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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韩某人的答复则显得理直气壮:“我那是该有时就有,不该有时就没有。”
“其实……韩晖也不是这样……”以“沉默的杀手”而闻名媒介的著名建筑设计师颉先生沉思了很久,待到失去耐性的记者已经睡了一小觉又醒过来时,才终于说道,“我一直觉得,他是那种不会被一些条条框框所束缚,只凭借自己的判断来作出最适合的选择的人。”
三方各执一词,记者无奈,只有找上了据说是非常不好说话的白云鹏先生一问究竟。没想到白云鹏听到这个问题,一下就乐了:“他啊,天生就有奴性,和颜悦色地跟他说,他就嬉皮笑脸地兜圈子,严肃一点命令他,他也就老老实实地干了。”
记者琢磨了半天,最后一拍大腿,悟了。
“你给我过来。”罗赫从厕所出来,一把拽住还站在门外傻笑的韩晖,一直把他拖到了楼道最里面一个空着的教室,“就在这儿吧。九点半关门,现在暂时还不会有人来。”
韩晖温顺地点点头,突然一惊,猛地左右看了看,就在这儿吧?暂时不会有人来?什么意思?!难道他是想……嗯……不是吧?一点准备都没有,连套子都没带在身上。
见韩晖没有说话,罗赫接着说:“你脖子上的皮绳我找到了。”
明白了,谁让咱有把柄抓在人家手上呢。韩晖哀怨地望了望看起来就硬邦邦的桌椅板凳,和看起来更加硬的墙壁地板,吸吸鼻子,认命地开始解皮带,一边解一边往讲台上走,那里专供教师坐的皮椅子最软嘛!
罗赫一愣,后退了一步:“你要干什么?”
“咳咳咳咳咳……”韩晖停住脚步,拼着老命清了半天嗓子,终于找到了发声的感觉,委委屈屈地说,“让你做啊,不是你要做的吗?”
罗赫满头的黑线:“我哪有?”
“你明明就有!”
“我没有。”
“你就是有!”
“我说了我没有!”
“可在我看来你就是……咳咳咳咳咳……”过分激动,嗓子又不正常工作了。
罗赫一脸无奈地过来给他顺气,直到他好一点了,才开始问话:“你刚才是不是抽烟了?”
“嗯。”
“嗓子不要了?”
“我含着含片呢!”
“含着含片抽烟?!”
“那样很舒服啊,不信你试试!”韩晖一脸笑容地递上烟,被打,又把头低了下去。
真不知道这家伙的脑子是什么构造。罗赫叹气,无意中捕捉到韩晖唇边一丝转瞬即逝的狡猾微笑,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小子,真不知道他是聪明还是糊涂。
“你去干什么了,这时候才回来?”
听到这句话,韩晖的笑容瞬间天真无邪:“去联谊。”说得好像是帮妈妈打酱油一样理所当然。
罗赫看着他的笑,明白了什么,顺着他往下说:“有看中的吗?”
韩晖转转眼珠:“有啊。”
“是么。”罗赫微笑,转身就要走。
“喂。”韩晖拉住他,“被我看中的人,还想走?”
罗赫回头,没有出现韩晖意料中的惊喜表情:“那……晚饭吃了吗?”
“没。”
“跟我走吧,给你做点吃的。”
“嗯。”
小时候跟父母去串门,人家夸这孩子又漂亮又聪明长大一定有前途,父母表面上不动声色,回家时却顺便拐到了商店,买鸡买鸭还给小孩买了最喜欢吃的巧克力豆。谁知道为什么?
“做什么呢?”韩晖从身后抱住罗赫,用凉凉的鼻子蹭着他脖子后面温暖的皮肤。
这个动作让罗赫不由得想到了某种会摇尾巴的动物,用勺子把儿戳了下他乱摸的手:“给你下碗面,不是晚上还没吃呢么?”
“嗯……我不要吃面,我要吃你。”对准颈后的大动脉轻咬一口,然后补偿性地又亲又吮,过足了瘾。好多天没碰了,感觉还是这么好,真不愧是我的……床伴。
登鼻子上脸,这厮的无耻程度还真不一般。罗赫甩甩头,冰冷的声音魄力十足:“再乱动我放点碱面进去,你信不信?”
“不信。”韩晖歪过头去舔他的耳朵,含含糊糊地说,“你不舍得。”
“怎么没有脸皮的厚度比赛呢?你肯定能拿冠军。不如我帮你申请吉尼斯纪录?”
好冷的笑话,韩晖无视这家伙没营养的贫嘴,用舌头在罗赫的耳廓中暗示意味十足地模拟冲刺的动作,感受着舌下的耳朵逐渐高涨的温度,实在很有乐趣。
从脸到脖子都红通通的,热力在往一个方向汇集,身体有脱离大脑控制的趋势,再不反击怕就要城门失手,回天乏力。罗赫放下不断在锅内搅拌的勺,从裤兜里摸出一样东西:“你的皮绳不要了?”
“呆会再说。”韩晖没什么好气,正忙着,哪里有空管那种小东西。
“还是物归原主比较好。”罗赫一边说,一边敏捷地进行手下的工作,学外科的人,手可是很巧的。
沉浸在色欲的韩晖发现不对,开始挣扎,但已经太迟了,双手被就着拥抱罗赫的姿势绑了个结实,想放下都不可能了。
“轻着点,别把你的宝贝绳子弄断了。”有人还在幸灾乐祸,轻巧地蹲下身,只住他妄想揪住自己头发的手,从他的手臂下穿过,起身,再把他往后一推到墙角,像一堆垃圾一样杵在那里。
“混蛋!”韩晖又吸了吸鼻子,抬起手,冲着皮绳就狠狠咬了下去。这时候不在乎这个玩意的好坏了,也不知道是谁前不久还为这个被别人打了一巴掌,这也是何苦来呢?没记性。
直到煮好面,罗赫走到还在厨房角落作怨妇状的韩晖面前,伸手去解他腕上的绳子。
韩晖抬手躲开:“我不要解。”
“不解你怎么吃面?”罗赫只当他开玩笑,上面一步拉住他的手,由于感冒,眼前这个一向身体温暖的人双手居然比自己还凉,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罗赫拼命挣扎:“我不要解!我要你喂!我不要解!我不要!”
两人闹腾了半天,还是罗赫先行放弃,同意喂他。
“小赫赫,你真好。”韩晖活像没骨头一样,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真是够可以的,好歹那么大的人了,又是个男的,他也好意思这样撒娇,这种人真是无药可救。
一口一口地用筷子缠了面条喂他,一开始还算老实,没吃下去多少闲不住的某人就又有了馊主意:“这么吃好无聊,我有个好主意,咱们不如试试?”
“什么主意?”
“就是这样……再这样……”韩晖连说带比划了半天,罗赫仍是茫然地摇头,完全不理解,丝毫不明白。
“真笨,筷子给我。”韩晖一把夺过筷子,急吼吼地右手持筷左手回避夹了一长根面条出来,意识到罗赫玩味的目光停在自己可以自行解决吃饭问题的手上,才反应过来:露馅了。
“没事,你继续。”罗赫倒是不急也不恼,耐心地看着他。说句心里话,他很相信韩晖有一个很不无聊的主意,但他不认为那会有多“好”。
韩晖傻笑若干声,方才开口:“你拿着面条那头。”
罗赫依言行事,然后一挑眉,表情性感到不行:“然后呢?”
韩晖吸了一下口水:“放到你嘴里。”
有人皱眉了:“脏不脏啊?”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韩晖困难地一手放下筷子一手拿住面条这端,放进嘴里,一点一点地往嘴里吸。罗赫勾了勾唇角,配合地叼住另一头,没动,只是等他过来。他的个性本不如韩晖那么爱玩,像现在这样迁就一个人,二十年来还是头一次。
唇与唇,缓慢地靠近,最后,贴到了一起。
不是没有接过吻,肮脏的宾馆里、黑暗的电影院中、关了灯的房间内,他们的文也如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隐蔽的、匆忙的、见不得光的。然而现在,万籁俱静,窗外的凉风那么温柔地吹着,头顶的日光灯那么明亮地照着,给这个玩笑一般的吻,也带来了温馨、温暖、温情的味道。舌与舌追逐纠缠,竟仿佛是在进行某一种的舞步,有着混乱的节奏,轻灵,滑顺,美妙。有发丝抚在脸上,痒痒的,不是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但那都不重要了。什么重要?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如果彗星冲撞地球,那么就在此时吧,无憾。
鼻子不畅,韩晖渐渐有了窒息的感觉,稍稍后退吸了口气,他再一次把唇贴了上去,不想停,不愿停,不忍停。
直到……
“咕噜!”某人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罗赫轻笑着推开满脸通红的他:“吃面吧,都凉了。”
安安静静地吃过饭,打打闹闹地洗完澡,轰轰烈烈地上了床,韩晖这才由着罗赫解去他腕上的皮绳,可能是绑得有点紧,腕上紫了一圈,罗赫愧疚地直起他的手,疼惜地轻吻着那一圈痕迹:“对不起。”
韩晖倒是无所谓:“没事,是我自己不让解的,再说,不是挺好玩的吗?”
罗赫握住他的下巴,望进他的眼:“对不起。”
向来最怕人这样的韩晖慌乱地错开了眼神:“干嘛啊?上次的事我也有错,不全怪你。”而且事后还有个莫名其妙的小子过去捣乱,弄得一团糟。
罗赫笑了笑,把他抱入了自己怀中。
从此以后,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
有些东西,没有得到的时候,倒也觉得无所谓;得到了又失去,却难受得厉害。钱是其中一种,爱是另一种。宽容一点地说,性爱也是爱啊。
和罗赫重归于好,韩晖一度被打乱的生活也迈上了正轨。懒懒地赖床不起,草草地收拾一番,箭步如飞地奔向教室,高枕无忧地呼呼大睡,上午最后一堂课习惯性地早退,以便避开午饭的高峰期。
众多的课程中,除了体育不能睡觉之外,韩晖清醒率最高的,就是那两节与罗赫一起上的选修了。困了也不是不睡,但醒了就会比较认真。不是认真听课,而是认真看人。什么?看谁?这还用问?有几个人,是能让我们的韩大少真正看在眼里的?
此时已是秋末,罗赫穿了一件低领的深灰色毛衣,露出整整齐齐的白色红条纹衬衫领子,下面是条深色仔裤。聚精会神地听课,偶尔偏头,和旁边坐的女生说上一两句话。那女生韩晖也见过的,护理系系花,艳如桃李冷若冰霜,现在却双颊微红笑容甜美,很显然是为了什么。切!
愤愤不平时,罗赫毫无预警地回头,准确无误地看向韩晖的方向,目光停顿了几秒,又转了回去。
甜美的麻痹感。
“庄子哲学、西方美术史、马克思主义哲学、大学英语、高等数学、力学、构造建筑、建筑阴影透视……啊!我不活了!”每每到了期末,六号楼321宿舍中就会传来某人困兽一般绝望的哀嚎。
颉颃课上课下认真得恐怖,所做的图纸令多位老师赞不绝口,只有英语和高数略差一点;陈丹华既能刻苦又会取巧,一边翻着英语经济杂志一边就有本事把笔记记得滴水不漏;白云鹏专业课努力其他课不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死记硬背。至于韩晖……基本上,一天到晚,除了学习,他什么都干。
颉颃太老实,不好拖他下水,韩晖可怜兮兮地转过身:“老白,专业课考试的时候,你可一定得拉兄弟一把啊!”
“我知道。”白云鹏正在闭目狂背马哲,只不耐烦地应了一声。每次考试前都说,这家伙到底烦不烦?
“那么丹丹……”韩晖又转向陈丹华。
“帮你考英语是吧?行,没问题,拿钱来,一道题一百,看在老相识的面子上给你个优惠,买十送一。”陈丹华笑嘻嘻地一摊手。
“嗯~丹丹~”祭出杀手锏。
“去,少恶心了你!”陈丹华翻个白眼,转回去看书。
韩晖心里很明白,陈丹华这么说,基本就算同意了。高数监考的老师BT得出名,只能自力更生,剩下的选修嘛……
据说,做爱之后的那一段时间,是男人心情最好,意识最不清楚,理智最薄弱,思维最僵硬,总之,就是最容易说话的时候。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在当晚完事后,韩晖抚上身边人坚实的胸膛,柔情似水地依偎过去,用了最迷人的嗓音:“小赫赫,我的庄哲和西美……”
“别想我帮你作弊!”一口回绝。
怎么跟人家说的不一样?继续努力一下:“可是你不帮我我就挂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