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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俱乐部。
开着车子,在街上逛到第二天早上的两三点,他才回到住的地方。一进屋,整个人就趴在客厅的沙发上。
第二天醒来时,却发现眼睛有些酸疼,手摸着脑袋枕过的沙发,是湿的。
说别人懦弱,他自己才是最懦弱的那个吧,手成拳深深嵌进沙发。
(36)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会被感情牵着鼻子走啊。闻清看似认真地在看文件,但是天晓得,他根本就没看进一点。
桌上好几分文件,他翻了这个扔到一旁又翻那个。最后双手一摊,任那文件掉到地上。
双手横过桌子,闻清俯身枕着自己的手臂。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很清楚这一点。那天真不该放他走,闻清深深后悔这
一点,现在他根本就不敢给林文打电话,他怕拒绝,是那样的害怕。
枕着的手也颤抖起来,好想抱他,吻他。似乎会变成一个中年大叔,会悄悄跟在他后面,然后夜晚时想着他,做出那些
猥亵的动作。
如果自己现在还是一无所有,应该会这样做吧。闻清站起来,捡起被他拨到地上的文件。今天那个高讯要过来,这样想
着,下一刻办公前的电话就想响起来了。
一会,高高瘦瘦的高讯穿着一双黑色凉鞋走进来。
“生意兴隆啊。”高讯一进来,就开玩笑地朝闻清拱手道。坐到一旁的沙发,高讯翘起二郎腿,“钱,我已经打进去了
。”
“怎么特地过来说这事啊。”欧洲那边的客户主要是高讯负责,严格算来高讯是这公司的二老板,不过他所占的股份并
不是很多。
“真狠心。”抬头瞄了闻清一眼,高讯继续笑道,“怎么我不能看你啊。”
闻清现在哪有什么心情跟高讯开玩笑,直接把话题带到正事上,“别在那贫嘴了,谈完就给我滚。”
“喂,你什么态度啊。”高讯依旧是高讯,身子往后一靠,整个人都嵌进沙发,只有还在上翘的双腿,似在诱惑。读中
专那会,高讯比闻清还高,这几年,倒是跟闻清同样高了。但他跟闻清有一点很不同,闻清是很阳刚的男人,而高讯身
上总是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阴柔。
要在往常,闻清对高讯这个举动还会开几下玩笑,但现在他根本没心情。拿起桌上的文件直接往高讯身上砸去。“大爷
,你要发骚到什么时候?”
“你很无礼啊。”高讯终究是被宠出来的人,虽然这几年那人给他吃了不少苦头,但他依然不改那公子哥的习惯。走到
闻清面前,伸手就要拧起闻清的领子。
“怎么,你不是在发骚啊。”闻清根本就不怕高讯,手一抬就把高讯的手抓在手中。
刚刚还在生气的高讯,一下就笑开了,只是那笑带上些许挑逗味道,“你不觉得这样很暧昧吗?”身体靠近闻清,高讯
另一只手握上闻清放在办公桌上的手。
“我可不是莫可。”闻清另一手松开高讯的手,下一刻就直接捶向高讯的肚子,“要发骚到街上去,那里多的人愿意给
你发骚。”
闻清这话说得很难听了,而高讯的脸色也开始难看,高讯是个任性的人,而且很任性的那种,所以他跟着一拳打向闻清
。可惜论打架,他绝对不是闻清的对手,很快又被闻清打了一拳。
闻清承认自己在迁怒,把高讯狠狠摔到沙发上,他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伸手朝高讯比了个停止的姿势,“好了,到此
为止,谈正事。”
“谈个屁,你让我打几拳,我们再来谈。”
“你怎么比娘们还计较啊。”闻清皱起眉头。
“不行啊,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高讯反驳过去,不过倒没冲上来了。
“对,对,对。”闻清一连喊了好几对,再看向高讯眼神里尽是暴怒,“若不是你这个家伙要扣留林文的毕业证……”
话到这,闻清已经接不下去了。
闻清接不下去,不代表高讯不能。只听高讯冷哼一声,“别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我可是比更吃亏。”说到这,高讯就
想起那个该死的男人,一点都没把他放在心上。接下来的话也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而且,依你家那时的条件,你觉得
你们还能在一起吗?早分也是分,还不如早点分了。”
“滚!”不想跟高讯这个没良心的小子争辩谁吃亏多的问题,闻清拿起文件朝高讯身上砸去,“下次再来谈。”
高讯也不多坐,站起来,阴着一张脸冲出去了。本来心情就不好,见了这家伙,心情更不好了。高讯就差没跺脚了。
一下安静下来的办公室,闻清一人呆坐在办公桌前,他这是在干什么。冲高讯发脾气有用吗?而且心里一直不用承认的
事也被高讯硬生生扯出来了。
当年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就算没有高讯那一手,自己跟林文也不可能长久的。不是说不能患难与共,而是那时他的心已
经不在情情爱爱上了,那时他已经给不了林文想要的爱。整颗心只想着出人头地,那样的自己,那样的重名利,怎么能
给得起一份幸福的感情。
早分晚分,不如早分。
闻清不能否认,与林文分手后,一直把心思投入事业中的他,只是偶尔才会想起他。在寂寞夜晚,在取得成功的那刻才
想起他。
这样的想念,说来是很自私的。
可这样的思念,却是刻骨铭心的痛。
(37)
再见林文,对方正从医院里出来,而他的妻子站在一旁对他说着什么,依旧是凶狠的样子。
闻清想他不该走过去的,可看着那个微驼着背,一副懦弱的男人,脚就已经不是自己了。还好他还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
走近,闻清便觉得奇怪,因为那个泼辣的女人竟没有大呼小叫,而是低着嗓子对林闻训斥着。闻清听不到声音,而走近
后,林文跟他妻子好象受到惊吓,惊恐地看着他。这两人绝对有事。
闻清展开笑颜,“怎么?谁生病了?”
“哦,没什么?”林文随便笑笑,便要拉着妻子离开。
“你疯了,这样就走。”林文妻子一手拧着林文的手背,回头对闻清就是一张笑得几乎要起皱的脸,“闻清啊,好久不
见了。”
林文妻子的称谓,让闻清直反感,他什么时候跟她很熟了。不过脸上也未表现出来,只是继续刚才的问题,“谁生病了
?”
一说到这,林文妻子的脸色就暗淡下来,“是林文。”
“林文生病了?”闻清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太大了,赶紧哈哈打混过去,“林文这么年轻不会生什么大病吧。
”
“这个……”林文妻子支吾着,半天没说出其它话。
直接走到林文旁边,闻清直视着他,“你怎么了?生什么病了?”
“没事。”林文走到闻清正前方,这个位置妻子就看不见他的表情了,“我的事你不要管了,这样让我很困扰。”说着
,林文还皱起眉头。
“你很烦我?”闻清的眉头跟着皱起来。
“你这样,我当然会觉得烦了。”说到这,林文走向妻子,“闻先生还有事要做,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了。”
“我没事。”闻清浑厚的声音在两人后身后响起。
林文跟妻子都有些被吓着,同时看向闻清。
“林文也真是见外,我们可是老同学了,你还这么客气。”闻清走到林文旁边,一副哥俩好的揽过林文的肩膀。
肩膀耸动一下林文想让闻清的手放开,可对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他也不敢再做出出格的事,毕竟妻子还在旁边。最
后只能说,“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这里说话不方便吧。”闻清根本没听林文讲话,抓着林文的手就往马路对面走去,他的车停在那。
“闻清。”压低声音,林文狠狠瞪了一眼闻清,“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闻清根本不听,转过头叫上林文妻子,“嫂子也跟上吧。”说出这话的闻清脸色有些扭曲,但不叫嫂子要叫什么呢,林
文本就比他大,叫他妻子当然得叫嫂子了。
不过这次,林文妻子没有风风火火地跟上来,而是犹豫地看着林文,“还是不用了吧。”
连林文妻子都这么“礼貌”了,闻清更觉得这事蹊跷了,对两人笑道,“我跟林文可是哥们关系,兄弟有事,我能不帮
忙吗?这要说出去,得多少人笑我。”
他什么时候跟他成兄弟了,林文不着痕迹地皱起眉头,跟着从闻清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不用了,闻先生,你真是太客
气了。”
这边闻清说跟林文是哥们关系,那边林文规规矩矩地称闻清为闻先生,任谁都能看出林文对闻清一点都不热络吧。林文
的妻子当然也看出了,走到林文旁边,先是在林文腰上拧了一记,很快就听到林文哀鸣一声。
“你怎么了?”没看出林文妻子的小动作,闻清以为林文是身体不舒服。“你的病很严重吗?我朋友里有认识医生的,
我给他们说下,让他们找个好医生给你……”
“闻先生!”林文猛地大声打断闻清的话,再让闻清继续说下去,他可以钻地洞了。他知不知道,听着他的话,他有多
尴尬。
“林文?”林文这一喝,闻清滔滔不绝的话自是停下了,奇怪地看着林文。
“谢谢你,但真的没必要,我们自己可以处理。”这回一说完,林文就揽过妻子的肩膀,“我们先走了,再见。”
看着林文从自己的视野里离开,闻清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肯定出事了。
抬头看医院的大门———市医院。
闻清有主意了。
放下电话,闻清一下坐进沙发。
不孕,怎么会这样呢。林文他?难怪他会变成这样。无论男女,不能生孩子是多么大的打击。家庭,社会会怎么看?
手大力一挥把桌上的文件全扫到地上。那家伙,这么多年,到底承受着怎样大的痛苦过着,每天在别人的眼光下战战兢
兢地过活,只怕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而他说的不敢跟他妻子离婚,是因为离婚后,他再也找不到女人了吧。
“嗯,三年前结的,已经有一个女儿了。”说这话的林文,眼睛是往别处看的。闻清那时虽察觉了,但根本没往其它地
方想。
想起之前在他家看到的那个小女孩,她肯定不是林文的女儿,难怪他会觉得跟林文一点都不像。
林文只是个很普通的老百姓,他要过的是最普通最正统的生活,结婚生子。而现在上天剥夺了他生子的权利,他自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