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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也未尝不可-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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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
     我这辈子,对沈钎说过的最肉麻的一句话,是我问他——不如今天晚上一起吃饭?而且还是在我把他惹生气了的情况下说的。

现在回想起来,我似乎真的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什么暖心窝子的话,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在我们在一起的那两年里,每一次分开后再见面,他都要问我,你想我了没有?

每一次,我都笑一笑不说话,也不看他。然后他就乐了。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就问他,你瞎乐呵什么?

他说,你不知道,这就是我最想得到的答案了。我一直没有告诉他,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很想抱着他亲亲他,或者不亲,只是抱着也好,可是那天走廊人太多了,我只是站在他面前,静静地站着,什么也没做。

这是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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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怅然若失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钎,王夜熙 ┃ 配角:耗子 ┃ 其它:
☆、第 1 章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强迫自己不去想我和沈钎之间的事,每次我这样想的时候脑海里都会蹦出沈钎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如果我让你不要想大象,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没错,就是想大象!
  
  其实这他句话没有说完,后来沈钎在这句话的下面用铅笔又写了一句——所以记得多多想我!
  
  那时候沈钎对我说这句话是因为高三要重新编班了,他怕我进不了重点班,不能和他在一起上课,让我好好学习来着。
  
  以前沈钎管着我的时候我觉得压力很大,动不动就嫌他烦。现在我大一了,我来大学来之后就没有好好听过讲,没有认真上过一节课,不过现在没人再管我了。
  
  三年了,三年里我每次想起沈钎,总是会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段不太愉快的对话。
  
  当时正在上上午的第三节课,我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后门开着,大把大把的阳光射进来,把我整个人都晒得懒洋洋的,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给我们讲极限的定义,我靠过去在沈钎耳边小声问:喂,几点了?
  
  沈钎扭过头看了看我,笑盈盈地说:后面有挂表 ,你不会自己看吗?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段对话 ,实在是太不具备美感了 。
  
  其实很久以后每当我想起这个不够美好,不够狗血,不够耽美的开场白时,都觉得很遗憾,也很疑惑。我想了很久,我当时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呢,又不是最后一节课赶着去吃饭,那节课上的内容也不无聊,我觉得极限学起来还是很有意思的,而且当时我们也不熟。
  
  后来有一次沈钎问起我对他的第一印象,我就把这个一直以来的疑惑说出来了,结果他听了之后一针见血地说,你那是在跟我搭讪。
  
  我觉得我没有 ,我才不会那么挫,搭个讪还搭得这么失败。
  
  我记得我当时被噎得没话说,但他眯着眼睛,一脸浅笑,说话慢吞吞的,又不像是不耐烦或者故意挑衅的样子,我只好哦了一声,回头去看后黑板正上方的挂表。
  
  可是无奈,我那时坐在最后一排的中间组,随便侧个身根本看不到也在正中间的挂表。于是我只好将身体往旁边倾了倾,我觉得我并没有看很久,但正当我准备回过身坐好时,沈钎突然一把推开我,动作不大,但手劲不小,然后迅速回头看了眼后面,说:十点四十了,原来你是因为不会看表才问我的啊!早说嘛!
  
  开玩笑,我当然会看表了,难道我刚刚有表现出一副我不会看表的迷茫表情吗?
  
  我有点淡淡的不爽,但是秉承着第一次见面一定要给彼此留个好印象的理念,我压下不满,温和地接了句:哦,那还有多久下课啊?
  
  然后,我就彻底被无视了,沈钎端坐在座位上,面无表情地盯着黑板看,一副我不想跟你多说的样子。那时我还有点担心,我的新同桌会不会以为我是个话痨啊?后来我才知道,那就是丫勾搭我的一种策略。
  
  那之后接下来的三天,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不知道他和别人在一起时是怎样的,但我和他同桌这几天下来,就发现他话不多,精神不太好,上课爱打瞌睡,特别是班主任的政治课和外语老师的英文课。不过不管多困,我从没见他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过觉,总是小鸡琢米般在那里一点一点的,也不用手撑着脑袋。有一次我想叫醒他,他左手边的同桌李文君看他那个样子,笑了笑,先我一步把他推醒了,结果他对李文君发了好大的脾气。
  
  然后我就彻底放弃了要在沈钎面前做好人这个理念,大家都是高中生了,真正不识好歹的人其实没有几个。沈钎这人,如果不是真正的脑残,那就一定是自视甚高,不屑于别人的小恩小惠。我想了想,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然后开始分析,他为什么自视甚高呢?
  
  首先,他一定不是富二代,因为像他这种人如果是富二代,一定不会在衣着上真正做到这么低调;其次,他肯定不是恃才傲物,我进班第一天就去看了新班级的排名,他是倒数第五名;如果不是中考成绩在那里撑着,这次高二重新分班沈钎肯定不能进一班。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一个原因了,那就是他被人宠坏了,以前一定有个人,对他非常好,我觉得那个人现在肯定不再对他好了,从他发呆时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他那表情太明显了,一脸缅怀过去的惨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最不稀罕的就是你对他好了,因为不管你怎么对他好,都不可能超过之前宠他的那个人,所以他根本不会领情。
  
  所以,要打动这种人,只能充分展现你的人格魅力,让他主动来对你好,把你当兄弟。我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路漫漫其修远兮——人格魅力这种东西,很难讲的。
  
  第四天中午,在宿舍午休完来上课的时候,我把我的茶杯带来了。其实我平时不喝茶,麻烦不说,最重要的是,我觉得这东西不好喝,啤酒和可乐才是我的最爱。得,我承认我这人没品位,但是存在即是有理,我尊重你重品味,所以作为交换,你也得尊重我没品位。
  
  这个杯子的样式很老了,传说是民国时期的纪念杯,我拿它进教室,实属无奈。这个杯子,是我老婆洪佳佳送我的,因为外型实在太土了,所以我一次也没用过,但是今天中午小洪同学来找我吃饭,乘着班里人都走光了,摸进教室翻我抽屉,翻完之后一脸委屈地看着我:我送你的杯子呢,你怎么不用啊?
  
  其实我完全可以随便撒个谎,比如,你送我的东西我当然应该好好留着,拿出来用,不小心弄坏了怎么办?
  
  可是我觉得这话实在太贱了,说出来有损我风流公子的雅号,所以我很淡定的沉默了。
  
  后来沈钎跟我说,如果你真的在乎一个人,在他面前,你根本淡定不起来,你紧张,猜忌,患得患失,并且无法缓解,毫无头绪。那天沈钎过生日,他对我说这话我也没多想,只当他喝多了,说胡话呢。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其实就是他一直以来的心声,和我交往以来。
  
  我有时无聊了也会想,如果我这个人通透一点,知道他多点,心思细腻一点,在他难过的时候能够及时解除我们之间的嫌隙,我们现在是不是就还好好地在一起?但是我不能这么想,我只要一想到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有可能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只要稍稍这么一想,就觉得痛彻心肺。
  
  我等着小洪先开口,好久,她说:“这是我姥爷留下来的,原本是一套,一共有六个,我爸我妈我弟还有我,只要是我们家的人,都有一个这样的杯子。。。。。。”
  
  她说完,看了我一眼,又把头低下了。我一时也觉得有些愧疚,可是,那个杯子真的很丑啊!
  
  “王夜熙,你不要嫌它土。。。。。。”
  
  “嗨,我没有。。。。。。”我回答得很心虚。
  
  “那你下午上课带到教室来。”
  
  “。。。。。。好吧。”我被说中心事,多少有些尴尬,只好答应了。
  
  其实小洪是一个很欢脱很单纯的女孩子,很多高中才认识的同学会以为我俩是青梅竹马。实则不是,我们也是高一才认识的,到目前为止,只交往了六个月。
  
  我们高一同班,高一下学期正式在一起,高二我考进一班,她留在十七班,我五楼,她一楼;我在东,她在西。
  
  进高二一班以后,老师就管得严多了,几乎没有什么课外时间。我没时间去找她,她就上来找我。我们的关系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变,但又似乎变了很多。管他呢,反正我们还在一起,这就够了。
  
  我拿着杯子从后门进教室,尽管午睡预备铃声已经响过一遍了,但大多数同学还趴在桌子上睡觉,我轻声放好杯子,沈钎醒了。
  
  我立马说不好意思。
  
  他看了我一眼,摆摆手,示意我别说话,我坐下来,发现他正盯着我的杯子看。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我的杯子一眼,做了个默许的表情,然后他就动手把杯子拿过去了。近距离看过一遍之后,他的表情更惊讶了。我直觉这杯子可能有点贵,正想表示这么骚包的东西不是我自己买的,但他把杯子还我了,然后从抽屉里拿了个什么东西就起身去洗手间了。
  
  他回来时我才发现,他刚才拿的是漱口水,是那种专用的薄荷味的漱口水。这个味道的漱口水闻闻还可以,真用来漱口,其实刺激性很强。他又一次雷到我了,这个人是有洁譬吗?难道他每天都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 章

  这天下午一二节课又是数学课,可能大家刚接触极限这个概念,所以接受起来有点困难。光讲定义就讲了两节课,都过去一个星期了,这才刚开始讲到极限的计算。而且在讲课速度这么慢的情况下,底下学生还是对老师的提问一问三不知。然后数学老师可能是对他自己的智商信心爆棚,越讲越兴奋,不停强调这个有多简单,讲着讲着就跑题了,从极限讲到牛顿,然后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从牛顿过渡到了他儿子。
  
  一开始我表示很无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后来我发现这个老师不管讲什么,都能讲到他儿子身上去,后来我们比较熟了之后我问沈钎,他一直都这样吗?
  
  沈钎说,这还是好的,之前高一,你还不在我们班的时候,因为课程很简单,然后又只有一个重点班,他没什么压力,几乎平均两节课就有一节课在讲他儿子。我当时还打趣道,估计他在家的时候就天天和他儿子看雪看星星看月亮,还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美哉啊!我觉得这话也没什么,可沈钎一听我这么说,立马一记板栗敲过来,骂:你丫思想怎么这么不纯洁?满脑字都想什么呢?
  
  我当时被沈钎这反应搞得云里雾里,他看我一脸疑惑,也不解释,我问他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他笑笑说,不懂算了!对你的人生没什么重大影响。
  
  后来我有一次在一个同志论坛上乱逛,才无意中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专业名词叫父子年下,当时把我给囧的!我们数学老师的儿子,和我们是同年的,到底是谁不纯洁?
  
  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回归主题,我们刚刚讲到哪儿了?对了,老师从牛顿讲到了他儿子,而且我发现他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想起自己原本要讲的是极限这个问题了,哎,真是不敬业。我用一分钟反复权衡了一下利弊,然后用一秒钟果断决定乘此机会补一下眠。
  
  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很明智的,我小睡一觉醒来,发现还有几分钟就下课了,老师还在讲他和他儿子在嵩山的时候巴拉巴拉。。。。。。
  
  我果断决定继续睡,头还没搁桌子上,沈钎突然问我:“你喝茶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
  
  是一盒铁观音。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证明我高尚人格魅力和高雅艺术品味的时候到了。不过我并非行家,要不是盒子上有写铁观音这三个字,我连这个里面装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还好我这人比较不怕死,我做人的原则是,自己要征服的人,打肿脸充胖子也要努力去征服。三秒钟之后,我义薄云天地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我淡淡地看了这个盒子一眼,然后用同样的眼神又看了他一眼。
  
  果然,他马上说:“这个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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