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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飞抬头看到渊洌后颈的线条，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这是真的，因为他是废柴健气受啊……
渊洌幽幽地转过身，幽幽地看着筱飞，筱飞幽幽地腿软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不到评论啊看不到……太感伤了……
11
11、河神是谁 。。。
“到了。”
施于闻在桃花林外的河边示意大家停下。
“现在要做什么？”
筱飞依旧是那么的勤学好问。
“现在我们要去这条河里面。”
郁凤来每次遇到河就会倒霉，希望这次不要有什么某位神经河神再出现了……
“为什么不直接要这边的河神直接把那个草给渊洌啊？”
“爱去不去！”
郁凤来和筱飞在意识形态上已经达成高度统一，只要是郁凤来回答之后筱飞必问第二个问题，只要是筱飞的第二个问题郁凤来坚决不回答。
“小砚砚～”
“好啦，又是我，我来说吧。因为月离草是集北方水气和月华之精成长的，属于珍贵仙品，在水中是由湘江水里的河龙看管的，不属于湘君的掌管之内，所以渊洌大人要亲自去和河龙要月离草的。其实去湘江里面逛逛也很好的呀，你一定会看到以前没看过的很多水底珍宝，还有，你知道河蚌精和荷花精的区别吗？你现在是想不出的啦，要去了才会知道答案哦～”
“小砚，我觉得你很适合当导游。”
“……”
“那我们就出发吧～哎等等……我们就这样跳下去？”
渊洌看着忙前忙后上蹿下跳的筱飞，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晕出汗滴的光泽，不禁嘴角划出微妙的弧度。
筱飞看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条颜色很淡的龙在绕着他打转，就伸出手摸摸它的胡须，挠挠它的下巴，那条龙立马对它翻了个白眼，吐出一口冷气，让筱飞冻得直打颤。
“喂！你脑袋上又没写‘请勿触摸’！摸一下又不会掉毛的啦！”
“笨蛋，你不知道有个叫‘龙之逆鳞，触者杀之’的成语吗！”
那条龙摇头摆尾表示鄙视。
筱飞摸摸龙的脖子，感觉一片冰凉的顺滑，并没有传说中的逆鳞。
那条龙立马剧烈颤抖起来，一条大尾巴不停地甩向空中，面目狰狞，瞪着筱飞，口中直冒粗气。
天哪不是吧！难道我真的摸到了？啊？不会真的要杀了我吧！为什么渊洌在那边一副想笑的样子啊……
筱飞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掉还是闭着眼睛等死之间做着艰难的选择的时候，那条龙居然平静了下来，并没有对筱飞进行攻击，脸上又换做一副舒坦的表情。
“哎～舒服多了。”
“厄？什么？你这龙搞什么！吓死我了！”
“没有搞什么，哼哼，主人，您有什么吩咐么？”那条龙甩甩尾巴一溜烟飞到渊洌身边狗腿。
郁凤来看到在风中凌乱不堪的筱飞实在好笑，戳戳石化的筱飞，
“我说，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筱飞低头，猛掐大腿，使劲眨眼，终于逼出了一滴眼泪挂在眼角泫然欲下，抬头天真地看着郁凤来。
“哼，我，不，告，诉，你！”
筱飞对着郁凤来得意走远的背景竖起了中指，眼角还挂着那滴得来不易的泪……
“过来。”
渊洌把筱飞唤到身边，用手指把他脸上的那滴泪揩去，
“这条龙是湘水龙，叫湘沚，就是看管月离草的那条，他刚刚是要你给他挠痒。”
筱飞眯起了眼睛，慢慢转向那条还沉醉在舒服天堂之中的笨龙，一把抱住湘沚，使劲地挠他的脖子，
“我要你舒服，我要你舒服，有带这么吓人的吗！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怕死么啊！”
湘沚又觉得舒服又觉得舒服得快死了，挥舞着两只小短爪，咧开嘴狂笑，
“啊哈哈，痒死了，不过好舒服啊哈哈～～”
筱飞闹了一会觉得没力气了，就索性趴在湘沚滑溜溜凉爽的身子上，
“我说，你是不是够不着啊才要别人给你挠。”
“是的啊，其实以前我也很喜欢人类给我挠脖子啦，人类的力道是我最满意的啊～但是唉，主要是我一舒服就忍不住左右摇摆一下，那些人以为我发怒了要杀他们，结果后来就传出我有逆鳞的事了，害得好久没有人类给我挠痒了……”
“……那你不会直接跟我说明啊，还特地搞个典故来吓我。”
“我要跟你直接说，你会考虑我是不是另有所图，我不如引起你的好奇，你会乖乖给我挠痒的。年青人，就会想太多，很多简单的事，都会被你们想复杂，唉，一代不如一代了……”
“……你不要转换的这么快好不好。”
“走吧。”
渊洌看两人闹得差不多了，就要湘沚带路。
湘沚横空劈开水面，露出了一条干净的道路，直通黑洞洞的水底，没等筱飞赞叹吟哦几句，湘沚一个甩尾就把筱飞甩到渊洌身边，渊洌一手扶住筱飞，众人被巨大的气流掀起，一路前进，筱飞就感觉耳边的风呼呼地吹得紧，就把脸埋进渊洌衣服里，又掀起渊洌的一点袖子从缝隙中眯着眼睛看外面。
“看到什么了？”渊洌好笑地看着怀里的筱飞。
“好多鱼！”
“……”
郁凤来在水道中看到渊洌带着筱飞，施于闻抱着苏离砚，一脸腻歪，心想幸亏那个小黑小红没来，要不全都齐了真是的！郁凤来望着快要到底的水路，甩甩头，刚刚脑子里居然浮现了洛清的那张令人讨厌的脸，真的肯定是早饭吃少了！等等……为什么怎么甩头我还是能看到洛清那个混蛋啊！！！
郁凤来一提气转身往回路飞去，却被一条水链套住，直直地飞到洛清身边，郁凤来一气晕头转向，稍微定了定神，发现眼前放大的洛清微笑的脸。
“啊！！救命啊！不是吧！你你你……你不是洛水神吗你跑湘水这来干什么啊！”
“谁告诉你我除了洛水外湘水就不用管了，嗯？”
“洛清，把郁凤来放了。”
渊洌冷冷的声音此时此刻在郁凤来耳里如同天籁，趁水链松开立马弹到了渊洌的身后，探出头警惕地看着洛清。
“我说玄武大人，您手上抱一个还不够么，后面还要再站一个？”
渊洌手中扶着的正是被好多鱼砸晕了的筱飞……
“小鸟，渊大人不会保护你很久的，你不如跟着我。”
“去你的！你才小鸟呢！谁跟你啊混蛋！”
“那么这几天，我就好好地招待你们吧。”
“洛大人，请问湘君呢？”苏离砚礼貌温和的提问永远中用。
“湘君啊，那小子最近被天帝召唤到天庭了，我是代理他掌管湘水一段时间的，话说，湘君在哪，作为玄武大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筱飞醒来就发现气氛很是冻人，还看见了那个总是一脸叵测的洛清，和貌似更加冷的渊大人……
“咳……恩……那个……我们到河底了？”
郁凤来有时候觉得筱飞还是有些用处的，比如缓解石化的气氛，貌似漫不经心的性格，却可以对付任何场合。
“是的，筱飞小朋友，欢迎来到湘水。”
“……你们能不能不要叫我小朋友……我知道你们都很老了……但是在人间我至少也成年了好不好……”
“你也知道很老和刚成年的区别啊！”郁凤来一个没留神又和筱飞拌嘴起来。
“小鸟，你还是真向着我啊。”
洛清自然不放过这个好机会，当然，结果就是郁凤来红着脸用手把嘴封了起来。
“恩……你们好了没，我饿了，生猛河鲜什么的，你准备了没？洛清？”
“恩？你个小小的人类，也直呼我名字？”
“哦，我错了，小洛洛，快请我们吃饭吧，我很饿，你不懂看到很多鱼不能吃反而被它们砸的感受。”
洛清黑着脸看着除了渊洌以外的所有人拼命地忍住颤抖的肩膀的场景……
河神的晚宴果然不是一般的人间美味能比得上的，筱飞摊在床上揉肚皮怀念着那第三条河豚，对着进来给他送荷叶茶消化的苏离砚问道，
“你说的那个河蚌精和荷花精在哪呀？”
“急什么，明天你就看到了，她们喜欢整新来的客人，你不想认识她们也得看到她们。”
“她们？你说她们？”
“恩，她们，怎么了？”
“女字旁的她们？”
“你怎么知道？”
“直觉！”
“女字旁怎么了，你不会还在喜欢女人吧？”
筱飞突然就想到了渊洌的淡淡的笑，脸一红，眼神游离，
“不是，我只是好久没看到女人这种生物了，有点陌生。”
“你喜欢渊大人吗？”
“喜欢。”
“……”
“怎么了？”筱飞看到苏离砚明显吃惊的表情有点忐忑。
“没事，只是你回答地太干脆了，我还以为你会说不知道呢。”
“又不是姑娘家，喜欢就喜欢了。”
“是啊，喜欢就喜欢了……筱飞……”
“没事，不想说就不用说，是什么，有什么，总有一天我会自己知道的，对吧？”
筱飞打断了苏离砚的欲言又止，苏离砚又吃了一惊，
“我原来以为……你很傻的。”
“哦？现在明白了？我怎么可能傻～”筱飞摸着下巴对小砚放电。
“现在明白了，你的确是傻，很傻。”
“……”
“不早了，茶喝了消化了就睡吧，小朋友。”
烛光昏暗，筱飞独自神伤，居然成为苏离砚那么嫩嫩的豆腐般外表下的口中的“小朋友”，难道他注定一辈子只能当小朋友吗？！不过，还不知道，“缘来是你”小团队会持续多久，筱飞一向坚守不懂的事就让他自生自灭去吧，吹烛翻被，睡觉。
筱飞感觉呼吸很闷热，想睁开眼睛，但是又没有力气。努力地让神志清醒，睁开眼睛，一片漆黑。筱飞感觉自己好像睡在什么软软的黏黏的东西上面，想起身却动弹不得，躺着伸出手，碰到的是凹凸不平的墙面，好像还有弧度。正当筱飞捣鼓的时候，墙面从中间横向突然裂开了，筱飞被外面的光线刺得睁不开眼，连忙用手臂挡住眼睛，就听到一阵惊呼声，貌似还夹杂着郁凤来幸灾乐祸的声音……
“渊大人，我给您的礼物哦～”一声清亮的女声就在筱飞身边响起，筱飞一个激灵，眼神立马恢复了，他放下手臂，看到了一片水光氤氲的大殿，渊洌坐在最中央的座上，眉头紧锁地看着自己，旁边是洛清，玩味地笑着看着自己，手中拿着一根耀眼火红的巨大的羽毛，难道是郁凤来的？
“筱飞，我手上是什么，待会在研究吧，看看你自己。”洛清十分“好心”地提醒。
筱飞看到旁边一位穿着银白色微发光的女人，应该说，美女，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筱飞立马条件反射回笑美女，余光扫到自己正躺在……蚌壳里？筱飞坐起身环顾四周，真的是坐在一个超大的蚌壳里！原来那个软软的是蚌肉啊？筱飞发现除了自己的腿没有其他的肉啊，只有很多类似绸缎的东西垫在自己身下，把筱飞这一身嫩白细肉衬得越发光彩。
等等？什么？为什么我会看见一身的嫩白细肉？筱飞再次低头察看，看到了，自己只有重点部位有条绸布松松垮垮地挡着，被刚刚的乱动还更皱了一点……
筱飞顿时明白所有人眼神的全部含义……
筱飞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动那个赖以生存的滑不溜秋的布就掉了……
突然间，周遭喧闹的声音都没有了，筱飞眼前出现了浓浓的雾，抬头一看，别人都不见了踪影，只有渊洌，依旧坐在前方，定定地看着自己。筱飞忽然有一种渊洌就这样看了他几千年的感觉，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这样看着对方，不说话，只有相视，心像被人狠狠地揪住，看不见的未来和过去。
只是一瞬间，浓雾又散去，众人又出现在筱飞的视线中，看到筱飞后纷纷交头接耳，筱飞这才发现身上多了件纯黑银色滚边的衣服，形式和渊洌的同出一辙，抬头看见渊洌依旧望着自己，神色猜不透。
“好了，湘泠，不要闹了，把筱飞弄出来吧，别惹渊大人生气。”洛清总算说了句人话。
“啊，人家明明是为了给渊大人惊喜的嘛～这么快就不给玩了啊～”
那位美女还是乖乖地把筱飞弄出了蚌壳，轻轻地推出筱飞用法力把筱飞带到渊洌面前，筱飞被腾空的难受地扭动，被渊洌一把抓住按在了腿上。
洛清在一旁还是坏笑地看着，一会又把眼光瞥向了躲在人群中的施于闻的身后的郁凤来，原来那小鸟一根头发就是一片羽毛啊，有趣。不出意外的，郁凤来原来比万里长城还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