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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河默默地又坐下了,舀起筷子,无声地扒饭。
莫小河觉得自己是乌鸦嘴。
就在刚刚,他还在和许卓说,莫天问又找了一个,大家有空了就一起聚聚。
结果,莫天问就把人带来了!
而且,莫天问不喜生人近身,这几乎是众所周知的,可现在西子的动作,无疑是证实了两个人的关系!
莫小河想抽自己,即使他再没心没肺,可也知道许卓这会儿心里肯定不好受——关键是,这事儿太突然了!莫天问这是把所有人都杀了个措手不及啊!
他悄悄抬眸看一眼许卓,却见许卓面色如常,夹菜吃饭,并无半分异样!
这顿饭,真真是吃得别有滋味。
莫小河总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不然,他心里得难受死!
吃饱了,舀了纸巾抹嘴,他开口:“你们慢慢吃,我去陪我哥!”
莫小河和莫天问关系这么好,也是莫大海乐于所见的,立即眉开眼笑:“去吧。”
“哥!”莫小河挨着莫天问坐了,脆生生地叫了一声。
莫天问睁了眸子,凌厉的目光看了一眼两个人的距离,无声地散发身上生人爀进的寒意。
莫小河讪讪笑着挪了挪屁股:“哥,累了?”
莫天问看他坐过去了,这才重新闭了眸子,嗯了一声。
“哥,你过来一下呗,我有点事跟你说。”
“就在这里说。”莫天问一动不动。
也就是对着莫天问,莫小河这脾气才有所收敛,换了别人,他早烦了:“哥,真的有事,你过来一下呗!”
“西子,你跟他过去。”莫天问总算开了金口:“跟他说,一样。”
莫天问这话声音可不小,餐厅里静默无声的几个人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许卓的汤勺碰在瓷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莫小河又想骂人了——这是昭示两个人关系很亲密吗?跟谁说都一样?一家人了?
莫小河耷拉了脑袋:“算了,也没什么事。”
要说,事情都这样了,大家的兴致肯定上不来。
吃了饭,莫大海就识趣地上了楼,毕竟这是年轻人的地盘,他在这里,大家都拘束。
几个人都在沙发上坐了,只西子还在给莫天问按摩,太阳穴完了,就是肩膀。
莫小河越看越觉得西子那手真是很碍眼,之前他也就那么随口一说,可当莫天问真的把人带来了,他才发现,能站在莫天问身边的人,他只能接受许卓,其他的,他看谁也不顺眼!
更何况,他知道莫天问对许卓的心思,十二年了啊,那些宠溺和爱恋真的能一下子就消失不见吗?
可看着莫天问一脸享受的模样,莫小河真是为许卓叫屈了——即使,以前的事儿,有许卓的错。可要让他接受莫天问爱上了别的男人,也很难!
艾朗本来就话少,沈竹也是个闷葫芦,木则然还气着呢,至于许卓,更别指望他开口了。
所以,这活跃气氛的活,只能是莫小河。
“我有个提议!”
他站起来,拍拍手。
众人都抬眸看他,只莫天问好像睡着了,一动不动。
“哥?哥!”莫小河弯腰,在莫天问耳边唤了两声。
莫天问感受着他突然而至的气息,不习惯地颦了眉:“听着呢,说。”
莫小河这才直起身子,轻轻嗓子,开口道:“我是觉得,我们六个——呃,那个,西子,不好意思啊,这事儿,没包括你在内。”
西子温顺一笑,并不理会。
莫小河——擦!怪不得莫天问这么快就有了新欢!相比许卓的冷漠,这西子就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啊!
“我是说,我们六个认识也好几个月了,我觉得呢,大家都很投缘,所以,我建议,我们六个,来结拜好不好?”
“结拜?”木则然没好气地开口:“我不和死人脸结拜!”
沈竹也觉得不靠谱,他和小河是爱人,再结拜,不是乱了吗?
“木则然你给我闭嘴!”除了莫天问,莫小河对其他人可是没有任何忌惮的:“谁愿意跟你结拜似的!”
“不愿意你提我干什么啊!”木则然不服软地瞪过去:“我不稀罕!”
看着莫小河想扑过去打人了,沈竹连忙一把抱住他就往自己身边拖:“小河,小河,你是主人——”
又看向木则然,他开口:“则然,小河就这脾气,你见谅啊!”
莫小河立即不干了,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地捶他:“你不帮我!还帮着那个死木头!”
沈竹连忙抓住他的手,慌地往楼上看:“小河,小河别闹了!好,好,你继续说,继续……。”
他说着,求救的眼神冲着木则然送过去。
木则然啧啧摇着头叹气:“沈竹,你……。算了,小河,说吧,怎么结拜?”
莫小河一下子又跳起来:“结拜你都不懂?还作家呢!屁!”
木则然真的很想一脚踹过去,可看着沈竹的面子,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
“这样,很简单,六个人,谁最大,谁就是大哥,然后依次排下来。以后呢,我们六兄弟,相亲相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其实木则然也就是随口说说,他没什么异议。
莫天问和艾朗,他都认识许多年了,说是兄弟也不为过了——当然了,前提是排除艾朗这一段时间对他做的一系列让人恼火的事!
可总的来说,他不反对。
要说不愿意的,其实是许卓。
许卓没别的心愿,就想着以后能过平常人的日子。
他也确实把莫小河等人当朋友一样的看待,和仅仅是朋友,前提是不能影响他想要的生活。
可如果结拜了,他敢笃定,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这么平静。
“我不……。”
他话刚出口,就看到莫天问坐了起来,礀态慵懒,偏偏还透着王者的优雅贵气!
而且,莫天问开口了,正好把他的话堵了回去:“不错啊,以后,大家都是兄弟。我最大吧?”
莫小河见莫天问主动响应,高兴得吹了一声口哨:“那是!以后我们可都叫你大哥了!”
“我……”
许卓刚说了一个字,自己的话却又被艾朗打断了。
艾朗说:“我比沈竹大一些。”
许卓根本没机会说话,最后,名次都排好了。
莫天问是老大,接下来,依次是艾朗,沈竹,木则然,许卓,莫小河最小。
许卓垂了眸子,安静地坐在一旁,他不知道,是他们真的不想给他说话的机会,还是——他自己,也有那么几分犹豫的心思,才会一再地失了开口的机会,让事情定局。
“庆祝!”莫小河跳起来,不断扭动身子:“一定要庆祝!我们去云巅跳舞!”
沈竹嘴角开始抽了——又是云巅!恨死了!
艾朗依旧面无表情。
木则然这次真是忍不住了,一脚踹上去:“云你个头!那地方许卓能去吗?”
莫小河嗷一声躲在了沈竹身边,冲着木则然瞪眼:“你再踹我试试?让我家沈竹打得你找不到北——不去云巅,去哪里?”
“确实值得庆祝。”莫天问悠悠地开口,唇角勾了勾,看上去心情不错。
而西子这时候也没再按摩了,乖巧地坐在莫天问身边,一言不发。
“不如,去我那里。”莫天问伸出手,触了触西子额前的发:“吃的喝的都有,方便。”
“好啊好啊!”莫小河是行动派,说干就干,立即就伸手去拉几个人:“快!快!走喽!”
说真的,这几个人在莫小河家里,确实放不开。
不管怎么说,家里有大人,那种感觉就是不一样。
许卓再一次被彻底无视,莫小河似乎发觉了他的犹豫,从说要去莫天问那里,就跟个橡皮糖似的抱着许卓的手臂不撒手了,彻底无视许卓的态度,拖着他就往外走!
两个人走在前面,莫天问霍地一声站起来,阴森的啐着冰渣子的目光跟想吃人似的盯着莫小河和许卓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手臂!
木则然这会儿心情有点好转了,过来拍拍莫天问的肩膀,开口:“装不下去了?哈哈哈哈,演技差死了!”
莫天问抬手甩了他的手,脸色阴沉地跟了上去。
木则然耸耸肩,玩味地看向西子。
西子面色一白,也跟了上去。
木则然刚想动,肩膀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是艾朗,立即翻脸:“谁让你碰我!放手!”
沈竹摸摸鼻子,知趣地先走。
艾朗根本不理他的叫嚣,自顾自地舀起他的手,掀开袖子看了看——淤青很明显,和木则然略显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假惺惺的,看什么看!”木则然嘴里骂着,却没松手,甚至,有些享受艾朗动作的轻柔:“还不是你弄的!怎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艾朗一挑眉,放了他的手,双手抄回裤兜里:“我只想说,这细皮嫩肉的,你是不是男人啊?”
说完这句话,嗤笑一声,走了。
“艾朗!我杀了你!”
半晌,莫小河家里传来一声如假包换的狮子吼!
当然,除了在楼上的莫大海吓了一哆嗦,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
等木则然出来,艾朗已经开车载着许卓和小河离开了。
沈竹冲他招手:“则然,坐我的车。”
木则然习惯性地去坐副驾,沈竹赶紧招呼:“这边。”
木则然仔细一看,原来副驾有人。
竟然是西子!
沈竹上了车。
西子开口了:“我在前面路口下,谢谢。”
木则然顿时忘了自己那点
事,颇有兴趣地打量这个漂亮的小男生:“西子,你和天问——”
西子倒也不扭捏:“我爱他。”
“我知道,”木则然心想,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你目光里的深情,只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我是想问,你俩,那个了没有?”
“哪个?”
木则然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还有哪个!上床呗!”
沈竹眼角跳了跳,目不敢斜视。
“这是我的**。”西子声音并无什么异样,语调也很正常,似乎木则然的问题对他而言,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类似于吃饭了吗这样的问题。
木则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勾唇笑了笑,开口说了一句:“西子,你这么优秀,一定能找到一个欣赏你的人。”
言外之意,莫天问不是你的菜。
西子没再说话。
木则然丝毫没觉得自己最近话越来越多了,矛头又指向了沈竹:“沈竹,你和小河怎么样了?准备出柜了吗?我看你刚刚那模样,标准的莫家女婿啊!”
沈竹笑笑:“我俩挺好,我们的事,莫叔叔还不知道。目前,没有想告诉他的打算。”
“就莫小河那样的,也只有你把他当宝。”木则然懒懒地斜靠在后座上,他也想正襟危坐,可是,屁股疼啊,虽然用了润滑剂,可不知道是艾朗那厮太猛了,还是那东西太大了,当然了,也可能和心情有关系,总之,各种不舒服:“我跟你说,他那货,就是蹬鼻子上脸的,以前,被圈子里的人宠得不像样。你啊,别什么都惯着他,关键时刻,得有强硬手腕!”
沈竹只是笑。
莫小河什么样,沈竹心里很清楚。
莫小河以前什么样,他大概也能猜到。
就冲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莫小河敢在车后座里和人家亲热,他就知道,这个不安分的小纨绔,以前的日子,不定多乱呢!
可现在,沈竹没多余的想法。
不管莫小河以前什么样,现在,莫小河是他的爱人,一旦他确定了要和小河过一辈子,那么,他就会包容小河的一切。
而且,他也相信,他能给小河的,是其他人给不了的。
总有一天,小河会乖乖地陪着他,两个人相守白头。
木则然有一点和莫小河挺像,那就是,有时候,唯恐天下不乱:“沈竹,你别笑啊!不是我说小河坏话,那家伙,真是不靠谱!我跟你说,他还小着呢,这么早让他收了性子,那是不可能的。别的不多说了,我就奉劝你一句话——在那小子没到非你不可的地步之前,你可别傻傻地丢了一颗心!”
沈竹缄默,半晌,开口:“我知道。”
他能说什么?
总不能说,他的一颗心,早就丢了吧?
他也知道莫小河什么性子,让他定性,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两个人在一起,也处了快一个月了,每次他都忍不住在小河耳边说爱他,可换来的,都是小河敷衍的嗯嗯声。
沈竹虽然是个大男人,可有些时候,他也很细腻。
莫小河从开始到现在,说得最多的,我看上你了,我喜欢你,呆子,你怎么这么招人爱呢。
说来说去,无非这么几句话。
我爱你三个字,却如禁言,从未吐过一次。
木则然说的那些,沈竹能不知道吗?
但还是那句话,沈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