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你出来单干吧,自己开个私人诊所。资金方面我们都给你支持点,怎么样?”
“诊所哪是那么容易开的,就我现在的资历,还是外科,开诊所能干嘛?”旻宇笑道。
“你读书读傻啦。你是当老板的,哪还用你亲自看病,聘几个坐堂老专家不就行了。”旻宇的这个小叔是做生意的,只比旻宇大十来岁,很有胆识和魄力。最信奉的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他拍着侄儿的后背满脸劝慰,“旻宇,叔告诉你啊,这天下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小叔是觉得旻宇一年累死累活的赚那点钱还不及他平时请个小科长吃几餐饭洗几次桑拿,图啥?
而旻宇则觉得开个诊所累死累活,结果自己还不能亲自操刀上阵,这医生当的才是图啥?如果只是为了钱,他何必当这医生。
两人志向不同,自然不能合谋。旻宇笑着说道:“小叔,我没你那雄心壮志。还是让我在大医院老老实实当个小医生吧。”说着站起身,“你们聊的这些生意政治什么的我也不懂,我还是去帮我妈看牌吧。”
刚走出包厢没几步又被人拉住了,“走错了,牌室在那边呢!”又是他的小叔,揽着旻宇的肩膀要把他拉到牌室去。
“我知道,我先上个洗手间。”旻宇推开他小叔那沉沉的手臂。
“正好,我也要去。走,一起。”他小叔混那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就旻宇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过他。旻宇哪是要去看什么打牌,分明就是要溜。旻宇见被他识破,也懒得跟他绕弯子了,只得求饶:“好了,小叔,你就别难为我了。我有事要先走了。”
“你一个失业青年,大过年的还能有什么事。你还能忙得过你爸?”
“。。。。。。”旻宇无言以对。
“肯定是去找你那条仔吧?”小叔一脸贱笑,揽着旻宇往前走,“走,让叔认识认识。”
其实家族里其他人早就想问旻宇这事了。旻宇平时也不大爱跟这些亲戚闲扯,而且出事后不久他就上北京去了,大家更是没机会问。他的父母那边也是闭口不谈,特别是林铣训,绷着个脸,谁也不敢惹他。今晚终于见到旻宇了,可是大过年的饭桌上谁也没胆提这不愉快的话题。把这么热闹祥和的气氛搅和了那罪过可就大了。
“不就是个男人嘛,你小叔不像那些人没见过世面。我什么没见过。”小叔倒是对此满不在乎,揽着旻宇继续侃侃而谈,“现在什么车模房模那都是低档货,你知道真正敢玩的现在玩什么吗?中学生!操!这都下得去手,那帮畜生!”
“小叔,我真有事先走了。你帮我跟其他人说一声。”旻宇听着他小叔说的这些话心里很是不舒服。他们生意场上那些钱色交易的肮脏事怎么能跟他和秦炀的事相提并论。他甩开小叔搭在他肩上的手臂,说完大跨步走了。
回到秦炀那已经十点多了,秦炀正一个人躺沙发上看电视。屋子里只有电视的声音,跟他们那一大家子吵吵闹闹的团圆饭天差地别。
“这么早就回来了。”秦炀以为旻宇要到十二点后才回来。
“嗯,回来陪你守岁跨年。”旻宇衣服都没换,趴到秦炀身上。腰上的皮带把两人都膈得很不舒服。秦炀把他的皮带抽掉扔在一边。两手伸到他的衣服里摸他光溜溜的窄腰,热烈的吻他。旻宇的腰很敏感,没摸几下就开始受不了的蹭动。秦炀被他蹭得也有些受不了,翻身把他压到身下。
旻宇却又推开他,脸又红又热,“我吃得有点饱。晚点。”秦炀缓了缓气,从他身上下来,躺在他旁边,两人拥抱着一起靠沙发上看电视。
这时,电话响了。是林铣训打来的,叫旻宇明天早点去给林老爷子拜年。他没问旻宇在哪里,已知答案的问题还有什么好问的。都说儿大不由爹,你怎么可能指望翅膀长硬了的儿子还像小时候那样对你言听计从,何况是旻宇这样一贯思想独立自主的儿子。
旻宇前段时间闹了那么一场风波,昨晚的年夜饭又提前离场,所以大年初一给林老爷子拜年自然不敢怠慢。秦炀还一大早就抽风,抱着他直嚷嚷新媳妇不能初一回娘家,两人又在床上闹腾了一番旻宇才得以出门。好在还是赶上了第一个给老爷子拜年。
旻宇恭恭敬敬的给老爷子倒了杯茶,老爷子接过来啜了一口:“你到书房来,我有事问你。”老爷子站起身,旻宇要去扶。老爷子甩开他的手,“我还没老到耳聋眼瞎呢!”
旻宇不敢多说话,一大早来可不是为了惹老人家生气的。他跟在爷爷身后进了书房,顺手关上门。
“你这一辈堂兄妹共五个。一直以来,你都是我最赞赏的一个。你知道为什么吗?”林老爷子挺着腰杆坐在椅子上,两手支着拐杖,满头的银发代表着这个家族的绝对权威。“因为你最能克己复礼。从小到大你都能做到严于律己。依礼行事,非礼不行。你是你们兄妹中学习成绩最好的,也是学历最高的,也是大学毕业后唯一没有靠家里的一分钱或一份关系开始自己的事业的孩子。”
“你小的时候有一次脚过敏,非常痒。医生说不能挠,因为挠破皮肤不但会留疤,而且引起发炎情况会更严重。结果你竟然真的一次都没挠,半夜痒得受不了,嘴唇都咬破了都没挠一下。那时候你才八岁。暑假你们一起在我这练书法,我要求每天写十页字。有一天你们大伯带你们出去玩,玩了一天回来,所有人都直接上床睡觉了,只有你坚持写完了字才睡,而且没有一个字是马虎应付。所以直到现在,你的字也是你们五兄妹中写得最漂亮的。”
“这个事如果发生在另外四个人身上,我可能不那么意外。但是,是你。我觉得就好像有人狠狠的扇了我这老脸一巴掌。”林老爷子嘴唇颤抖,手中的拐杖狠狠的跺在木制地板上。
旻宇小的时候,他的父母工作很忙,所以经常被送到爷爷奶奶家照顾。因为旻宇从小聪颖好学,又长得漂亮,很讨大人喜欢。老爷子最喜欢带他出去见朋友,逢人就夸。旻宇少年时期那高傲的性子也是因为这样养成的。直到上了大学脾气才逐渐温和下来。
“爷爷,对不起。”旻宇蹲在老爷子面前,为自己令老人失望道歉。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他道歉的也不是自己的所为,他道歉的只是给对方造成的失望。虽然这其实也是荒谬的。因为他从来就没有保证过什么,但是人们总是自以为是的认为他应该如何,而如果他做不到,人们就会以失望之名要求他认错。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老爷子终究还是最疼这个孙子的。看他一早来给自己端茶拜年,知道他定是知错了,气也消了一大半。“听你爸说你已经辞了医院的工作。不如就趁这机会出国深造一段时间,等一两年后回来,风头过了。自然也就能回到正轨上来。只可惜我这耄耋之年,不知道还能不能喝到你那杯孙媳妇茶。”
“爷爷,我。。。。。。”旻宇一听这就急了,哪还有什么孙媳妇茶。他倒是想带秦炀来敬茶的,可那也要老爷子肯喝啊。旻宇把手搭在爷爷的双膝上,低声说道:“我现在出国不合适,我还没积累足够的临床经验,这个时候匆忙出国没多大益处。而且。。。。。。我没想过要跟他分开。”
“什么?!”老爷子噌的一下站起身,血气未跟上,头一阵晕眩。吓得旻宇急忙扶住。
“你。。。。。。”老爷子激动的跺着拐杖,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你。。。。。。你。。。。。。那么多好女孩你不找,你偏要找个男的,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这种混账事的。。。。。。”
旻宇把老爷子扶到椅子上坐下,跪在旁边给他抚背顺气,“爷爷,我跟他不偷不抢,安安分分过日子怎么就是混账事了。我认识他十几年了,他待我如何,我再清楚不过了。而且他还救过我的命。按你们过去的旧礼,这救命之恩要怎么报?况且,我是真的喜欢跟他在一起。”
旻宇握着爷爷苍老的手:“爷爷,您知道同性恋的对不对?”旻宇的爷爷并不是一个目不识丁的人,退休后更是潜心看书写字,旻宇在他的书架上见过白先勇的书。
“我知道但是不代表我支持。”
“为什么?”
“因为这违背社会伦常,为世人所不容。”
“我不要为了迎合世人违背自己的内心所求。”
“人要学会克己所欲才能无坚不摧。”
“这样的坚强有什么用?取得再大的成就又如何?人活着却不能爱己所爱,追己所求。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人活在世原本就不可能万事顺心,为所欲为。”
“可是我并不算贪求。我只是想跟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爷爷,您不知道我这样的人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有多难。我真的不想放弃。爷爷,我求求您了,您就成全我们吧。”旻宇抱着爷爷因年迈细弱的双膝,把脸埋在他苍老的手中。
就像爷爷所说,他从小到大,克己守礼,从未做任何出格的事。此生仅此一次,希望能得到纵容。每个人,一生至少应该有一次放纵的机会,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长评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见过,好吃吗?
☆、第 33 章:密秘任务
门外传来嘈杂声,是其他亲戚给老爷子拜年来了。旻宇起身揉了揉脸,扶爷爷出去。
那些姑婆妯娌见到旻宇眼睛都亮了。特别是那些自己儿子不够争气的平时对受宠的旻宇多少有些嫉恨,这时就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旻宇倒是不大在乎这些。他和秦炀的事,他只求得到他的父母认可,还有他的爷爷。因为林老爷子是家里的权威。只要他认可了,其他人就无话可说。
家里的男人们对旻宇的事倒反应得没那么强烈。都觉得旻宇只是玩玩,男人嘛,玩儿什么的都有。这社会上污七八糟的事他们见得多了。只是觉得旻宇平时那正儿八经的清高样,原来背地里也如此龌龊,甚至比他们还玩得开,顿时有种天下大一统的感觉。好几个凑过来想探听一下旻宇的宫闱隐秘,都被他冷冷的态度逼回去了。旻宇一向没什么兴趣去参与这些宅斗,也亏得他喜欢的是男人。要让他娶个女人回来整天跟他唠叨这些妯长娌短,他估计得烦死。
旻宇中午在爷爷那吃过饭就走了。原本想回家但是想到家里今天定是有很多父母的同僚客人,自己去了也是给人平添谈资,干脆就找秦炀去了。
穗城年味没北方浓,尤其是年轻人过年对他们来说也就是一个比较长点的假期。秦炀在穗城本就没什么亲戚,对过年更是没有什么特别感觉。大年初一没事干,跟几个朋友在阿鑫的酒吧消遣。阿鑫酒吧白天不营业,但是节假日朋友们都喜欢凑在他这里消磨时光。今天就他们几个在那玩桌游。
这种年轻人聚会玩的原本就没什么节操可言。尤其是阿鑫的那些业内朋友,都是混娱乐场的,什么都敢玩。真心话不够刺激,都是直接大冒险。而且出的题一个比一个无下限。但是越是这样大家玩得越是兴奋。
这一场,秦炀输了,被要求把下一个走进店里的人按在墙上强吻。这个题可真够缺德的,搞不好会被人揍。但是人就有这劣根性,个个都满脸期待的望着门口。
终于有个人推门进来了。修长的个子,穿着卡其色长衣外套,黑亮的短发清爽利落,肤色柔白的脸因室外阳光的照耀显得有些模糊。看到来人,所有人都兴奋的吹着口哨拍着桌大呼大叫。旻宇来的真是太巧了!
这就是命中注定吗?秦炀这辈子的吻终究都不可能吻到别人身上。
旻宇一进门就看到所有人像一群吃了兴奋剂的大猩猩看着他。秦炀也一脸憨笑着被众人推出来。
“快点,别婆婆妈妈的!”众人欢笑着大声催促。旻宇还在一头雾水,突然就被秦炀一把抱住按在门边热吻。旻宇完全搞不清状况。直到秦炀放开他时他还处在惊愕中。
众人窥私欲得到了满足哇呼的兴奋的乱叫。秦炀如释重负,对旻宇解释:“幸亏进来的是你,我们在玩牌,我输了。他们叫我强吻第一个进店来的人。”
“真够损的。”旻宇很是无语。他是从来不玩这种游戏的。以前这种游戏刚流行的时候大家就问问今天穿什么颜色内裤都觉得是很了不起的问题了,现在可听说还有被要求模仿叫床的。这社会果然已经是世风日下,三观尽毁节操碎一地了吗?
毕竟是大年初一,各人晚上都有应酬所以大伙也没有玩很久就各自散了。旻宇也要回一趟家,秦炀把他送到大院门口。正好看到林铣训也刚好从外面回来。秦炀赶紧给林铣训拜年。
林铣训看着秦炀没回应,旻宇和秦炀都有些忐忑却又不知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