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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有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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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烨有些感动,自己搬出去一个多月了,还有人掂着自己,他点了点头,说:“阿婆,你知道我那个表哥什么时候回来吗?”
  他和柯子文对外有着表兄弟的关系,刚决定时,柯子文还对着自己不愉乐乎地喊着表弟。
  阿婆眼神有些奇怪,他看着邹烨,问道:“你不懂吗?你表哥走了。”
  邹烨噔地一下心凉了半截:“走了?走去哪了?”
  “不懂啊,前几天他刚提着行李和我们告别呢,说是去外地发展了,小伙子多走走也好,趁着年轻……”
  在那之后,阿婆说什么邹烨也听不见了,他失魂落魄得看着那扇紧闭着的门,就这样走了;连个道歉的机会都不留给自己,邹烨不知道这是与柯子文分手后的第几次心痛,他只知道,和柯子文分手后,他过得很不好,可是他把这归于心中的愧疚。
  回到与凌天的家里,看到穿着自己T恤,光着两条腿的凌天他有些提不起兴趣,凌天也看了过来,哼的一下扭回头去。
  这也让邹烨想起来这几天压低声音哄好恋人的自己,和柯子文在一起时,自己有何时这般放低自己,柯子文也说过,他喜欢的骄傲的自己,同时,他也曾经也喜欢骄傲的柯子文,突然间,邹烨觉得‘曾经’这两个字用得很勉强。
  凌天用大腿蹭了蹭邹烨,说:“你和他说清楚了吧,是你答应我的,说清楚后不再想他。”邹烨看着凌天这张不久前惊艳到自己的脸,有些力不从心地说:“我找不到他了,他走了。”
  凌天听了立马开心得跳了起来,猛地抱住了自己的恋人:“太好了,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
  邹烨皱了皱眉,问:“他有打扰到我们吗?”
  “有!”凌天理直气壮地指了指邹烨的心脏位置,说:“我知道,他还有影子在你心里,只要他出现一次你就反常一次,我不喜欢,现在他走了,你就再也不见他了。”
  邹烨听着凌天叙述着这个事实,有些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他感受到凌天那柔软的唇努力的贴近自己的嘴唇,明明在之前觉得很甜的味道到现在已经没有了,或许说是变味了,他已经原谅凌天告诉柯子文他出轨的事,可是他却不能原谅自己,他还在想着那句“对不起”什么时候可以说出来。
  凌天也发现了邹烨的心不在焉,他推了一把他,不满道:“你现在怎么变得那么冷淡,都没有刚刚交往的那个月的主动。”
  邹烨只好回抱住他,在凌天身上问到的刺烈的香水味让他有些迷醉,可是他脑海里却是反复想着柯子文身上的味道,是什么味道呢,怎么想不起来了。
  这让邹烨很挫败,轻轻地放开的凌天,在凌天疑惑和不满的眼神里,他以去做饭来回避这眼神。
  说到做饭,邹烨的手艺可是被柯子文培养出来的,当然,对方的也是,两个要强的人常常因为要放糖还是放盐而吵起来,但是不得不说的是他觉得那种感觉很好,至少比起他和凌天在一起后一直都是他做饭的感觉要好得很多。
  就连邹烨也没发现,自己最近想起柯子文的次数要多了,或许是想着他会不会原谅自己,其实更多的是过往的那些所谓的平淡生活。
  柯子文来到另外一个陌生的城市,面对一切都充满了挑战的新生活,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错乱或是想要回去,他很期待,期待在这个新环境里的一切改变,现在他最想做的是忘记对邹烨的感情,不是忘记邹烨,而是忘记感情。
  对于邹烨他也明白自己是永远恨不起来,也永远不会忘掉,但是他相信感情这件事总会有淡掉的那一天。
  他先随便找了一家宾馆住下,接着开始寻找租屋,再根据自己的经济水平和自身环境选择的各种条件下,他看中了一间一厅两房的合租屋,合租屋的另一位房客是个大学生,一切都准备好后也是很多天后的事了,在之后他也被一家设计公司录用,一切都看起来那么顺利,他暗下决心,没了邹烨他也要活得精彩。
  和柯子文同住的大学生是一个叫杨力的大二学生,他会用很开心的声音叫柯子文作子文哥,柯子文不止一次和他开玩笑,说他根本不像个大学生,反而像个很会依赖人的小学生。但是柯子文却非常享受这种被依赖的感觉,这是在邹烨那里永远体会不到的感觉。
  “子文哥,你做的饭菜很好吃。”杨力一脸认真的看着正在窗台抽烟的柯子文,柯子文转过头对他笑笑,然后继续看着外边发呆。
  杨力一直对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大哥哥很好奇,想到一开始他让自己叫他叔叔的样子,现在再想起来还能笑出来。
  他不知道柯子文究竟是什么原因喜欢在别人面前扮老,或许他只是喜欢自己这般姿态能被依赖?所以杨力笑笑得实验了一下,发现当自己依赖起柯子文,柯子文就会很开心。这是什么心态,杨力开始对柯子文的好奇心变大。
  当他有一天忍不住对柯子文说:“子文哥,你绝对是个有故事的人。”柯子文听了这话乐了,问他:“你觉得我会有什么故事?”
  “应该是个不开心的故事。”
  柯子文听了这话,手中的烟抖了一下,他看着一本正经的杨力,说:“是的,是一个悲剧。”
  杨力好奇地凑上来,想探问个究竟时,就被柯子文眼中的痛苦吓到了。相处了一段时间他是觉得这个子文哥是个淡定得不可思议的男人,因为无论发生了什么他的眼神总是不起波澜,可是今天他露出了破绽。
  杨力猛地一把抱过柯子文,这让柯子文的烟差点点到他身上。杨力大声说:“既然是个悲剧就别想了。”柯子文无力地看着这个一根筋行动的男生,可是偏偏这个一根筋的男生却是在自己落入低谷期这段时间第一个安慰自己的人,柯子文笑了笑,拍拍他的背说:“嗯,会忘掉的。”
  距离柯子文离开已经有一个月了,邹烨也开始明白柯子文这是不想让自己找到的决心,电话号码换了,搬离这座城市了,给他的朋友打电话对方还很热情地说帮他找找,最后还加上一句祝他们幸福,看来柯子文还没把他们分手的事和别人说,如果和了别人说,别人会问起原因,自己的名声是不是就要扫地了,柯子文是在维护自己吗?虽然不知道柯子文是不是真的这样为自己着想,但是邹烨就是情不自禁地这样想。
  现在他面对鲜嫩的凌天已经毫无当初那种热情,凌天之前还会发脾气,抱怨,现在也冷眼看待不正常的邹烨。
  一天晚上,凌天曾经放话:“你到底想怎么样?后悔了?”
  躺一边的邹烨浑身抖了一下,还是死倔着说:“怎么会,我怎么会后悔?我怎么会呢是吧。”那颤抖的声音骗得了他自己,并不能骗得别人。凌天看着到了最后还要强着的邹烨表示非常恼火,他说:“邹烨,我是喜欢你,但是是以前那个你,而不是现在这个敢做不敢承认,到了最后还要你那所谓的破面子的你。”说完,抱着枕头跳下床,跑去了别的房间。
  邹烨独自一人躺在漆黑的房间,他脑海里回响着凌天最后那句话,想着自己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自己在要什么面子。
  “子文……”对着黑暗,他低喃了他的名字,是这样吗,自己这回是真的错,大错特错了。他扭头看着身边的空位,摸了摸凌天留下的余温,那种陌生感令他不安,曾经守在自己床边,守着这份安全感的人在哪里。
  暖流从眼角一直往下流,当满脑子被那个人,那个声音占据时,他不得不承认,他还喜欢着那个被自己亲手弄丢的人,他还爱着那个被自己伤害的人。想起最后一次见面,那个瘦弱的身躯,还死倔着表现给自己看他过得很好的那个人,他在哪里,还能再让他回来吗?还能再让他原谅吗?
  一切都太残忍了不是吗。
  第二天一早,凌天打着哈欠走出房间门时看到的是与以往简单的早餐不同的丰盛的早晨,他看向正在摆餐具的邹烨,大概也能明白其中的用意。
  邹烨看着凌天看他的眼光,有些不安地说:“或许,昨晚你说对了。”凌天听了带着嘲笑的语气说:“那你现在要怎么样?吃完这餐分手餐然后搬出去?去找他?”
  邹烨眉眼锤了下来,说:“我会回到我以前和他住的那个房子,等他回来。”
  “啧,邹烨你觉得他还会回来?就算回来了你确定他还爱你?”邹烨听着凌天话里漫漫的嘲讽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被柯子文原谅,但是他只想给自己一个机会,说不定等他开心了,等他想念故乡了会回来呢……
  邹烨只能抓住这般卑微的念头,他真的想明白了。
  离开了凌天家,邹烨回到了曾经和柯子文一起住过的公寓,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没有家里的钥匙了,是他自己将钥匙丢给了柯子文。提着行李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难受极了。自食其果的感受令他想要时间能够倒流,他想要回到曾经那段平淡的日子,新鲜感已经不重要了,可是现在的后悔能让自己回到过去吗?
  “哟?小烨怎么不进家呢?”隔壁的阿婆打开门就看见蹲在在自家门口垂头丧气的邹烨,一想就知道是没有钥匙了,她笑呵呵地扶起邹烨说:“你表哥曾经担心过你们俩都忘记钥匙的情况,所以在我这里备放了一把咧!你等着,我去拿给你。”说完转身进门,不出两分钟就拿着一把钥匙出来了,将它递给了邹烨说:“嘿嘿,你表哥想得真周到,你看现在不是派上用场了。”
  邹烨没想到,自己还能握着这个家的钥匙,有些傻楞,看到阿婆看着他笑他连忙道谢。阿婆推了他一把说:“你快进去吧,阿婆要去跳舞了~”说完就走了。
  邹烨颤抖着将钥匙□□门孔,对待门后的景象还存有一丝希望,他希望开门后看到的是熟悉的身影。
  可是,这个希望的实现率小得就像空荡荡地房子里飘忽的飞尘。
  邹烨苦笑着接受着这个不出意料的现实,柯子文真的离自己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章

  远在另一座城市的柯子文不会想到,他曾经的那个家里有一个人正等着他回来,他这个新的城市过得不是特别好,但是却是特别的充实,再说准确一点应该是忙碌。
  忙碌是比什么都更能使人忘却心中的杂乱之事,可是当夜幕降临,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时,他却对这黑暗乱想,想着曾经对门阿婆的广场舞大赛有没有得第一,想过去西街的西饼屋老板的老婆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想着过去很多细微的事情,偏偏就少了邹烨,柯子文一直努力再用别的事情来阻止自己想起邹烨,这样的事情早就开始了,可是每次想到最后,脑海里永远停在邹烨和凌天一起走在街上的景象。
  柯子文从床上翻身而起,走到窗边点了一根烟细细吸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有了那么重的烟瘾,他只是觉得香烟给自己带来的是暂时的心安,这种麻痹自己的方式常常被杨力打断,他不允许柯子文这样自暴自弃的抽烟,也不知道在杨力手里,自己被没收的香烟有多少盒,现在手中的是自己偷偷藏在房间里的,所以才逃过一劫。
  和杨力相处的这几个月里,能感受到的是杨力正在用他自己的方法安慰着自己,柯子文并不觉得自己将心中的苦涩表现出多少,可是杨力却能很敏感的知道他此时的悲伤有多少。别看杨力平时表现得有多一根筋,其实他比任何人都要细心,这任何人也包括邹烨。不知不觉中,柯子文发现他喜欢将任何事都与邹烨做对比,他每次对比后都会定下邹烨做得很不好的结论,可是这并不能动摇他对邹烨的一点感情。
  这份感情,早已根深蒂固在他的心里,坚定的程度远远超出他自己的想象。
  大半夜抽数根烟的后果就是一大早被杨力说了半天的教,柯子文再怎么努力把房间里的烟味扇掉,可是一开房门杨力就像只汪一样在门口左闻右闻,并凶巴巴地说:“又偷偷吸烟?”对于这个才认识几个月的杨力,柯子文虽然觉得有时他挺无理取闹,挺自来熟的,但是他又很是欣赏杨力这般活力,看着眼前不断说吸烟危害健康的室友,他抬手揉了揉杨力的头发,杨力倒是停了下来,接着又换了一副嘴脸说:“我又不是小狗!”
  柯子文装作一脸惊讶的表情说:“我也没说你是小狗啊。”
  “可是你这种摸法就像摸楼下那只小黑一样!”
  柯子文无言以对。
  在之后,杨力想到刚才突如其来的手掌,不自禁用手摸了摸左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一和柯子文有些肢体接触他就不对劲了,他想要更多,更多的接触。可是一旦心速加快,他就会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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