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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芸顿了顿,轻轻点头:“大家快回去工作吧,不用担心我。”
同事们散开后,小芸心不在焉地转起了笔,这是她学生时代沿留下来的习惯,一旦有心事就会忍不住用纤细的手指夹住签字笔高速旋转,似乎这么做就能平静下来。
今天小芸姑娘不在状态,刚转了两下笔就掉了,咕噜噜地滚进了办公桌下。
她蹙起眉尖儿,弯腰去捡,却赫然对上一双发着绿光的眼睛!
“呀啊啊啊——!!”
办公室里突兀地响起一声尖叫,同事唰地看过来:“怎么了?!”
“有……有蛇!”小芸一退三米,浑身颤抖地指着桌子,“那里有蛇!”
小周跑过来低头一瞧,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别怕别怕,这是老板养的,它不咬人。”说着猫儿起了背小心翼翼地去抓泽滕。
泽滕一扭身子钻进桌子和墙壁的缝隙中,小周扑了个空。
“怎么回事?”谭琛闻声快步走来,“小周,是不是我的蛇?”
“嗯……它已经跑掉了。”
谭琛狠狠皱起眉头——这个不省心的混蛋!早知道就不应该带它来公司,只会惹麻烦!
“大家稍安勿躁,那是宠物蛇,没有毒,也不会咬人,如果有人看到它,直接告诉我就好。”
谭琛嘱咐完,又走了几圈,没发现泽滕的踪影,只得咬牙切齿地回到自己办公室。
——妈的,他要是再答应带这个白痴出门,他谭字就倒着写!
火气刚升起没几秒钟,谭琛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一把抄起电话想看看哪个不怕死的敢在这种时候撞枪口,结果没想到居然会是盛鸣轩。
谭琛一口火气卡在喉咙里,吸了口气道:“……盛师兄?”
盛鸣轩温和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谭琛甚至能察觉出其中阳光一般淡淡的笑意:“小琛,没打扰你工作吧。”
谭琛愣了一下,挠着头发,“哪儿的话,我随时有空,师兄是想谈广告的事么?这样,一个小时以后我……”
盛鸣轩忽然打断他,语气带上了担忧:“你心情似乎不太好,怎么了?”
“……啊?”谭琛一口否认,“没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
“呵呵,你啊,上大学的时候就是爆脾气,说吧,是谁惹我师弟不高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谭琛总觉得盛鸣轩今天说话老带着一股子宠溺的味道,搞得他很不好意思。
“我说师兄,咱这么大了,不兴这种玩笑,我确实没什么,倒是你打电话来有重要的事情吧?”
“嗯,”盛鸣轩顿了一下,“是广告的事,我想和你见面谈。”
“好,你说个时间,我直接来你公司。”
“不不,今天我在家上班,”盛鸣轩笑了笑,“所以,还要麻烦师弟到寒舍一游了。”
“这……也行。”谭琛刚想问盛鸣轩家的地址,却听对方道:“那好,下班以后我在你公司门口等你。”
挂掉电话,谭琛蹙起眉用手指敲着桌面,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虽说他和盛鸣轩大学时期关系不错,可也毕竟两年没见过面了,那家伙一回国就联系到自己,而且态度还很热络……莫非是担心他的能力做不好这支广告?所以事先打打预防针?
——看来这笔业务必须拼了老命全力以赴啊。
“小琛,你要去哪?”泽滕不知什么时候爬了回来,从桌子另一端小心地探出一颗脑袋,估计是见状不对随时打算逃跑。
“你跑哪儿去了?!”谭琛将一叠文件甩了过去,“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你想搞成什么样子才甘心?”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泽滕可怜巴巴地道歉。
“够了,你不用解释,”谭琛烦躁地挥挥手,“待会我要去朋友家做客,你就待在我车里,不要跟上来。”
“小琛!”泽滕慌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你就原谅我吧!”
“同样的保证你做过无数次,”谭琛的脸冷冰冰地,连看都懒得看他,“我真是白痴,居然把你带到公司来……”
泽滕的小心脏被这句话狠狠刺伤了,一时间张着嘴说不出话。
他明明不想给谭琛添麻烦……刚才要不是那个傻妹子把笔掉在地上,他又怎么会被发现?
他只是、只是想多了解一些和小琛有关的事,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泽滕懊丧地游到沙发上,蜷缩成一圈,垂下脑袋从鼻孔里叹了口气。
之后谭琛一直不搭理他,他也没胆子再去招惹谭琛。
就这样到了下班时间。
谭琛看看表,估摸着盛鸣轩差不多该到了,于是起身拎起泽滕严肃道:“听好,对方是很重要的客户,你不要再给我添半点麻烦,否则我把你空投回山里去。”
泽滕吐着信子点头如捣蒜,努力做乖宝宝状。
谭琛随便翻开一本书把泽滕夹在中间,然后抱着书乘电梯下楼。
他走进停车场,将书往自家奥迪A6里边一扔,锁了车,确保万无一失之后,这才施施然去见盛鸣轩。
“小琛,这边!”
盛鸣轩今天穿着休闲装,很不同于昨天西服革履的正经模样,看上去随和了许多,他一见到谭琛便展开笑脸,闪光弹威力全开,无差别秒杀方圆二十米内一切女性生物!
“师兄你还真来接我了啊……”谭琛汗颜地走过去,一看到车标志,顿时惊讶道:“哎呦,这车真不错,新买的?”
“哪里,这是我父亲送的归国礼物,我才刚开始工作,怎么买得起这么贵的车。”盛鸣轩悠然地发动座驾,“说起来啊我还比不上你,短短两年就把事业做得这么有声有色,真了不起。”
虽然他表面看过去很平和,但谭琛知道这个男人的气势是敛于内部的,从不张扬外露,只会从最平常的一举一动中如涓涓细流一般散发出来。
这也是盛鸣轩有魅力的地方。
谭琛学生时期就一直把他当成奋斗目标,当下带了点自嘲地轻叹一声,“师兄真爱开玩笑,我也没什么可得意的,这不拼死拼活干了两年,房子的按揭还没付清呢。”
“呵,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这条广告能顺利完成,我保证你立刻能把那房子完全变成你的所有物。”
“……哈?”谭琛诧异道,“你们开出的酬金这么高啊?不合适吧?”
盛鸣轩没回他,只是高深地笑着摇摇头。
再说被谭琛狠心扔在停车场的泽滕。
可怜的蛇妖自打发现自己被残忍抛弃后就在想办法自救。
作为一条蛇肯定是没办法从上了锁的车里逃出去的,它再一次化作裸男,东拽拽西扯扯,都没能打开车门——小琛果然没给他留后路,是铁了心要把他囚禁在这里!
……事实上也并非绝对不能出去,可如果动用法术就势必会破坏这辆车,这是小琛的东西,它不能……
唉……!
泽滕灰心丧气地抱住头。
他和小琛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缓和了一些,都怪那个傻女!连笔都拿不稳!再说它这么娇小可爱,那女人居然吓到尖叫了起来!胆子简直比蚊子的菊花还要小!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被小琛责怪啊……嘤嘤……
泽滕抹了抹眼角,泄愤一般地往车门上砸了一拳!
他下手忒狠,奥迪A6“咚”地一声被他砸出一个直径十几厘米的坑!
泽滕吓了一跳,惊恐万状地瞪大眼睛盯着他一手造成的“犯罪现场”,脑中伴随着地狱奏鸣曲浮现出五个字:要?被?杀?掉?了!
他绝望得手忙脚乱,而后才想到用法术把那个坑恢复原状,然而悲剧的是蛇妖无论怎么努力,原本光滑的表面都显得有些凹凸不平。
泽滕害怕得心跳都乱了,汽车警报声异常刺耳,不远处两个谭琛的同事来取车,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诧异地说:“那不是老板的车么?怎么在响警报?”
“喂,里边是不是有人?”
“……还真有!会不会是偷车贼啊?快去看看!”
泽滕见两个青年往这边冲过来,吓得哧溜一声变回小蛇躲在车座下,两人瞅了半天没瞅出什么名堂,便一头雾水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就给朵花吧!
10
10、ACT。10 。。。
盛鸣轩的家是很大方宽敞的一间公寓,看上去比谭琛想象中的单身男人的居所要整洁很多,几乎严谨得有些一丝不苟。
“你每天工作这么忙,还有精力把家里收拾得这么整齐啊?”谭琛忍不住赞叹。
盛鸣轩莞尔道:“怎么,你家像小猪窝?”
“那到没有,我也打扫的,只是没你这么夸张。”
“哈哈,坐吧,”盛鸣轩倒了两杯味道清爽的冰镇红酒,“我也不是自己动手,雇了一位保洁员。”
谭琛对他笑笑,心思却突然回到泽滕身上。
……就这么把他锁在车里,合适吗?
他虽然是动物,可也有思想有感情,何况他也不是成心捣乱……
想到泽滕早晨还兴致勃勃地窝在他口袋里唱歌,满心期待去他的公司看看,谭琛就觉得心里猛地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感觉有点愧疚,有点难受。
自己似乎……太不友善了。
泽滕对于人类世界来说就像个刚出生的婴儿,有些事他不懂,可以慢慢教他,明明在创业中这么多麻烦艰难都扛过去了,可面对一个没什么常识的只是单纯想讨自己喜欢的动物,他居然会如此缺乏耐心。
那条蛇虽然做了很多没下限的龌龊事,可把他一个人关起来也太过分了点,他谁也不认识,会不会觉得害怕?肚子饿了又该怎么办……
“……小琛?你在听我说吗?”
盛鸣轩的声音将谭琛从思绪中拉回现实,“怎么心不在焉的?”
“哦……没,有个朋友借住在我家,他语言不通,家里又没存粮,我担心他待会儿没饭吃。”谭琛随口答道。
盛鸣轩一听,语气就带了点责怪意味:“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多见外,这样,待会儿我请你们一块儿吃顿便饭吧。”
谭琛哪敢让泽滕和盛鸣轩见面,这男人现在可是他公司的重要客户,谁知道泽滕那没大脑的东西会出什么幺蛾子!于是连忙谢绝:“不用了,我那朋友怕生,我回去随便帮他弄点家常菜就行。”
“怕生……?”盛鸣轩饶有兴致道,“小琛,该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哪儿啊,我单身两年多了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谭琛尽量做出自然的模样,“他是个男人。”
盛鸣轩顿了顿,笑道:“那不是更方便了,正好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如何?我很乐意把你的朋友当做我自己的朋友。”
谭琛汗如雨下,“师兄你真的不用客气,他胃不太好,吃不惯饭店的东西。”
盛鸣轩见谭琛明显是有意把他口中的那个“朋友”藏起来,禁不住越发感兴趣。
到底是什么人,连自己这个做师兄做朋友的也不能认识一下?难道那人对谭琛来说真有这么重要?
盛鸣轩的眼神不着痕迹地暗了几分,“呵呵,不为难你了……来,这是我刚拟好的文案设想,咱们一起看看吧。”
谭琛此时正挂念着泽滕,钟表指针滴滴答答地告示着时间的流逝,窗外的月亮越升越高,他就越来越忍不住去想象泽滕无措的样子。这幅明显心不在焉的神态落在盛鸣轩眼中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最后只得叹了口气道:“小琛,你要是真担心你那个朋友,就早点回家吧,工作的事我们可以下次再谈。”
谭琛猛地回过神,又懊恼又自责——他竟然在面对客户的时候三心二意,没有比这更失礼的事了!
“师兄,抱歉,我今天……”
“没关系,去吧,”盛鸣轩善解人意地笑着起身,“毕竟现在这样,我们也没办法畅所欲言地聊天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连谭琛自己都觉得确实不好再用这种状态继续工作,便带着歉意对盛鸣轩点点头,“实在不好意思,改天我一定赔礼。”说着急匆匆站起来换鞋子。
“对了小琛。”盛鸣轩突然叫住他。
谭琛回过头,“怎么?”
“下周末,有空吗?”
谭琛犹豫了一下——那天是他的生日。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听盛鸣轩一派温和地再次开口:“我知道,那天你过生日吧,也没别的事,你现在一个人住,我也一个人,不如我陪你过怎么样?毕竟也两年多没见面了呢。”
面对这男人的盛情邀约,谭琛却奇异地没有一口答应。
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