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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了客房,霸生领着小麻子走进去,道:“你睡吧。”
小麻子道:“我睡不着。”
霸生道:“睡不着也要睡。”伸指便要点他昏睡穴。
小麻子急叫道:“慢!”
霸生道:“有屁快放。”
小麻子“嘻嘻”笑道:“我真的有屁要放……”
一言末已,果然放了个屁,非但响亮,而且臭不可闻。
霸生笑骂道:“没想到你不仅是个小麻子,还是个小放屁虫。”
小麻子道:“你别忙点我昏睡穴,先等我方便完了再说。”
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提着裤子就朝茅房跑。
霸生害怕他溜掉,但又不能阻止,只得跟着。
小麻子道:“霸生叔叔,请你在外面等一会,我马上完成任务。”
可他进去之后,就没了动静,霸生叫了几声,无人回应,急忙惊人,小麻子好端端地蹲着,一脸诡笑。
霸生斥道:“怎么不说话?我还以为你逃跑了。”
小麻子道:“我有个良好的习惯,就是在拉屎的时候从来不喜欢说话。”
霸生哼了一声。
小麻子道:“你若嫌臭,不妨到外面等着,我不会逃跑的。”
霸生忍受不了茅房的臭味,只得走到门外。
小麻子忽然一声惊呼。
霸生闯进去,却什么也没瞧见,问道:“你叫什么?”
小麻子夸张地比划道:“老大一只老鼠!难道你没有见到吗?”
霸生道:“没有……”
他忽地骂道:“他妈的,你是不是骂我是大老鼠!”
小麻子笑道:“你是大英雄,怎会是大老鼠?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关我事。”
霸生想扇他两巴掌,但见他皱着眉头使劲出恭,害怕脏了手,便止住了。
小麻子道:“你若不嫌臭,就在这里陪着我聊聊天,诸如刚才的饭菜非常香非常可口之类。”
霸生叱道:“住口!”
小麻子不作声了。
霸生心知这小孩精灵古怪,万一叫他溜了,自己可是前功尽弃,只得守在茅房里。
等了好久好久,小麻子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系上了裤带。
霸生走出茅房,也长出一口气,道:“你怎么屙了这么长时问?是不是有意跟我作对,叫我闻你的臊臭味?”
小麻子道:“此言差矣!我家遭惨变,心情大异平日,陈货太多,片刻之间无法清除于净,只得委屈你了。”
霸生很得牙痒痒的。
小麻子见将霸生捉弄得够了,便哼着小曲走入房中。
刚到客房,霸生就伸指点了他昏睡穴。
待他醒来,天已经黑透了。
床头有灯,灯光下坐着霸生。
桌上还摆着饭菜。
霸生低声道:“快吃饭。”
小麻子道:“吃完饭就去见你那位掌门人吗?”
霸生点点头。
小麻子欢然道:“真没想到他肯见我。”
霸生道:“是你运气好。”
小麻子想到即将见到那位神秘而高贵的掌门人,不禁有点紧张和兴奋。
吃完饭,二人出了客房。
繁星点点月习凉风吹在身上,颇为舒服。
霸生引路,小麻子随后。起初走的是大道,后来却岔入小道,竟走了十几里。
前面是一条长长的江水,浪潮阵阵,拍打江岸。
小麻子走得两条腿都酸了,没好气地道:“没路走了。”
霸生没说话,手掌轻轻击了两下。
掌声未落,一盏灯突然亮起。
灯光在船上。
由于船停泊的角度极好,若非灯光亮起,还真不易发现。
霸生道:“掌门人在船上等你,你去吧。”
小麻子道:“你不去?”
霸生脸色一沉,道:“记着,不要乱说话,否则性命难保!”
小麻子道:“舌头虽是我的,但有时却也无法控制。”
他不再理睬霸生,径往亮着灯光的大船走去。
大船离岸尚有数丈,搭着木板,铺着深红色的地毯。
小麻子如果识货的话,将会大吃一惊,这地毯购自波斯,价值在三千两银子左右。
这时,舱门开了,一个身材高挑、容颜娟秀的丫环盈盈地走出来,施了个万福,道:“完颜公子请。”
小麻子心想:“完颜公子?那就是我了。不过,我应该姓郝,只是无人知道。”
他笑了笑,道:“姐姐真漂亮。”
丫环报以一笑。
小麻子迈步而入。
舱内布置得豪华而不显奢侈,雅致而不失舒适,摧璨的灯光自琉璃灯罩中泻出来,柔和、迷离。
正中有一张椅子,但这椅子太过巨大,跟床差不多。
这种椅子,既可以坐,又可以躺下来,由此可见其主人是个非常喜欢享受的人。
它的主人就坐在椅子上。
小麻子一看,就猜到他就是霸生的掌门人。
他的年纪大概在四十左右,国字脸、浓眉凤目,隆鼻阔口,既威严又英俊,脸上的笑容更是倾倒众多美女。
他虽是坐着的,可腿上却躺着个女人,这女人竟是个尼姑!
一个绝色的尼姑!
她头戴僧帽,身穿缁衣,脖颈上还挂着佛珠,可这些丝毫掩饰不了她那张美丽的脸,以及窈窕诱人的身材。
她的眉梢眼角尽是无限的笑意,樱唇微张,更似诉说着自己的渴望和激情。
尼姑的头枕在男人的腿上,手臂搂着他的腰,而男人的左手则停留在她秀拔如山的乳房上。
小麻子的眼力一向不差,只一瞥间,便发现尼姑的乳头已渐渐凸起,那男人的手指轻轻揉着、拧着,尼姑脸上的春色更浓了。
小麻子直看得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刚走进来,船身微微一晃,便开始滑行,驶离岸边。
那男人打量了小麻子一眼,微笑道:“你就是小麻子?”
小麻子指指脸上的六粒麻子,道:“这是我独特的标记,不用介绍,你就应该知道我是谁了。”
那男人笑了。
躺在他腿上的尼姑更是“咯咯”一阵荡笑,道:“小麻子,果然是个小麻子。”
那男人道:“坐。”
小麻子毫不客气地在巨椅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了,悠然自得地跷起了二郎腿。
他望了望面前案上的玉壶、金杯,道:“我可以喝酒吗?”
那男人显得有点意外,道:“你能喝酒?”
小麻子道:“不仅能喝,而且酒量特别大。”
那男人大笑道:“你既喜欢,不妨就尽情地喝,不过不能喝醉,我们还有要事谈哩。”
小麻子道:“谢了。”
他提过玉壶,竟然对着自己的嘴,咕嘟咕嘟一阵痛饮。
那男人问道:“味道如何?”
小麻子道:“我只顾解渴,没有品尝。不过味道有点怪怪的,我从来没有喝过这样的酒。”
那尼姑笑道:“你当然没有喝过。你知道这酒的价钱吗?”
小麻子道:“不知道。”
那尼姑道:“这酒仅一杯就价值二百两银子,你刚才一阵牛饮,几千两银子就被喝掉了。”
小麻子吓了一跳,道:“不会吧?”
那男人道:“一点不假,这酒是皇上从外国买来的,除了皇上、我等数人之外,谁也喝不到。”
小麻子又痛饮几口,道:“这么好的酒不喝白不喝,我小麻子真是有福,哈哈哈。”
那男人显然很欣赏小麻子,道:“你的胆子真不小。”
那尼姑接着道:“很多威名赫赫的人到了这里就手足无措,连话都说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识,连我都佩服你。”
小麻子笑道:“我若没有胆子,就不会跟霸生来了。”
他忽然感觉船身不动了,道:船倒了哪里?“那男人道:“江心。这样,不论我们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听到。”
小麻子道:“你想得很周到。”
那男人傲然道:“我做每一件事情都想得很周到,所以我才是我。”
“看你的模样,绝不似江湖中某门某派的掌门人,你到底是谁?”
“霸生说你非常聪明,那么你能猜出我的真实身份吗?”
小麻子笑道:“这有何难?白天我说龙虎镇上有许多乞丐,天下不太平,霸生听了很生气。由此可以看出你必定是朝廷中人。从你的衣着、谈吐中还可以看出,你一向养尊处优,发号施令,很可能是朝中的王爷或者侯爷。”
此言一出,那男人微微动容,尼姑放肆地笑道:“常说长麻子的人都很聪明,这个小鬼长了六粒麻子,果然不简单。”
小麻子道:“我猜中了?”
那男人道:“提起我的名字,朝野中均有所闻,说给你听也无妨。”
他顿了一顿,又道:“我是一位候爷,人称‘杀侯’。”
“为什么叫杀侯?”
“因为我替朝廷立下了卓越的功勋,曾杀得敌人闻风丧胆,所以当今圣上就封我为‘杀侯’。”
“像你这种身份的人,怎么会到龙虎镇来?”
“这正是我见你的原因。”
“连我也没想到你会见我。”
“霸生说了你的事,我很感兴趣。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小麻子眼珠子转了转,落在尼姑身上。
尼姑娇笑道:“哎哟,这小鬼眼睛里邪光闪闪,总不会打我的主意吧?”
小麻子道:“你若不是侯爷的女人,说不定我会打你的主意……”
杀侯道:“她不是我的女人。”
小麻子诧异道:“那她怎么……你们如何这个样子?”
杀候道:“她是我的属下,就像霸生一样,但霸生见了她却要乖乖地听话。”
小麻子不相信。
杀侯道:“朝野中都知道我杀侯部下有僧、道、尼、儒四大高手,他们就像我的四肢—样重要。
小麻子瞪着尼姑,道:“你叫什么名字?能说给我听听吗?”
尼姑道:“我叫奸尼。”
小麻子喃喃地道:“奸尼?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
可他的心里却骂道:“奸尼,一听就不是个好人,既淫毒又诡诈,小祖宗遇到你,也算倒了八辈子的霉。”
他又问道:“那么另外两个叫什么?”
杀侯道:“淫僧、恶道。”
小麻子道:“你这么威名卓著的人,如何用这四个人?”
杀侯微笑道:“我这次奉旨出京,特别带了这四个人。如果带其他人,恐怕难以完成任务。”
小麻子道:“这任务跟我有关吗?”
杀侯道:“你来跟你没有关系,但你却自愿涉身其中。”
“这事跟火魔、方苹有关系?”
“可能有。”
“难道他们是你的仇人?不过,我觉得他们不配做你的仇人。”
杀侯笑了笑,道:“我此次出京,乃是奉旨追杀宣德王。”
“宣德王是谁!”
“他是当今皇上的兄长。在皇上还是皇太子的时候,宣德王意欲谋权签位,天幸皇太子是真命天子,有神灵保佑,逃过了劫难,可他的爱妃及三岁的幼子却惨遭毒手。宣德五阴谋败露,逃离了京城……”
“这宣德王真是可恶!”
“他的罪恶还远不止这些。皇太子即了位,心存厚道,不记前嫌,想召宣德王回朝参政,可没料到宣德王竟命人伪装自己暗杀皇上,结果当然是没有成功。宣德王仍不死心,又数次遣人刺杀圣驾,均告失败。
最后皇上得到可靠消息,说宣德土准备勾结外国侵犯我朝。皇上大为震怒,这才派遣我秘密出京,无论如何要粉碎宣德王的阴谋。“小麻子骂道:“哎呀,没想到这宣德王还是个卖国贼,太无耻了,该杀,该杀!”
杀侯苦笑道:“宣德王心计深沉,武功卓绝,皇上曾称他是一个不世的枭雄,他手下高手如云,谋臣如雨,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更是多得不得了,要杀他谈何容易?”
小麻子的眼睛闪闪发亮,道:“你怀疑火魔、方苹就是宣德王的手下?”
杀侯缓缓点点头。
小麻子失声道:“那我打入他们内部岂不危险至极?”
杀候道:“岂止危险,稍一不慎,即死无葬身之地。”
他又问道:“你敢不敢去?”
小麻子拍打着胸脯,道:“怎么不敢?小祖……我就喜欢刺激,越是危险的事情,我越喜欢做。”
他激动之下,险些将“小祖宗”三字说了出来。
杀侯道:“好,好,这次我见你真算是见对了。”
他停了停,又道:“你刚才说‘小祖’是什么意思?”
小麻子道:“侯爷,这可是你自己问的,不关我事。我有个口头语叫‘小祖宗’,我刚才就想自称小祖宗。”
奸尼眼睛一翻,喝道:“小鬼,好大的胆子!”
小麻子见她面露杀机,骇了一跳。
杀候却微微一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不能怪他。”
奸尼脸上的杀气顿消,代之的又是要滴出水来的媚态。
杀侯道:“这么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