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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心地说,“让我想想啊,”他作沉思状,“就用你的身体来换吧。”说完,他还一副“我很吃亏”的样子。
夙琰珀闻言,脸色似乎比刚才更加白了,但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好。”
与此同时,今朝正带着公子无心找到了坐在自己船厢里发神的千陌。看到今朝后,他眼中的幽光转瞬即逝,站起身来,旁若无人地将今朝搂进了怀里,关心地问道:“身子好些了么?”
今朝面色一红,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道:“本公子又不是娘们,以后少把这样的话放在嘴边!”这个家伙是故意的吧,在他的强迫下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都快无聊得发霉了,他还问自己“好些了么”,他又不是陶瓷做的,哪会这般脆弱?今朝真想让他自己哪天试试,好生体会下什么叫“好些了么”!
“哦。”千陌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在今朝脸上偷得一个香吻,嘴里还喃喃道,“真甜……”
今朝啐了他一口,一把推开他,将同样羞红了脸的公子无心拉了过来,说道:“他想见你,你们自己聊。”说完逃也似地跑出了船厢——笑话,他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让别人看他被吃豆腐啊?
“你找我做什么?”当目光转向公子无心时,里面的温度霎时寒了下去——他还记恨着那天他对何夕的冒犯。
公子无心咬了咬唇,看到自己和今朝截然相反的待遇,心下有些委屈,他妩媚桃花眼一勾,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放本……我回去?”
千陌不由得嗤笑一声,轻蔑地说道:“你还认为你回得去么?”
“那至少不要让我接客……”公子无心脸上难掩失望之色,一双桃花眼期待地望着他,讨好似地说道,“求你了……”
公子无心长得确实漂亮,白皙的皮肤,挺翘的鼻梁,红润的丰唇,特别是他那双桃花眼,顾盼间自显一派风流。下巴是诱人的狐狸尖,他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只妩媚的狐狸,只不过这只狐狸没有继承他们种族的优良传统,是只傻狐狸。
如今这只傻狐狸正可怜巴巴地望着千陌,千陌不由得一怔,不自然的脸色被他脸上的假面遮挡无疑。他偏过头去,冷哼了一声,道:“你准备拿什么来换?”
公子无心苦起了他那张小脸,嗫嚅道:“我现在还有什么东西给你?只有这副皮相罢了……”见千陌不为所动,他一咬牙,说道,“反正我已经被你上过了,再被你多上几次也没有关系,你说一个准话,到底干不干吧!”
千陌望着他那副虽然屈辱却依旧倔强的表情,突然觉得那股倔强有些似曾相识。只不过,如果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把这种神情表现在脸上吧。千陌心下微叹,声音却依然冷漠:“过来伺候本尊。”
“你走吧。”看到在自己面前脱得只剩下亵衣亵裤的夙琰珀,蚩尤叱风突然感到心里一阵烦躁,他背过身去,冷冷地说道。他本就没有真的想要对夙琰珀做什么,他只是想看看他能为千陌做到何种地步。只是没想到……
夙琰珀闻言,面无表情地又将刚才脱掉的衣服缓缓地穿上。不是没有感觉到屈辱,只是他已经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千陌离开之后,他那张面具是再也没有机会摘下来了。这也是他活该,是他识人不清,比起千陌受到的伤害来,他这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本宫会联系你的。”蚩尤叱风又道,“不过你可要撑到本宫来联系你的时候,你的身体……本宫是不会帮一具尸体做事的,到时候诸神家族变成什么样,跟本宫一点关系也没有!”
知道他这是答应了,夙琰珀松了一口气,也不停留,转身就走。看来,他还是赌对了,蚩尤叱风对千陌,其实是有情的,不过这情是什么情,就不是他该管的事了——他的生命没有剩下几天了,能供他思考的时间,也不多了。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将诸神浩淼从族长的位置上拉下来——不惜一切代价!
从这一点来说,夙琰珀跟诸神浩淼其实是很像的。只不过诸神浩淼首先考虑到的就是自己,而夙琰珀,却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念头,那股决绝的执着,连诸神浩淼都不一定做得到。
夙琰珀走后,一个鹅黄衣衫的美艳女子从屏风背后走了出来,望向蚩尤叱风的目光满是愤怒:“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和我们母子对着干?”
“你已经报了仇,该收手了。”蚩尤叱风冷淡地说。
“不,还不够!”那美艳女子诸神浩淼的生母正是星舞,她满脸都是不甘和恨意,“你不能这么做!”
“本宫想要做什么,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蚩尤叱风墨红色的眸子一横,声音似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你还好意思说‘母子’——你那个了不得的儿子什么时候把你当做母亲了?你被他赶出来,本宫好心收留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别逼得本宫对你下手。”
星舞被蚩尤叱风这话一噎,半晌说不出话来——她的儿子虽然不孝,但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儿子,她怎么能看着别人把他从他辛辛苦苦才坐上的位置赶下来?她一定要把这个消息转告给他!可是,她的想法蚩尤叱风怎么会猜不到,蚩尤叱风的面色一寒,冷冷地说道:“女人,本宫是应该说你单纯还是愚蠢呢?你认为本宫会让你这个知情者离开蚩尤魔宫去通风报信吗?你还是乖乖地呆在这里,看看你的儿子是怎么被本宫打败的吧!”他话音刚落,就一个禁锢咒打了过去,星舞的身体霎时一僵,张开口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蚩尤叱风揉了揉发疼地太阳穴,一挥手将她送回了屏风背后:“你还是消停点吧,在你身上,本宫消耗了太多耐性——本宫真的忍不住了。”说完,也不管屏风背后的星舞是何表情,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而此时的千陌并不知道修真界又即将发生一场动荡,他看着公子无心略显尴尬的脸色, 目光一冷,道:“怎么,反悔了?”
“不是!”公子无心连忙解释道,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你知道我以前是季国小郡王,怎么会知道……”如何伺候人。话音越来越小,后面这五个字他是打死也不肯说出来了。
“这倒是个好借口。”千陌冷哼了一声,一把将他拉了过来,然后又将他重重地丢到了床上。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我们来玩点特别的……”说完,他便拉开了床头的抽屉。
千陌的床很软,因此公子无心并没有摔疼,可是千陌的粗鲁对待还是让一向骄生惯养的小郡王红了眼睛,千陌说了什么话全都没有听清楚。他又想起了今朝那句“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抢”,他说得信誓旦旦,可真当他面对着千陌后,却没有底气了。怎么办?怎么办?公子无心一双桃花眼直乱转,偏生想不出如何让面前这个男人珍视他的主意来。千陌从抽屉里取出了他要的东西,一转头就看到公子无心这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的模样。他心下不由觉得好笑,低头惩罚似地咬了咬公子无心的粉鼻,在他耳边警告道:“在这种时候,不许你想其他的东西。”
正文 春光无限燕无涯
公子无心这才注意到千陌手上拿的是什么——那是一个翠绿色的药瓶,依他这些日子的“经验”来看,这里面装的不是润滑剂就是春药,脸色一时有些发白。想到之前和千陌那次并不算美好的回忆,公子无心眼中多了几分惧意:“你……一会儿能不能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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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还真是个妖精。千陌心里想着。伸手抚上公子无心疲惫的睡颜。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抬起头来,朝着门口的方向说道:“你还要看多久?”
只听“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门上,一个纤长是人影磨磨蹭蹭地出现在千陌面前,眉如远峦,眼如罥烟,不正是那和诸神浩淼像极了的顾清汐又是谁?他额头上红红的,想是被千陌刚才的那一吓,不小心撞到门上了。
原来,因着千陌最近待他还不错,也没有给他下禁足令,他在魅船上无意识地散步,却正好撞到了这一幕。看到千陌和另一个人在床上纠缠,他心里莫名地有些难受,想要离开,却偏偏挪不开脚步。那场情事渐渐平息了下来,而顾清汐却迟迟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千陌叫他,他才醒过神来,随即知道他在门边偷看早被千陌发觉了,但千陌却不加收敛,心里更加难受了。千陌看他脸色不好,一时也有些尴尬,可他仗着脸上戴着假面,别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其实就是脸皮厚),朝顾清汐招了招手,命令道:“你过来。”
顾清汐自是不敢违抗他,慢吞吞地磨了过来,千陌看着不耐,伸手一把将他抱进了怀里,并用唇堵住了他的惊呼,极尽缠绵,直到顾清汐面如桃腮,快要喘不过气来,千陌才放开他,不过却仍把他拥在怀里,问道:“以前是不是有很多人欺负过你?”
顾清汐的身体微微颤了颤,不太愿意提起过去,因此只是摇了摇头,道:“我再怎么说也是个皇子,无论如何也还算过得去。”唯一让他感到痛苦的是得不到自己父皇的承认,无论他怎么努力,他父皇对他只是一味的漠视。他宁愿他父皇是恨他的,也不想他永远也看不到他。
不过,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你想离开吗?”千陌又问道。这句话他不是第一次问了,而顾清汐从来都是沉默以对。他似乎想要从他口中听到确切的答案,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味道。
“我已经无处可去了。”这次顾清汐却没有再敷衍他,“离开又能如何,还不是会被当做质子送到季国——质子,说得好听,不过是个供季国权贵玩弄的男宠而已,我还连累了他们最受宠爱的小郡王,”顾清汐说着,瞟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公子无心,“季国必不会放过我,到时候,只怕……”只怕还不如呆在魅船上好!当然,他不是公子无心。这后面半句他是不会傻傻地全说出来的。
“最受宠爱的小郡王?”千陌嗤笑了一声,颇为不屑地说道,“清汐,有些事情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你和他虽然都生为皇室中人,但在某些方面,还是太单纯了。”
顾清汐有些不解地望向他。公子无心难道不是季国最受宠爱的小郡王吗?季国皇帝那般纵容他,给他赐名国姓,为他不惜摊上“近奸逆,远贤臣”的称号,这般荣宠,是顾清汐想都不敢想的,只是公子无心太不会珍惜了。
“有时候,过分的宠爱也是一种害,听说公子胥对太子极为严苛,但太子年龄虽小,其贤明却是各国都在传诵的,太子也对他这个父皇十分敬重,这说明公子胥懂得如何教育人——你说这样一个懂得如何教育人的人,会教出公子无心这样惹人诟病的小郡王来吗?”想他拿到公子无心的资料时,心下不由暗叹——这些皇帝一个个都是弄权的高手,修真界的人比起他们实在是太单纯了——当然,那个人除外。他蓦地想起处在琥国高堂之上的龙羲圣,不知道他是否也是这样?
“过分的宠爱也是一种害……”顾清汐喃喃地重复道,陷入了沉思。听他这么一说,顾清汐倒真的觉得很奇怪了,但如果这些荣宠都只不过是表面现象,那被蒙在鼓里的公子无心也太可怜了。
“所以,你父皇对你的忽视也未必不是一种爱的表现。”千陌继续道。想到他在翰国皇宫听到的话,即使跟自己无关,千陌还是在心里由衷的感动,不过,他不会把这件事告诉顾清汐就是了。
这种事不应该由他来说;不知顾清汐的父皇何时会向他坦白。如果他一直没有说,那他就瞒他一辈子——毕竟对顾清汐他们父子俩来说,他是一个外人。
顾清汐闻言抬起头来望向千陌,罥烟一般的眸子染上了几分暖意:“谢谢你。”他只当千陌是在安慰他,他父皇对他那种深沉的爱,他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过,因此并不会相信。可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过,这种爱才更加可贵和真挚。这种爱经得住时间的淬炼,可是他带给双方的,都是互不了解的痛苦——但谁能断定,这种痛苦就不是一种幸福呢?
千陌知道顾清汐心里所想,也不再多言,只是越发抱紧了怀中的身体。顾清汐就像是一壶清茶,虽有着一张和那个人一模一样的脸,存在感却远没有那个人深刻。或许是性子使然,只有当你真正地想要去接近他的时候,才会逐渐看清他的模样——谁说清茶平淡无味?品得多了,就知道原来清茶也自有一番味道。
季国。听风楼。
追影望着面前这个有着宝石蓝长发墨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