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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张纸条,已被崔伤以内力化成碎屑,再也无人能知悉信上写着什么了。
小麻子忖道:“好狠毒的崔伤!为了不泄露密信之事,竟将丝毫不知情的紫衣人杀了,更可悲的是连乌骓马也杀了。说不定密信上嘱咐他这么做的。”
他冷眼旁观,一句话也不说。
崔伤以为他会问密信的内容,谁知他竟没有问。
崔伤自己反而忍不住了,问道:“你怎么不问信上写着什么?”
“问了你能说吗?”
“不能说。”
“那我何必问?”
“小麻子,真没想到你挺聪明的,我都没想到密信跟马有关系。”
“有人早发现我聪明了。”
“谁?”
“小公主。”
崔伤的脸又满布阴云,道:“走吧。”
他飞身上马,狠狠抽打了几下,马痛嘶着飞奔起来。
小麻子紧随其后。
第二天午时,他们坐下米歇息,西方隐隐传来喊杀之声。
小麻子喃喃地道:“西去之途真不平静。”
崔伤道:“小麻子,你在这里不要走,我去看看。”
他展开轻功,朝喊杀之处掠去。
小麻子暗笑道:“你不许我去,难道我就不去?”
他也跟了过去。
掠出里许,小麻子在一片树林的土丘后伏下身来。
但见二十多个紫衣人正在竭尽所能地围杀着。
对手只有一人。
那是个长须老者,一身紫衣,虽然空着双手,但异常矫捷迅猛,劈击勾戳,变幻莫测,敌方纵有二十几人,也很难取胜。
只听得长须老者朗声道:“你们宁愿死也不肯让路?”
一个紫衣人叫道:“只要有一口气在,我们就不会放过你!”
长须老者冷笑道:“一路之上,你们共派出十七批人马追杀,可惜都被我冲了出来。你们跟我打,无异于送死。”
又一个紫衣人喝道:“我们虽然打不死你,但也要活活把你累死!”
长须老者怒气勃然,道:“若不把你们赶尽杀绝,看样子你们还会阴魂不散地追杀老子,妈的,太可恶了!”
他双掌疾拍,一人立毙,一人受伤,跟着一腿,又将一人踢飞。
小麻子只看得惊心动魄:“这老者武功之高,简直跟宣德王、米扬难分轩轾。他的毅力,更骇人听见。”
这时,崔伤出现了。
他大喝一声:“住手!”
众紫衣人见了无不大喜,道:“少宫主,快来杀了这个叛逆!”
长须老者也是面现喜色,道,“少宫主,你来得正好,我正要请你来评个是非曲直。”
众紧衣人仍困住长须老者。
崔伤逼问众紫衣人,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围杀技大香主,不要命了吗?”
众紫衣人叫道:“这是宫主的命令,我等不敢违抗!”
“宫主说了,技魔是勾结外敌、企图谋叛的逆贼,定杀不饶。”
“这老贼一路之上杀了我们那么人,早不把我们当兄弟了。”
小麻子暗自骇然:“敢情这老者就是大名鼎鼎的技魔,怪不得这般厉害!这‘宫’里闹内讧,我小麻子可有热闹瞧了。”
崔伤蹙起眉头,道:“技香主,你真的要背叛天宫?”
小麻子忖道:“原来叫天宫。妈的,口气好大。”
技魔长叹道:“少宫主,你相信我会背叛天官吗?”
“不相信。除了宫主,你是天宫中资历最老、功勋最大的元老,任何人都可以起叛逆之心,唯独你不会。”
“有少宫主这句话,我就有希望了。”
“但是宫主为何下令追杀你?”
技魔沉重地道:“少宫主,此事说来话长,关系天宫最大的秘密。”
崔伤目光闪动,道:“哦?”
技魔道:“你跟我走,我跟你细说。”
崔伤道:“好。”
两名紫衣人蹿上来,道:“少宫主,你不能中了他的诡……”
“计”字未出口,血花一现,两名紫衣人已命丧崔伤剑下。
余下紫衣人无不惊恐。
崔伤道:“是非曲直,我自会弄个水落石出。你们追杀技香主,那是奉了宫主之命,我不追究你们,可若敢不听我的话,就休怪我无情了。”
小麻子心想:“崔伤这番话虽然合情合理,但跟他阴沉狠辣的性格却不相符。”
众紫衣人可不愿戴上一个“违抗令”的罪名,尽皆凛遵。
崔伤道:“技香主,我们走。”
技魔叹道:“你虽是少宫主,毕竟与宫主不是……唉,不说了,走。”
他转身与崔伤并肩同行。
便在他转身的刹那,崔伤的剑居然又出手了。
剑刺入技魔腰间。
技魔终非一般高手,就在中剑的刹那,身子已飘然急退。
可他已遭重创。
崔伤的剑毕竟不是好玩的。
技魔捂着创伤,脸容扭曲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少……少宫主,你为什么……”
崔伤冷冷地道:“我已接到宫主密令,只要见到你,格杀勿论!”
众紫衣人一阵欢呼,又蜂拥而上。
小麻子忖道:“技魔也不想想,儿子能不帮老子吗?崔伤自忖不是技魔的对手,所以就想出暗算这个老掉牙的主意。”
又是一场恶战。
惨叫声、骨头碎裂声、鲜血怒溅声、兵刃破空声,完全混杂在一起。
技魔的内力再深厚,时间一长,也会随着鲜血流尽。
技魔臀上、腰上又添剑伤。
崔伤一剑刺来。
若是平时,技魔自可避过,可他受了伤,速度大受影响。
剑已及心脏。
技魔死定了!
就在剑尖要刺入之时,一位石子忽然飞来,打在剑尖上。
“啪”的一声,石子碎裂,剑尖已震偏。
技魔堪堪避过。
石子是小麻子射出来的。
他不愿亲眼看到技魔死在崔伤剑下。
他看技魔威风凛凛,颇有英雄气概,而崔伤却是十足的小人。
由于周围的人太多,崔伤没有看清石子是从哪里射来的,还以为是技魔射的。
在他的眼里,技魔毕竟是个非同小可的人物。
崔伤满以为万无一失的一剑竟然落了空,不禁一怔。
时机稍纵即逝,技魔越出包围圈,不待众人追来,双足猛踢,大片泥土挟着劲风袭向对方。
崔伤等人急忙闪避,等他们再追,技魔已远在数丈之外。
双方的距离越拉越大,崔伤终于停下。
小麻子一见技魔脱身,就慢慢退回树林后,期原处掠去。
崔伤命令紫衣人道:“技魔受了伤,逃不了多远的,无论如何要追到他,把他脑袋砍下来。”
一人问道:“少宫主,你不追吗?”
崔伤道:“我另有要事。”
崔伤说的是实情,他若不是因为小麻子,必去追杀技魔。
想到小麻子,崔伤心中一动:“技魔手里若有石子,早就射了出来,如何就那么巧,留在最危险的时刻?莫不是小麻子救他的?”
他原本并不把小麻子放在眼里,但自从领教他轻功和见识之后,再也不敢小觑了。
他急掠而回。
由于小麻子是曲线赶回,虽然抢先了一步,但也没有崔伤快。
当崔伤掠回原处时,只有两匹马在悠闲地吃草,哪有小麻子的踪影?
他恨恨地道:“果然是小麻子救了技魔。”
他大喝道:“小麻子,你给我滚出来。”
崔伤以为小麻子逃得远了,绝不会回答自己,岂知声音刚落,远处草丛后就有了应声:“我在这里!”
崔伤握剑在手,如飞掠去。已决意动手,即使不杀了他,也要废了他,叫他永远玩不出花样。
未到草丛,就听得小麻子叫道:“哇,好舒服、好舒服!”
崔伤一怔,疑惑地问道:“舒服什么?难道你在跟女人做爱?”
小麻子笑道:“这里没有女人,只有骚尿和臭屎。”
崔伤一呆,道:“你在解手?”
“是啊,喂,那边是谁在厮杀?”
崔伤半信半疑。
小麻子兀自道:“我憋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排泄出来,好痛快好舒服!”
崔伤心想:“我可不上他的当。”飞步而去。
不过,他仍紧执短剑,提防小麻子暗算自己。
草丛茂密,崔伤一不留神,竟然踩中粪便,虽然及时收脚,但也狼狈万分。
草丛深处,小麻子正自光着屁股使劲出恭呢。
看到崔伤出丑,小麻子忍不住笑了起来,道:“真没想到堂堂的少宫主竟要看人家拉屎!早知道你要来,我就提醒你了。”
崔伤又气又急,跑到一边,抬起鞋使劲朝树上擦。
小麻子暗笑不已:“崔伤啊崔伤,你跟我斗,还差得远呢。小祖宗知道你会怀疑,所以才不直接赶回原处,在这里拉屎。你要彻底查个明白,就难免要尝一尝我的大便是什么滋味了。可惜品尝滋味的不是舌头,而是鞋。哈哈……”
崔伤虽然气坏了,偏偏发作不出,谁叫他去察看呢?
他好不容易将鞋擦净,道:“小麻子,你拉完没有?”
小麻子道:“早哩。”
一阵阵风吹来,夹着臭味,崔伤忍受不了,又得走开。
又过一段时间,小麻子才系上裤带走出来。
二人继续西行。
小麻子知道,杀害完颜彻、常喜的人都来自天宫,自己离天宫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天宫到底是什么地方?
小公主真在天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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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云雨急
看到天宫的时候,小麻子的眼睛都直了。
天宫建在深山之中,亭台楼阁重重叠叠,雕梁画栋,壮丽巍峨,比图画中的天宫还要漂亮。
崔伤不免得意地道:“小麻子,你看这里怎么样?”
小麻子道:“这就像梦境中的奇迹一般,偏又是真实的。”
天宫四周一片安详静谧,风动林梢,百鸟啁啾。
可小麻子知道,这些都是表面现象,到处潜伏着危机。
到了宫前,小麻子才看到衣着华丽、彬彬有礼的紫衣弟子,个个执礼甚恭。
小麻子一边跟崔伤走,一边问道:“小公主就在宫里吗?”
崔伤道:“是。”
“你是少宫主,而她号称小公主,莫非她是你的妹妹?”
“是。”
“你叫崔伤,那她叫什么?”
“你问她好了。”
小麻子暗道:“小公主生性活泼,崔伤却阴沉可怕,兄妹俩的差异怎如此之大?”
忽然,也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阵歌声:“玉萧一曲吹几度,将人引入桃源路。邂逅锦榻边,匆忙欲并肩。一时风雨急,红残芳魂泣……”
这是一首艳曲,讲的是一对青年男女迫不及待地上床,曲调也甚优美,谁知突然急忙转直下,“哎哟哟,我的小冤家,你为何摸我的奶子和大腿?哎哟哟,我的小冤家,你把我的骨头都摸酥了。啊,啊,啊,我的腿都张开了,看你要把我送往何方?嗯,啊,嗷,嗷,我受不了啦……”
唱歌的人是个男子,声音歇斯底里,到后来竟全变成男女做爱时的吟叫。
在这样美丽的地方,居然有人唱这样的歌,真是出乎小麻子意料。
他忍不住问道:“这是谁在唱歌?”
崔伤道:“一个病子,一个完全丧失了记忆的疯子。”
小麻子道:“他叫什么名字?”
崔伤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似嘲笑,似鄙夷,又似刻骨的阴险,道:“他到底叫什么名字,连我也搞不清楚。或许你来了,就能搞清楚了。”
小麻子道:“为什么我来了就能搞清楚?”
崔位笑得更古怪了,道:“我说的是或许,并不是一定的。”
小麻子暗骂一声,便不再问。
他随着崔伤曲曲折折地走着,当接近一个大花园时,但见园内很多鸟飞了出来。
这些鸟大多惊慌失措,有的羽毛被拔去大半,有的身上流血,有的飞到一半就跌落下来。
其中一只鹦鹉一边吃力地飞着,一边叫道:“好痛,痛死我了!”
小麻子不禁笑了,道:“是谁这么狠心,对这些可爱的鸟儿下毒手?”
又听得园内传来哀呼声:“小姐,求求你别再拿我们出气了!”
“小姐,整个天宫的鸟都要被你折腾死了,我们也快被折磨死了!”
“小姐,你刚才……哎哟,我的命根子……”
其中一人的声音在小麻子听来竟很熟悉:“小姐,你把我耳朵都要撕裂了,血流了一脸,还不让我擦,这不要我的命吗?”
小麻子一听“耳朵”两字,顿时想起来了:“这是招风耳!”
招风耳既在天宫,小公主也应该在。
小麻子大喊一声:“说话的可是招风耳吗?”
这一声极响,把园上的人都吓了一跳。
“谁在喊我?”
小麻子笑道:“妈的,你连副团长的声音都听不出来,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