许卓默默地把手机放在一旁,然后转身去看莫天问。
莫天问伸手抚他的脸:“别多想了,小河本性就是如此,他和沈竹,只能说是有缘无分。我知道你是心疼沈竹,但这种事,只要当事人不同意,我们谁都没有办法不是吗?”
“哥,当初我那么恨你,是什么让你一直坚持到了现在?”许卓的问题,似乎很突兀。
莫天问却笑了:“傻瓜,我们的情况,和他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呢?”许卓觉得天底下的爱情都应该是一样的,至少,从根本上来说,都是把自己的心交出去,把另外一个人的心收进来,即使相处的方式不一样,可万变不离其宗,再怎么折腾,以爱为中心思想这个大框架不会变。
“怎么说呢,我这辈子,唯一看重的,就是你,其他的一切对于我来说,可有可无,身份,地位,财产,权势,我争来的,都只是为了能更好的和你在一起。爱情,是我的全部。可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把爱情当全部的。”莫天问痴痴地望着自己的爱人,目光里的深情满满的似乎要溢出来:“沈竹身上还背负着要照顾父母的责任,小河呢,又不太成熟,一次次伤了沈竹的心,如果是其他的事,还能原谅,可如果是背叛,那真的就让人寒心了。”
许卓伸手拥住他,脸埋在他的颈间,双唇吻着他的喉结:“哥,我好幸福。我好庆幸,自己最后还是选择了你。”
“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即使你跑了,我也会一辈子缠着你不放的。”莫天问抱着他往自己身上带带:“所以,你根本就跑不掉的。”
许卓眸子弯弯,幸福的笑。
突然,他记起莫天问离开的事:“对了,哥,则然见到艾朗母亲了吗?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莫天问一听,就笑了:“别提了,则然紧张死了。”
许卓一听,这会儿就把莫小河的事给抛在脑后了:“说来听听。”
莫天问在别人面前那是惜字如金的,可对着许卓,他那口才就是一等一的好了。
从他离开家说起,到了木则然家里,木则然的种种紧张表现,一直说到艾朗母亲要求要和木则然单独聊聊。
许卓听得也挺紧张:“啊?单独聊聊?那则然不是得吓坏了?”
“具体聊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看那样子,木则然就好像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一样,艾朗说他一身都是汗——你说,真的有这么紧张?”
“我哪儿知道啊!”许卓的手,无意识地在莫天问身上游走,轻轻叹息一声:“你没父母,我也没有,就是想体验这种紧张,也没这个机会。”
莫天问心里的怜惜一下子就涌上来了,握住许卓的手,十指相扣:“卓,即使我们的父母都在,我相信,我们也会一起面对,他们也会体谅祝福我们的。”
许卓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吻上莫天问的下巴:“哥,你真好。”
他伸出舌尖,轻轻地舔莫天问的喉结,又来了一句:“哥,我爱你。”
这下好了,莫天问体内的火一下子就被点起来了,疯狂索取之前,莫天问还问了许卓一句:“早饭午饭有没有好好吃?”
许卓只来得及点头,然后,就彻底地被莫天问带着陷入了疯狂的潮涌翻腾里面。
而木则然和“婆婆”的初次见面,到底是怎么收场的,许卓最终也没听到。
其实,这次见面,真的没有木则然想象的那么可怕。
但是,周映那句“单独谈谈”说出来的时候,艾朗的反应,比木则然还要大。
不错,周映是艾朗母亲的名字,当然了,这个名字现在每次曝光,前面都冠了艾朗父亲的姓氏。
艾朗本来是挨着木则然坐的,一听这话,抓了木则然的手,略有些不满地说了一句:“妈,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吗?”
周映淡淡一笑,久居高位的女子,满身的尊贵典雅,气度不凡却又不会让人心生反感:“阿朗这是怕我欺负你的爱人?不错,阿朗知道关心人了,想必,是则然的功劳吧?”
之前那句“大作家”让木则然快羞愧死了,但转眼,她又来了一句“则然”,顿时让木则然倍感亲切,之前的紧张,也因为这句话而消除了多半。
“妈,我没这个意思,”艾朗难得地有点不好意思:“你也知道,你这么厉害,则然一直把你当偶像,现在见到你,他很紧张……”
周映抬腕看了看手表:“阿朗,有几句话,我必须要和则然单独谈。半个小时还有十八分钟,你再啰嗦,我的话说不完造成什么后果,你来负责吗?”
一听这话,艾朗什么都不敢说了,直接和莫天问两个人出去了。
木则然在沙发上坐得笔直,两只手老老实实地放在两个膝盖上,目不斜视,但始终也没敢和周映对视一眼。
“则然,放松一点,除了有点钱,有点权,我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母亲。”
木则然忍不住就笑了:“您那才叫有点钱?那全世界都是穷人了……”
话未说完,就闭嘴了——一直以来养成的快嘴习惯终于让木则然觉察到了危机,对面的人,能随便开玩笑吗?
周映倒是笑了:“对,就是这样,我们像朋友一样,来聊聊天,你别那么拘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木则然心里其实还是没谱,总觉得他和艾朗的事,他们家里同意的太干脆了,让人有种不真实感。
“我,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木则然最后抱着必死的决心,开口了。
“当然可以。虽然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是如果你主动问我,我会更高兴。”
“我和艾朗的事,您真的不介意?”木则然问这话的时候,两个手指都握成了拳,呼吸都压抑了下去,就怕漏听了对方的回答。
“说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
木则然心里一紧,不由自主地对上了周映的视线。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含笑的眸子。
周映看上去只有三十几岁,其实木则然知道,周映快五十岁了,但保养得当让她看上去既高贵,又美丽。
木则然垂了眸子,心里的不安开始无限扩大:“您,想和我说什么?”
“你第一本小说的名字,是纠缠,对吗?”
木则然猛地睁大眸子,再次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他一直以为艾朗说的她看过了自己的书,这事儿也就是艾朗随口那么一说,可现在看来,是真的。
她竟然真的看了自己写的书!
“我记得里面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如果你爱上一个人,那么,你要做的,就是让你的心一直牢固下去,仅此而已——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