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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岗的话越是粗俗,他越是兴奋。
就在这火热的当口,外头忽然有人叫道:“周哥,周哥?!”
周岗一惊,立即捞起被子盖住了艾冬冬,自己坐在床上朝外头看去,就听见“当当当”响起了敲门声,他抹了一把脸,粗声问:“谁?”
“是我,老王。”
周岗回头看了艾冬冬一眼,发现艾冬冬居然还没有回过神来,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红扑扑的脸上散发着无尽的春光,明显还在性的快乐当中。他笑了笑,冲着门口说:“等会我穿衣裳。”
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感觉自己胯下软了一下,这才下床去开门,结果门一开老王就说:“你家里人来电话了,说你母亲下雪天不小心摔了一跤,让你去医院看看呢。”
周岗一听,立即问:“摔的严重么?”
“这我不清楚,他们在电话里只说让你现在去趟人民医院呢。”
周岗立即回去捞起一件外套穿上就走,艾冬冬这才坐了起来:“干爹,你去哪?”
“你先睡吧,我有事出去一趟。”周岗边说边往外头走,艾冬冬有点摸不着头脑,赶紧捞起自己的外套披上。等他追出来的时候,周岗已经消失在黑夜当中了,他站在走廊的窗户口往外头看,看见有几个人在大门口站着说话。下雪的夜非常冷,他在窗口站了一会儿,冻得受不了,赶紧跑了回去。
床上依然带着余温,艾冬冬钻进被窝里面,想起刚才的事情,忽然害臊起来。
可是……
可是那感受,实在让他震惊,他不知道原来性让人这么舒服,舒服的直打颤,有一种失控的恐惧,可又让人上瘾。
他拨开衣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他的胸口依然湿淋淋的,带着周岗的唾液,乳头血一样红,硬硬的像黄豆那么大,已经完全充血肿胀了。他抿了抿嘴唇,偷偷伸手摸了一下:“嗯……”
自己摸也很舒服。
可是他觉得这样自己摸自己很羞耻,摸了一下,就不肯摸第二下了。他吐了一口气,脸上像发了烧一样滚烫。他把手搭在额头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就这么着,他下头又硬了起来,而且一直硬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都觉得下体硬的太久,有点疼了,醒来好一会儿,下面才软了下去。他起床洗漱之后,跑去问周岗发生了什么事。
“我干爹怎么还没回来呢?”
“周岗他老娘住院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呢。”管理员大爷说:“这些人真是,把监狱当什么地方了,想进来进来,想出去出去。”
艾冬冬嘿嘿笑了两声,就跑去吃早饭。
凯子已经在餐厅里头吃上了,他在凯子旁边坐了下来,凯子往他盘子里看了一眼:“吃这么点?”
“不怎么饿。”
“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嗯,醒得早,就起的早。”
“有周岗在,其实你不用起这么早,车间那些人也不会管你。”
艾冬冬往四周看了一眼:“奇怪,最近怎么没见猴哥?”
“他生病了,这两天一直在医务室挂点滴呢。”
“怎么了,什么病?”
“不清楚,听说一直发烧。”
艾冬冬啃了一口包子:“你也没过去看看?”
“我去看什么?”凯子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艾冬冬怂了,笑着低头喝汤。凯子蹭了蹭嘴角,说:“他不在我落得自在,一大把年纪了想啃嫩草,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
艾冬冬扑哧一声笑了,擦了擦嘴巴说:“猴哥跟你摊牌了?”
“他敢。”
“那你还真别吹,在六区他可是老大,你说他要是跟你摊牌了,我还真替你揪心,你说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吧,你还好办点,大不了当没看见,你说他要是挑明了,你怎么办哪,拒绝或接受都不好……”
凯子立马看向他,嘴角笑了出来:“看不出来,你小子想法挺多的,不像我想的那么幼稚啊?我一直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都是行走江湖好几年的人了,这点颜色都没有我还怎么混,幼稚不幼稚的,你得看跟谁比,跟你们比可能欠点火候,可是跟同龄人比,我指定比一般十四五岁的强。”
没想到他这一句话,暴露了他的真实年龄,他也意识到了,立马闭上了嘴巴。可凯子还是听到了,有点惊讶:‘“你十五了?不对呀,我怎么记得你是十三来着?”
艾冬冬砸吧了一下嘴巴,低下头装着喝汤,抬头看凯子一直狐疑地看着他,就说:“十三是唬人的,当时刚来嘛,想着年纪小点可以博取一下大家的同情心……我快十五了,我记得这事我告诉过你呀,你忘了?”
凯子皱着眉头想了想:“你告诉过我么?”
“告诉过呀,你自己忘了吧,我一次吃饭的时候告诉你的,你还说我年龄小。”
凯子这下真的疑惑了,看了他一会儿,说:“我就说呢,我有时候觉得你挺早熟的,不像十三岁的人,不过你要说十五,你长的也有点勉强,看身板有点欠说服力啊。”
“身板不行,可是该发育的都发育了啊!”
凯子一愣,随即扑哧一声大笑出来,满脸通红,差点笑背过气去:“我操,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哪!”
他们俩正在那说着悄悄话,凯子忽然收敛住了笑容,艾冬冬正想回头看呢,凯子就说:“郑融过来了。”
艾冬冬回头一看,郑融已经端着盘子走到了他身后,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坐下。艾冬冬看了凯子一眼,然后就冲着郑融笑了,打招呼说:“郑警官早。”
“早。”郑融看了看他跟凯子两个,忽然笑了出来,那笑容温和,绝对的人畜无害:“你吃这么少?”
“我不怎么饿。”艾冬冬见凯子正眼都不肯看郑融一眼,怕气氛会很尴尬,赶紧笑着问:“郑警官今天怎么在我们这大食堂吃起来了?”
“怎么,不欢迎?”
“不是,我就是觉得有点意外。这儿的饭菜可没小食堂做的好。”
“那你怎么也跑这儿来了,今天没在小食堂吃,你干爹呢?”郑融说着,不等他回答,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想起来了,周岗昨晚上出去了,不在这儿。”
凯子一听,立即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你什么意思?”
郑融冷笑着看向凯子:“我什么意思,又关你他妈的什么事儿。”
艾冬冬赶紧偷偷拽了凯子一把,凯子推开餐盘站了起来:“我吃饱了,先走。”
艾冬冬心想凯子走了也好,郑融跟凯子向来不对脾气,这么下去再打起来可就麻烦了。他点点头,说:“行,那你先走。”
凯子都走远了,郑融才回过头来,嘴角扯了扯,说:“跟我横什么横,早晚剥了他一层皮。”
“他那人就那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郑融听了这话忽然乐滋滋地看向他:“我有个新闻,你一定还没听说。”
“什么新闻?”
“我听上头说,你干爹周岗,马上就要出去了。”
艾冬冬一愣,半口包子咬在嘴里,鲜嫩的汁液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烫的他立即嘶嘶地直抽气。郑融笑了,说:“你说他走了之后,你怎么办呢。”
艾冬冬扯了段纸巾擦了擦嘴,这才慢慢地镇定下来,砸吧了一下嘴,摸了摸自己被烫红的嘴角:“你什么意思?”
郑融就笑得更大声了:“你怎么跟凯子学会了,什么意思,你想着我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他说着也扯了一段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慢吞吞地说:“你从前可能对我了解的不够多,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讲呢,其实我自己也一直觉得自己这个人不怎么样,从小家里头就有点权又有点钱,父母娇生惯养的,就养成了我的坏脾气,吃不了亏,人欠我一尺,我非得捞回一丈来。”
郑融说着蹭着自己的手指甲,笑了笑,继续说:“其实咱们俩一开始,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你还记得你刚进来那会儿吧?我看你年龄小,还特意关照你。没想到你人小鬼大,蹬鼻子上脸。”郑融脸上一下子没有了笑容,恶狠狠地盯着他:“我这些天,算是把我二十几年没有受过的苦都受了,不过可能过几天,你偿还我的时候就到了,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也算我最后卖周哥一个人情。”
艾冬冬背上发凉,镇定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周岗不会带着我一块出去?”
“我不知道啊,所以你这两天得多给老天爷磕个头,保佑你好运气。”郑融说着端着盘子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好好享受你可能以后无福消受的美餐吧。”
“那这不就是五五分的事儿,看你这么高兴,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儿呢。”艾冬冬咳了一声,说:“你指定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干爹出去,会不带着我?你都不知道我们俩现在关系处的有多好。”
郑融的脸都绿了,冷笑了一声:“行,咱们走着瞧。”
艾冬冬感觉自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会儿飘到云里头,一会儿又跌落进谷底里。
因为郑融的那一席话,导致他一整天都提不起劲头。凯子以为他受欺负了,说:“郑融跟你说什么了,威胁你了?”
艾冬冬漫不经心地弄着手里的活儿,说:“没有。”
他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扭头看向凯子:“我听郑融说,周岗要出狱了。”
凯子立即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惊讶地看着他。艾冬冬看见凯子这样,好像找到了知音,声音也低了下来:“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昨天晚上周岗出去了之后,到现在都没回来呢。”
凯子抿了抿嘴角,扭过头继续干活,艾冬冬说:“对了凯哥,你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我还有半年多呢。”凯子声音涩涩的,说:“其实这也理所应当……周岗来这儿,本来就是赵得意要给上头一个面子,在这里头呆一两个月,迟早都要出去。”
“哦……”艾冬冬扭头朝门口看了一眼,看见有个跟郑融身板差不多的狱警,在那儿窗口看着往里头瞧。他低下头来,心里头很为自己的将来担心。
周岗这一趟出去,直到晚上的时候才回来,艾冬冬都睡着了,隐隐约约听见说话声传过来,他睁开眼一看,就看见周岗进来。
艾冬冬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干爹,你回来了。”
周岗点点头,拍了拍自己头上的雪:“还没睡呢?”
“刚睡下。你冷不冷?”
艾冬冬说着就掀开了被子:“要不你来被子里暖暖,我都暖热了。”
“我身上寒气重,”周岗说着就跺了跺脚:“你先睡吧,我去洗个脚。”
可是艾冬冬一听这话,立即披上外套从床上爬了起来:“干爹你在这儿暖和一会儿吧,我去给你打水,你不用动。”
他不由分说就从床底下捞过洗脚盆,抱着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了。澡堂里一个人都没有,水管里头的水已经冷了,他打开水龙头放了好一会儿才有了热水,等他把这盆水打回来,周岗已经在床上歪着了,听见他的脚步声这才坐了起来:“你睡觉怎么没锁门?”
“我不知道干爹什么时候回来,就给你留了门。这水温度正好,你赶紧洗吧。”
艾冬冬说着就把洗脚水放到了地上,周岗脱了鞋,把脚放进盆子里面,艾冬冬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忽然捋起了袖子:“要不我帮你洗个脚吧。”
他说着就蹲下身来,可是周岗却伸手拦住了他,疲惫的脸上带着笑容:“不用,我自己洗就行。”
“我想帮干爹洗脚。”
周岗笑着说:“是不是犯什么事了?”
艾冬冬嘿嘿笑了两声,可是不说话,在周岗跟前蹲了下来。周岗看了看,终于还是松开了手,艾冬冬就开始帮周岗洗脚。
“你说吧,是不是又捣蛋了?”
艾冬冬摇摇头:“儿子给干爹洗脚,那也是天经地义的。”
周岗笑了笑,静静地低头看着他,疲惫的脸上多了一丝温情。艾冬冬其实很想从周岗嘴里打听打听他的口风,看他是不是真的要走了,他走的时候,会不会也带上他。
可是他又觉得自己现在就问,也显得太功利了,好像他给他洗脚,就是为了讨好他。
虽然他确实是为了讨好他。
周岗叹息了一声,说:“我这福气好,都有干儿子肯给我洗脚了。”
艾冬冬觉得周岗这一句话,他就不觉得委屈了。他就帮着周岗按摩了一下,手法很青涩,可是周岗很受用。
洗完脚把洗脚水倒掉之后,周岗已经躺到床上去了,艾冬冬偷偷爬上床,刚躺好,周岗忽然就翻过身来,抱住了他。
艾冬冬受宠若惊,可是经过了一整个白天的忧虑,周岗突然而来的拥抱又让他觉得很感慨,简直有一种近乎伤感的幸福。他没敢翻过身来,只小声问:“干爹,我干奶奶怎么样了?”
周岗听见他叫“干奶奶”笑了一声,随即趴在他的耳朵根上,说:“老年人骨头脆,摔断了一条腿,别的还好。”
艾冬冬觉得周岗的呼吸很沉重,心想忙活了一天,估计他也很累了,就没再说话,这么躺了一会儿,周岗就睡熟了,呼吸很沉稳。
艾冬冬却很久都没有睡着,他一直在想这样温暖结实的怀抱,不知道他以后还能不能享受得到。
第二天他们俩醒来的都非常晚,艾冬冬早晨的时候醒来过一次,看见窗口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