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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切”了一声,“找吴林有什么用,你真觉得你那个便宜弟弟会为了你为了吴家肝脑涂地?他之前缠上王逸鸣就不是单纯地想着为了吴家吧,还不是为了自己,现在又放话说跟王逸鸣分开,说不准是又攀上了什么高枝却不告诉你,你要他去找王逸鸣,但你看看,这都好些天了,公司还是这个样子,说明他根本没把你的话放在心上。”
“他有那么大的胆子?”吴森还是有几分怀疑,吴林这几年还是很乖的,为了王家也做了不少事情。
女人看他脸上挣扎,再接再厉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嫉妒你那么久,会干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
吴森皱起眉,越想越觉得女人的话说的有道理,吴林这几年跟着王逸鸣,翅膀长硬了,对他也没有从前客气了,有时候甚至还是一副敷衍的样子,前几天要不是拿三年前的事情威胁他,他根本不会答应再去找王逸鸣,说不准真像这女人说的,他已经找到了另一个下家,这是想把他和吴家都甩掉,自己一个人去逍遥。
怎么可能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吴林那个贱货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他们吴家。
吴森脸上一阵扭曲,看得旁边的女人暗暗心惊,倚着吴森的姿态越发柔顺。
吴森的手顺着她蓬松的卷发一路抚摸,“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女人靠在他怀里,小心道:“其实,我怀疑吴林是故意这么做的。”
“你说他要跟王逸鸣分开,然后故意引王逸鸣来对付我?”吴森提高了声音。
“可不就是这样吗,你要是做不了吴家的当家人,便宜的不就是他?”
女人的话道破了吴森这段时间的怀疑,他甚至觉得一切就如她说的那样,根本是吴林想要得到吴家用的阴谋,他那个弟弟一向心眼多,这几年他那么乖,他差点忘了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一瞬间,吴森的脑子里萌发出无数的恶念,他甚至想把三年前的事情抖出来,他倒要看看那时候吴林还能不能笑得出来,只是念头在脑子里过了几秒就瞬间被他自己否定了,三年前的事情不能泄露,否则不只是吴林,连他也会受到牵连。
这样也不行,那还有什么办法让王逸鸣停手,再收拾吴林那个贱人?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找别人合作啊,王逸鸣现在也不是王家的主人,就算以后他能掌握王家,起码现在王家还不是他说了算吧。现在王家摆明要对付我们了,还跟王家合作不是让我们陷在泥潭子里出不来吗,不如找新的合作对象,这样,吴林也不会变成你的威胁了,他更没有把柄来提出什么要求,到时候你想怎么对付他还不容易?”
吴森听到女人的话眼睛一亮,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他捧起女人的眼,亲了亲她的红唇。“宝贝,你真聪明。”
女人娇笑着扑到他身上,“我还不是处处为你着想才想到这些的。你啊,就是身在局中看不清局势。”
“好好好,都是你聪明,你看得清。”吴森心情一好,也不吝啬花点功夫来哄一哄女人了,没几句就逗得女人乐不可支,她眨了眨眼睛,凑在他耳边道:“不过这个合作对象你也得认真找,不是什么人都能跟王家对上也不逊色的。”
“这个我知道。”吴森的心里已经把对象过滤了好几遍,他胸有成竹道:“吴林那小子想让我完蛋,我就先让他好看!”
等到女人从办公室里出来,衣服已经又换了一身了,也不理会周遭人隐晦的鄙夷的眼神,她扭着腰走到了化妆间,把脸上的妆容重新打理好之后才出来吩咐吴森的另一个秘书,“我去给吴总买点东西,下午你看着点,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女人实际的身份公司里的人都知道,秘书对她的吩咐也只有应和的份,“知道了,丽姐,你慢慢逛。”
“嗯。”女人抿着红唇,挎着手提包出了公司。
吴森刚刚高兴,给了她一张大额的卡,她现在出去也算名正言顺有理由了。
女人拽紧了手提包,出了公司就到了旁边的咖啡馆,在喝了一杯咖啡之后,才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她用很轻的声音快速地说道:“事情都按你教的说了,你答应的事情可别忘了。”
电话的那头是个男人,接到她的电话并不意外,也迅速地答应了她,“你放心,你家里的事情我会帮你摆平,事成之后,你想离开也OK。”
女人松了一口气,挂上了电话,擦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握在杯子上,艳丽的近乎刺眼。
邱悦在开车去王逸鸣家的路上就接到了陆斌的电话。
“老大,事情已经办妥了,那个女人已经按你交代的说了,现在吴森一定在想尽办法找外援对付王逸鸣和吴林,这次他们注定要狗咬狗了。”
“做的不错。”邱悦的赞扬让陆斌喜不自禁,他忍不住问:“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吴林想对付吴森的?”
邱悦放缓了车速,也不介意跟陆斌解释一通,“吴林对吴家的怨恨一直不少,但这种情绪就像埋在地下的炸药桶,不点燃不会爆炸,只有合适的时机引爆才有更加惊人的效果,现在吴林跟王逸鸣闹起来,吴林肯定想借着这个机会试一试王逸鸣的实力,顺便把他这几年拿到的东西铺展开,最好能一举得到吴家让他有安身立命的资本,彻底摆脱掉吴森这个包袱。
会利用吴森埋在意荣的钉子无可厚非,他这样做不仅能对付吴森,还能把自己摘出来,让王逸鸣觉得是吴森按捺不住想动手。王逸鸣不是傻子,一旦发现这些小动作一定会下狠手打击吴森,吴林就能从中得利了。”邱悦把车子打了个弯,淡淡笑了笑,“吴森要是不知道这件事,认死理地想要吴林找王逸鸣求和,一定会死得很惨。”
陆斌不解,“那您还要我买通那个女人去跟吴森讲?这不是在帮他么。”
“我哪有帮他。”邱悦笑了,“要是吴森不知道这些,被王逸鸣一手灭了,岂不是便宜了吴林,连王逸鸣也能从中得到不少好处,至少吴家这块大饼,王逸鸣是肯定要啃一口的。吴林想把吴家收进自己的口袋,免不了要在这方面出点血,但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双方都能得到好处。”
陆斌恍然,老大是肯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果然,邱悦缓缓道:“既然吴林有这样的计划,那他事前一定做了充足的准备,可惜,他想不到他要利用的那颗钉子跟乐峰的人还有牵扯,我故意把这件事露给王逸鸣,让王逸鸣更快地察觉到集团内部的问题,不仅要告诉他不管是乐峰还是意荣,都有吴家的人,也要让吴林和吴森都没有更多的时间反应。”所谓病急乱投医,这样他们收买的那个女人说的话才更有效果。
“你怎么知道吴森会相信那个女人?”
“枕边风的力量比你想象得更厉害,而且,在这种慌乱的时候,吴森也需要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吴森是要对付,但不是现在。
假如吴森就这么被王逸鸣和吴林拍死了,只会让吴林白白得到吴家。
一旦吴森毫无顾忌地找到新的合作对象,吴林的计划就会彻底落空,而吴森的态度也在昭示他和吴林的关系,他会彻底放弃吴林,必然是吴林做了什么事情让他连面子都顾不上了,那时候王逸鸣也能察觉到不对,就算他猜不出吴林在这件事里面有过什么动作,怀疑肯定也不会少。
一旦产生了怀疑,以王逸鸣的心思,他对曾经发生的一切事情就再没办法保持笃定的态度。
意容乃至王家免不了都要来一次大清洗,而那就是他的机会。
意荣不再是铁板一块,他才有切入的可能,他要利用王逸鸣的手,找出当年事情的蛛丝马迹。
陆斌的脑子也转过弯,“吴林和吴森因为这件事会彻底决裂,吴家没了王逸鸣这个臂膀,王逸鸣也没了吴家这个照应,还会对集团内部的人重新审视,吴林和王逸鸣在上流圈子也算是彻底闹掰了,而吴林更是变成了地地道道的孤家寡人。”
“不只是这样,我已经让傅临昇去接触吴森了。”
“啊?”
“有资源不去利用岂不是傻瓜。”邱悦挑眉笑了,加快了车速,前方已经能隐约看到王逸鸣的房子。
“老大,你是想让二少诱吴森下套?”
“差不多。”
“二少最近跟傅家的人也闹得厉害。”这一点,傅临昇倒是没瞒过邱悦。
“我知道。”要不是这样,傅临昇又有什么理由接近吴森从而把这个傻子套住呢?家庭不睦,兄弟阋墙这个说法想必吴森一定能够接受。
“好了,不说了,我到地方了。”邱悦的车已经停到了王逸鸣家门口,在挂电话前还不忘留了句话让陆斌抓耳挠腮,“这个计划还没完。”
王逸鸣家的门果然没有锁,邱悦推开门,客厅里收拾得很干净,就是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气,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有人长期住着的样子,王逸鸣这几天难道都是在卧室待着没出来?
邱悦换了鞋子走了几步,之前给王逸鸣打电话的时候就知道对方应该是生病了,这会儿应该还在房间里,叫了两声没人答应,邱悦自己上了二楼,走道尽头最靠里的那间房应该是王逸鸣的卧室,门是掩着的,留出了一条细长的门缝,门内却没有透出光。
邱悦放轻了脚步走过去,缓缓推开门。
卧室里明明有窗户,却一丝光也没有,厚厚的窗帘盖住了每一寸可能透光的地方。人待在这样的密闭的环境,甚至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但同样的,会感到安全,黑暗的狭窄的空间反而会让人有静谧地被保护的感觉。
房间的正中摆着一张大床,床铺微微鼓起,床上躺着的人没有察觉邱悦的到来,在邱悦走近时动也没动一下,邱悦看着他侧身躺在床上,身体蜷曲,紧紧裹着被子,只占据了床铺一半的位置,王逸鸣的睡相简直可以用‘憋屈’来形容。
这个男人,曾经意气风发,曾经高傲不可一世,曾经自信耀眼,可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却摆出这样的姿态,简直让人觉得可怜。
没有男人希望配上这样的形容词,但凡有点志气的男人,总不想自己沦落到被人用‘可怜’来形容的地步,王逸鸣也不会例外,假如他意识还清醒,是绝不会让邱悦有机会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可惜生病的时候,人总是很难完全掌握自己的意识。
就算是王逸鸣,生病时也会心理脆弱,曾经的邱悦照顾过这样的王逸鸣,甚至觉得这时候的王逸鸣格外需要他,依赖人的样子也比平常要可爱得多。
可惜往事已矣。
时隔多年,又看到他因为生病躺在床上没有依仗的样子,邱悦的心里除了复杂竟然只剩下‘可怜’,曾经的心疼和焦急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早就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邱悦开亮了床头灯,微黄的灯光照亮了卧室。
邱悦清楚地看到了王逸鸣的表情,两眉之间有深深的折痕,嘴紧紧抿着,唇色惨白,这几天应该没睡好也没吃好,看起来憔悴得厉害。
“王逸鸣,醒醒。”邱悦推了推王逸鸣。
对方低低呻吟了一声,把脸埋进枕头里,身体没有太大的动作。
邱悦皱起眉,又叫了他一声,“王逸鸣。”这次的声音要大得多,还配合着手里的动作,“起来,去医院。”邱悦俯下身叫他,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王逸鸣缓缓睁开眼,一瞬间和邱悦的眼睛对上,先是模糊后是惊愕,他直直地看着邱悦的眼睛,几秒钟之后猛地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醒了就起来,再不看医生你真打算死在这里?”
“我刚刚吃过药了。”王逸鸣喉咙沙哑,“已经觉得好多了。”
“不想去医院?”
“不想去。”王逸鸣对医院从来没有好感,像是发烧这样的病大多都是吃过药蒙着被子睡一觉,只是这一次烧得有些严重,几天也没见好。
“你家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要不要打电话通知你家人。”
“佣人这几天都放假了,这点事情也不用通知家里的人。”王逸鸣想坐起身,他不习惯躺着和人说话,他甚至不愿意在这个角度看着邱悦,清醒那一刻的心酸和心悸他不想体验第二遍。
邱悦看着他坐起身,“我去帮你倒水。”
“谢谢。”王逸鸣低声道谢,看着邱悦走出房门,王逸鸣伪装了多时的表情终于挂不住了,他侧身抓住身边的枕头,窒息的感觉折磨得脑子一阵晕眩,他紧紧捂着胸口,想拿床头柜上的药,却不小心碰倒了上面搁着的相框,相框‘哐啷’一声倒下来,王逸鸣伸手去扶,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抓过相框,老式的相框是用扣子扣住后板的,他拨弄扣板的手不停地发颤,好不容易打开了相框,整个人的力气也像用尽了似得。
他窝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