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低着头说着说着,自己就笑了,我注视着他的脸,这才发现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眼尾上翘,有点像戏子中的旦角最常化的那种眼形。
“那就带大一点的女戒好了,不过订做什么的听起来也不错。”我很随意的附和。
“王夜熙,开一下窗,马上就好!”周是问在后面说,真是一点没辜负我的期望。
沈钎靠过来把窗户打开了,退回自己座位上的时候贴在我耳边停了停,说:“等一下不许关窗子,叫他天天得瑟。”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这不是损人不利己吗?我在想沈钎到底是怎样把成熟和幼稚这两种矛盾性格结合得如此完美的!我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觉得我的胃跟着我真是上辈子家门不幸,导致这辈子遇人不淑,摊上我这么个爱逞强的主。
“好了好了王夜熙,冷死了,你把窗子关上吧!”大概三分钟后,周是问拍了拍我肩膀,小声说,班上太安静了,稍微一点声响都能引起前排同学的侧目。
“不行,我很热!”沈钎按住我手,冲后面说道。
周是问没回话,我回头看了看他,他低着头在草稿纸上写些什么,有点像是在谱曲子,我对这个也不懂,就问:“你在干什么?”
“写曲子,我现在可以自己创作了!”周是问笑了笑,想把曲子递过来给我看,我忙摆手。
“我也看不懂,你继续写吧,我不打扰你了!”我看得出周是问好像还想说什么,但忍住了。
我想了想,还是别整别人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我何必这么小气,我伸手去关窗子,沈钎立马抓住我手:“我说热你没听到吗?他让你开你就开,我让你开你就不听了?你就这么怕得罪他?你。。。。。。”
他说到一半,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视线不在我身上,而是定在我身后,我回过头,看到耗子就站在我这个位置的窗户外面,脸色也很难看,我不知道刚刚沈钎说的话他听到了多少。
“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开着窗户?你不知道你胃不好不能吹冷风啊?以前疼得进医院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班里太安静了,所以耗子的正常音量在这个时候就显得特别不正常,我估计全班同学都能听到他说的话。
我赶紧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你别急,我出去跟你说!”
“外面冷,你不要出来了!好好在里面呆着吧!晚饭!”他递进来一个袋子,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觉得耗子在生我的气,尽管他这个人什么都不显在脸上,但我就是知道,他走的时候抿着嘴,就是生气的样子。他会不会误以为,我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他是朋友,才让他小声的?
又或者他觉得我太小家子气?做事畏首畏尾?
耗子一直都是这样,很随性的一个人,他说话永远不会低于正常音量,永远不会吞吞吐吐,做事也很果决,鲜少见到他犹豫不决的样子。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和耗子之间,最本质的不同,就算是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我也能够在他身上看到自由两个字,颇有魏晋时期“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的风骨。而这恰巧就是我没有的,我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想好了再做,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我把袋子收进抽屉,想出去,沈钎把背靠在后排同学的桌子上,说:“别追了!人都走远了!一会儿班主任来了又得唠嗑我!”
他把话说这么绝,我也不好再坚持。我想耗子应该不会真生我气,下课了去给他解释两句就好了。我坐好,沈钎靠过来把窗子关了。
那节课一下课,沈钎就出去了,快上课了才匆忙赶进来,手上端着一杯牛奶。
“你乘热喝!”他把杯子递过来,对着手不停哈气,说:“外面下雪了,雨夹雪!”
“真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应该有人在外面欢呼才对啊!”我问。
“都说了是雨夹雪嘛,外面又黑,看不清楚也是正常的!你快喝快喝。”他又把杯子推过来一点。
“你去哪了?”我接过杯子,问。
“去开水房了!班上饮水机里没水了。”
“十分钟怎么够?你跑去的?”开水房在靠近宿舍的地方,离教学楼还挺远的。
“切,你少矫情了!我也不是男主角,这种镜头真是二逼透了!你还是不要脑补那个场景了,一点都不唯美!”他兴趣缺缺地回答我,表情很落寞,他很少露出这么不加修饰的表情,也很久没说这种奇怪的话,今天是怎么啦?
我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也不敢看他,看多了会觉得有点愧疚,心里堵得慌。
他泡了很大一杯牛奶,我喝了一半,另一半用来捂手,冬天坐在教室写作业真是太痛苦了,手冷脚冷,笔都握不好。
“你喜欢喝甜一点的还是味道淡一点的?”他突然问。
“甜一点的吧!味道淡了会有一股腥味。”我说。
“哼!”他用鼻子发出这个音之后就不再开口说话了,估计又嫌我的少爷作风了,可是我本来没有要求,是他自己问我的。
晚上我和沈钎打一把伞回宿舍,进宿舍后,看到耗子在里面等我,带过来几盒药,和一个保温杯,坐在我床上,看到我进来也不说话。宿舍里人进进出出的,有一两个看到我们这个样子觉得有点奇怪,但都忍着没问我们两个这是在闹哪一出。
“对不起!”很久,我们同时说,然后我们对望片刻,哈哈笑了。
我跑过去揉他头发,使劲揉,把他发型全弄没了,我看着他毫无形象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
“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走了,搞得我还以为你生很大的气,整个晚自习都在想怎么给你道歉!”我假怒。
“真的?我以为你不想见我呢。”耗子笑了笑说,他就是有这种本事,大而化小,举重若轻,明明是很酸的话,在他说来,却云淡风轻,一笔带过,半点不拖泥带水。
以前我在十七班的时候,班上很多人都说体育班有个李皓,和谁的关系都好得不得了,连校警都买他的账,谁要想不签请假条溜出去玩,只要跟在李皓屁()股后面就行了,我把这话念叨给耗子听,他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反问:“谁这么搞笑?还跟在我身后偷溜出去?怎么说的跟演无间道似的!”
“你脚好一点没有啊?”我问。
“还是老样子,也不是很疼了,但就是不消肿!”耗子似乎也很苦恼。
我说:“那你这次放假就跟我回去吧!我带你去找深山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恩,好!我给你带的晚饭吃了没?”
“啊?我忘了!”都放抽屉了,忘了带回来。
“哎,算了,是蛋糕,明天吃也可以,天这么冷放三天也不会坏!你吃晚饭没有啊?要不我带你去宵夜吧!”耗子站起来说。
“哎,我吃过泡面了!”我叹气!
“谁让你吃泡面了?”
“我没伞,是别人给我带的,都泡好了,我不要不太好!”
“你没伞不会给我打电话啊!我看你就是个白眼狼,劳资有什么事没告诉过你啊?就你,什么都放心里不对我说!我今天都看到了,你和你们班人关系是不是不太好啊?他们欺负你是从下面班上去的?排外?”
“没有没有,是他们自己窝里反!他跟后面那个置气呢,没我什么事,我就是一炮灰!”
“谁说你是炮灰了?”
这话不是耗子说的,我转身看门外,看到沈钎站在门口,手上端着一个杯子,其实这种有盖的杯子完全不用这么认真的端着,但是就是这个姿势,让我觉得他手中握的东西很重要,远不单单只是一个杯子这么简单。
“牛奶我加糖了!杯子保温效果很好,不用担心会冷掉,你等一下喝了再睡! ”他把杯子放下就走了。
耗子亲眼看完这一切,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也走了。
那天之后,沈钎就再也不让我给周是问开窗了,每次周是问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之前,沈钎都要吼一句,你在外面凉快好了再进来,不要祸害无辜!
周是问也很听话,还真就在外面呆一会了再进来,真是太好欺负了,我笑。
我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就是那天之后吧,沈钎开始每天晚上都去开水房给我泡一杯热牛奶,送到我宿舍里去。有几次沈钎过来的时候刚好李文君也在,私底下李文君有偷偷问过我很多次:“兄弟,他怎么对你这么好啊?我觉得他这个人很不好相处啊?”
我笑笑,打趣道:“那是因为我有人格魅力,你这种凡夫俗子是参不破的,别瞎琢磨了你!”
其实我也不知道沈钎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他从来都是把杯子放下了就走,不多说一个字,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我开始越来越恐慌。
我一直不是一个喜欢记日子的人,后来我和沈钎在一起之后,他把我们发生关系的那一天记在我的日记本上,说以后这就是我们的纪念日了,一周年的时候要庆祝的!其实那是一个很好记的日子,有很多2,可我就是一直记不住,就算是现在,我也还是不记得到底是2011年12月的21日还是12日。
但是这次,我觉得我栽了。我记得他每次都是下晚自习后30分钟再来我寝室。开始的时候我还不太习惯有个人在固定的时间来找我,也没算过他大概什么点过来。有几次他来的时候我在耗子他们宿舍玩扑克,一玩就忘点了,直到熄灯了才回二楼我自己宿舍,进门就看到他握着杯子,坐在我床上,看到我进门了,还是什么都不说,放下杯子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我第一次晚回来的时候宿舍里的人都说:“王夜熙,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他坐你床上等你两个多小时了,也不问我们你去哪了,我告诉他你可能在李皓宿舍,还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回来呢,让他有事就去下面找你,他也不动,就坐那里等着!熄灯了也不肯走。”
我听了良久无语,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沈钎他可能是真的喜欢我,也是我第一次认真考虑我和他的关系。那时候我有问过我自己,我对沈钎到底是什么感觉。我不是一个喜欢吊着别人不放的人,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但凡我觉得自己有一丁点喜欢他,我都会考虑和他在一起,然后像他对我好一样的对他好。
但我真的没有,我对他真的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我只是不再在下晚自习之后乱跑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变相的鼓励与默许。
我不知道是每个人都是我这样,还是只有我一个人脑子不好使,我那时候就是铁了心觉得我对他没感觉,既然没感觉,那就不应该给人任何希望,所以我从来没有给过他什么把送牛奶这件事坚持下去的理由,可是他就是做到了,在我一个笑脸都吝啬于给他的情况下。
今天是他给我送牛奶的第十三天了,十点半的时候他和往常一样准时来了,只是放下杯子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坐在床沿上盯着我看。
“有事?”我问。
“恩,我给你剪指甲吧!你指甲留这么长洗衣服的时候不会刮到自己的手吗?你看你左手上的这个小伤疤,肯定是被右手指甲刮伤的!”他笃定地说。
其实我左手上的伤疤是被裤子上的拉链刮伤的,但是我没顶嘴,由着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指甲剪给我剪指甲。他把我的手指很仔细的捏在手里,根本就没怎么剪指甲,倒像是在修指甲,这剪了和没剪有什么区别?我觉得这幅景象实在是太诡异了,但是他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让我觉得这个时候要是提出异议就显得我想太多了,所有我只好再次由着他旁若无人的忙乎。
我有时候真是觉得沈钎这人化尴尬为正常的本事简直让人叹为观止。我们在一起之后我曾和他讨论过这个问题。那天他非让我来教室午休,他明知道我趴在桌子上绝对睡不着,撒泼打滚卖萌,无所不用其极,硬把我骗来了。
他看我睡不着,就让我趴他腿上睡,毕竟是在班上,我多少有点心虚,趴他腿上了也睡不着,只好不停翻身,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