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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的领导当然也知道了他受伤的事情,虽然不少人可能背地里当成一个笑话看,可面子上还是嘘寒问暖,让他多在家里头休息,郑融说:“没事,我都好了,在医院里一直想念咱们监狱,就想早点回去上班。”
监狱的领导将他夸奖了一番,什么受了伤也没有忘记本职工作之类的话。郑融进了监狱,就觉得周围的同事看自己的眼光有点怪异,也难怪,想强奸人没强奸成结果反被踹伤了睾丸的,全中国估计也就他一个人。郑融按捺住自己的尴尬,越是尴尬越是恨的牙痒痒。他换了警服,朝镜子里照了照,发现自己脸上苍白,没什么活力。
他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拍的红扑扑的,这才整理了一下衣领出了门。一个人越是心虚表现的就越是强势,这是自卑导致的自尊心理。他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了牢房里,咳了一声,站在六区的门口喊道:“艾冬冬,你出来。”
他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喊完之后他咳了一下嗓子,察觉牢房里头的人都隔着铁门看着他,脸上就有点热了,于是他就加大了音量:“艾冬冬!”
“郑警官,艾冬冬他走了。”
郑融脸色立马一白,靠近了铁门问:“你说什么?!”
猴子有点担心,可还是讪讪地笑了笑,说:“他出狱了,都走了半个月了。”
郑融一刹那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自己脑袋里头涌,半天没回过神来。他的眼睛仿佛放了空,呆呆地往牢房里看了一眼,结果就看见凯子蹲在床边,正在系鞋带。
郑融的眼睛立马有了光彩。
妈的,走了一个,至少还剩下一个!
郑融立即有了精神:“刘仲恺,你出来”
凯子立马站了起来,朝门外头看了一眼,脸色微微露出了一丝惊慌,可很快就镇定下去了,他整了整裤脚,走到了牢房门口。
郑融把牢房的门推开:“你跟我来。”
监狱里所有人都盯着他们看,有人替凯子担心,偷偷地扯了一下凯子的胳膊,可凯子还是走了出去,跟着郑融往前走,边走边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听说郑警官受伤了,伤的还不是地方,怎么样了,好了么?”
郑融回头瞅了一眼,也不生气,可是整个人的气势却很凶狠,语气压的低低的:“咱们都他妈别逞能,等会有你哭爹喊娘的时候。”
凯子一听这话,忽然站住了,说:“那我就不能跟你走了,明知道你不怀好意还跟你走,我不成二蛋了?”
郑融慢悠悠地转过身,把手抄进裤兜里,那一身军装穿在身上,倒真的是一表人才:“你信不信只要稍微走点关系,就能让你在这里多蹲个三年五载?”
凯子的脸色立马一凛,怒目圆睁地看着他。郑融笑了:“我他妈连你都治不了,我早卷铺盖走人了,你也别啰嗦了,老子不干你,你老老实实听话跟我走。”
凯子握紧了拳头,可还是跟着郑融往里头走,走过了一个拐角,郑融就停了下来,凯子在拐角处站住,问:“你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艾冬冬他怎么走的?”
“还能怎么走,在这里你觉得谁能做主放了他?”
郑融的眉头一皱:“赵局?”
“是周哥。”
郑融嘴巴微微张开,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出来:“我操他妈,那小子倒是会巴结,周哥到底还是让他巴结上了,妈的……”
他骂骂咧咧地往地上吐了一口,伸手抹了一下眼睛,似乎有些疲惫。凯子幸灾乐祸地露出了一点笑容:“摊到周哥身上你就没办法了吧?”
郑融一脚就踹了过来,可是被凯子给躲了过去,郑融往墙上一靠:“你能好到哪里去,你巴结半天,屁|眼都送上去了,结果呢,不还是连艾冬冬一张嘴都不如?”
“我跟周哥好我心甘情愿,我自己高兴就行,不跟别人比。”凯子捋了捋头发:“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走了,还得上工呢。”
郑融幽幽地看着凯子,半天才蹦出来一个字:“滚!”
凯子立马扭头就走了,郑融看着凯子嚣张的背影,一股热血突然涌了上来,他立即快走几步,捞起走廊旁边放着一把笤帚就甩了过去,可是笤帚没砸到凯子,只砸到了凯子旁边的墙壁上,啪嗒一声,倒是把凯子吓了一跳,跳起来闪躲了一下。
吓一跳的还有拐角过来的那个人,郑融看清了那人的相貌,赶紧站直了身体,叫了一声“周哥”。
周岗往地上看了一眼,凯子立即围了过去:“周哥……”
那声音急切中带了一点撒娇的成分,可是凯子把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带着点依赖感,可是毫不扭捏。郑融立即皱起了眉头,冷冷地看着凯子。
周岗问:“你们干什么呢?”
“郑警官找我谈话呢。”凯子加重了“谈话”两个字的音量,周岗果然立即看向了郑融,郑融脸色一凛,说:“我找他问些话,没什么别的事。”
“他找我问冬冬的事。”凯子说:“郑警官在问是谁把他放走了。”
“是我。”周岗直接说:“他就是个小屁孩,留在这里也是给你添堵,我就让他卷包袱滚蛋了。你怎么样了,好些了么?”
郑融动了动嘴唇,看了周岗一眼,因为心里有点不痛快,就又把目光移了出去,说:“多谢周哥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我还想托人去看看你呢。”周岗说着就看向了凯子:“凯子,我正好有事找你,你跟我来一趟。”
周岗的表情暧昧而英俊,看的凯子心里头微微一动,他这是在为自己解围呢,凯子当然识相,立即点点头,挑衅地看了郑融一眼。郑融没吱声,插着兜靠在了墙上。周岗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忽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身体重要,要多休息。”
郑融本能地伸手要去捉周岗的手,可是周岗很快就移开了,他慢了一步,手就摸到了自己的肩膀。他的手微微蜷起,慢慢收了回来,握成了一个拳头。
郑融很不甘心。
他觉得周岗对凯子,明显要比对他好一点,他是怎么样跟周岗扯上关系的,别人可能不知道,可他脑子里一清二楚,他是上赶着才蹭到了一点周岗的关注。
一个人如果恋爱了,智商有时候也会跟着着急,而如果这一场恋爱又是单相思的话,常常会让人失去理智的妒忌与猜测。
郑融心想,艾冬冬那种奇葩货,正常人都不愿意跟他打交道,那模样行径实在让人鄙夷。这么奇葩的艾冬冬却跟周岗攀上了关系,郑融觉得是因为凯子的缘故。
凯子跟艾冬冬关系不错,周岗很可能是爱屋及乌,也可能是凯子那骚货趁着求欢的时候给周岗吹了一下枕头风,让他照顾照顾艾冬冬,所以周岗才会帮了艾冬冬一把。男人常常会这样,为了讨自己小蜜的欢心,顺带着也会照顾一下小蜜的朋友。
郑融越想心里头越不是滋味,他心里头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如今变本加厉,嫉妒的有点打哆嗦。
这样一来,凯子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凯子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他也不可能每一次都找周岗当靠山,说句实在话,周岗对他也没什么特别的感情,能帮的时候顺手帮一把,那也是风流男人游戏情场的情分,没多少重量。
郑融这个人更像个笑面虎,折磨起来人让你哭爹喊娘可又找不到告他的把柄,俗话说狗急了还要跳墙呢,凯子被折磨的就有点受不了了,他还有一年多才能出狱,可是这么着下去,他觉得可能自己熬不到一年多了。
于是凯子就决定绝地反击。
他是个囚犯,郑融是个警察,又是在监狱里,凯子能绝地反击的方法非常有限,想来想去,还是只有周岗这一条路。
凯子对周岗,当然不是简简单单就为了个找个靠山加以利用这么简单,他是真心喜欢周岗,还没见到周岗这个人的时候,他只是听说,就心生爱慕,见了面电光火石,那更是沦陷的彻彻底底。对所有爱男人的男人和大部分的女人来说,周岗就像是你无法拒绝的一道菜,满足了他对男人的所有幻想,这样的黄金单身汉,简直是天神一样的存在。
可是周岗也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他玩男人,可是不干男人。他跟郑融,都只给周岗口}交过,可是实打实地发生关系,却都没有。他跟郑融当然是巴不得跟周岗上床的,能跟自己喜欢的男人上床,上一次赚一次,可是周岗一直没这想法。
话说明白了,也就是周岗人家喜欢的,还是细皮嫩肉的女人,偶尔找他们解解渴,那也是监狱就他们这群大老爷们的缘故,他跟郑融能被周岗挑上,也是因为他们是这群犯人里面的,最白皙俊俏的两个。
不过凯子还是很有信心,他跟郑融一样,认为周岗之所以对他们不动心,那是还“没尝过男人的好。”
凯子其实也没跟男人做过,可是他听说过,入狱之前他曾经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一个新闻,新闻上说在美的华裔男子被美国黑人爆菊的案子,后来记者分析说,华裔男子在那些黑佬眼里头跟女人没什么差别,因为体格都相对瘦弱,而且白皙,皮肤光滑体毛稀少,重要的是没有体味,抱起来的感觉不比女人差。而且有个黑人交代案情时说,他在牢里的时候就是干男人,出了狱发现女人还是没有男人的肛}门紧,所以就不找女人了。
凯子就是从这个新闻上有了发现,终于找到了男人的优点,就是单就肉体感官而言,同性之间的性行为远比男女之间更加让人酣畅淋漓激情四射,插入一个男人的身体得到的紧致和快感,是远比女人要强烈的。
所以凯子决定,他要把自己做成一道菜,然后给周岗开荤。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在性上的表现,都有是雏儿与不是雏儿的分别。
是雏儿的男人或者女人,不管是保守的还是开放的,都会有雏儿的特点,哪怕这个人嘴里头没正经,整天风骚的不行,可雏儿就是雏儿,有些方面不知不觉就会流露出稚嫩的一面。
凯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虽然想勾引周岗,可是又有点抹不开脸。郑融因为先前的事情,可能是脸皮上过不去的缘故,并没有再去找周岗,所以这一晃眼,周岗也有半个多月没开荤了。
对于周岗这样正值壮年,性|欲又盛于常人的男人来说,半个月有点太久了,凯子觉得自己现在只要稍加诱惑,保不齐周岗就按捺不住要了他。
一想到这些,凯子是又紧张又兴奋。
十一月到底了之后,天就冷了起来,监狱里头人性化管理,也改了作息时间,每天晚上可以提早一点睡又可以稍微晚一点起,食堂里头的伙食水平也有了提高,多加了一份肉。
于是监狱里头的这帮大老爷们,就开始饱暖胡乱想了。
猴子是6区的头儿,也是里头坐牢坐的最久的一个,他被判了十二年,这已经是他在监狱的第八个年头了,八年里头没尝过女人是什么滋味,他不压抑也是不可能的。不过猴子虽然横,可是骨子里非常保守,是个传统到有些古板的老男人,他宁肯自己用手解决,也绝不找监狱里头的男人爽一回。
不过那也是因为他们监狱里头的男人,大多都是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激不起他的兴趣,可是凯子一来,他死气沉沉的时光就结束了。
凯子这个人,算他在监狱里头蹲了这八年以来见到的长的最俊俏白净的男人了,身材也很瘦削,那腰肢不比女人粗多少。猴子是在一个很炎热的下午,发现了他对凯子的那点念头,他看着凯子洗澡,忽然勃起了,觉得凯子那白花花的屁股实在是诱人,别的不说,就算在那屁股缝里头夹一夹,估计也得爽翻天。
猴子踌躇了老半天,决定利用自己的威势爽一把,监狱里头不比外面,有权势的号长拥有不逊于狱警的权威,在这种只要不出人命就不会出大事的地方,号长要是看上一个人,十有八九会得逞。
可是猴子正要伸手呢,凯子就被周岗招去“临幸”了。猴子那叫一个眼红后悔。
凯子那小子也是个心眼活儿的,一来二去就对周岗有了真感情,猴子看在眼里,心里头有些个不是滋味。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你要是轻易就得到了,可能也就觉得那样,可要是有一天你发现原本可能属于你的突然有一天有了别的主儿,心里头就总是有那么一点不痛快。
猴子眼红,后悔,可是没有办法,人家周岗是谁,固城县的一条蛇,他可惹不起。
他还有个男人的隐痛,那就是他觉得凯子既然已经尝了周岗的大家伙,胃口估计小不了了,自己这年近四十的体力,恐怕比不过,虽然他也自诩自己比一般男人强很多。
猴子其实想劝劝凯子,凯子是一心掉进周岗的温柔乡里头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人家周岗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根本就不可能对凯子负责任,只是监狱里寂寞无聊,拿来玩一玩而已。
可是说到这些,他猴子又比周岗强哪儿去呢,这监狱里头搞成一对的,有哪一个是想着出了狱还成双成对?社会不允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