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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芬一愣,问道:“为什么帮我?”
姚戈摇头笑道:“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们要的从来不相同。”
“姚老板把我们拦在这里是为了等父亲?”乔晓问道。
“对,连请帖都是我让小刘寄的。”姚戈自嘲道,“对他而言,邀请我这个戏子当然比面对自己的夫人简单得多。可惜,小爷不凑这热闹。”
这话里,直把乔罔说得像个心里有愧又怯缩不前的懦夫。
乔罔是怎样的人,李淑芬从来不曾知晓。
或许是女人的一厢情愿的妄想和期盼作祟,她望向灯火下隐隐面向这里的乔罔,真心笑道:“谢谢姚老板。”
这农妇朴实的脸上绽出笑容,也不多问便匆匆道谢,拉住女儿迫不及待的往乔罔那里走。
儿子和女儿都犹豫着,不曾想还不适于贵妇装扮的母亲不由分说拉着他们往前走,高跟鞋急促的敲在地上,声音凌乱得让人心惊这位夫人马上就要摔倒在地上。
她的理智明明知道这是个拙劣的谎言,感情终不愿将自己的夫君当作薄情负幸之人。
姚戈叹息一声,拢紧了身上的貂裘。
傻女人。
他本准备了一番说辞,没想到李淑芬就这样轻易的、简直毫无防备的接受他的建议。
姚戈不明白,这世上怎会有这样蠢的人?想不明白,便只能归咎于女人天生的痴傻。
这时候,他又庆幸起自己的男儿身来,女人面对感情,总比男人蠢些,然后疼得肝肠寸断。
灯火之外的姚戈披着那件黑不溜秋的貂裘,越发看不分明。
乔罔望见走过来的妻儿马上明白姚戈的意思。他呆立半响,一语未发当先走进酒店,脚步迈得极大,浑似与谁赌气。
李淑芬踩着高跟鞋连忙跟上。
乔晓总觉不安,刚顿住脚便被妹妹拽住,狠掐一把,只得跟着两个傻女人追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宴会
乔罔入场时宴会厅已经布满了人,见他进来,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因他在城中至高无上的地位,也因他身后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出现的人。
李淑芬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低着头亦步亦趋的跟在夫君身后,平凡的脸上努力绽开笑容,手指却紧紧扣住手包,双腿都在发软。而后是一双俊俏的儿女。
四人在主席入座后贺楼示意开席。
好酒好菜流水似往上摆,荷叶酱鸭、红烧熊掌、水晶虾仁、蟹粉豆腐、青笋鳕鱼、玉珠乌参、腰果玉米、粉蒸肉、叫花鸡……
可坐在桌边的,愣是没人敢动筷子。
因没想到李淑芬会来,小刘临时把主席的几位咸京富绅请到了旁的席位。
乔罔本该致词当众勉励立下奇功的贺楼,可看见将军的冷脸便没人提这茬了。
姚戈曾私下里编排他是冷面神,冷面自然不必说,神这个字用的最是恰当。
至少足以把一个好好的宴会冻成冰碴子。
将军不高兴,谁敢高兴?大家都压着嗓子说话,偌大的宴会竟如哑剧。
宴会的主人贺楼见这个场面,再看看谨小慎微的将军夫人,端起杯子站起来道:“前阵子忙得厉害,没顾上给夫人接风洗尘,自罚一杯。”
这话简直好笑至极。
一来,贺楼没见过李淑芬,也没打招呼。
二来,要接风洗尘也是乔罔的事,他倒来凑热闹。
三来,特务头子手里自罚的一杯透明饮品拿玻璃杯乘着,竟是一杯白水。
李淑芬根本没在意贺楼说什么,感激的起身陪一小口白酒,笑道:“贺副官您太客气了。”
“这两位是少爷和小姐吧。”贺楼满上自己的矿泉水,朝乔晓和乔木敬道,“不愧是将军的种,人中龙凤啊!”
乔晓和乔木忙起身回敬。
别的席面见主席终于有了声响,渐渐也热闹起来。
贺楼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会挑着话题说话,又是大功臣,离座敬一圈儿酒,才算让宴会的气氛热起来。
可是这热闹不是乔罔的热闹。
他冷冷听着贺楼敬酒,李淑芬陪酒,儿女回敬,然后的觥筹交错。甚至都不必抬眼瞥上一瞥。
他的心早不在这里,留在酒店外头,那个叫人又爱又恨的戏子身上。
小戏子怎的把自己推给旁人?
乔罔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明白。
自从遇见姚戈,他皱眉的次数越来越多。额上细细的纹路像大树的年轮,半点不留情面的写着他的罪状——一个木讷的老男人。
他本不必在意这些,胸口密密麻麻的勋章和肩膀上耀目的军衔足以自傲。可陷进了世间最莫名其妙不可捉摸的爱情陷阱,大将军与傻小子没有谁比谁优胜。
贺楼最乖觉,早早派人去打探姚戈的行踪。
此时打探的人回来,凑到耳边小声说话,眼睛在乔罔身上滑过几趟。
“姚戈去金银家了?”
贺楼也皱起眉头,没沾半滴酒水的大脑依然灵活清晰。
“明天,派一队人,埋伏在乱石地。”
“您是说……”打探的人瞪大了眼睛。
贺楼也不能确定,道:“不管反抗分子有没有得到消息,小心点儿总没错。”
“是。”
宴席过后是舞会。
贺楼原本兴致不高,此时更满脑子都是“鸩鸟”,简直疯了魔。
若说在他心里排个一二三四,第一定是寇国,第二便是鸩鸟,第三方是乔罔。
打鸩鸟第五次从这头黑狗嘴下叼着食,他们便成了死对头,不共戴天。
“怎么不去跳舞?”乔罔问他。
“不想。”贺楼翻个白眼道:“办宴会明明是给我庆功,我干嘛哄着他们?”
“那就陪我坐一会儿。”
贺楼闻言下意识欢喜,没一刻便愁上心头,坐在乔罔对面道:“我现在真是做梦都想抓鸩鸟。”
乔罔问道:“你说姚戈怎么把夫人招来?”
“别问我,我现在只想着鸩鸟。”
乔罔知道这位师弟,鸩鸟三番五次招惹他,偏偏每次都抓不到,已成了魔障。
贺楼黑沉的眼盯着舞池里的衣香鬓影道:“我现在看谁都像鸩鸟。”
乔罔看着他的眼睛,又想起姚戈。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的存稿很混乱,所以干脆删掉重写的,更新晚了很抱歉
修改好几遍都写不出宴会的感觉%》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