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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米亚斯!”别西卜大叫起来,“你在哪儿,埃米亚斯!”
“尊贵的主人,埃米亚斯随时为您效劳。”别西卜的管家埃米亚斯——一具穿着管家正装、打着领结的骷髅——出现在床前,手里托着一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柠檬水。别西卜抓起水杯一饮而尽,喉咙干涩疼痛总算缓解了一些。浪‘叫了一个晚上,能不疼吗。
“‘他’呢?”别西卜没好气地问。
“罗弗寇大人已经离开了,一个小时之前。”骷髅管家手上的水杯连同托盘一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白色丝绸衬衫,他将衬衫披在主人身上,“他说他会推迟今天早朝会议的时间,您可以好好休息。”
“……有本事就别上我!”别西卜慢吞吞地穿上衬衫。他脖子上有一块红色的吻痕,胸口到腰腹也有星星点点的痕迹,大腿和臀部更是带着淤痕。在管家面前,别西卜没有任何害羞。埃米亚斯死了那么久,见多识广,对这些事情根本见怪不怪。
别西卜翻身下床。这时候,随着他的动作,一枚白色的、椭球行的东西从凌乱的被褥里滚到了地上,和沙漏撞在了一起。沙漏里的女妖吐了吐舌头。
“……这是什么?”别西卜盯着那个白色的东西。
管家用他毫无血肉的手指捧起它。那是一颗蛋,有成年人手掌大小,表面泛着珍珠色的光泽,布满深红色的冰裂纹,像一件精美的陶瓷艺术品。
“我想这是个蛋,主人。”管家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回答,仿佛生怕自己的声音把蛋给弄破了似的。
别西卜眼睛发直:“为什么我床上会有一颗蛋?”
“呃……我猜……大概是您生的?”
别西卜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我生的?!”他尖叫起来,声音不亚于沙漏里的女妖,“你在开什么玩笑,埃米亚斯!你脸上那两个黑窟窿真的什么也看不见了吗!”
管家大人扭过骷髅脸:“您问我为什么您床上会有一枚蛋,我尽酢貊了最有可能的推测,主人。”
别西卜扯开衬衫,指着自己的胸口:“告诉我这是什么,埃米亚斯?”
“乳‘头,我的主人。”
“没错,乳‘头!这说明我是个哺乳动物,而哺乳动物是不会生蛋的,你空洞的头盖骨听明白了吗!”
管家恭敬地说:“我觉得您的说法不准确,尊贵的主人。人界的生物划分标准不一定适用于魔界生物。您不是还有翅膀吗?就像鸟类一样。而鸟类是生蛋的。”
黑都执政、鬼王别西卜在自家博学多识的管家面前哑口无言。他看了看蛋,又看了看捧着蛋的管家,用干涩的声音道:“这不可能,埃米亚斯,这不可能是我……我生的蛋。”
“我也不愿去相信,主人。但是一切皆有可能。”
别西卜的头上有一根青筋在跳动。他的血管都快爆开了。要是他胳膊上连着血压计,现在肯定已经爆表了。
“今天早饭吃什么?”他突然问。
骷髅管家不太理解主人的话题转变方向,只好老实回答:“燕麦面包,培根,草莓布丁和牛奶。”
“我想加个煎蛋。”别西卜用眼神示意那枚蛋,“就用它来煎!”
管家惊得往后跳了一步,把蛋护在自己瘦骨嶙峋的胸膛前:“这怎么可以,主人!如果它真是您生的,那它就是未来的少爷或者小姐了!身为您的管家,我有责任保护它的安全!”
“少废话,把蛋给我!”
“埃米亚斯不能看着您铸成大错,主人!”
“我说了它不是我生的!”
“万一它是呢主人!”
“它!不!是!”
“请冷静主人!您需要和罗弗寇大人谈谈,如果蛋是您生的,那么他就是蛋的……”
“闭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您不要这么急着销毁证据嘛!这应该是件大喜事啊!”
“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它不是我生的!不!是!”
清晨,黑都执政的府邸里上演了这样一幕:衣冠楚楚的骷髅管家抱着一颗蛋四处逃窜,而他的主人只穿着一件衬衫在后面气势汹汹地追逐。一个小时之后,由于精神生活空虚所以格外热爱八卦的黑都人民都知道了这样一则消息:“鬼王别西卜大人生了个蛋。”
—生了个蛋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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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治愈天使拉斐尔答患者问
Q:请问拉斐尔大人,堕天使会生蛋吗?(提问者:别西卜)
A:至今没有先例,不过万事皆有可能。如果是你生,大概……是可以的?(噗)
Q:你笑了!我看见你笑了,死拉斐尔!(提问者:别西卜)
A:灌水可耻,请把留言板空间留给更多需要咨询的患者,谢谢合作。
—生了个蛋Ⅱ—
“愤怒的”萨麦尔走进议事堂,诸位重臣领主已经在圆桌边就坐,他算是来得迟的。阿撒兹勒和彼列之间空着一个位子,就是留给他的。
“哟,大家早呀!”他欢快地从一众同僚背后走过,来到属于自己的座位上。今天早上他就听自家喜欢八卦的侍女说了一则在黑都大街小巷疯传的消息。同僚们约莫也听说了,否则议事堂中的气氛不会这么古怪,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大家头顶流淌。
萨麦尔的招呼没有得到回应,大家都盯着桌面,假装自己是蜡像。他心里有些失落,不过一向大大咧咧的他很快就把这小小的尴尬抛在了脑后。他找到更有趣的事情做了。
“嘿,别西卜,”他转向黑都执政,“听说你生了蛋?”
话一出口,议事堂内的温度便陡然降低到冰点之下。对面的梅菲斯特拼命对他挤眼睛,失意他快点闭嘴,但萨麦尔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怎么了梅菲斯特,你眼睛痒吗?”
梅菲斯特痛苦地捂住脸。
别西卜脸色铁青,他对面的罗弗寇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面色冷峻,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大家都怎么了?”搞不清状况的萨麦尔继续火上浇油,“不就是个蛋吗?别西卜你可真不错,今后你就能自给自足了,再也不用担心没蛋吃。”说完他“桀桀桀桀”的笑了起来。
别西卜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旁边的玛门向梅菲斯特使了个眼色,两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要是别西卜突然发难,和萨麦尔掐起架来,他们俩就立刻按住别西卜,阻止灾难发生。要知道,别西卜的法术在黑都仅次于路西法陛下,要是他突然想不开召唤了一颗陨石什么的……梅菲斯特才不想为没大脑的萨麦尔陪葬呢!
就在战争一触即发的时候,一名小恶魔跌跌撞撞跑进了议事堂:“路……路西法陛下驾到!”
梅菲斯特舒了口气。只要陛下在,他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但是陛下跑到议事堂来干什么?他一向不参加早朝会议,这些事情都是交给诸位大臣来做的。
众人同时起立,右手按在左胸口,向疾步走来的魔王陛下鞠躬行礼。陛下浅浅一挥手,算是回礼。别西卜把自己的座位让了出来,请陛下就坐。而他旁边的罗弗寇也站了起来。他的位置与别西卜相对,现在陛下坐在那儿,他当然不能也不敢僭越。
路西法陛下落座之后,比了个手势,众人这才坐下。
“今早我听说了一些事。”魔王用金色的眼睛瞄了瞄站在他左手边的别西卜,“所以特地赶来参加早朝会议。”他又看了看右手边的罗弗寇,“我听说别西卜你生了一个……噢,敌基督啊,这是什么?”他弯下腰,从圆桌下面拎起一只柳条篮子,篮子里垫着柔软的红色天鹅绒,上面放着一枚白色的蛋。
“……”路西法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他不愧是魔界之王,地狱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冷静自若地把篮子放在了桌上。“这就是你生的那个蛋吗,别西卜?”
别西卜一副想死的表情。“这……不是我生的!”他咬牙切齿地说。
“不要这样说,别西卜我的朋友,男人要勇于承担责任。”说这话的时候,路西法的眼睛盯着罗弗寇。
“您也说了,臣是……男人!男人怎么可能会……生蛋!”别西卜浑身都在发抖。
路西法摸了摸那颗洁白光莹的蛋:“你看看,别西卜,你是堕天使,而罗弗寇是高阶恶魔,比起这种天差地别来,性别差异真的不算什么。”
篮子里的蛋突然摇晃了一下,好像在附议魔王陛下的说法一样。“你看,蛋也同意呢。”
别西卜胸口一痛,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吾王,”一直在沉默的罗弗寇忽然开口,“倘若这枚蛋真的是……真的是臣和别西卜……嗯,那什么的,臣愿意负起责任。”
路西法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但是,”陛下最讨厌的“但是”出现了!“但是臣并不觉得蛋是别西卜……呃……生的。先不说堕天使生蛋是有多么违背常识,昨晚……昨晚臣在别西卜那里过夜,直到清晨才离开,而之后不到一个小时,蛋就出现了,在一个小时之内生出一个蛋,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路西法托着腮:“唔……如果蛋不是别西卜生的,那么就应该是别人趁你们不注意时把蛋放在床上的了?”
别西卜松了口气,还是伟大的陛下比较正常理智,他心想。“没错,吾王,一定是在罗弗寇离开到我醒来的那段时间内,有人偷偷地……”
“但是谁能做到这一点呢?”路西法语调困惑,“能够躲过你府邸的重重守卫,在不惊醒你的条件下放下一颗蛋,再悄无声息地逃走?”他转向别西卜,眼睛里像写了“比起那个来,我更相信蛋是你生的”这一行字似的。
别西卜又想吐血了。
“哼!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为罗弗寇洗白吗!”一个尖锐女声响了起来。说话的是拉哈伯,司掌“背叛”的堕天使。她盛气凌人地望向黑都宰相,“你瞧瞧你,推三阻四的,不就是不想负责吗!你这样的臭男人,老娘见多了!哼,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拉哈伯,你别信口雌黄!”罗弗寇低吼,“我只不过想确认蛋是不是我和别西卜生的而已!”
“怎么,不是你,难道还能是别人?”拉哈伯笑道,“难道你就这么信不过别西卜?还是说是你自己心虚?”
“拉哈伯,你……!”
“都别吵啦……”路西法无奈地出来打圆场,却收效甚微。拉哈伯很快找到了一个盟友,同为女性的沙利叶,“沙利叶,你说是不是?这些臭男人就知道自己快活,玩完就走,哪里能想到我们的感受?!”
沙利叶头上冷汗直冒:“呃,拉哈伯……别西卜也是男人啊……”
她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了拉哈伯和罗弗寇争吵声中。其余恶魔也纷纷开始发表自己的见解,神圣的议事堂里乱得像市集。
路西法在喧闹吵嚷中揉了揉太阳穴。太混乱了。他无力地想。早知道我就不该来蹚浑水。
“都住口!”他猛地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