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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龙烦躁地在原地转了两圈,扔了口袋里空空的烟盒,“老子没烟了!都他妈傻了?老子没烟了知不知道!”
暴击机立即上前递了烟到毒龙嘴边,并且帮他把火点了。他蠢归蠢,但自从跟了毒龙后,伺候人的经验倒是十分见长,于是此刻他回身站到门口,道,“龙哥,我们几个打牌吧,这郊区地方,太安静了。”
毒龙一口气吸掉小半根烟,猛然扔了烟头再次走到印风身边。
印风闭着眼睛,脸色惨白,跟尸体一般。
毒龙蹲□,拿袖口擦了擦印风的脸颊,继而手掌下滑,直到腹部,毒龙使力地按在那处伤口上。印风冒着冷汗骤然睁开眼,嘴巴徒劳地张开,声音却嘶哑得发不出来,只得全身止不住地发抖。
他已经意识模糊了,只觉得疼,疼里泛痒,全身在这种极端的舒爽和疼痛下起了一身薄薄的鸡皮。毒龙阴冷地笑了笑,忽然兴奋起来,他喘着气扒下印风的裤子,把人翻过去摁在地上,他看着那光洁的臀部,歪着脑袋皱眉道,“这东西好么?”毒龙对着那两团雪白的肉丘用力拍了几番,听得那几声清脆的“啪啪”响,他抬头看向那帮小弟,“这玩意有什么好的?任老大就冲着这个?”
毒龙扒开那臀部的两团肉,露出那处粉红的穴口,一根手指用力捅进。身下的印风察觉到这异感,微弱地挣扎起来——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全身说不出是疼是痒,印风觉得自己要死了,然而转念一想,不能死掉,不能放弃啊!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他并不是孤身一人!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寻得那一番存在感么?他要活着,要生活,要坚持下去。
毒龙模拟着动作抽‘插了两下,拔出手指,定定地望了自己的指尖:“真恶心,这玩意有意思?”
他将手指在印风裤子上蹭了蹭,厌恶地皱着眉起身,对那帮小弟道,“你们上他?随你们上!”
暴击机当即后退一步,讪讪笑道,“老大,我……我不好这口……”
毒龙阴沉地盯着暴击机,以及他身后那帮人,忽然了然地笑了,“你们不敢啊,不敢碰他是不是?”他用脚踢了踢衣衫不整气息奄奄的印风,嘲道,“都要死了,你们还不敢?放心,我刚给他打了一针,够他昏一天的。你们上了,他也不知道。”
毒龙一把扯住暴击机的衣领,其实他气力不大,但暴击机一向有眼色,立即就顺着他的力气往前倾了些许。毒龙冷冷道,“不好这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你他妈给我扒了裤子,上他!”
暴击机在毒龙连拉带拽的胁迫下,两腿打颤地脱了裤子,然而对着印风那尸体般的身躯,他仍旧硬不起来。
毒龙暴躁地一脚踹在他裆部,喝道,“没用的东西!没用!”
他指着不远处另一人道:“你来!”
那人好不容易当真扒下裤子,并且揉搓得硬‘挺起来了,骤听外头传来枪声,登时便吓软了!
毒龙脸色一变,丢下众人一马当先地跑出去。
郊区的野地里,白色的别墅空旷矗立,欧洲式的尖顶城堡在夜色里显得有些诡异。任非云坐在汽车里攥紧拳头,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线——这个地方,是他亲手为印风建立起来的。他们搜了整个市,彻夜不眠,原来印风竟是被挟持到了这个地方!
钟明坐在任非云身旁,神情倒还是平静,只是眼光不断地发直,模样简直有些魔怔了!
半小时后,里边还不见有人出来,任非云检查了一番PPK的子弹,将那把精致的AK也小心地放在一旁坐凳上,而后对着前面副驾驶的保镖道,“喊上最后辆车的人,我们过去。”
那保镖用生疏走掉的中文答道:“您身体不好,我去。”
任非云不理他,从汽车背着建筑物那一面下了车,忽然又想起什么般,转身用枪指着钟明的鼻子:“给我待这,别他妈乱动!”
钟明木然地看了他一眼,最后点了点头,闭上眼仍旧坐得笔直。
任非云借着夜色的掩护,从一边建筑物的暗影里快速掠过,身前身后分别带了数十人。
钟明坐在车里,指甲都嵌进了掌心的血肉,忽然想起了印风下午离开时嘴角噙着的笑容。他终于回神一般,崩溃地泄出一声嚎啕,不过随即又用力闭上了嘴巴,忍住了疯狂的呜咽声。
70、结局…1 。。。
毒龙一干人等被任非云带人堵在教堂里围歼。
任非云身体抱恙,体力不支,但是枪法却依旧精准。强忍住颤抖,他几乎是一枪一个地解决对方。任非云带着的一帮人都是亡命之徒的出身,顶着稀疏月光下的一道道流弹,一路碾压向前,海啸般决堤了对方的防线,加之双方人数悬殊,局势很快便出现了一面倒的情况。黑暗的空间里,空气清冷而干燥,不远处的楼梯、门廊上都传来虚弱的呻吟声。任非云回身走到门口,一把拉开了电闸,随即他闪电般地掠过身前的长椅,而原来他站的位置上登时紧跟上了三枪!枪声响起的同时,他在长椅的掩护下微微探头并且扣动了扳机,二楼房门口的毒龙瞬间被改造过的PPK一枪射打穿了肩膀,一切不过发生在几秒钟之间,
毒龙倚着墙勉强站着,捂住伤口的手腕不停颤抖,两腿仿似筛糠。
任非云带着一群面无表情的杀人机器,连看都不看毒龙便闯入了房间。
地上的人衣衫不整,神志不清,光洁的地板上氤氲出大片干涸了的血渍,长裤被退到了膝弯下,露出月白的臀部和明显粗细不均的大腿。
任非云站在原地,眼前一片发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一边倒去,身旁的保镖立即上前扶住他两边手腕。他勉强立正了,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算清醒了些,然而清醒了那心里的痛觉才更明显,他心脏里最嫩的那块肉被狠狠地剜了一刀,疼得他几乎想要仰天长啸!
最后任非云也没能亲自抱起印风,他已经和印风一样,是奄奄一息的状态了。
任非云的贴身保镖上前,面无表情地替印风拉好裤子,那保镖一把将印风抱起,就跟抱着一团床单般轻松。动作中难免动到伤口,印风眉头轻轻皱着,嘴巴张了张,泄出的一丝痛叫却仿佛呻吟一般。
几十人簇拥着任非云和印风向外撤去,所过之地三不五时地出现已经昏死或者断气的人,他们在前一刻还动作矫捷;毒龙勉强依靠墙壁支撑着身体,颤巍巍地抬手瞄准那群人。
簇拥在最后的一名保镖似有感应般,猛然转身抬手,一枪正中了毒龙的心脏。
众人对枪声早已麻木,继续不为所动地急促迈步。
这下毒龙再也站不稳了,他跌坐在地,身体上传来的震感并不那么真实,甚至连疼痛都渺茫得可忽略不计,眼前的景物急速倒退,懵懂中似乎看到了很久以前的自己,在学校里和同学一言不合,他便拿文具盒砸了人家的脑袋,然后躲在教室不敢回家。他的手指曲了曲,印证本能似的朝任非云的方向抬了抬,和那次在医院时一样;然而任非云背对着他踉跄离开,他们就此永别了。
印风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他所有的感官都似乎沉没在混沌的海洋深处,全身一时热一时冷,偶尔温暖得像在母亲的羊水里,却又骤然被万针入骨,他在极度的舒爽和疼痛中死去活来。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过度运作,从而精疲力竭,他极度地想要休息一会,想要任自己的灵魂沉淀到海洋的最深处,那里伸手不见五指,有着最深沉的安全感。
他昏迷得并不是很彻底,所以还能模糊地感觉到身边人们的忙碌,有白色的身影不停地穿梭来去,有人在他耳边不停地说话,但是他耳中剧烈地嗡鸣着,什么都听不见;印风想他是看到了任非云,十年前的任非云,风度翩翩运筹帷幄,眼角眉梢都洋溢着俊爽的气息,他脑袋枕着任非云的大腿,手中熟稔地拆卸着一把枪支,而任非云像给小猫顺毛一般不停抚顺自己的头发,然后弯下腰凑在他的耳边说,“小风我爱你。”
印风抬头,然后就看到了任非云在阳光中的半个侧脸,甜美而温暖。
这个梦很好,他想。在梦里,一切都可以慢慢解释,一切伤痛都没有开始,他握着任非云的手,像个孩子一样任性地撒娇;他用手指去插任非运的鼻孔,看着那人佯装发怒;他犟着脑袋跟印擎天争执,觉得自己终于摆脱父亲的控制,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儿;他简直要溺死在这梦境里。
最后,梦境结束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失去所有的感官,印风就这么放任着自己的灵魂轻飘飘地坠进海洋最深处。他用意识在混沌里呢喃:我要活着。为什么要活着?
不记得了。总之,一定得活着。
要活着,必须活着。
印风轻轻地抖动了薄薄的眼皮,睫毛如羽化而出的蝴蝶,脆弱而翩跹。他缓缓地睁开眼,又在满室璀璨的金色阳光中立即闭上。
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不适,只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他丝毫不能动弹;唯一可控制的,也只有干涩的声带。他隐隐知道这是安全了,于是下意识地张口,嘶哑地喊出一声“啊”。
立即有人奔到了他身旁,似乎还不止一个,许多振奋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徘徊,这让他的意识转圜不过来,只能直挺挺地继续躺着。
“醒了?”印风眼皮微微颤了颤,任非云站到了床边。
印风微微睁开眼,眼膜被过亮的阳光刺激出了许多泪水,然而任非云此刻站在了他身侧,替他遮挡住过于灿烂的阳光。
“我渴。”印风嘶哑的嗓音几不可闻。
病床四周围着成俊、白虎、周清,甚至还有陈刚和他老婆。
任非云回身去倒了杯水,十分熟稔地用吸管往印风口中润湿,动作就像温柔的母亲在哺乳婴孩般。
印风喝了小半杯水,再次环视了四周,他一眼叼住了周清,问,“他呢?”
任非云替周清答道:“他昨天守夜,今早去上班了。”
“哦,”印风低垂了眼帘,“我做梦了,很长的。”
二胖这时叫起来:“你都睡了五天啦!不吃不喝不拉不撒的。”
陈刚捅了捅徐庆,“媳妇,你快去找医生来瞧瞧。”说罢他转头看向印风:“你咋样?还疼不?”
徐庆应声出了门。白虎则是眨巴着铜铃眼,恨不得将眼珠子瞪出来,一眨不眨地看着印风。他心下后悔,觉得印风变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都是被自己害的,然而除了后悔,他也是无计可施。所以愧疚加上担心,造就出了那张很是威武的苦逼脸。
成俊一如既往,沉默地低着头,只是下巴上的胡茬又长了出来,平添几分沧桑感;周清仍旧是一副欲求不满的处男样……他仔细看了所有人,唯独不看任非云。
印风终于开口:“我很困,但是想跟任总说些话。”
任非云在床边微微弯腰,将印风的头发往脑后顺了顺,道,“等医生来给你检查过再说话。”
一群白大褂很快赶到,为印风查看了各项身体数据,末了松一口气,表示了对病人清醒的恭喜,接着他们颇为唏嘘地再次回顾起那晚抢救时的凶险;印风竖着耳朵听了两句,心说这医生当时真是精神高度集中且紧张了,否则不至于把这事讲述得跟打仗一般。
他不知道,那晚上他去了半条命,抢救起来就跟打仗一样——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不得容许,否则便是殒命当场;好在那晚上的一注海洛因帮了大忙,否则麻药控制不住身体的痛感,过度的挣扎会造成破开的内脏大出血,那当真是要回天乏力了。
众人依次退出去,最后的成俊仍旧是快速而轻声地带上病房门,任非云将窗帘拉上些许,坐回了病床一边。
印风对他笑了:“劫后余生啊。你劫完了就换我。”
任非云点点头,继而道,“以后不会了。这次你是功臣,还有……他。”
印风斜过眼看着任非云,任非云解释道,“他做账很厉害,天衣无缝。”
印风却不搭理这件事,只自顾自说道,“我梦到很多事情,本来不大记得的,都有些想起来了。”他微微有些喘,歇了一会后,笑道,“我拿枪吓唬过你,还记得?”
任非云微微一愣,愠怒了脸色,“这种事情,也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