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钎突然回头看着我,一脸心痛与惊讶,很久,他终于不再看我,冷笑两声道:“我原来不知道,你还是这样的人!好,很好,反正我也给不了你要的那种关系,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了,王夜熙,我们分手吧!我当初招你,是我不对,现在我玩不起了,你自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0 章
我突然很烦,抓着他的衣领狠狠地吻他,一边吻一边问:“你到底要怎样,你到底想怎样?怎么就非分手不可了?”
“不是非分不可,是分不分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有分别,当然有分别,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不开心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终于开口求他。
沈钎又不说话了,我以为他不想和我说话,心痛的不行,抬头看沈钎,发现他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
“沈钎。。。。。。”我起身去吻他的眼睛,自己的眼泪也开始掉下了来,滴落在他脸上。沈钎愣了愣,看看我,眼底终于有了点色彩,他开始回应我,很无奈,但还是回应了。
“你不要哭!”我听到他说。
“恩,不哭了。”我是沙眼,一流泪就收不住,他这么一说,我眼泪就流得更凶了。
沈钎终于伸手抱住我,问:“没有下次了?”
“没有了,没有了,对不起!对不起!”
我回抱他,沈钎把我抱得更紧了,箍在怀里,越来越用力,像是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一样。我们就像两头猛兽一样,互相较着劲,谁也不肯放手。那一刻我真的相信,我和沈钎,我们两个一定会一辈子在一起。
那一段日子我们过得很是相安无事,几乎天天腻在一起,每天下晚自习后还一起留下来写写作业,记记单词什么的,沈钎英语不好,这个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跟上来的,可能语感这东西真的是要看天赋的,有时候他在旁边听听力,我在旁边做数学习题,写着写着就趴桌子上睡着了,沈钎也不叫醒我,我每次睡到一半突然惊醒,就发现班上人都走光了,沈钎把他的衣服搭在我身上,自己就穿一件厚毛衣,后来我不许他再这样,他就从宿舍里拿了一件外套放抽屉里专门给我当被子。
我念书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努力过,以前是觉得自己有点小聪明,不喜欢死读书,后来大一点了,认识的的人多了,接触的东西也多了,爱玩,整天没个正经,再后来高中了,忙着谈念爱,忙着打球,忙着看片子,就是没好好念过书,可高三那一年,真的是我这辈子过的最充实的一段时间,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吃饭睡觉了。
我们和好之后沈钎进班的时间明显提前了,有一次我去上厕所,故意从后门进来,想看看他在干什么。我走过去轻轻捂着他的眼睛,看了看他的桌面,发现上面放着那个本子,本子是摊开的,我来之前,沈钎应该是正在写什么。
我能感觉到沈钎的睫毛在我手心颤抖,话说他的睫毛真的比我长好多,有一次我说起这个事,淡淡地表示我有点羡慕嫉妒恨,沈钎笑笑说:“你羡慕什么啊,你的眼睛太好看了,根本不需要睫毛来添彩了好吧!”
他就是这样,毫不吝啬对别人的夸奖,或者是对我一个人的夸奖,像我有时候吃晚饭进教室的时候在路上看到沈钎,看他的背影觉得他身材真是太好了,修长挺立,颇有魏晋风骨。但我就不会告诉他,我觉得这些话放在台面怪酸的。
沈钎拉开我的手,轻轻笑了:“怎么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啊?”
我郁闷:“你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你也没别的人会对我做这种事啊!”他垂着眼睑说。
我突然很想亲他。
可班上人还挺多的,又是下课时间,进进出出的,很容易被人看到,嗨,看得到吃不到的心情,真是太崩溃了!
我还处于崩溃之中,沈钎突然凑过来亲了我一下,亲在左脸颊,蜻蜓点水一样。我心跳漏了半拍,慌张地看看了四周,好像没人注意到我们。我就咬着牙齿偷偷笑了,在沈钎耳边轻轻说:“晚上一起吃饭?”
我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想拉着他去宿舍吃晚饭,顺便吃他,厄,或者被他吃。
沈钎了然地一笑,说:“好!”
我走的时候给他把本子合上了,说:“好好听讲,不要打野!”
沈钎笑了笑,看着我走远了,才低下头做自己的事,也不知道我说的话他听进去了没有。
那段时间我偶尔和李文君一起定外卖,在走读生食堂见过周是问几次,每次见他,都觉得心里闷闷的,像有什么堵在那里,我也不知道这种心理是处于对他的愧疚,还是敌意,我自己也分不太清楚。
当你觉得时间不够用的时候,日子就会变得特别快。很快,五月份来了,五月就是一个考试月,五场模拟考,四天考一场,节奏史无前例的快,那年的武汉意外的不是很热,我记得五月照毕业照的时候我还穿着一件薄夹克,照相的时候沈钎来得很晚,我一边和身边的同学打趣一边左顾右盼心不在焉地向地想沈钎怎么还不来。
那天天气还挺好的,空气很新鲜,不用坐在教室里面怎么说都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大家心情似乎都很好,男生女生嬉笑打闹好不热闹,摄影师都架好相机了,沈钎才从宿舍那边跑过来。我想到,这似乎是我和沈钎唯一一张一张合影,我看了他一眼,希望他走到我身边来,沈钎也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我后排站住了。
我想我一定瘪了瘪嘴,因为李文君哥俩好地把手搭我肩膀上说:“干啥不开心啊?”
我肯定不能说真实原因,只好说:“毕业了。。。。。。”
“嘿嘿,我还在想,照毕业照的时候能不能站在你身边,结果真可以,真开心!”
我好笑:“怎么不能站在我身边了?”
“你人缘那么好。。。。。。我乘你不在教室的时候,已经在班上放过话了照毕业照的时候都不许和我抢,我要和你挨一起!!”李文君的样子得意极了,说实话,我心里挺感动的,我虽然在耗子他们面前说过李文君是我在一班最好的哥们,但那只是应景的话罢了,有几分真心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不管是谁,出了大事来找我我一般都会帮你,但一般时候我都不太把别人放在心上,也许是我自己的家庭,生活环境实在太复杂了,以至于我总有一种别人那些小烦恼都是一点小波折,想开了就好了的错觉。
后来我才明白,谁的烦恼不是烦恼呢?我的是,沈钎的也是。尽管我没法理解,但我后来用了很长一段时间说服我自己,我应该理解沈钎,他过得并不好,至少没比我好多少。其实我不应该说服自己的,我想这也许就是我人生最大败笔,我和沈钎在一起两年,到最后却没有一个我在心里设定好的好结局,于是我就总想着要去圆满它。
其实就和吃东西一样,你很想吃西瓜,可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没吃到。后来有一天你终于有机会了,你走出去,打算去买西瓜,结果西瓜买完了,然后你买了相关替代品猕猴桃,你吃猕猴桃的时候也许还在想着西瓜,可是如果现在再有西瓜卖,你会犹豫要不要买,如果你买了,一定会吃不下,这个时候你就会觉得,西瓜变了,不是你一直所想的那个样子了。你会后悔,得不到,至少还有很多想象的空间,最悲催的结局莫过于得到了才发现不过如此。
这是一种双向失去。
沈钎是穿着校服来的,全班只有他一人穿着校服,他身材很匀称,穿什么都不会有违和感,但今天怎么说都是最后的集体照了,谁不想表现的好一点呢?沈钎穿着校服就来了,李文君小声在我耳边嘀咕了一句:“就他!!”
我笑。
说实话,我当时只知道沈钎站在我后一排,并不知道他具体站在那个位置,等照片出来的时候我看了才知道,他就站在我右后方,垂着眼睑,偏着头,看着左下方,照片出来的时候班上都在传,沈钎没有照好,脸没摆正,应该重照。这一时成为一个话题,只有我知道,他就是故意的,就是再重照一百次,他依旧会偏着头。
照片下来那天正好我们要去人民医院参加高考体检,一天都没课,我心情大好,打算体检完和沈钎在外面吃个饭,也没几天就要毕业了,我们也好久没好好聚一聚了。
人民医院离我们学校挺近的,为了方便管理,班主任选了几个组长,让我们就走着去,不要搭车,沈钎走在老前面,和自己宿舍的几个人说着什么,我也听不清,李文君挺兴奋的,一路上说个不停。
大概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吧,远远地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我回头,是耗子,在一辆的士里面冲我招手,让我过去,打他的顺风车,我其实不太想去,第一我晕车,第二嘛,沈钎还在前面呢,我不想他多想什么。可李文君一看有顺风车坐,立马拉着我一点不见外地钻进去了。
我坐进去之后又往沈钎那里看了看,看到他正和别人聊得起劲,压根没注意到我,我一想,也许他根本不会回头看我一眼,经过他身边地时候也就没打招呼。
按理说高三学生体检是几个班一起,轮流着来,但也有些走读生可能就想早点弄完早点了事,我知道耗子本来就是和我们安排在一起的,但周是问就不是了,我体检完在楼下等耗子,碰到了周是问,他笑着上来打招呼,毫无芥蒂的样子。
我顺口就问:“体检完了没?”
“恩,早完了,我还在你们前面来的!”
“恩,那是在等谁?”我以为他和他妈妈一起来的,周是问摇摇头说:“你说呢?”
我突然意识到他也许是在等沈钎,我听他这样说心里并不好过,为什么周是问可以这样光明正大地等沈钎,而我不能呢?这就是我那时候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我怪沈钎,他对别人总是一副随意的样子,对我却冷静得过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1 章
耗子下来之后我就和耗子一起走了,我看了下时间才上午10点多,突然觉得这一天太长了。我叹口气跟上去,这才发现耗子走路似乎不大对劲啊?
“嘿,等一下等一下!你脚怎么啦?怎么像长短脚的样子?”其实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没事儿!刚刚下楼梯踢到脚了!过会儿就好了!”
我要是真信他才有鬼了,踢一下能成这样?我赶紧把他拉到一边的台阶上坐下。
“把鞋脱了给我看看!”他穿着跑鞋,我按着他的腿,强行把他鞋脱了下来,这一看吓了我一跳。
“这。。。。。。怎么肿成这个样子?不对,你是不是那次脚伤之后就一直没好啊?”
耗子没说话,我心里很难过,耗子一直都在我身边,我却没发现这个问题,去年就说了几次要带他去看医生的,却总是不放在心上,结果现在拖成了这个样子。
“别回学校了,我带你去看医生,那个深山很厉害的!”我拉着他就要走。
耗子忙站起来拽着我:“别别,我这个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看上去吓人,其实不疼!”
“你骗谁啊?不疼你干嘛一瘸一拐的?你跟我走!”
“哎哟我真没事儿,这一来一回的耽误你多少时间啊?等高考完了我们再去看好不好?”
“不好!你别跟我犟了,我今天本来也没准备要回去搞学习,估计现在回去了,大家也是拿着自己的数码相机到处合影呢!不会上课的!”我拧起来耗子也没辙,结果当然是听我的了。
我想那天注定了要是最难熬的一天,我一直以为赵深山是个男的,到医院了才知道是个女的,我一直以为女医生下手都是很轻的,结果耗子疼的冷汗连连的时候她居然说了句:“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算什么?忍忍就过去了!”
你他妈自己来忍忍好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野蛮的疗法,说实话我早知道是这样的我就不带耗子来了。耗子脚背上还是因为去年受伤长了个囊肿,肿的老高,那个医生就直接拿注射器从四面八方刺入那个囊肿,然后把药物注射进去,尼玛这简直比容么么扎紫薇还狠!
耗子这个人我太了解了,耐打耐抗,这会都被她整得闭着眼睛不说话了,但凡他要是还有力气开口说一个字,都不会做出这幅表情。
我实在看不过去了,冲那医生喊:“您能不能轻点啊!他都疼成这样了!”
“你懂什么,他这个囊肿拖太久了,都长这么大了你们才来找我,本来我不用注射器,给他按摩一下就可以搞定的,现在不用药我按摩下去之后囊肿很快就会长起来!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有病不从医,现在又来怪我们,该!!”
我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