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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现在对他益加亲厚重用,贾诩也不愿回到以前那种与董老大那种亲而不密的关系。
法正和鲁肃都是在康鹏附身到董老大身体上后才认识董老大,所以并不象贾诩那么狐疑,曾经在益州呆过一段时间的法正答道:“贾龙,字谦德,益州犍为人,官居校尉,任犍为太守,是川中第一大将,曾经参与征讨羌人、南蛮和黄巾的战斗,擅于防御战及出奇兵取胜,屡立战功,手下还有一支三千人的军队,号称无当飞军,这支军队由南蛮少数民族及川人组成,爬山涉水,如履平地,个个武艺超群,上阵能以一当十,勇猛无比,而且对贾龙忠心耿耿,刘焉虽然对功高震主的贾龙早就欲除之而后快,可都惧怕杀掉贾龙后无法对付这支军队,所以一直不敢下手。我军如果与这支军队交锋,可一定得小心。”
“贾龙虽然年过古稀,已经七十有一,可是就如古之廉颇,老当益壮。”贾诩补充道:“这是一个危险的对手,千万不能欺他年老,要小心对待。”
康鹏点点头,表示赞成贾诩的意见,他是第一次带兵打仗,行军布阵什么的很多东西都还不懂,本就应该小心。康鹏问道:“那依你们之意,我军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贾诩答道:“如果小生就是贾龙,一定会让盟友汉中军坚守待援,同时乘我军主力尚未与葭萌关守军会师之机,集中力量攻打我军比较空虚的葭萌关,只要拿下这个入川咽喉,他们才能据险而守拖跨我军。”贾诩分析了贾龙可能采取的步骤后,又说道:“依小生看来,我军主力不能再在城固待了,应该立即挥师南下,拿下汉中粮仓,给后勤减轻压力。同时分兵增援葭萌关,以防万一。”
“好。”康鹏一拍自己比常人腰还粗的大腿,起身下令道:“众将听令,即刻起程,拿下汉中城。”康鹏又单独吩咐赵云,令他率领两万西凉铁骑绕过汉中,去增援葭萌关,务必要协助高顺陈宫他们坚持到主力部队抵达。
打下城固仅休息了两天,董卓军主力又起程南下,十多万大军杀气腾腾的向汉中开拔,董卓军的对手们也没有闲着,张鲁接到前方战败和阎圃传来的消息,立即收拢城外百姓入城,城中多备檑木滚石,准备坚守待援,而张鲁平时所施的仁政也发挥了效果,二十余万汉中百姓上下一心,运粮搬石,修城筑墙,要与汉中军一起保卫自己的家园。而在阆中通往葭萌关的路上,贾龙的大军也抵达广元,与广元驻军雷铜部会师,贾龙并没有让部队休息,而是让军队一天走两天的路,日夜兼程杀向葭萌关。
贾龙的努力没有白费,汉初平三年九月二十,益州军主力终于抵达葭萌关,而此刻董卓军主力距离汉中城还有半日路程,赵云率领的援军距离葭萌关还有近一天的路程,益州军抢得时间上的先机。
“即刻攻城。”抵达葭萌关关下之后,益州军安下营寨,贾龙不让部队休息,而是即刻指挥攻城,“部队分为五队,每队三万人,轮流攻打葭萌关。”
为了鼓励士气,贾龙还特别在旗阵下对着益州军演讲了一番,“川中的儿郎们,决定你们保卫家园的关键时刻到了,只有拿下这葭萌关,你们才能御敌于家园之外,如果不想做董卓军的奴隶,被想让你们的父母被董卓军残杀,不想让你们的姐妹妻女被董卓军凌辱,奋战吧!用你们的鲜血证明,川中儿朗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
“杀!杀!杀杀杀!”十几万益州军将士被贾龙的话激得热血沸腾,发出震天动地的呐喊。
随着贾龙的一声令下,残酷的战斗立即开始,一队队士气高昂的益州军抬着云梯、冒着雨点般落下的羽箭向前猛冲,前面的战士被射倒了,后面的战友就会毫不犹豫的踏着他们的尸体向前挺进,益州军的弓箭手也在盾牌手的掩护下靠近葭萌关,对着关上放箭,压制守军。
“放箭!继续放箭!”葭萌关上,陈宫沉着的指挥军队布置防御,“坚守好今天,明天子龙将军的援军就能抵达!”葭萌关中,魏延率领的一万飞熊军已经悉数披甲上阵,仗着关中早已囤积足够的弓箭、箭枝、滚石和落木,给予益州军迎头痛击;而高顺率领的陷阵营则没有上关墙参与防守,而是在关中严阵以待,等侯命令。
伴随着嘈杂的惨叫声、弓弦震荡声、羽箭破空声和滚石落木坠地时发出咚咚的沉闷声音,不知不觉间,葭萌关董卓守军已经打退了益州军的两轮强攻,关下已经是满目仓夷,遍地都是横七竖八的染血尸体,武器、盾牌、旗帜、云梯和箭枝扔得到处都是,宽六丈、深三丈的护城沟也已经填满小半。
陈宫见益州军第二队开始下撤,第三支攻城队伍正在城准备冲击,当即下令道:“陷阵营出击,杀杀敌人的锐气!”
高耸的吊桥迅速放下,紧闭的关门也飞快打开,一千五百名全副武装的陷阵营将士鱼贯而出,呐喊着向尚未撤离的益州军第二队攻城队杀去,全身覆盖麻钢锻制的铠甲虽然使他们的速度稍慢,但也让他们无视敌人的刀枪弓箭的普通攻击,就象在对第一次讨董联军的时候一样,撵着数倍于己的敌人追杀,而无人能当其锋。
陷阵营出击得正是时候,益州军的第二支攻城队疲劳之军尚未完全撤回,第三支生力军还没有换上,队形正是混乱之时,被陷阵营这么一冲,益州军的队形便彻底混乱了,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在狭窄的山道上自相践踏,就象一群待宰的羔羊,任由陷阵营屠杀。
“老师!”张任冲上贾龙旗阵所在小山,指着远处的战场禀告道:“禀报老师,这就是董贼的陷阵营,士兵全身覆盖玄铁铠甲,攻则无坚不摧,守则刀剑弓矢难伤,在中原战场屡立奇功,昔日十八路诸侯对他们都束手无策,我军也抵抗不住了。老师,我们该怎么办?”
“有这等事?别慌,待我去看看。”贾龙走出旗阵,仔细查看战场情况,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贾龙顿时哑然失笑,“中原无人矣!区区重装步兵都无计可破,真是一帮酒囊饭袋!”
“老师,你有办法破这陷阵营?”张任大喜问道。贾龙笑而不答,而是招手叫来自己从犍为郡带来的亲兵——无当飞军的统帅王咸和李权,附耳交代几句,二人领命而去,贾龙才对张任说道:“任儿,等着看好戏吧。”
高顺带领着陷阵营正在敌阵中横冲直撞,道路两旁的山上忽然窜来一支穿着奇特的军队,每人手中都拿有两个人头大的瓦坛,身批兽皮,头带叶冠,衣服上还缀着树叶枝条,如果是躲藏在树林中将很难辨认身形,而且爬山涉水如履平地,在崎岖的山麓上穿梭自如。而益州军后方响起鸣金声,正在与陷阵营混战的益州军纷纷撤退,让出位置让这支新来的军队与陷阵营单独对阵。
高顺见这支敌军人数比较少,马上下令迎敌,想消灭这支军队再撤回关中,谁知这支军队并不急于与陷阵营厮杀,而是在还有一段距离时就突发一声喊,将手中瓦罐远远的砸来,陷阵营将士身批重甲,运转不便,再加上并没有把这支军队扔来的东西放在眼里,当即有不少陷阵营战士被瓦罐砸中,瓦罐中装的黑色液体溅得他们全身都是。
高顺也被一个瓦罐砸中,见这瓦罐中装的都是些粘糊糊、黑稠稠的液体,就象黑油一样,还散发着刺鼻的异味。开始高顺还纳闷敌人做这些无用功做什么,可是当高顺看到敌军阵中突然放出火箭时,顿时明白过来,吓得魂飞魄散,扭头就跑,边跑边疯狂的大喊道:“撤!快撤!”
可高顺反应过来已经晚了,火箭一旦碰到那些黑水,立即劈里啪拉的燃起冲天大火,这是一种水浇不灭的青色火焰,可怜陷阵营战士全身重甲都被溅满了那黑水,身体又运转不便,只是在烈火中惨叫号哭,几百名战士当场被烈火活活烧死,焦臭味顿时弥漫战场,中人欲呕。
高顺反应最快,火箭飞起时他就转身逃跑,加上他武艺超群,速度也最快,侥幸没有被火箭射中,其他没有被黑水的陷阵营战士也吓得胆战心惊,慌忙逃回葭萌关,可陷阵营也自建军以来第一次吃到败仗,至少三百名陷阵营战士惨死在烈火之中。
“烧得好!”益州军发出一阵阵惊天动地的欢呼,本已低落下去的士气又振作起来,贾龙见状,马上召回无当飞军,让他们回阵休息,又让第三支攻城队继续强攻葭萌关,不给董卓军休息的机会。
日头已经斜西,惨烈的攻防战还在继续,张任抽空凑到贾龙身边问道:“老师,那瓦罐中装的是什么?为什么能够激烈燃烧?”
“石脂水。”贾龙淡淡的答道:“川中嘉州、眉州、青神、井研、洪雅和犍为诸县都有出产,是川中百姓钻凿盐井时无意中发现的,多用来燃灯,这次老夫带了一些来,没想到派上大用。”(PS:石脂水即石油,古代四川有出产,但真正第一次用于战场是在公元578年,本书提前了军事应用的时间。)
张任点头,但又奇怪的问道:“老师,葭萌关易守难攻,我军虽然在不停息的攻打,可离破关还远远不够,只是空耗军力,老师难道没想过另图良策吗?”
贾龙面无表情,看着远方的战斗轻声说道:“现在的猛攻只是疲兵之计,让董卓军没有休息的机会,破关要等到半夜。”贾龙以脚轻顿地面,“五年前,我在葭萌关坚守之时,曾命士卒在关中挖掘了一条地道通往关外,以防万一,没想到,这条地道要到五年之后才能运用。”
夕阳下,白发苍苍的贾龙站得笔直,遥望着远处葭萌关的激战,看着英勇的益州军浴血战斗,听着士卒临死时发出的惨呼,贾龙心中默默念道:“川中的健儿们,委屈你们了,这是为了保卫你们的家乡,保卫你们的亲人,奋斗吧。”
贾龙期盼的黑夜终于不情愿的姗姗来迟了,益州军点起火把,继续着一波又一波的攻城,而董卓军已经几乎全军上到关墙,与益州军展开生死搏杀。此刻,休息足够的无当飞军找到贾龙当年挖掘那条地道,通过地道悄悄潜入葭萌关……
第四卷 蜀道难 第七章 义与不义(上)
汉中,北倚秦岭,南屏巴山,汉水横贯其间,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素有西北粮仓之称。除此之外,汉中还在军事拥有重要地位,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古楚国得汉中而称雄,秦国得汉中而凌楚,刘邦得汉中而得天下,它紧扼两条北方入川的道路,董卓军想要侵略益州,就必须控制汉中。否则就只能绕道祁山,走那绵延崎岖的千里山路,不仅军队行进困难缓慢,更是后勤补给的噩梦。更何况汉中城中还有大量粮食,董卓军后方虽不缺粮,但子午谷运输也不方便,能拿到这批粮草,董卓军的后勤压力势必轻松许多。
董卓军刚抵达汉中城下,康鹏立即遣使进城招降张鲁,许以关内侯并镇南将军,想尽可能避免双方士卒伤亡,但此刻张鲁早已接到阎圃送来援兵即将到来的消息,断然拒绝康鹏的招降,但张鲁为人谨慎,没有对董卓军使者痛下毒手,与董卓军彻底撕破脸皮,而是对使者好生招待,礼送出城。
当天夜里,使者回营向康鹏禀报张鲁的态度,康鹏冷笑道:“他就是盼着益州援军,可惜葭萌关在本相手中,他就是盼上一百年,益州的援军也不会到了。”康鹏话音未落,营外突然传来马蹄的轰鸣声,康鹏大吃一惊,贾诩、法正等人也是面面相觑,忙与康鹏出营查看。
康鹏等人刚走出大帐,前去增援葭萌关的赵云便带着一帮满脸乌黑的人冲到大帐前,其中一人一见康鹏,就扑到康鹏面前跪倒,抱着康鹏的肥腿嚎啕大哭,“太师啊,我们对不起你,我们……,我们把葭萌关丢了!呜……”康鹏脸上肥肉一抖,仔细看去,却见那人须发尽焦、脸被熏得黑一块紫一块,衣甲破烂不堪,根本看不出是谁,只能从声音依稀辨认出是魏延。
“这是怎么回事?”康鹏大怒,大吼道:“葭萌关是怎么丢的?陈宫呢?高顺呢?陷阵营呢?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也难怪康鹏这么发火,葭萌关一失,益州军便可随时增援汉中,董卓军则将面临两线作战的危险,叫康鹏如何能够平静?
赵云身边的另外两人扑通跪下,陈宫叩首痛哭道:“太师,昨日正午,益州军统帅贾龙率军猛攻葭萌关,攻城从正午一直战斗到半夜,期间宫也曾派遣陷阵营出关迎敌,谁知那贾龙命军士用石脂水火攻陷阵营,我军大败后不敢出关,只是坚守待援,可那贾龙奸诈无比,猛攻只是疲兵之计,待我军疲惫不堪之时,另使无当飞军半夜从地道潜入关中,打开关门,敌军涌入,我军寡不敌众,如果不是子龙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