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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扬笑眯了眼。
An empty street
An empty house
A hole inside my heart
I'm all alone
The rooms are getting smaller
I wonder how
I wonder why
I wonder where they are
The days we had
The songs we sang together Oh yeah
And oh! my love
I'm holding on forever
Reaching for a love that seems so far
……
我没想到钟扬还有一把好嗓子,他的优雅配合歌词的寂寞,竟让我莫名的伤感。
那是2002年的11月16日,秋天最后的一个尾巴被我牢牢抓在手里,却也无可奈何地看着它在我面前昂首阔步的离去,留下了一片冷清与萧索。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十点更新
☆、第三乐章(一)
转眼到了期末,考试过后就是寒假。
我看着开学的日子一脸的哀愁。
“你也觉得假期太短了对吧,唉!就二十几天,过完年就没了。”
我看了眼同屋的小胖,低头继续收拾自己的谱子。我巴不得就放五天假,破了五就回来。
我把床铺用单子罩上,背个书包,拿上我的琴就走了。
今天的任务不是我搬东西回家,而是给周梦搬东西。
我到了她们大三宿舍底下,看见我姐旁边那“山”,我就觉得我姐不跟了赵曦简直太暴遣我这么个天物了!
这些俩人也拿不回去啊,关键是她那史迪奇的抱枕还拿回家做什么!
我跟他好不容易把东西搬到校门口,但却一辆车也打不着。也难怪,谁让今天都得离校呢。
我姐看着那堆东西,心里也发愁,对我说:“要不,咱给爸妈打电话,让她们打车来接吧。”
我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真想把脑袋也塞进去,“这大冷天的,别折腾他们了,咱再等会儿吧。”
正说着,面前停了一辆宝马。
在那个时候,别说宝马,就是辆夏利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
钟扬从副驾驶出来,说:“周祁,在等人呢?”
我叹口气,看着那座山:“在等车,就这搬家的劲儿,我俩也回不去。”
钟扬看了看那堆东西,佩服的看向我,周梦明显脸红了。
“一起走吧,正好我也没什么事。”
“别呀,我俩等会打个车就回去了。”
钟扬走过来,直接把后备箱打开了。
“周祁,这可不像你。算是我对于你平时照顾我的谢意还不行么?”
我眉开眼笑地把东西往后备箱装:“说什么谢意,咱俩谁跟谁?”
我姐看着明显憋下去的车胎,心生歉意。
“你家里人不盼着你回去么?”
“我家里没人,再说,我怎么能让梦梦在寒风凛冽中冻着?赵曦还真是没福气,早走了一会儿,这么个好事让我捡了个便宜,他知道了,要后悔死的。”
我姐呸了一声,笑道:“谁稀罕他。”
钟扬把我俩让进后座,然后自己坐回副驾驶,问我们:“家在哪里呢?”
“北三环边上。”
“王叔,咱从北三环走。”
司机大叔笑眯眯的应了,从后视镜看我们。
“你们和少爷是朋友吧?”
我惊讶地看了钟扬,“少爷”这种电视剧里的称呼如今就坐在我面前啊这是!
“钟扬少爷是我师兄,我姐和他是同学。”
我对着从前座回头看我的钟扬露出了大白牙,他无奈的笑笑,伸手拍了我一下。
“小姑娘真漂亮。”
“哪里哪里,王叔您客气了。”
“王叔您可不知道,梦梦可是赵曦心尖儿上的人,他要是知道我对梦梦照顾不周,要闹死我的。”
王叔乐呵呵的点头:“赵小少爷那种性格还真要人好好管管他了。少爷你什么时候才能有个人疼疼你呀?”
我听这话耳朵都要竖起来了,钟扬若有若无的瞟了眼后视镜,正好和我的眼睛对上,我们都是一愣。
他看着我,对王叔说:“我还早呢,不急。”
我听这话不知是高兴还是失落,心里一阵空落落的。
钟扬早晚是要找女朋友的,我还能在他身边留多久?
王叔又说话了:“不早了,不早了。找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冷了给你添衣裳,热了给你扇扇子。”这话说是建议,到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我不禁想着钟扬以后的女朋友是什么样子,一定得是水一般的人才配得起钟扬那温柔的性格。会做好饭等他回家,会在他累的时候给他按摩。
再看看自己,能认识白菜萝卜就不错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我拍了拍我姐安慰我而覆上的手。
一路无话。
到了楼底下,钟扬又帮着我们把东西搬上去。我妈见了他喜欢得不得了,直留他吃饭。
“阿姨,不了。我和家里说回去吃的,下次再来打扰您。”
我妈笑着看着他,心里准把他当成了女婿。
“那好吧,下次来提前说,我让小祁去接你。”
“好的,那阿姨我先走了。”
“小梦快送送人家。”
周梦推了我一下,说:“太后娘娘,还是让小祁去吧。”然后搂着老佛爷进屋了。
我妈笑着打了我姐一下,说:“这孩子,行,那小祁,你去送送钟扬,下次再来家玩吧。”
我看着我妈的眼睛,一瞬间,我知道我妈已经什么都明白了。她从来都知道,家里以后会多出两个男人,只是她不想一切来得那么的真实而已。
我们下楼的时候,他和我说:“你们家真好。”
“就算你爸忙了点,你妈也很忙么?”
钟扬看了看我,又低下了眼睛。
“我妈……她一直住在国外,国内的事情有这边操心,她只管那边的生意。我们不常见面的。”
这是他第一次提及他和他妈妈的关系,却是这么一个答案。我看着他在落寞的表情,伸手拉住了钟扬的胳膊,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提起,最后只得放弃。
我看着他穿着的黑色翻领的毛呢大衣,脖子上的围巾因为活动而微微是松了松,我不由自主的伸手帮他重新系好。感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我吓得赶紧松开了手。
“别感冒啦,省得吃饭都没有力气。”
他把手j□j兜里,笑着点头,“还有么?”
“嗯……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我家住的。我没有鼓励你离家出走,只是说……”
“离家出走啊,好啊,那你准备好床吧。”
我拍了他肩膀一下,“没问题,哥们儿,我收留你。”
他脸上的笑僵住了,但还是微笑的和我道了别。
我在楼门口看着他头也没回的上了车,直到车子平稳的开远。
我抬起头,看着冬天里干枯的树枝,心里一阵恐慌,我……是不是被看透了什么?
我心事重重的回了屋里,面对我妈欲言又止的表情,扯了扯嘴角。
“老佛爷,咱开饭吧,饿死了!”
我妈应了一声,去了厨房。
我看着担忧的背影,走过去抱住了她。
踌躇了一会儿,说:“我会解决的。”
我妈拍了拍我的手,没有说话。
我怕她难受,又恢复了死赖皮的样子:“哎呀,皇额娘,朕如此的优秀,他想要,也得看朕的牌子翻不翻他!”
我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你就贫吧,还想着后宫佳丽三千人么?”
我哈哈笑着把盘子端出去摆好。
我看着一桌子的菜,可能是该学学做饭了。
今年的一月,像是火山爆发前那样的平静。冬天,正擦着春节来临的日子,一点点走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乐章(二)
廿月二九,家家户户都在争取最后一秒在置办着过年的东西,这种喜气洋洋的气氛也把我对钟扬的想念之情推向j□j。
看着周围成双入对的小情人儿们,或者是全家集体的购物队伍,心里幻想着如果有一天,我能和钟扬走在一起的样子,不知我该是多么的幸福。
我不知道他家在哪里,为了不让自己打扰他,也从没问过他家的电话。但我现在真的特别想听听他的声音,就算是只有一声也足以慰藉我的思念。
我妈和我们姐俩终于从人山人海的超市回到小区,我姐叽叽喳喳和我妈说着乱七八糟的电视剧,我在后面大包小包拎着当苦工。
“唉!”
“小祁!叹气会吧一年的好运吹走的。”我妈回过头笑眯眯的看着我。
“是是是!老佛爷!”我抬起头说完话又低下了头,“唉!”
“阿姨刚说的叹气会把好运吹走,你就不听话。”
我猛然抬头,钟扬就这么站在我们家楼门口。
“钟扬!你怎么来了!在这多久了?”
他笑眯眯的看着我妈,说:“阿姨,给你拜个早年,新年快乐!”
我妈放开周梦,挽上钟扬。
“新年快乐!走吧,回去阿姨给你包饺子吃,小祁喊了好几天我都没理他。”
钟扬扶着我妈爬楼梯,我姐在后面拿胳膊捅我,在我耳边说:“行啊你,不声不响居然拿下了?”
我看着钟扬的背影,说:“你能说点靠谱的么,唉!”
周梦可怜的看着我,胡噜了我脑袋一下:“道路阻且长呀!”
“那你能给我拿点东西么!?”
她冲手里喝着气,语气欠扁的说:“这么冷的天气,你心疼心疼姐姐吧!这不就到家了么!”
我鄙视的看着她,一个没站住撞上了我前面的钟扬。
我看着家门口那些东西,简直是要把超市搬来的尽头。
“钟扬……你弄来的?”
我妈拍了他一下,说:“拿这么多东西干什么,来就来吧。”
钟扬好脾气的笑笑,说:“我这不是想吃阿姨做的饭么,家里的人我让他们都放假回家了。”
我妈拿钥匙把门开开,帮着钟扬往里搬东西。
“在这住着吧,阿姨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钟扬接过我手里的大包小包,对我妈说:“那我就打扰您了!”
晚上我终于吃上了心心念念的胡萝卜馅儿饺子。
我爸坐在主坐上,我妈坐在他旁边,时而给我爸夹一筷子他想吃却又不好意思总夹的菜。一点也不显刻意,一切都很自然。
我姐坐在我爸旁边,钟扬直接被我妈拉倒身边,抢了我的座儿。
“小祁,别光顾自己吃啊,给人家钟扬夹菜。”我妈说完笑眯眯的看着钟扬,“这孩子从小被我惯坏了,一点规矩都不懂。”
钟扬站起来给太上皇和老佛爷盛了汤,说:“阿姨这是把我当外人了,按说我们小辈儿,应该给您布菜的。”
我妈接过汤,假装嗔怒道:“阿姨这是向着你呢,小祁在学校肯定没少给你气受,小梦从小就受他欺负。”
我姐啃着鸡翅膀,百忙之中插了一句话:“钟扬别客气,老佛爷给你撑腰,可劲儿欺负。”
我拿公筷使劲给钟扬夹菜,直接没过了他的碗,顶出个小尖。
“我算看出来了,我和钟扬打小抱错了。”转头对钟扬说:“钟少爷,赶紧吃,吃不完罚涮碗。”
钟扬看着碗,无奈的说:“周祁这是要逃避家务呢,今天这碗我是洗定了。”
一顿饭吃的很是随意,本来钟扬都快吃饱了,谁知又被我硬塞下半碗。
看着他略带愁色的眼睛,我发扬精神帮着他吃了一大半。
面上一种小爷我是勉强帮你忙的样子,心里早就乐翻了。
我爸看着脸都快绿了,想我是别人碰过的杯子都要洗洗才用,居然就堂而皇之从钟扬碗里夹菜。
但他却不知道我有多庆幸,这样正大光明的间接接吻,我怕是一辈子就只有这么一次了吧。
最后还是他帮着我一起洗的碗,本来我妈让我姐和我洗的,他却说:“梦梦那么漂亮的手,要是被水冻坏了,周祁要和我拼命的。”
他又切了个果盘充当饭后甜点,看着他用水果刀灵巧的把橙子雕刻出花的样子,我眼睛都直了。
“我说,你这都跟谁学的啊?”
他手上功夫没停,对我说:“和我们家厨子学的,以前小时候有一阵子手指总是不灵活,弹琴很难突破。有一天看见我们家厨子用胡萝卜雕花,我很好奇问他为什么厨师都要学这些。他告诉我这是练刀工,也是练手指头的灵活。我听这个就缠着他把这个学会了,后来就习惯性的雕这个练习手指。”
我“啧啧”的称赞着他,心里又坚定了学做饭的心意。
晚上钟扬和我住在我那屋,我爸好像突然纳过闷儿来了,怀疑的看着我妈。我妈把他撵回屋里,跟着我们进到我那屋,说:“明天晚上要守岁,所以明天谁也不许十点以前起来,要是被我知道的话,就要罚他给我磨豆浆了。”
钟扬八成是听着新鲜,半天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