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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难展寝食难安所致。他爱妹心切,见妹妹整天忧容伤怀,哀声叹气,又怎能不心疼着急?使尽办法也不能逗她开心,去抓叶云柯也不可行,因为他知道殷萌对叶云柯何等上心,若动他一毫毛,她必定要伤心三分,不然早就派兵教训他一顿再将他带回了。这样,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无计可施的狼族族长也只有整天乱发脾气,以泄为妹担忧的烦躁心情。
这天,面容憔悴的殷萌突然从几日未曾离开的房里出来了,这可将殷石乐坏了,以为妹妹终于想通了,正要召唤她过来,哪知殷萌一看见他,就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哥哥……哥哥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啊!”
她哭得伤心欲绝抽泣不止,让殷石的心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轻拍安抚,柔声言语:“萌萌莫哭,只要你高兴,别说一件,十件百件都不成问题!莫哭,莫哭……来,快告诉哥哥,到底是什么事,也好让哥哥赶紧去办……莫哭啊……”
“哥哥……我……我现在就要嫁给云郎……立刻,马上!!”
连川刚睁眼,一束晨光恰好从洞外射了进来,大概眼睛还不能适应这突然的光亮,她本能地伸手去遮,可刚一抬手,浑身又似散架般疼痛,仿佛和人打了架似的。缓了会儿,她便想要坐起来,可一动身子,除了浑身的疼痛,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上半身没弯起一点,就又重躺了下去。
自己到底怎么了?记得昨晚才刚在沼泽地里救过一只麋鹿,然后……
躺在地上,连川摇晃着脑袋,开始打量着所处之地:这是个很普通的山洞,除了断断续续地水滴声外,四周安静地很。并未见一个人影,那是谁将自己弄过来的?
“喂——有人吗?”她喊了两声,但回答她的只有洞内深处传来的回声和依然不紧不慢地水滴声。她不甘心,又喊了两句
“喂——有——”
然而,这次还没喊出,就从洞口飞进一个黑影,身形一晃,就站在了连川旁边,然后弯身蹲下,轻声问道
“你醒了?”
看着一张俊美却陌生的容颜突然靠近,连川本能地将头往旁边一挪,小心地盯着他,问道:“你,你是谁?”
这人手中拿着一片盛了水的芭蕉叶,貌似是特地为她寻来的,难道将自己弄在这里的人是他?可他是谁?这孤山寡洞的,自己又虚弱难动,若这人心存歹意,可怎生是好?努力再往旁边挪了挪,连川放在地上的手,也悄悄地抓了两个石头……
那人将连川的小动作都看进眼里,白净的脸上忽然多出两抹红晕,将寻来的水小心地搁在了连川头边,俯下的身子也慢慢离连川远了些:“我叫音,是你从沼泽里救出的麋鹿。”
“你是——”连川瞪着眼睛看着他,有些惊异。
大概被她这样瞧着有些不好意思,音脸上的红晕更深了,漂亮的眼睛也垂了下去:“我是只鹿妖。昨天受了伤才掉进沼泽,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却……却遇见你舍命相救,这才捡回一命。若不是你,我恐怕早已经……”
表明了身份,解释了原因,原来自己竟是他的救命恩人,连川总算知道眼前的这只妖对自己没有任何恶意,心下也松了口气。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别说是我,换作其他人看见了,那也肯定会出手相救的。”
“那可不一定……”
“什么?”音小声嘀咕了一句,连川却没听清,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紧盯他的俊颜,问得认真而仔细。
感觉到她正看着自己,音忽而忘了怎么回答,头又垂低了些,脸上的炙热又向耳根蔓开了去。
看他垂目羞敛的样子,连川以为他是太过感激自己救命之恩一事,于是就想坐起来拍拍他的肩,谁知刚一立身,那疼痛又自全身满散开来,哎哟一声,又要睡地砸石,却被一双有力的手及时接住。
“你负伤在身,先不要乱动。”
“伤?我怎么会有伤?”她又没跟谁打过架,救音的时候也就是用了点蛮力……
“你身上有许多细密的伤口,从后背至前胸,腰际一处尤为严重,两臂之上又是最多,都像是被利物所伤,而且是在救我之前就有的……这些伤,难道你自己不知?”音小心的地将连川放下,明澈的眼里露出毫不掩饰地关切。
连川摇摇头,若说这些伤之前就有,那就只有是在飓风中被砾石所伤了。奇怪她当时没一点感觉,怎么现在就……
“难怪你救我时还那么用力,”音的语气中似有种无奈地叹息:“你会晕倒,也是因你用力过度,牵动腰际伤口重新裂开,流血过多所致,若不是你身体还算好些,只怕你早就因救我而……”
连川见他眼中明晃闪动,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变得炙热,突然就不好意思起来,呵呵傻笑一声,宽慰道:“你放心,我是不死之身,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你也别老将救你这事儿挂在心上,不然,我也会过意不去的。”
音听了这话,面上又是一红,慌忙移开眼去,轻声道:“我再去外面找点药草给你敷伤,你在这儿好好休息,再别乱动,不然我……我心里会不好受的……”
刚说完,也没等连川再细问几句,又眨个眼飞得没了踪影。
唉,空荡荡地洞里,又剩她一人独听水音了。头一次感觉意识清醒,身不能动的苦处了。
一百零一滴,一百零二滴,一百零三滴……
连川渐觉困意来袭,明亮的眸子刚要合上,一阵嘈杂之声就从外边传入她耳内,声音由远至近,似乎正向着自己的这个山洞而来。连川马上又来了精神,刚偏头想朝洞外看去,乌压压地一群人就涌了进来。
绿眼,暗肤,可不是那些粗莽高大的狼妖!
连川惊得还未来得及叫一声,为首的一个狼妖就大喝一声:“把她给绑回去喽!”
然后七手八脚地,连川就被人像包粽子似的捆了起来。
“喂!你们抓错人了吧!”连川马上想到了些原委,一边在心里大骂叶云柯造的好孽,一边想若跟他们解释一番,或许还能够脱险。然而,这些狼妖却丝毫不给她这个机会,待她这句话刚问出口,嘴里就塞上了一团棉布。
为首的一个狼妖突然凑近,绿莹莹的眼睛狠狠地瞪着连川,说了一句让她彻底绝望的话。
“叶云柯的女人,我们逮得就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细节哟,细节哟……看出什么没……嘿嘿~~
☆、同是狼窝沦落人
“报——族长!那女人抓回来了——”
殷石正在检查殷萌婚典上所需的各种物品,听到下属来报的消息时,眉头一皱,伸手制止了下属还要再说的话,朝殷萌的房间看了看,面容严肃:“不知道要小点声吗?!若让萌萌听见不高兴,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那下属听后心下发怵,一面暗自悔恨自己的鲁莽,一面忙不迭地点头:“属下知错,属下知错……”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身首异地。
“抓回来了就放黑窑里面关着,这几天就要是萌萌的大喜日子了,切记别让那女人跑出来,以免坏了萌萌的好心情。”
“可是族长,黑窑里关得人杂得很,这女人好歹也是…是不是应该单独……”
“单独什么?!那女人惹萌萌不高兴,你还想给她特别待遇吗?!没将她关进黑池里就不错了!别再啰嗦,快滚下去!”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办,这就去……”
看着属下诚惶诚恐地离去,殷石又蹿出一股难以发泄的怒气,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龇牙咧嘴,心里恨道:萌萌讨厌的人,都该死!
这些狼妖果然是粗莽野蛮之人,把她结结实实地捆绑过来就算了,将她关进屋子的时候,还用了那么大的力气一推——可怜她本来就有伤在身,哪里又经得住这样一摔!龇牙咧嘴的同时,连川在心里狠狠地将这些粗蛮的妖精们骂了个遍,仿佛这才减轻了些身上的疼痛。
关自己的地方是个阴暗的小屋,面积窄小,空气潮湿霉腐,地上的稻草都是湿嗒嗒地,像是长久都未曾通过风,不一会儿,连川就闻到了浑臭的浊气。而就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还关着另外十几个人。她们浑身脏兮兮地抱坐一团,凌乱的碎发后都有双明亮的眼睛,只是这些眼睛里面透露的都是惊恐的神色,从连川被推进来起,她们惊恐的眼神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显然她们肯定都是受到了狼妖们的巨大刺激,每时每刻都抱着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心情了。
被捆着趴在地上的姿势毕竟有些难受,可惜这些姑娘中没有一个敢主动上前帮一把,无奈之下,连川只好开口求助:“麻烦哪位姑娘帮我松绑下绳子?连川先谢谢了。”
依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姑娘们抱得更紧了。
“那不松绑,扶我一把总行了吧?”
抱成一团的姑娘们,似乎又往墙壁边缩了缩。看她们这样的反应,连川也只能叹了口气,谁让自己与她们待遇不同,捆成这样,让她们一看就知道自己是狼妖的“贵宾级”囚犯,随意挪动不得呢?
然而,就当连川叹气之时,屋墙一角那个一直背对着大家,独自抱腿的姑娘突然挪到自己身边,语气激动地问道:“你刚说什么?你叫连川?”
屋子本来就黑,此刻自己又趴在地上,自然看不清她的模样,尽管她的声音很陌生,但听她的话,怎么好像认识自己似的?
“是的,我叫连川,难道你——”
“你是云羽山上的?”这姑娘伸手就想将连川翻过来,边掰边问,语气又激动了几分,“云羽山上的连川?那个没被妖精吃掉的连川?”
听她说起云羽山,连川就猜到她可能也是云羽山的弟子,刚要问她是谁时,这个姑娘已经将她翻了个身,这就让连川能看清她几分,然后,借着微薄的亮光,连川一愣
“沉……沉师姐?!”
面前这个邋里邋遢,留着齐耳短发,激动地泪流满面的姑娘,不是沉惠笺是谁?
“沉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问还好,这一问,更让沉惠笺悲从中来,趴在连川身上大哭起来。
自那日从天书阁偷出密宗卷后,她因怕被别人发现,就连夜从云羽山逃了下来,谁想却遇上一只特别喜欢收集宝贝的千年蛇妖,非逼着她将密宗卷交给它不可,她死命不从,拼尽全力才没让那蛇妖得逞,哪知她刚摆脱蛇妖,又碰上一群专抢人类少女的狼妖,避之不及,被他们紧紧缠上。当时自己本就受了伤,这狼妖又比那蛇妖厉害,最终的结果,自然就被他们掳了回来。开始,她以为这是群修炼的妖精,只是想将她的精元吸了去以提升修为,谁知当她被带着从狼窝里经过时,她看到了那些同样被抓来的少女竟然被那些粗莽的狼妖,玩弄于掌间,蹂躏于□,屈辱惨烈之状,令每一个少女胆战心惊。那场面,简直比吸干精气还要恐怖。她害怕,她不想死,但更不想被那样□。可自己除了每天呆在这暗无天日的黑窑子里,除了祈祷下一个被抓出去侍候那些妖精们的不是自己,她还能做什么?
在狼窝里的日子,她天天以泪洗面,每一天都是凌迟。若不是揣着怀里的密宗卷,想到他……她可能一天都坚持不下去了。然而,时间久了,连心中的信仰也有些动摇,不再摸怀里的密宗卷以寻找安慰了,他的容颜也模糊了,最后一丝希望也变成了绝望,剩下的完全都是无边的恐惧与悔恨。
然而,苍天垂怜,让她在这么恐惧死寂的日子里,碰见了同门师妹,无论这个师妹到底能否救她,至少,看到她,自己的心里确实燃起了一股希望。
“师姐别哭,你先帮我把绳子解开行么?”沉惠笺哭得确实伤心,伏在连川身上,不仅将她压得喘不过气,还哭湿了她胸前一片,冰凉冰凉地让连川觉得极不舒服,末了,还冷得一激灵。
沉惠笺抽嗒嗒地点头,将连川松绑后,又背过去摸了几把泪。伤心至极,泪流不止,真是欲罢不能。
连川待沉惠笺心情稍微平息后,才轻声问道:“沉师姐,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也被抓到这里来了?”
大哭之后,沉惠笺总算冷静了许多,但一听连川这样问,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回答。看她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偷走密宗卷一事,而实话自己也不会说。犹豫半天,她却反问起连川来:“师妹又怎么被抓到这里的?”
这下,又换作连川答不上话了。
刚刚还激动人心的场景,一下就尴尬起来。两个少女各怀心事,支吾之间,小牢房的门又叮叮叮地被人打开。
“谁是连川?”凶恶的语气,令姑娘们又往墙上缩去,沉惠笺也不自主地跟连川拉开了些距离。
“我……”连川小心地回答着,话音刚落,两个高大的身影就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