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旁人似乎是了解到这位淡漠少将的性情,再加上他身边站着的那只强大到变态的笑面狐狸,所以并没有人表露出对安塞尔的不悦之色与探究神情,当事人便也乐得自在,只是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各式点心上。
他饿了有一下午,晚饭也没吃就被斯托克拖着任其摆布了,他真的非常想一个人默默的端着餐盘坐在最角落的长桌的一头埋首于各色食品之中。最好还能通告侍者一声,让后厨现烤一份牛排送上来。
樊君奕站的位置离三人不远,自是听到了方才的一席话,也认出了那条项圈,他曾在死掉的狼的脖子上瞥到过。
原来那并非是一只野狼,而是被放养在外的大型宠物。
思及前因后果,他下午在林子里遇见的男人,也就是这位安塞尔少将对他说的那句话的确讲的不错。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比起自己拿枪射杀了斯托克的宠物,他亲信的人在失误之下错杀了那只‘白牙’的事实,总归是替自己挡下了不少麻烦。
想到这里,樊君奕转过半边身子,正对着聊天的三个人,朝安塞尔望去,正巧撞见安塞尔的视线越过其他两人,朝自己看过来。在认出樊君奕后,安塞尔淡然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多停留了两秒。
樊君奕好心情地朝安塞尔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向他致以了无声的谢意,然后,面带微笑,将杯中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
作为女伴的Ryn大小姐没有陪伴在她的男伴的身旁,宴会开场不到十分钟,就丢下樊君奕,一个人找闺蜜聊天去了。她对舞蹈不是很热衷,跳舞并不是她的强项。
欢快的波尔卡舞曲响起,斯托克听到这熟悉的音乐,扯开一抹“果然”的笑意,点点安塞尔的肩头,示意他看向池子中央。
钢琴旁坐着的正是Ryn,芊芊十指,翩翩起舞,上下翻飞,熟练地弹奏着乐曲。牛奶般白皙的肌肤,一袭黑色深V的晚礼服,烈焰红唇,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斯托克走到钢琴旁,微笑着鼓了鼓掌。Ryn从钢琴上抬起头来看了两人一眼,安塞尔对她露出了一个几不可察的笑意,Ryn自是捕捉到了,空出左手,吻了吻自己的手心,抛给斯托克和安塞尔两人一个热情的飞吻。
斯托克哈哈笑出声,看样子甚是喜爱这位红发美女。
樊君奕自是将舞池中央发生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Ryn大小姐与斯托克安塞尔两人的关系匪浅,算起来,她还是斯托克的远房表妹,这些资料他之前就已调查过,所以对他们的互动并不感到惊讶。
他只感谢自己的好运气,在别的男人有所动作之前,先一步制造了与Ryn的偶遇,然后顺利成章的成为了她这次带出场的男伴。
宽敞的大厅里,始终耀眼夺目的宴会主人游刃于人群之中。状似好客,实则冷情地一一打发着前来笼络关系的政要,说些无关痛痒的话题。然后终于肯放过在自己身边始终一言不发的安塞尔,随上前邀舞的丽人一同步入舞池。
被放过的安塞尔绕过众人,无视掉凑到跟前来邀请共舞的女人,快步离开金壁辉煌的大厅,一个人走到了琳德赛城堡的后花园。
早先,斯托克在这片后花园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玫瑰,夏天的时候,煞是妖娆动人,香气扑鼻。虽然安塞尔对浓郁的香气很是受不住,不过如今到了秋天,花儿基本凋谢,气味儿虽然残留着,倒也不显得过于浓烈。
他慢慢踱步到花园中央大道上的喷泉池旁,脱下军服,只着内里的白色衬衫,在大理石池沿坐下,将军服搁在一边。
告之斯托克“白牙”的事情之后,斯托克提出,作为补偿,要他出席晚上的宴会给他做个伴儿,好打发无聊的聚会时光。让他穿着全副制服出席,纯粹是斯托克个人的一点小恶趣味。
安塞尔清楚,就算他杀掉的不是一只新宠而是斯托克的女伴,斯托克也不会对此多说什么。
斯托克在乎的,只有他自己,他是个纯粹的享乐主义。只要他自己过得愉悦,重权不旁落,其他的,在他的眼中,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当然,最主要的,深层次的原因,是他与斯托克鲜为人知的血缘关系。斯托克将军与安塞尔少将,表面上是互惠共生的上下级,私底下,是一对关系不咸不淡的亲兄弟。
所以,斯托克才会如此偏爱安塞尔,而安塞尔,才能够如此包容这个超级大麻烦。
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客人陆陆续续地离开,斯托克尽地主之谊,送送客人,安塞尔在屋外休息了半晌,才慢慢吞吞地返回。
琳德赛城堡说起来,其实是安塞尔名下的房产,只是经常被斯托克借来举办宴会派对。不知情的人,便以为琳德赛是属斯托克所有的。
既然是自己的家,安塞尔无处可去,自然也只能跟着斯托克一起打发客人。
另一边,作为尽忠职守的男伴,席后,樊君奕陪同与斯托克告辞完的Ryn——斯托克的远房小表妹——同时也是舒曼医院现任院长的宝贝千金,一道离开。
两个人刚走出去没多远,巨大的爆炸声突然在背后响起,樊君奕下意识地扑倒愣住的Ryn,护着她,两人滚出几米之外。
持续的小型爆裂声仍在持续,前一秒还古典高雅的城堡,此刻却像是置身于火海之中张牙舞爪的夜叉。炽热的火舌从破裂的窗口伸出,四周散落着玻璃与石块的残骸。
惊慌失措的众人尖叫着逃离,现场一片混乱。
被樊君奕护在怀里的Ryn猛地挣脱开他,冲到一片狼藉的大厅门口,焦急地大声喊着安塞尔和斯托克的名字。
圆形门已被炸药轰得坍塌,变成了由碎块互相堆积挤压开的一道裂口。向里望去,支撑大厅的圆柱有的断裂、有的倾斜,情况岌岌可危。
樊君奕为了防止Ryn一时冲动不顾安全地冲进去,急忙跟了上前。所幸Ryn还算是理智,她并没有冲进爆炸现场去救人,而是迅速地打了几通电话。简短的对话,让樊君奕稍稍放了心,Ryn通知的救援的人随后会到。
Ryn打完电话,盯着樊君奕,欲言又止,神情复杂地看了眼眼前的东方男子,终是什么话也没说。随后,和其他几个人一起,迅速组织起了临时的现场救援与疏散。
此刻的樊君奕正若有所思地扫视着周围,思索着。手机震动响起,他看到来电显示,眉头皱起,任由它响了数秒,才接通电话。
“杰索说看到你出来,他才引爆了炸药。能接电话,看来是还活着。”电话那头的人一如既往的猖狂散漫,让樊君奕打从心底里厌恶。“你的任务提前结束了。去查看那只死狐狸的尸首,确认之后向我回报。”
杰索。樊君奕心下明了,杰索?兰德,北欧杀手榜上臭名昭著的爆炸狂,行事孤僻乖张,不顾后果,完完全全的丧心病狂。是个破坏力极强的头号危险分子,以享受爆炸为人生最大的乐趣。
苍飞终是过于急功近利了,一心只想着将斯托克杀之而后快。
樊君奕挂断了电话,默默退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救援队已经展开救援,斯托克麾下的亲卫队也已迅速地赶到,正在争分夺秒地打开通道口。
灰烟弥漫中,两道身影渐渐清晰,待及走进,众人发现,那两道人影,赫然是斯托克和安塞尔。
斯托克一脸暴风雨前的可怕肃静,浑身上下散发出杀戮的气息。他半背半搂着一条胳膊不停流血的安塞尔,让部下接过身负重伤的金发少将。
樊君奕站在救援人员的身后,隔着一段距离,一直目送到安塞尔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抬上了救护车。
安塞尔伤的不轻,担架经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血迹。
医护人员和担架挡着,樊君奕只能看到耷拉在担架外的那一头金色染血的散发,他的脚刚往前挪了一步,就被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的Ryn给拦了下来:“这里没你的事,你回去。”
火光的映照之下,Ryn的脸色阴晴不定,审视防备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樊君奕。
樊君奕知道自己所处的立场,握了握口袋里暗藏的专用手机,对Ryn开口:“好的。那你呢,要不要我等下送你回去。”
Ryn打断了他的话:“不用了,今晚有得忙。”
“那你自己小心。”樊君奕把风衣给衣着单薄的Ryn披上,一个人先行离开了。
===============我是场景回放的分割线==============
爆炸的那一刹那,大厅顶上诸多的水晶吊灯受到猛烈冲击,朝站在大厅中央的斯托克狠狠地砸下来。
原本杰索导演的这场华丽的暗杀计划是可以完美实现的,却不幸被猛力将斯托克推开的安塞尔给破坏了。
被力道推出去的斯托克幸运地处在了一个由台柱构建起来的还算坚固安全的三角区域,除了一些擦伤之外,并没有大碍。
回过神来的他急忙向安塞尔的方向望去,安塞尔的位置离吊灯仅相距不到半米,被巨大的冲击力扑倒的金发少将看样子还算是清醒,侧着身子,将手递给他,斯托克顺势将安塞尔一把拉到自己的身边。
从斯托克的角度,只能看到安塞尔除了右手整条手臂透过深色军服向外渗着鲜血之外,没有其他的损伤。但他却闻到了一股更加浓稠的血腥味,绝不仅仅是手臂上的伤所能够的,寡言的少将甚至没有力气说出只言片语。
斯托克抽回扶着安塞尔后背的手,骨节分明的手上早已被血红所沾染,就连他的袖口都被浸湿。他将安塞尔的身子翻转过来,那后背上触目惊心的被鲜血染红的水晶吊灯的残渣以及深深的伤口,让斯托克当下起了杀意。
斯托克一向是锱铢必报的恶人,你给我一击,我必还你千刀,赶尽杀绝,才是他向来信奉的准则。
也就是在事发的第二天,一封厚实的匿名信件便呈到了斯托克的办公室。
信封里,详尽地透露了这次爆炸的实施者主谋者,以及策划这场暗杀的背后指使的全部资料。
作者有话要说: 脖子君闹别扭了嘤嘤~
☆、他的转机与他的转折
“醒了?感觉怎么样?”Ryn身着白大褂,站在加护病房的病床前,询问稍早些时候清醒过来的安塞尔。
“额,感觉不太好。”脖子僵硬,扭动一下都很困难,安塞尔刚想抬起手按揉后颈,却发觉他完全感觉不到右手随着他的念头而有所动作,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样。他费力的将脖子转向一边,看向右手。
因为后背受伤严重,所以安塞尔只能趴在病床上。右手动完手术之后,被固定在一侧。
这样的姿势很是不舒服,但情况又不允许他躺着或者长久坐着。原本就少言的他在这种情况下更是不愿意多说话,只是侧过脸,用眼神向Ryn示意自己被包扎得像木乃伊的右手。
“你的右手肌腱被水晶的残片割断,伤势比较严重,”Ryn如实坦言,掩饰的神情下仍是泄露出担忧,“医生已经对你的右手进行了缝合手术,现在需要观察,等待神经重新连接起来。你……的手,坚持复健的话,正常的抓握是可以恢复的。”
麻醉药的药效已经过去,整个后背密密麻麻地疼痒,让人难耐,但右手却是毫无知觉,安塞尔试着动动手指,结果依旧毫无反应。
他静默地一直盯着受伤的右手看,Ryn看到他这个样子,不忍心。她知道,就算是肌腱重新愈合,指尖的末梢神经也不一定能够恢复活力。安塞尔的右手,或许一辈子都没有可能恢复到原先的敏捷。但当她再次开口的时候,依旧是温和平静的嗓音,只是有着不易察觉的颤音:“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待会儿再过来。”
病房的门被轻轻地带上,安塞尔头转向窗边,望着窗外那一小片清明的天空出神。
他没告诉Ryn的是,他的左右手一样的灵活,左手甚至要更胜一些,所以右手被废这件事情,并没有让他觉着有多大的影响。
方才他盯着右手,考虑的是,或许他可以借由这件事,从了无生趣的繁复军事日常中脱离。顺便,向一直压榨他劳动力的斯托克要来一个长长的、没有ending的假期。这样一来,也算是这次受的伤物有所值。
还有,他实在是讨厌长久地趴伏着,这样会引起胸闷。他可不希望身上的伤还没好,就又留下一个歪脖子的毛病。
在安塞尔卧床养伤的时候,Ryn会时不时的过来探望他。她并非他的主治医师,却比他的专职护工跑的还要勤快。
今天,Ryn带过来的是一本精装本的《三个火枪手》,当然,这书不是直接给安塞尔阅读的。
医生不允许他长时间的看书。
“Yes; it was so; my Lord; it was so…in the left side; and with a knife。 Who can possibly have told you I had had that dream? I have imparted it to no 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