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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诗磊奇怪地回过头,才发现符钦若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魏青崖身边。
魏青崖一开始好像不知道符钦若在说什么,回过神来才忙不迭摆摆手,“没关系啦,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用麻烦寄过来了。”
“上边的翡翠和玛瑙都是真品,翡翠是老坑种,玛瑙也是水胆的,不贵重?”符钦若问。
应该是没料到面前的人竟然是个行家,魏青崖客气的笑容一下子就垮了,只好干笑了两下。
面对女生的尴尬,符钦若也窘促起来,说,“我明天就回去,到时候给你寄吧?不过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如果在,这么些天日晒雨淋的,发带也用不了了,我请人制作一对新的还给你,玉石还是用原先的;如果不在了,我也会赔新的给你的,不过恐怕一时间收集不到那么好的玛瑙了。”
“呃……”她瞥见店员正在等自己结账,连忙摸口袋,可是摸了半天却掏不出一张钱来,又是汗颜,“呃,你等我一下,我上去拿钱。”
“多少钱?”符钦若问店员。
魏青崖眼看他掏钱包,不好意思地挠挠脸,“我等下回家把钱给你,你……”她回头看了看施诗磊,“待会儿上楼么?”
符钦若等店员找零,点点头。
“那我还你钱。”闻言魏青崖松了一口气,把自己热乎乎的关东煮捧起来,跟店员说了声感谢。
也不知道这女生本来就是迷迷糊糊的,还是怎么样。施诗磊心道你这么先上楼了,是要等符钦若去敲房门追债么?还没来得及讽刺符钦若几句,又看到魏青崖猛然转过身来,差点洒了汤汁。
“钦若哥哥。”魏青崖还是用手指尖捧着碗的边缘,又说,“你要是有其他事情的话,不用特意回西塘把发带寄给我的。下回我去,你再给我也行。”
符钦若顺口问,“你还会去?”
“呃,不能去?”她反问。
他一怔,立即改口说,“能去的。”
两个人进行了一段不尴不尬的对话,魏青崖笑笑,还是捧着关东煮没走。
符钦若想了想,说,“关东煮我请你吃吧,不用还钱了。或者,你下次来再把钱给我。”
魏青崖眨巴了两下眼睛,半晌才点头,“诶。那我先回去了,晚安。”
“晚安。”他微微笑了一笑。
就为了等他们说完话,施诗磊挑了关东煮都挑了半天,最后满满一大碗放在店员面前,面无表情地从挎包里掏钱包。
他想起魏青崖穿的那双拖鞋。不过一双拖鞋,也是要几百块钱。他在纸碗上盖了盖子,拿上筷子,又付钱买了一个塑料袋,默不吭声地把关东煮提走。
“不拿车?”符钦若跟在后面,看他头也不回地往楼里走,不禁问道。
施诗磊还是没有回头,淡淡地说,“又不值几个钱,不会有人偷的。”这辆车,恐怕连那双拖鞋都抵不过。
符钦若并没有按下那层楼的按钮,可施诗磊还是盯着那个数字,好像在经过的时候会突然亮起来,门也接着打开似的。
他想,魏青崖也不像什么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否则不会头发出油了还半夜出门。她没有穿内衣,挂着背心和短裤,真的就是个宅女。胸部简直要成飞机场了吧?施诗磊握紧了塑料袋的提手,重复着一个信息:她刚才没穿内衣,符钦若就这么跟她说了好多话。
符钦若是什么人?平时半天都未必说一句话,刚才他跟她说话,最长的一次,起码说了三句以上。
魏青崖。也不可能是什么有钱人的小三,小三都是精于打扮才好勾引男人的,过得一个比一个精致,才不会像她那么自然。
浑然天成,家境优渥却不以为意。真的非常自然。
“什么时候认识的白富美啊?”施诗磊一回到家里,就把那碗关东煮放一边,完全没有胃口了。
“白富美?”符钦若换着鞋,被问得莫名其妙。
施诗磊托着腮,拖着长调,“且放白鹿青崖间~”
符钦若错愕,走过来坐在餐桌对面,解释道,“前段时间,她和她的朋友去住店,那个时候认识的。”
“她很好吧?真是个门当户对的、适合当女朋友的人啊。”施诗磊抬眼看到符钦若还是不明不白的样子,变本加厉地说,“皮肤白得跟生宣似的,发带又是翡翠又是玛瑙的,说不要就不要。人虽然不怎么爱收拾,可是不收拾也是个水灵灵的女孩子。这还不是白富美啊?唉,比我有钱、比我漂亮,还是个女的。”
他眉头轻轻皱起来,也不知究竟在想什么,低下了眼眸。
施诗磊等了半天没听到他说一句话,忽然哗啦一声站起来,看到符钦若一脸错愕地抬头,生生抓住他衬衫的衣领把他拽起来,用力吻了过去。
第62章
他的手抓得太紧,符钦若根本没有办法呼吸,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印上来的吻究竟是不是助纣为虐。他站不稳,一个趔趄就开始往后退,狠狠撞到了冰箱门上。
施诗磊的睫毛在颤抖,在符钦若的眼底,就像是被雨水打中的蝴蝶的薄翼。很快,符钦若发现他整个人都在发抖,颤抖传到了他的身上,不消片刻便有了温度。
他的手才碰到施诗磊发烫的颈项,马上又被他扯下来,紧接着就听到纽扣崩开的声音。施诗磊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符钦若不知道他的眼界中看到的究竟是怎样一幅景象,只是他自己看不清了。汗水开始沿着眉睫滑落下来,滚落在施诗磊的唇间。
他触碰过的身体太多,可从来不会有谁会这么干净,就连女孩子也不会有的干净。施诗磊吻着符钦若的锁骨,贪婪得要张口咬下去,手忙脚乱却有条不紊地脱掉了符钦若的衬衫,在睁开眼的刹那间看到了和印象中一模一样的身体。
可施诗磊从来没有这么清楚地看过符钦若,这让他不由得在吞食猎物之前停下来欣赏打量。他透着青青静脉的上臂,他隐隐颤抖的双肩,他不断起伏的胸口还有近乎粉色的乳珠……
施诗磊弯下膝盖,咬了上去。
“呲……”符钦若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颤抖却加剧了。
但胸前传来的阵阵湿滑和温暖都在不断挑动着他的神经,只要一个念头,音节就跟着瘫软下来。他不敢想,在混乱之中想抓住施诗磊的手,却碰到了他t恤的边缘。
施诗磊在滑下去的当口,顺势把T恤从他的手中脱了下来。
符钦若的视线一片模糊,只看到他消瘦的背脊沉下去,如同冬天里开始下沉的一片白雪。是不是有光和热?雪要溶化、要升华了?符钦若看到若有似无的白雾氤氲了施诗磊的身影,直到皮带被他解开时那个没被控制好的力道,疼得他的视线晃了起来。
隔着内裤,施诗磊发抖的嘴唇覆上了他身体坚硬而滚烫的部位,而被他双手钳住的腰肢也与此同时猛地弹了一下。他蓦然站起来,舌头顺着他的口腔滑进去,手也握了下去,和他身体所有敏感的部位纠缠在了一起。
符钦若抬手搂过了他的腰,另一边手顺势开始解施诗磊的皮带。
施诗磊头脑发热,就连他的手法越发纯熟也未曾注意,一心一意在挑动他舌底神经的同时握紧手里的东西。要几次?要多快?他什么都没想,绕着铃口打转的拇指很快就感觉到了湿滑。
底下涨得厉害,疼得他难受,逼得他不得不暂时把手取出来,帮助符钦若三下五除二地打开纽扣,拉开拉链,让早就迫不及待的家伙跳出来。
“符钦若……”施诗磊呵着他的名字,握住他的手,拉着他帮自己减轻不适。
他握住他的滚烫,交颈吻着他脖子上的动脉,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嗯?”
施诗磊的脑袋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自己要问他什么,或者跟他说什么。就只有符钦若、符钦若、符钦若。就算是开口,他能说的不过就只有这三个字而已。
符钦若到底是不习惯这些。施诗磊等不了他,双手沿着他胯骨的线条往后滑,顺着腿间的空隙找到他要找的地方。
他的身体抖得厉害,是在害怕吗?还是激动?
就连施诗磊都不知道这两种情绪之于自己又意味着什么,他也同样不知道自己颤抖的原因。符钦若早就不会拒绝他了,就连欲迎还拒都没有——他向来是温和甚至是乖觉的。
在把他的身体扳过去的时候,施诗磊想起不久前他们的一个对话。他握住自己的分身捋了两下,用粘在手上的精液摸到了符钦若的穴口。
“你说我们两个,到底是谁要吃了谁?”施诗磊另一边手伸到前面,再度握住了他湿淋淋的茎身,哑着声音问。
“嗯?”符钦若脸贴在冰冷的冰箱门上,上面很快就蒙上了一层层雾气,“你……”
他在他颈窝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只让这问题变成自问自答。他在把手指伸进去的时候,听到了符钦若忍痛的低吟声。
为此施诗磊愣了一愣,很多事情都在那个瞬间涌进了他的脑海里。
他看到了符钦若红绳上的那个银锁,也看到了上面的平凡心愿。
“怎么了?”符钦若想要回头,施诗磊却忽然从后面抱住了他。
非常非常用力地抱住了他。
符钦若错愕,只感觉到施诗磊的双臂不断收紧,仿佛要把他纳进自己的身体里。要融为一体,合二为一,好像他们本来就是被分开的一样。
“我觉得……”施诗磊吸了吸鼻子,眼泪也让睫毛变得粘粘的,为此他把嘴唇压到了符钦若的肩窝里,说,“我觉得我没有你会死。”
符钦若怔住,慢慢在他的手臂松开时转过了身。
“你不相信我吗?”符钦若捧起他低下去的脸,看到他的脸这么快就被眼泪打湿,就连指尖的力度也不由自主地往颈子后面压下去。
“我相信……”他连连点头,他记得符钦若说过的话,“可是,我不信我自己。你太好了……”
话的尾音被符钦若吞了进去,施诗磊蓦然睁大眼睛,就连牙床也被符钦若的舌尖滑得发软。“唔……”他挣扎着,抓住符钦若的头发,带着哭腔说,“全世界的人都喜欢你……”
“哼。”不知道为什么,符钦若突然短促地冷笑了一声。
施诗磊听得一怔,裤子在这个时候被符钦若褪到了膝盖上,下身也顺势被他握住了。他怔怔看着眼前这个他不太认识的符钦若,头脑在他的手开始动的时候变成了空白,“啊……”
“砰!”
施诗磊痛得皱起眉,叫声满溢在符钦若的喉咙里。就连腰都撑不下去,倒在了餐桌上,他被天花板上的吊灯晃花了眼睛,原本已经干涸的泪腺又溢出了泪水。
“那你呢?”符钦若一边说,一边把他的裤子脱下来甩到了地上,拉着他的双腿压到了自己的胯上,问,“你喜不喜欢我?”
施诗磊愣住,不知道这时什么时候出现的对话,仿佛刚才自己所说的都被他忽视了。他在那片黑暗压下来以前,说,“喜欢啊。”
“嗯。”他吻着他的眼角,他的耳垂,还有他湿漉漉的头发,“我只要我喜欢的人也能够喜欢我,就够了。”
闻言施诗磊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怔了一秒钟,忽然转过头吻他。
“符钦若。”他挺起了身体,沿着他的肩一点一点地吻下去,不像恳求,也没有催促,“操我。”
符钦若倾身揽住了他的腰,松开原本握住他分身的那边手,将湿透的手指往他的身体里慢慢伸进去。施诗磊在腺体被碰到的一刹那惊叫了一声,拽住符钦若的手臂,重复说,“操我。”
他把手指抽了出来,看到餐桌上的人轻轻弹了一下,空出一边手支撑自己的身体,另一边手摁住了他的腰。
施诗磊弄不太清楚,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符钦若做爱的时候,变成这副不清不楚的样子。
而他进来了,他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放松,到底还是有些疼。
施诗磊抓住了他的手腕,掌心被银锁印得很深刻,印得越深,就和他越贴近。
直至融为一体、合二为一。
“嗯……”他尽自己所能张开双腿,身下的餐桌因为动作而开始发出反抗的声音,天花板在晃动,水晶吊灯也在摇晃,“啊……”
或者这个世界真正不安生的不过就只是他一个人而已。
施诗磊抱紧了符钦若的身体,听到他的呼吸变粗,渐渐像贪食的兽类。这本不该是他的声音,施诗磊动心地听着,也让那些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声音从自己的喉咙里滚落出来。
灯太亮,他不肯闭上眼睛,眼泪不断和符钦若的汗水混在一起,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先是视线,后来是听觉,桌脚和地板的碰撞,身体和身体的碰撞,就连吮吸和啃咬的声音也散落在施诗磊的耳畔。他不断地想自己究竟能给符钦若什么,可这就已经是他全部的全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