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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三点左右,陪同的家属都走光了,只剩下佐贺一个人,他都快要急疯的时候,有两个年轻的护士推开门,走出来,看起来像是结束了工作?
其中一个人在说:“真是可惜啊,他还这么年轻,却因为大失血……”
“是啊,还不到二十岁吧,就这么去了。唉,我去找一下他的家属吧。”另外一个人说。
“你们在说什么?!”佐贺的心提到了半空,声音发颤地问:“再、再说一遍?!”
“啊?您就是那位年轻人的家属吗?”护士一愣,接着鞠躬,一脸歉意地说:“很抱歉,医生已经尽力最大的努力,可因为他失血过多……啊,先生?!”
佐贺推开她们,冲了进去,有一间手术室的门敞开着,几名身穿手术袍的医生,正在善后,把一袭白布盖在那个人的脸上。
手术台旁,还挂着输了一半的血袋,但是心电仪上,已经完全没有心跳了……
看着佐贺一脸惊慌、难以置信的样子,医生们似乎明白了什么,并没有呵斥他乱闯手术室,反而都沉默了下来。
佐贺往前走了一步,便再也没有力气,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浑身颤抖着说:“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说没事的啊……”
“这位先生……”追进来的护士,很为难地看着他。
“怎么会这样?不!不可能会这样的……我还没告诉他,我已经原谅他了啊……”
佐贺像压根看不到旁人一样,自言自语着,眼泪决堤般滚下,嘴唇也哆嗦个不停。
“他不在的话,我该怎么办啊……?我……我也会活不下去的……”
“先生,请您节哀顺变吧。”一旁的医生看不下去了,劝解道。
这时,隔壁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亚力克坐在轮椅里,由一名护士推出来,他们看到情绪崩溃、泪流满面的佐贺,全都一呆。
“里见?你跪在那里做什么啊?”亚力克愕然地问。
佐贺这才抬起头,看到左臂绑着绷带,却一脸好气色的亚力克。
“哎?您不是松田一郎的家属吗?”医生见状,不禁问道。
“啊?”佐贺看向手术台,这才注意到到手术台的一边放着一件牛仔外套,不是亚力克穿的。
佐贺又低头看着轮椅中的亚力克,身体完全僵硬住了,好像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样。
“我们出去吧。”亚力克说着,然后又对身后的护士说道:“谢谢你了,他是我的监护人,让他带我出去吧。”
“那好。记得伤口别碰到水。”护士叮嘱了一句,才把轮椅转交给佐贺。
佐贺向医生们以及那位逝者鞠躬,说了句很抱歉后,才推着亚力克,走出手术室。
在走廊上,亚力克轻声地解释着,“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吓唬你的。因为我的伤不是很重,只需要清理和缝针,连输血都取消了,所以护士给我简单包扎后,就忙着去照顾急救病人了,等过了很久,才有医生来给我缝针……你一定急坏了,真的很对不起!”
轮椅停了下来,佐贺弯下腰,从后方抱住亚力克的肩头,双手还在颤抖:“亚力克……”
“嗯?”
“别再离开我了。”
“是,里见,我不会离开你的。”亚力克用右手紧紧握着佐贺的手,深情地说:“我爱你……”
两人静静地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呼吸,很久都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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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妈妈,我真的没有事,公司也很好,您不用担心。”
佐贺用肩膀和耳朵夹着一部无线电话,一边歪着头说话,一边把锅里的起司鸡块逐个翻面、煎炸,香气溢满在厨房里。
距离地震的发生,已经过去四天了,但是佐贺的父母,还有远在美国纽约的哥哥雄辉,一直有打电话来询问情况。
好像是亚力克进手术室急救的事情,被记者误传为“S。M公司的社长片场受重伤,紧急入院!”还相当正式地刊登了出来。尽管佐贺事后有澄清,但是各种慰问电话,以及鲜花、水果篮,还是源源不断的送进来。
“……是的,我没事。请您多注意身体,还有父亲也是。下个月,等公司放假后,我会回家一趟的。”佐贺说道。虽然有三贺日(注三)的假期,但是佐贺估计要到一月中旬,或者月底才有空回京都的老家。
把电话挂断后,鸡块也炸好了,用生菜叶和西红柿片装盘完毕,佐贺又戴上手套,把一旁烤箱里的蜜汁鸡翅拿出来。这时,亚力克像被香气吸引过来一般,走进厨房。
他的手臂上依然包着厚厚的纱布,但是那看起来十分夸张的绷带已经取了下来。
“哇,好丰盛的晚餐呀!”亚力克微笑着说道,帮忙拉开餐椅,“真是辛苦你了,其实……可以简单一些的。”
“呵呵,看起来复杂,但做这些花不了多少时间。”佐贺把主菜西班牙煎蛋饼切开两份,放在亚力克面前,另外还有一份培根色拉,用了西红柿和烤面包片做搭配。
一整桌菜肴就像高级西餐厅出品的那样,外观精美绝伦,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晚餐的气氛也很好,佐贺已经连续四天待在家里了,电影的拍摄也暂停了,最后的工作,要等到亚力克的手臂康复,起码拆除纱布以后,才能进行。
“里见。”在聊了一些电影拍摄时的事情后,亚力克放下餐叉,说道:“你有没有觉得……你很宠我?”
“啊?”佐贺喝了一口红酒,表情显得很意外,“什么?”
“这几天,你比我的父母还要宠我,”亚力克笑了起来,说道:“他们从来不会为我穿衣服、洗脸、擦手,更不会将一日三餐端到我面前喂我吃,我感觉好幸福哦。”
“哪里……”佐贺的脸红了,低声说道:“你受伤了,我照顾你是当然的,你的手不是没法动嘛。”
“嗯。”亚力克笑得很灿烂。
“而且,你也说过,你从小就被管家照顾着,我做这些事也没什么啊。”
“管家可不会把他的床让给我睡哦。”亚力克放下刀叉,说道:“这几天你都睡在客房里,让我很过意不去。”
“这真的没什么……”比起你为了保护我而受伤……佐贺闷头喝着酒,心跳得很快,几乎都不敢看亚力克的脸。
“至少晚餐后的垃圾,让我来倒吧。”亚力克笑着问道:“可以吗?”
“你的手能动了吗?”佐贺讶异地问。
“没问题的啦,只是皮外伤罢了。”亚力克抬起左臂,得意洋洋地说:“我的胳膊还在呢。”
“别说无聊的笑话!”佐贺忍不住瞪他一眼。
那天离开前,护士说从亚力克的手臂里清除出来的玻璃碎片有七片之多,佐贺听得心惊肉跳,亚力克却还笑着说没事,他不疼。
“好啦,是我不对。但是,你也太保护我了。”亚力克嘀咕着。
“知道了,晚餐的垃圾让你倒吧!”看到他如此不在乎的样子,佐贺气呼呼地说,把半瓶红酒都喝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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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所有的家务都处理结束了,佐贺拿着无线电话放回到客厅的茶几上,然后整理了一下沙发上的抱枕就打算去书房。
“还要忙吗?”亚力克斜靠在卧室的门前问道。
“嗯。现在睡觉还有点早,我要处理一点公司的事。”佐贺说,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你要是觉得闷,就看电视吧,我给你遥控器。”
“我对电视没兴趣,我只想看着你。”亚力克直白地说,没有任何害羞的意思。
“那个……”佐贺转头看着别处,脸孔很红,就像酒劲拼命涌上来一样。
“你还不能接受我吗?”亚力克蹙眉,脸上受伤地问。
“呃、我……”佐贺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医院里,他明明哭着求亚力克“别再离开我”,可是一旦两人独处,并且无事可做的时候,他就会非常紧张、莫名的心跳耳热,总觉得要找些事情做,才能够平静下来。
比如现在,去书房“加班”。
“如果你明白我的心意,并且愿意接受我的话,就请进来吧,”亚力克凝视着他,毫不避讳地说:“我一点都不想看到我的恋人独自睡在客房里。”
那还不是因为你!佐贺红着脸,在心里腹诽了一句,亚力克没再说话,转身走进卧室去了。
怎么办?!佐贺能听到自己“怦咚、怦咚”的心跳声,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脑袋更像死机一样,完全不能思考。
最后,他拿上无线电话,吸了一口气地,朝亮着灯的卧室走去。
“你拿着电话做什么?”没想到亚力克就站在卧室的门旁,等着佐贺。
“啊?因为我最近的电话比较多,说不定还会有人打进来……”佐贺的卧室里没有放话机,手机正在书房里充电,所以他能用的就是客厅座机的无线电话。
“给我。”亚力克伸出手。
“呃?”佐贺不由自主地交出去。
“嘀——嘟!”
亚力克极快地按了关机,往外一抛,丢在走廊的地板上。然后,抓住佐贺的手腕把他拽进卧室,门“砰”地关上了,还反锁住。
“你、你做什么啊?”佐贺瞪大了眼睛。
“不想让你跑掉,也不想有任何人、任何事,再阻隔在我们中间。”亚力克能自由活动的右臂撑在门板上,低头看着惊慌无措的佐贺,说道:“里见,我想抱你,忍了很久了。”
“可是,你的手……”
“你知道我的手,没什么大碍,而且我又不用左撇子,我惯用右手。”亚力克更靠近佐贺,用左手轻轻抚摸佐贺绯红的脸颊。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哦……”佐贺口干舌燥,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不要的话,你可以直接推开我哦,里见。”当然,假如你一旦允许,我可就不会放开你了。后半句话,亚力克当然不会说出口。
“……”佐贺没有说话,低着头咬着嘴唇,踌躇许久之后,才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你真可爱,里见。”亚力克二话不说,用右手夹住佐贺的腰,把他整个扛在肩上,大步走向铺着白色真丝床单的大床。
“哇!放开我啦!”佐贺还没有被人这么抱过,简直像对待小孩子一样,这也太丢脸了,让他的脸一下子红得堪比西红柿!
被直接抱进床里后,因为感觉无法面对亚力克,佐贺用手遮住了自己滚热的脸孔。
“喂,你不帮我脱衣服吗?”
啪嗒一声,是卧室里的台灯被关闭的声音,但是窗帘敞开着,树立在后花园里的路灯将橙黄的光线投射进来,并不是一片漆黑。
佐贺慢慢地松开了手,抬起头,却看到亚力克跪坐在床上,他的黑色帽T早就脱掉了,下面是一件低腰名牌牛仔裤。
尽管光线昏暗,但是那精壮的胸膛和臂膀,以及那简直是敲凿出来的腹部肌肉,都让佐贺羡慕,亚力克简直是性感得令人眩目。
“你不是脱掉了吗?”小声嘀咕着,佐贺又在心里腹诽:这个可恶的小鬼。
“没有全部脱掉啊,”亚力克坏笑着,“大叔,你的眼睛在发直哦,我的身材很好吧?”
“我才没有!”佐贺气呼呼地说,赶紧转开头,脸颊却被亚力克捧住了。
“别转开脸,也别闭上眼睛,里见,我想让你看,”亚力克深情地说,又微微一笑,“还是,大叔你没有勇气看我啊?”
“我才不怕你!”佐贺豁出去似的,瞪着亚力克,“谁说我不敢看你啊?”
“是、是,别生气……”亚力克低头,吻上佐贺的额头,接着是脸颊,然后把碍事的眼镜摘去了,直接吻上佐贺的嘴唇。
“唔……!”
为什么亚力克接吻的技巧会这么好?在心醉魂迷的同时,佐贺很不服气,明明自己的年纪更大的说。
亚力克舔着佐贺湿润的嘴唇,双手则十分迅速地解着佐贺的领带,以及淡蓝色衬衫的纽扣,这个在家里都会穿着西服套装的男人,实在令人觉得既可爱又有趣。
“亚、亚力克,等一等……”
领带和衬衫被脱掉后,亚力克非常快地抽掉他的西裤皮带,解开搭扣、拉下拉链,连同白色内裤一起剥下了佐贺的裤子。
总觉得,亚力克十分地焦急呢。
“你会害怕吗?”亚力克低声说,语气是十分温柔的。
“有、有一点吧。”佐贺模棱两可地说,其实他很慌张,可是不想被亚力克看扁。
“你知道吗?里见,我可是怕得不行呢。”没想到亚力克干脆地承认道:“好担心,我现在不过是在作梦,等我用力地抱着你时,你就会消失不见。”
“噗,怎么会啊?”佐贺觉得好笑,但是发现亚力克的神情是那样认真,他是真的很担心自己是不是在作梦。
“里见,当我发现,你就是我的初恋情人之后,那种激动、兴奋顷刻就淹没了我。我不敢相信,原来我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