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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湛也不推辞,由得司机殷勤地接过行李放进车尾厢。
莫凡这才发现,现在的丁湛,的确不再是从前那个左右逢源对谁都一脸温柔笑容的丁湛了。现在的丁湛,大概是位于高处惯了,举手投足间便有了份不怒而威的威严感。
还是说,从前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丁湛,其实才是假象,现在这个,才是真实的他?
“哥,我这次来,其实是陪韵儿来参加比赛的。”
两人坐在后座上,莫凡主动交待着,他也学乖了,尽量挑些丁湛可能会感兴趣但却不会触及两人之间敏感关系的事情来说。
“哦?!韵儿?她参加什么比赛?”
提起那个小丫头,丁湛的脸色果然变得柔和了一些,而且也主动追问起来。
“就那个音乐大赛,韵儿参加少年级别的比赛,昨天初赛已经直接晋级,明天总决赛。”
莫凡提起这个,其实,也是想要看看丁湛会不会主动提关于那个小男孩的事。
“是吗?真是个厉害的丫头,被你这样一说,我都有些想见她了。”
丁湛很喜欢小孩子,从前对韵儿也是宠得不得了。不过,他对莫凡提起音乐大赛的事,则显得有些无动于衷。
“我跟姐说了,她跟韵儿比赛完就会马上赶回H港,到时我们再约个时间见见吧!”
丁湛点点头,不再作声。
车厢内,两人都不说话,一时间,又陷入了可怕的静默之中。
关于那个叫丁宇杰的小男孩,莫凡想问,又怕问。虽然,邮箱里那些资料全都很清楚,但不是丁湛亲口承认的,他都就宁愿自欺欺人地认为那些不过是丁湛用来蒙骗世人的幌子。
“哥,我昨天在音乐馆看见到一个人挺像你的,扛着个小男孩,那背影跟你太像了我差点以为那个人是你,当时还追出去了。”
莫凡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将想要知道的问了出口。他侧头望着丁湛,丁湛也大方的回望他。
“哦,你没看错,那个人的确是我没错。”
丁湛没有要隐瞒的想法,这样看来,莫凡在酒会上碰到自己只是个意外,大概早在昨天下午,他已经派人调查自己了吧?
既然是调查过自己了,不可能不知道宇杰的事,是在扮糊涂吗?
“啊?!”
莫凡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地承认,心里,还是希望他骗骗自己算了。
连骗都不愿意花心思去骗了,是真的不在乎了吗?
“我扛着那个小男孩,是我儿子,叫丁宇杰。昨天也是去参加音乐大赛,不过,他参加的是少儿组,而且他也晋身决赛了。”
丁湛无情地将莫凡从自我编织的幻像中拉了出来。
莫凡定定地望着丁湛,他找这个男人找了五年,但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找到的会是一个已经成了父亲的丁湛。
“这个孩子……咳,我是指,这孩子,是你收养的?”
莫凡仍旧不死心,他不相信!即使那些资料上写得清清楚楚,他还是觉得这之中一定是有隐情的。
他不相信,那个从前一直说爱着自己的男人,真的有一天,会跟一个女人……
那种画面,他真的没有勇气想像下去。
如果有一天真要让他看到,他宁愿自己戳瞎双眼,也不要看到丁湛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不,即使是男人也不行!
“不是收养,他是我未婚妻生的孩子。”
丁湛没有兴趣给别人构筑虚幻的海市蜃楼,至于真相是什么,他也觉得没有必要跟莫凡说明。
莫凡咬着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丁湛,这个男人,以前说话不是很婉转的吗?总是变着法子让自己开心,那样的丁湛,真的已经死了吗?
“那么,你和你的未婚妻,是准备要结婚了吗?”
莫凡真的很佩服自己,到了这种时候,还可以如此淡定地问出这种问题。
“不知道,暂时没打算。”
丁湛说的并不是假话,即使他从没打算要跟她结婚,但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哦,是这样吗?”
莫凡仿佛在密闭的空间里找到了可以自由呼吸的出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丁湛却不再搭理他,直接将脸转开去望着窗外,兄弟之间的关心,到这种地步,已经足够了!
莫凡不愿相信那些资料是事实,并不是他头脑发热,而是有一定依据的。他昨晚,特意在丁湛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跑去找丁湛,其实,是去探究虚实的。
被丁湛彻底无视,他确实很受伤,但是,他去丁湛公寓一趟,也算是有大收获。丁湛回了卧室之后,他有认认真真看过丁湛住的地方,干净整洁,没有任何女人和孩子住过的痕迹。
离开的时候,他还特意去拉了一下丁湛的鞋柜,鞋柜里面,除了丁湛自己的鞋子,找不到女人和小孩子的鞋子。
以前,丁湛跟自己住一起的时候,丁湛是非常热衷买一模一样的拖鞋,两人穿的码数一样,便买不同的颜色以示区别。
这些细小的习惯,莫凡不认为丁湛会刻意去改。
而且,以他对丁湛的了解,如果丁湛真的爱一个女人,绝不会让那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子单独住。更不会让那个女人独自带着孩子无名无份地跟着他几年之久。
所以,即使丁湛说,那个孩子,是他的,他依旧不相信!
即使丁湛说,他可能会跟未婚妻结婚,他依旧不死心!
可是,就算他坚信关于孩子关于未婚妻,都是假的。但他的心,还是觉得很痛。
因为认知到,过去那个不愿让自己伤半点心的男人,再也不愿意花半点心思来宠自己哄自己,甚至,还故意说些假话来戳伤自己。
丁湛一路无话,在飞机上,也是如此。
莫凡也没有再刻意地搭话,不是不想,而是他也得花时间去慢慢消化身边这个叫丁湛的男人,明明还是那个他,却似乎,又已经不再是那个他!
两小时之后,飞机在H港降落,来接机的,不止莫远宁,还有丁晓兰和冷慧。
三个长辈看到丁湛都很激动,丁晓兰更是顾不得机场里人流涌动,老远看见儿子,就跑过来搂住了丁湛,但莫远宁和冷慧还是很识趣地,让丁晓兰一直搂着儿子的腰走出了机场。
各人心里想说的话都很多,但说出来,都显得格外小心。
大家都绝口不提这五年来的事,只当,丁湛不过是出外游玩了几天,并没有什么需要特别交待的事。
回到莫家,几个人先是在客厅里喝茶吃点心,莫凡挨着丁湛坐着,似是不经意地,腿总会碰触丁湛修长的大腿。丁湛并不多作理会,坐了一会,便借口要看看妈妈平时种的那些兰花,挽着丁晓兰出了花园。
丁晓兰不知是因为自己名字有个兰字还是本来就很喜欢兰花,反正在莫家花园的一隅,有一片兰花埔是丁晓兰亲手打理的。
花埔里的兰花开得很灿烂,跟丁湛离开时差不多,只是,看着熟悉的景物,不觉间已离开了这个家五年。
“妈,对不起!”
丁湛抱着怀里显得愈发瘦弱的妈妈,喃喃地道着歉。
“傻小子,跟妈有什么好抱歉的!”
其实,这五年来,丁湛每年都会秘密回H港一次看望丁晓兰,只不过,都是吕风扬派专人开直升飞机接送。
丁湛第一次回来探望她的时候,丁晓兰并没有问他去了什么地方在干什么,只是问他。
“小湛,你走得这么彻底,是因为小凡吗?”
“嗯。”
丁晓兰不知从哪里听到一些消息,说儿子和莫凡在片场里闹了大矛盾,她只当,儿子和莫凡真的是因为拍戏的事而不和,虽然觉得儿子生性豁达会这样生气的可能性不大,但莫凡的性子,她可是很了解,真吵起来两个都倔强的孩子,后果是什么挺难想像。
于是这几年,她一直都瞒着莫家大小和儿子见面。有时,看见莫凡失魂落泊寻找丁湛的样子,也会于心不忍,但跟儿子说起,儿子也总是一副淡淡的神情,于是她也就一路帮着儿子隐瞒了下来。
“妈,我在帮那个男人做事,莫叔都告诉你了吗?”但是,丁湛却没告诉过她,他在为吕风扬做事。
而丁湛,也从来没有从自己妈妈口中知道过那个男人的事,关于父母过去及自己身世的那段所谓真相,都是那个男人口中说出来的,他没去推敲这真相有几分是真实,反正,他不关心。
只要那个男人不再伤害自己妈妈,他才懒得去理过去了二十多年的恩恩怨怨。
“嗯。说了。”
丁晓兰放开儿子,在身侧的靠椅上坐下,然后拍拍身边的座位,示意儿子坐下。
“妈,如果你心里不舒服,我这次回去就将工作辞了。”
丁湛当年跟吕风扬约定的时间,也不过是三年。现在,五年已经过去了,自己即使离开,欠他的人情也早还清了。
“傻孩子,妈心里没什么不舒服的,妈跟他的事,已经是陈年旧事了,没什么好提的。但他是你爸爸,你和他之间的事,不需要顾及我。”
虽然丁湛一直没说他这些年都在哪里,但大概是女人的直觉吧,丁晓兰早就猜测过,儿子大概是去投靠他的亲生父亲了。所以,昨晚莫远宁跟她说这事的时候,她也没表露出太大的惊讶。
“妈,我讨厌他!我帮他做事,并不是因为他是谁,而是因为他刚好能给我合适的价钱让我做擅长的事。”
丁湛伸手搂住丁晓兰的肩膀,对那个男人,他连恨都谈不上。毕竟,有爱才有恨,他对那男人,连感情都没有,何来的恨?
五年前,丁湛和莫凡回H港发展,一个酒会上,丁湛遇上了吕风扬。
当时,丁湛对吕风扬这个人并没有特别印象,只知道,他是内地最大证券投资公司的老总,并在酒会时多聊了几句。
但过了几天,他居然接到吕风扬的电话,约他出去见一面。
丁湛对投资业有种天性的敏锐和兴趣,当时,是抱着交个朋友的想法去见他一面,只不过,见面之后,丁湛就后悔了。
“小湛,或许你会觉得很冒昧,但这是事实,你是我的儿子。”
吕风扬开门见山地对坐在对面的丁湛说,话间,将一份早准备好的资料递了过去。
二十三岁的丁湛,从来没听任何人提起过自己爸爸,这么多年,他也很懂事地从来不问妈妈,即使,他在内地读书的时候,时时被人在后面小声说自己是“野种”。
所以,当他听到吕风扬这样说的时候,只当这男人是白撞在说笑话,这世界哪有这么巧的事,随便碰个面,就能碰见自己那个从小就以为早已死翘翘的爸爸?
“吕先生,你真会说笑。如果你是想找我拍广告,条件合适,我会考虑的。”
丁湛并没有接男人递过来的文件,以为这不过是富翁们用奇招来招揽人才的手段。
“小湛,我不是说笑,这是我和你的DNA亲子鉴定报告书,你看了,就会明白了。”
丁湛半信半疑地接过文件,翻开来一看,上面的鉴定结果,果然如这吕风扬所说的一样,自己和他,是百分百的亲生父子关系。
不过,这事也太怪了。
“吕先生,我并没有给你任何鉴定检验物,这报告,是你和其他人的吧?”
丁湛虽然想不通这男人诓自己的理由,但他还是觉得,这份报告,是假的。
“小湛,酒会第二天,你的发型师给你重新剪个了个新发型,不是吗?”
吕风扬一提,丁湛也开始有些动摇了。
吕风扬见他有点相信了,才又说。
“小湛,你长得很像你妈妈,所在,在酒会上我一见到你,我就开始怀疑了。我和你妈妈还有你莫叔慧姨,以前,是H大的同学兼最好的死党。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丁湛盯着眼前的吕风扬,这么说来,这个爸爸并不是凭空掉下来的,而是一直存在着,只是,那几个长辈,无论谁都刻意隐瞒着自己罢了。
“我不明白,我从来就没有爸爸,现在也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丁湛猛地站起来,想要离开。
“小湛,你和小凡的事,我也是知道的。”
吕风扬在丁湛要离开的时候,说出这么一句话。
丁湛握紧拳头,扭头瞪着吕风扬。
“我和小凡什么关系,还轮不到你这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来说三道四。”
“是吗?你和小凡的事,你妈,还有你莫叔慧姨,都不知道,对吧?”
丁湛没有想到,自己那个本该死翘翘的爸爸,居然会是这么一个无耻小人。丁湛决定不再理他,于是在钱包里掏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