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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龙……风哥,你真不回来?”
印风看钟明结了帐走过来,便用下巴对着人一点,笑道:“我也有小娘们得陪着呢,没空跟着你们乱操心。”
白虎待钟明走到近前,礼貌地打了招呼:“嫂子好!”
钟明当即瞪眼,气愤地看向印风,并且质问道:“什么情况!”
白虎被他喝得一愣,印风摆摆手,“你走吧走吧,我来哄他。”
钟明对着白虎的背影皱眉,很是委屈,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了挑战。印风在一边斜睨着他,淡淡地说:“让你干了那么多次,我说过一声‘不’了?”
钟明低着头,仔细想了,“没有。”
印风继续道,“你追我,我也追回来了,你还有哪里不满意?”
钟明气焰明显下降了,低声答,“没有。”
印风往前走,声音越过他的肩膀传到钟明耳里,“那现在让别人叫两声,你有意见?”
钟明近乎咕哝:“没有……”
55、风波…1 。。。
钟明开始掉头发了,愁的。当他习惯了在叠影的家具摆设,习惯了空气里淡淡的男人味道,习惯了打理这儿的一切时,钟大福开始隔三岔五地来电话,问他要媳妇的照片。
他不可能真把印风照片发过去,可也不能随便找个姑娘凑数,于是一拖再拖,公司的新年预算都做好了,媳妇的照片却还是没个着落。
从钟大福越来越高的来电频率里,印风已经发现了蹊跷,而那来电又总是在睡觉前不约而至,所以钟明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得背对了印风,压低声音道:“爸,不说了,我忙。”
钟大福在那头不满地吼:“忙忙忙!我还不知道你?你别给我岔话说谎!今天非得给我个说法。”
印风忽然坐起身,跻着拖鞋走了出去,进行睡前一泡尿。
钟明看了那不甚平稳的背影,心里有些发酸,他想媳妇以前够苦的了,我不能再让他受委屈。钟大福还在那边絮絮叨叨,钟明烦躁地一抓脑袋,又掉了好些头发,却终究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于是钟明疲惫地应付了父亲,事件便再次被搁置。
印风躺下后,伸出一只手垫在钟明脑后,“睡吧,等找个机会,我来跟你爸妈说说。”
钟明不大赞同,但工作了一整天,身体委实疲惫,于是点点头,搂住了印风的腰,闭上眼睛。两人相拥而卧的睡了。
与此同时,毒龙坐在轮椅上,被推出医院上了一辆黑色奥迪。夜色浓重,黑暗的空间里,毒龙眼神有些呆滞,手还使不上大力气,但足以支撑着他夹着一支烟慢悠悠地抽,只是烟支抖得有些不像话。身旁的保镖瞥他一眼,从驾驶座与副驾驶座之间的车盖里,掏出一做工精致的烟灰缸,放在了毒龙腿上。
毒龙弹了下烟灰,道谢。
山水别墅里,毒龙被保镖抱下了车,动作利落地放在了轮椅上,推进了邓家家门。
他和邓明胜心照不宣地一点头。
邓明胜是个顶会做心理工作的人,此时亲自从佣人手里接了茶盏,递在毒龙面前,又吩咐身边的人,“去楼上拿一床厚毯下来。”
毒龙想说不用那么客气,但话到了嘴边,却又懒得开口。
邓明胜始终和煦地笑着,开口道,“苏先生是个人才。”
毒龙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茶,半晌才反应过来邓明胜是在说自己呢。他原名便是叫苏峰,不过已经有太多年没有用过了,现如今,连身份证他都极少再用到,能让他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称谓,只有那一声“龙哥”而已。
毒龙在耀眼的水晶吊灯下,扯着嘴角,要笑不笑地回了一句:“邓书记过奖了。”
邓明胜扶了扶眼镜,道:“我觉得小兄弟你是个人才,别谦虚,年轻人还是张狂点的好。我这边其实挺缺人手,北行区那边的警务队长刚请了辞,我考虑了很久,觉得兄弟你适合这位置。怎么样?”
毒龙仍是扯着嘴角,不过这回是真的笑起来了,满脸都是讽刺,“邓书记,您开玩笑吧?我们见面的次数虽然挺多,但绝对算不上什么知交,更何况我现在还是个废人,这警务队长,说给就给了?”
邓明胜也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
毒龙一瞬间恢复了面无表情:“要我做什么,你就说吧。”
邓明胜点点头,又喝了口茶,道,“好,是聪明人。既然是聪明人,你肯定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了,小兄弟,你这是同意了?”
这时佣人把毛毯拿了下来,要替毒龙盖上。哪只毒龙一摆手避开了那人的动作。他看着地面说道:“任总手底下,白虎最好下手。我出院时,麻烦邓书记派些人手来接我,我这边人少,这既然跟任家做了对,我的安全就成问题了。”
邓明胜微微一笑,“没问题。”
邓明胜亲自送了毒龙出门上车,回到别墅里,他先是去二楼将那不成器的儿子数落了一番,才带着满腔的心事回了房。日常的洗澡泡脚后,邓书记状似很安心地躺在床上,闭眼入睡了。
毒龙这趟行程不出半个小时,然而心底里,却是翻来覆去地汹涌了一番。他把所有的过去细细回顾了一遍,末了,忽然发现自己这许多年,都是在围着任非云转圈的,他是真心为任家打拼,付出的心思和勇气,一点不比当年的印风少。想到印风,他再次不可抑制地憎恨了起来,他想要握拳表示愤恨,奈何整只手掌抖啊抖,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
三月里人们总是犯春困,阴雨绵绵的天气里,钟明很不想起床。可是鼻子比大脑先一步对食物产生冲动,于是他睁开眼,正发现印风围着围裙跑来喊他。印风在床前弯了腰,一手捏住钟明的鼻子,不让他呼吸。钟明眨巴着眼睛看印风,眼角还粘着几粒小眼屎。
印风一笑,低头噘住了钟明嘴唇。钟明鼻孔被制,唇上压着温暖柔软,不出半分钟,便是脸色涨紫。他伸出手来推印风,奈何印风早一步隔着被子跨坐到他身上,正好压住了一侧的手。
钟明怀疑自己要被亲死了。
他不住挣扎,□微微地挺起,于是印风感觉到了被下那根硬邦邦的东西,隔着棉絮也能感到温度。
印风松开钟明,一手攒住钟明的命根子,骑在他身上哈哈大笑。
周清刚起床,就看到对面房里那两人纠结诡异的姿态:钟明红着脸直哼哼,印风隔着被子在钟明身上边撸动边狂笑,那神态,颇有“这老尼姑终于从了贫僧”的猥亵感。
周清狗眼一睁一闭,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然后他十分镇定地坐在餐桌前,听着狂笑,抖着肥肉,开始吃早饭。
钟明吃东西时,□已经软了下来,但仍然余韵未尽,心有戚戚焉,所以一张俊脸泛着淡淡的红,桃花一般。
印风一手大力地拍了周清的肩膀,道:“二胖,我娘们比你苍老师好看多了。”
二胖无动于衷地喝了口粥,道:“那有什么,这两天我在游戏上认识一个美女,看照片可养眼了!我最近和她聊得很好,照我看来,有戏!”
印风狐疑地问:“有戏?你也给她看照片了?”
周清点点头。印风十分怀疑地看着他。周清在印风的注视里,解释道:“我给她看的是小娘们的照片。”
钟明一口粥呛到气管里,咳嗽不停。
印风眨了眨眼睛,忽然蹦起来:“操!你找打呢是吧!上次买的菜刀呢!吗的老子今天铁定阉割了你!”
周清对他这恐吓早已经免疫,于是娴熟地抱住印风的腰,满脸麻木地哀求:“风哥——不要啊——”
钟明缓过一口气来,轻轻地开口:“媳妇,别闹。”
于是魔咒似的,印风果然安静下来。三人继续闹哄哄地吃饭。
送走钟明,印风对着再次登门的这位不速之客,只觉心情很平常,再没有不甘恐惧和伤心。
印风给任非云倒了杯茶,神态很宁静,无波无澜的,跟以前刻意装出来的平静状态很是不同。他用很平缓地语气问:“你来有什么事吗?”
任非云跟之前的每次见面时一样,细细地打量着印风的一举一动,这时听了他的问话,回道,“小风,我来看看你,顺便和你说些事情。”
印风点点头,并且回身去给自己也倒了杯茶,他坐下后,点点头,道,“你说。”
任非云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感觉印风有哪儿不一样了,可是具体是什么,他却猜不透,有的东西,他的确是再也抓不住。任非云清了清嗓子,用低沉的声音问:“最近身体怎么样?”
印风翘着二郎腿,往后一靠,道:“挺好。”
任非云:“其实你的腿可以治的。”
印风摇摇头:“要花大钱,算了。我和家里那口子,都不是什么有钱人,更何况我现在身体也不错,比以前精神多了。”
任非云立即跟道:“不要你花钱,我帮你联系人,可以治好,不然……”
印风打断他:“真不要了,我真挺好的,你别客气了。找我到底什么事?”
任非云无意争执,于是换了话题,道:“小风,你回来帮我。现在毒龙走了,我那里出了好些乱子,需要镇得住场面的人。”
印风立即就皱了眉拒绝,“我不去,现在不去,以后也不可能去。”
“小风,我有一件你爸爸的遗物。是本账册,关于邓明胜的。当年印叔会倒台,除了他前几年树的那些政敌外,有一大半是这账册的原因。我就是等着你回来后,才出手对付邓明胜。小风,我不要你原谅我,只要你回来我身边,一切都好说。”
印风捧着茶杯低下头,半天不言不语。
周清在柜台后面,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两人一眼。
印风终于抬头,迎着任非云的目光,他喃喃地张嘴:“我爸爸他……”
印风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任总,我爸爸他走得凄凉。你当真为了我好,当年为什么不去医院送他一程?”
任非云想答话,可印风连珠炮似的再次发问了,“你让我回去,可以,先给我看账册。我不是为了帮你,是为了弄清楚爸爸的事情。最后,不要说你对付邓明胜是为了我,这是三流电视剧里的情节。你敢说你和邓明胜没有生意上的合作?邓明胜倒台了你没有好处?不过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我很高兴,要谢谢你。”
印风笑着对任非云伸出了手,“我相信你不会骗我,可是账册我还是要亲自看一遍的。”
任非云看着那只白玉似的手,忽然发现这手曾经为了自己,沾染上了颇多的血腥,可那十六岁的少年从来都是无怨无悔。任非云慢慢地握住了印风的手,他抬头看着印风的眼睛说,“明天我让阿俊来接你。”
印风点点头,眼看任非云走了,他又追上去送了块蛋糕,“做不了情人,还是可以做兄弟的。这个带给你家里那小鬼吃,我挺想他的,你养了个好儿子。”
任非云一句话也回不出,千言万语,都烂死在了肚子里。
印风回了店里,周清忽然道:“风哥,其实当年……云老大有出面过的……给你你爸会诊的医生全是他出面找的关系。只是印叔叔不想看见他,所以他一直没有露过面。印叔叔走的那天,他一直在后面跟着。”
印风端起桌上凉掉的茶灌了一口,听了这话,只是点点头,道,“哦。”然后便继续上楼玩起了游戏。
56、往事不可追 。。。
又是一整天不停歇的忙碌,钟明晚间回了家,显得很疲惫。印风辗转了一番,在钟明快入睡时忽然扒住他的脸,亲了一口,语带忐忑道:“我跟你说,明儿我要到任非云那去一次。”
钟明几乎是立即就睁开了眼,并且瞪得圆圆大大,“你要干什么?我不准你再去打架,别闹事。”
印风往他怀里拱了拱,道,“不是打架,是我爸爸的事,任非云说我爸的倒台和邓明胜有关系。就是那个邓书记,前阵子在报纸上说他和任非云闹得很凶。我想去弄个清楚。”
钟明沉默了好一会,一个翻身仰卧着,道,“你自己决定吧。我不管你了。”
印风撑起脑袋,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