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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小麻子暗喜道:“来了!”
恶道果然出现。
他见冰冰站在甲板上,微微一怔,斥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冰冰道:“候爷叫我在这里等他。”
恶道道:“干什么?”
冰冰的脸倏地红了,未回答。
恶道邪恶地一笑,道:“跟你销魂?”
冰冰红着眼点点头。
恶道笑道:“侯爷跟奸尼那一战,时间可长得很。”
他脸色忽又一板,道:“你先回去,需要时我再叫你。”
冰冰大感诧异:“恶道这是怎么了,连侯爷的命令也敢篡改?”
她说了一声“是”,回舱了。
恶道瞅瞅四周无人,走到船舷,焦急不安地等待着。
皇上早对杀侯生出疑忌之心,在数年前就收买了恶道。
只要他知道杀侯的什么重要消息,就会一字不漏地秘告皇上。
还好,这些年来杀侯一直对皇上没有异心,只是最近对皇上宠幸肖公公颇有微词。
杀侯密谋刺杀肖公公,连恶道也隐瞒了,杀侯也不可能事事都对他讲。
这次,皇上许诺,只要恶道立了大功,就封他为大官。
恶道高兴得不得了,无时无刻不期盼着杀侯碎死。
他已得到内线通知,有一个叫曾笋的人将来和他接头。
恶道望着滚滚江水,寻思:“杀侯防备得如此森严,他怎么过来?他又不是鱼,不能从水里游过来。”
正想到这里,忽然水中无声无息地冒出一个人头来。
这情景大突然、太可怕,恶道几欲骇然惊呼。
小麻子捏着嗓子道:“你是恶道?”
恶道喜道:“你是曾笋?”
小麻子点点头,道:“杀侯可在船上?”
“在。”
“那他就插翅难飞了。”
“有何计划?”
“当然最好由你出其不意地杀死杀侯,那样你的功劳也最大。”
恶道暗想:“杀侯武功深不可测,我弄不好命先丢了。”
他为难地道:“奸尼在他旁边,恐怕不好动手。”
“你真的要放弃这个立功机会?”
“不是我愿意放弃,而是杀侯除了好尼,谁也别想靠近他。”
“那……这样吧,你想办法将奸尼引开,然后,你我一起出手,杀了他。”
“你有把握?”
“只要你把他引出来就行了。”
“好,我们……”
恶道脸色一变,低声道:“有人出来了!”
他迅即转身。
小麻子也潜回水底。
出来的是奸尼。
她和杀侯的大战提早结束了。
她久侍杀候,精明无比,一见杀侯仅战了一场便不战了,她立即猜知心思,道:“侯爷,我有点累了。”
“那你……”
“侯爷,可能是我近来有点心烦,身体大不如前。不如这样,叫几个丫环来服侍你,可好?”
杀侯暗道:“好一个聪明的小尼儿。”
他道:“你不吃醋?”
奸尼柔声道:“只要侯爷高兴,就是玩尽天下美女,我都不吃醋。”
杀侯叹道:“就依你所说。”
奸尼转身欲走。
杀侯忽道:“刚才我看到有个叫冰冰的丫环站在舱外,模样儿挺俊俏的,你先把她叫来。”
奸尼道:“是。”
她一向无所顾忌,现在出舱连衣服都没有穿。
奸尼看着满天星星,陡生悲凉之感。
自己是不是老了?或者床上功夫不高,侯爷已开始生厌?
若非如此,杀侯又怎会看好那个叫冰冰的丫环?
奸尼只有凄然,没有怨恨。
出乎她意料的是冰冰没在外面守着,倒看到了恶道。
奸尼以手指轻轻搓动着,任由淫欲表露在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笑吟吟地道:“道兄,你有没有看到冰冰?”
恶道道:“她刚才在这里,不过我叫她先回去了。”
“侯爷叫她去一趟。”
“侯爷喊她去干什么?”
“这你就管不着了。”
“好,我去叫她。”
奸尼想道:“冰冰这丫头还是雏儿,不懂得床上的技巧。我得亲自调教她一下,免得令侯爷不高兴。”
她叫道:“我跟你一起去。”
恶道为了不引起奸尼疑心,只好自己去叫冰冰,没想到奸尼竟主动跟去,不禁大喜:“奸尼,这是你自己要快点死,可怨不得老子!”
恶道累与奸尼不睦,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道:“随你。”
两人走向丫环们居住的船舱。
他们一走,小麻子就溜上甲板,顺着奸尼出来的路走了进去。
他艺高胆大,又喜欢冒险胡闹,虽没有把握战胜杀侯,居然也敢接近对方。
由于绝大多数人都在江畔,碰上杀候与奸尼做爱,即使有人也回避了小麻子进来时,居然没有遇上一个守卫。
寝室之门并没有关严,小麻子看到床上斜躺着一人,穿着短裤,面目看不见,料想就是杀侯。
小麻子寻思:“我学了赤阳内功心法、十八跑、一网打尽、龙凤双绝掌四大绝技,不相信就赢不了杀候。等恶道杀了奸尼,将杀侯引出来,我迎头痛打落水狗!”
便在此时,他忽听一声惨呼。惨呼赫然是恶道发出来的。
小麻子大吃一惊,不明白杀人的人为何反而惨呼。
就这么一惊,里面的杀侯已经警觉,想也不想,双掌挥出,“喀喇喇”数声响,舱门尽碎,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直向小麻子袭来。
杀侯的反应这么快,已出乎小麻子意料,而掌力之强,更是他想不到的。
小麻子脚底抹油,掉头就跑,一边还在想:“恶道到底怎么回事?”
恶道带奸尼到一舱门前,道:“就是这间。”
其实,这是一间空房。
奸尼推门欲入。
恶道趁机出了手,他出的其实并不是手,而是鱼刺。
他欲一击置奸尼于死地。
这一击,恶道极有把握。
在四大高手中,他的武功仅次于淫僧,可却比其他两人高了一筹。
况且,奸尼这些年来几乎跟杀候形影不离,身体早被酒色海空。
岂知他料错了!
奸尼虽常常跟杀侯销魂,即使每次销魂都掀江倒海,猛烈持久,她非但不感痛苦,反而得到了滋润。
更重要的是杀侯怜爱奸尼,暗中传授了她两三手绝技。
她的武功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上一层楼,甚至比恶道高出一点。
鱼刺刚碰到她赤裸的后背,她已经发觉不妙,迅即施身、转步。
“噗”的一声,鱼刺虽刺入奸尼腰侧,但没有深入。
恶道甫觉坏事,奸尼已反扑到他身前,抓中他的喉咙。
恶道气绝前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呼。
奸尼恨极,照着恶道裆部踢了一脚。
“啪啪”两声响,奸尼听得出来,蛋黄碎了。
她拔出鱼刺,只觉得伤处一阵发麻,急忙翻找解药。
恶道的衣裤都被翻遍了,奸尼也没发现解药。
她深知鱼刺剧毒无比,找到一把刀,咬咬牙,竟将受伤处的肌肉尽皆削掉,血流如泉。
附近的侍卫、丫环听到惨呼,急忙奔来察看。
奸尼忍痛道:“快去保护侯爷!”
冰冰也在其中,一听这话,忙不迭地掠过去。
骤听“轰隆”一声巨响,两道水柱冲天而起,船身震了三震。
奸尼不由得花容失色,暗想:“这是侯爷威力最大的‘气功’绝技。侯爷到底遇到了什么敌人,使出如此凌厉的掌力?”
杀侯遇到的敌人只有一个——小麻子。
他一见小麻子的身法,立即认出来,喝道:“你是小麻子?”
小麻子边跑边道:“杀侯,有本事你就追来!”
一言未毕,人已飞跃入水。
小麻子以为杀侯绝不敢追入水里,哪知杀候水性之强,在朝中也是屈指可数的,他恨极小麻子,想也不想便飞跃入水。
身子尚在半空之际,杀侯就发出了威力奇大,但也极耗内功的“气功”。
“气功”掌力,雄浑无匹、霸道至极,纵是宣德王、米扬这等高手也不敢直攫其锋。
掌力袭中江面时,“轰隆隆”声响,水柱冲起了一丈多高。
小麻子立觉窒息,四面八方都有一股巨大的力道压了过去,这才知道对手之强大,远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
没办法,小麻子运足赤阳内功心法、加上十八跑轻功,使出一招“龙凤配”,疾往外冲。
外面,就是一张网。
“气闷”!
由于小麻子身处水里,身法又怪异,波浪遭“气功”掌力怒溅,他虽使出“龙凤配”,杀侯也没有认出这是龙凤双绝掌中的招式。
否则,他将猜出宣德王还活着。杀侯的命运也许就会改变了。
小麻子使出平生的力气朝外冲杀,可惜甫一接触“气闷”,便觉得力道被一股既柔软又坚硬的墙壁挡住,随即又迅猛地反弹过来。
小麻子暗叫不妙,身子疾弹,一飞冲天,虽避过了杀候的巨大力道,可是“气网”已经收缩。
眼看小麻子死定了!
在千钧一发间,两把森寒雪亮的刀闪电般掷向“气网”。
“砰”的一声,“气网”已破,力道四散。
原来这“气功”掌力有一缺点,“内部”强大,“外部”却比较脆弱,那两把刀所挟带的力量也凶猛霸道,再加上小麻子拚命地往外冲,里应外合,“气网”立破。
飞刀和“气网”接触,瞬息间破碎,化成清水滴滴。
冰刀!
杀侯脸色微变,脱口叫道:“冰刀美人?”
“冰刀美人”梁纯纯,是丐帮的四大堂主之一,但她如何到了这里?
船上没有别人,只有冰冰。
原来,冰冰就是梁纯纯。
她就是米扬安排的一根钉子。
她一直无法真正地接触到杀侯,虽没有机会置其死命,却有机会救小麻子。
梁纯纯虽配合小麻子破了“气网”,可也受到掌力反击,口喷鲜血,弹丸一般飞出丈余,跌入水里。
小麻子顾不得自己受到掌力震荡,嘴角沁血,伸手接住了她。
而杀侯因为追击小麻子,也落入了水里。
这时,长江两岸喊杀声四起,同时有人叫道:“侯爷,追兵来了!追兵来了。”
小麻子朝杀侯招了招手,道:“杀侯,再见!”
不待对方回答,已带着粱纯纯潜入水里,幸好梁纯纯也通水性,才未因他这贸然的举动呛死。
杀侯心想:“冰冰竟是梁纯纯,怪不得她不拒绝我的爱抚与引诱,原来是想杀我。此时追兵已至,我只得暂且放过他们两条小命。”
他跃回船上,命令赶快靠岸。
技魔调集来的官兵约有两三千人,已和杀侯的人马混战在一起。
忽然,斜刺里冲出五百余人,个个黑衣蒙面,手持利刃。
杀候正欲冲杀,谁知竟是来救自己的。当下带着残部跟随这些黑衣人冲杀出去,奸尼为保护杀侯,却成了俘虏。
江水都被鲜血染红,岸边堆积了很多尸体。
船上、岸上展开惨烈的厮杀,小麻子却带着梁纯纯潜山老远,见杀侯没有追来,大为放心,浮出水面,道:“梁堂主,谢谢你救了我。”
梁纯纯脸色怪白,双目紧闭,一语不发。
小麻子奇怪地道:“你怎么不说话?”
梁纯纯嘴唇蠕动了一下,嘴角却渗出缕缕血丝。
小麻子这才慌了手脚,情知梁纯纯受伤不轻,急忙双手托着她游到岸上。
此处高厮杀之处较远,敌我双方均未发现他们。
小麻子将梁纯纯扶正,自己盘膝坐在她身后,双掌紧贴她后背,道:“梁宫主,我现在替你疗伤,请你不要动弹。”说毕,深吸一口气,将内力运至掌心,缓缓地输入她体内。
过了许久,梁纯纯脸色渐渐变红,又由红变青,最后才转红润,喷出一大口瘀血。
小麻子收回双掌,问道:“好些了吗?”
梁纯纯缓吐一口气,道:“我遭受杀侯掌力反击,内息岔道,若非你及时相救,我就要走火火魔了。”
小麻子笑道:“我更要谢谢你,不是你,我早沉尸江底喂鱼了……”
梁纯纯忽道:“有官兵来了。”
小麻子转头一瞧,道:“是自己人。”
那为首的官兵道:“咱们抓到了奸尼,你看怎么处置?”
小麻子大喜,迅即和梁纯纯赶去。
奸尼依然赤身裸体,腰间的伤口却被官兵以泥巴掩任。
梁纯纯对小麻于道:“用她作人质,逼迫杀侯就范。”
奸尼冷哼,道:“幼稚。”
“我怎么幼稚了?”
“我既落入你们手早,只望速死,即使拿我当人质,杀侯也不会同意你们的要求。杀侯虽然很喜欢我,但仅仅停留在我身体上。”
“好歹要试一试。”
小麻子叹道:“不必了。”
梁纯纯道:“为什么?”
小麻子道:“奸尼说得很对。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