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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诚一脸烦躁,迟小多说:“试试看吧,鸱吻……和鸱吻留给我的龙瞳比起来,我更在乎我们……”
“你这是病急乱投医!”项诚说。
“开始的时候不也说得好好的么?”迟小多说。
“别吵别吵。”李营答道:“有话好说,过来坐下,这样,我不收你龙瞳,先办事,完了回来,什么时候回来都行,你看成不?”
迟小多过去,坐在李营面前。
李营说:“起一卦吧。”
迟小多起了一卦,项诚背对他站着,点了根烟。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李营答道:“八个字,没了。”
“什么?”迟小多隐约猜到了一点,李营表示无可奉告,说:“你走吧,我看你家那位都要拆我棚子了。”
迟小多哭笑不得,只得起身道谢,项诚一手插在裤兜里,叼着烟,与迟小多出了巷。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什么意思?迟小多心想,是要回北京去吗?唯一受的托付就只有郑衾的事了,正好也要回北京一趟,说不定在郑衾那里,能得到解开疑难的关键。
项诚在前面走,片刻后回头,朝迟小多说:“喂。”
迟小多刚吵完架,有点小不爽,项诚把烟头扔了,迟小多说:“怎么又随地扔烟头?”
项诚只好捡起来,放到垃圾桶里去,迟小多从他身边走过去。
“生气了?”项诚问。
迟小多没理,项诚又说:“我怀疑他是个骗子,四六不着调的。”
“那你还去?”迟小多说。
“碰碰运气。”项诚答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靠谱,别生气了。”
就在这时候,迟小多注意到周围有不少驱魔师看着他们,已经形成了包围圈。
项诚伸出手,说:“大敌当前,先不生气行吗?”
迟小多只得让他牵着手,项诚扫视四周,与迟小多走向包围圈,显然外援还没来,没人敢阻拦,项诚高了敌人一个头,居高临下地打量对方,驱魔师只得让出一个缺口,让他俩过去了。
“走。”项诚马上道。
两人加快脚步,跑向停车场,项诚开车,载着迟小多绝尘而去。
入夜时抵达成都,项诚打电话,通知黄杉订飞机票,迟小多还在翻阅资料,并推敲郑衾在不久前说过的那番话。
还有两个月二十四天就是中元节了。
项诚过来,抱着迟小多,把他压在床上,迟小多翻了个身,趴着看妖怪图鉴。
“还在生气吗?”项诚问。
“没有了。”迟小多无聊地答道。
“今天几号了?”项诚问。
“还有八十七天。”迟小多答道。
“八十六天。”项诚看了眼手机,说:“过十二点了。”
迟小多听到这句话时,心里的气就消了,项诚把头埋在他的肩上,呼吸着迟小多脖颈和身体的气味,两脚的脚背在迟小多的脚底来回摩挲,说:“小多,我对不起你。”
迟小多侧过身,抱着项诚的脖子,与他接吻。
“不要这么说。”迟小多看着项诚的眼睛。
项诚专注地吻他,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迟小多不住喘气,拉起项诚的t恤下摆,项诚迫不及待地脱了上衣,撩迟小多的衬衣,不片刻,彼此十指交扣,项诚紧紧地吻着迟小多,迟小多抽出另一手,伸手到身后要去扶,要给项诚抹油。
项诚几次要野蛮地进来,迟小多握着他硬起来的那物,不住阻止他,项诚抽回去,再顶过来,犹如一场缺乏耐心的交锋,最后迟小多松开手,感觉到项诚霸道地侵入了。
“唔……”迟小多痛得全身发抖,却被项诚吻住,手指也被扣住,项诚刚一进来便温柔起来,动作缓慢,却专心地感觉迟小多全身的反应,迟小多稍一僵直,项诚便知道他有点痛了,或是进得太深了,抽开些许。迟小多的气息一旦舒缓,项诚便给他一式深入。
直到迟小多完全适应了,项诚才放开他的唇,看着他的双眼,紧接着是一轮狂风骤雨般地突进,迟小多连声大叫,满脸通红,两手抬起,放在头顶,项诚又把他的手拉过来,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抱起迟小多,把他抱到落地窗前,外面是春熙路灯火缤纷的夜景,玻璃倒映出他们相拥的身躯,迟小多垫着脚,被按在落地窗前,看着身后的项诚,项诚透过玻璃的反射注视着迟小多的双眼,朝他说:
“我爱你。”
“我也爱你……”迟小多快要受不了了,项诚又把他抱到浴室,把浴巾垫在盥洗台上,让迟小多趴在上面,一脚高抬,让迟小多侧头看镜子里,两人的交接之处。
“啊……不要录!”迟小多说。
项诚打开手机,对着镜子。
足足过了四个小时,迟小多筋疲力尽,躺在大浴缸里,背靠项诚,浴缸里放慢了热水,他们身躯紧贴,迟小多摸项诚的脸,凑上去吻他。
项诚的唇上,下巴以及嘴角带着不太明显的胡茬,轻轻地吻迟小多。
“今天是我不好。”迟小多说:“我有点焦虑了。”
项诚说:“答应我,你不要想以后,我们尽力。你一担心,我就难受得不行。”
“好的。”迟小多说。
项诚抓来放在盥洗台上的手机,说:“刚才录的那段你要重新看看吗?”
迟小多满脸通红,说:“太……过分了,不过我好想看……咦?”
手机上有一条短信。
【小多你什么时候回北京?哥哥失踪了。我不敢用自己的手机给你发短信。】
迟小多:“……”
项诚看了一眼,马上打电话给黄杉。
“飞机改到早上第一班。”项诚朝黄杉说。
现在是半夜四点,项诚洗过澡马上收拾东西,上高速去机场,迟小多盖着项诚的外套,在车上睡了会儿,黄杉等在机场,身后站着郎犬,郎犬像是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开口。
“郎犬说一定要跟着您。”黄杉递给项诚与迟小多身份证,说:“小的赶不走它。”
郎犬穿着黑西装,自己一个人站在一侧,戴着个墨镜,迟小多看到墨镜下似乎有眼泪,鼻子红红的,心想实在太造孽了。
迟小多看了项诚一眼,项诚想了想,示意他随意,迟小多便道:“来吧。”
黄杉发了身份证,项诚说:“圣地情况如何?”
“弟兄们都搬过去了。”黄杉说:“从前住在唐古拉山的同族也都过来了,封管家让大家先住着,等大王回来。管家不放心,还是让小的跟在大王身边。”
项诚点了点头,黄杉要跟上,项诚说:“你们坐下一班飞机。”
“陈真怎么会失踪了?”迟小多说。
“我不知道。”项诚过安检,朝迟小多说:“我和他们不熟。”
安检卡了好一会,反复对比迟小多的身份证,说:“头发捋起来看看。”
迟小多让对方看了,安检便没再说什么,两人进了候机厅,迟小多犹豫着是否告诉陈朗,项诚给陈朗发了个短信,告诉他们自己今天早上到,到了北京以后联系。
“来。”项诚带着迟小多进洗手间。
迟小多心想这里也有驱委吗?
项诚左右看看没人,进了一个隔间,关上门,迟小多说:“怎么了?这里是……”
项诚抱着迟小多,把他压在墙上就开始亲。
迟小多:“……”
半个小时后,迟小多简直要晕了,项诚才紧紧牵着他的手出来,坐在候机位上,迟小多满脸通红,还在喘气。
“你睡会。”项诚说。
迟小多俯在项诚身前,说:“待会飞机上……绝对不可以……”
项诚却很精神,看着手机,嗯了声,答道:“看情况吧。”
“不可以啊!”迟小多炸毛道。
“好的好的。”项诚安慰道:“睡吧。”
迟小多在飞机上是一路睡过去的,直到早上抵达北京航站楼时,迟小多才睡眼惺忪地出来,突然间,他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陈朗,陈朗正在焦急地等他们,一见迟小多便远远朝他打手势。
迟小多:“!!!”
陈朗朝迟小多跑过来,项诚马上示意不要过来,看看四周,比了个“六”,指指出站口。
迟小多跑到六号门外,与陈朗汇合,朝陈朗打手势。
迟小多:【几天?】
陈朗:【第五天了。】
第105章 郑衾
开春后的北京到处都是黄沙,风大得要把人吹走,车一转弯,侧旁车窗就蒙了一层灰,迟小多和陈朗并肩坐在后座,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迟小多摸摸陈朗的手以示安慰,陈朗静了一会,要来一支笔,飞速地在纸上写下一大段字。
【驱委进来了很多上头的人,周老师不在,当年巴山的事被彻查,翻案了。】
迟小多:“!!!”
陈朗示意迟小多和项诚先别插话,继续写道:【周老师被带回北京以后,和宛媛姐被软禁在一起,下落不明,我不知道他们被关在哪里。翻案的具体内容是关于他的,国安调查周老师,认为他杀害了项诚的爸爸项建华。林语柔也有份参与巴山的计划行动,他们发动计划,杀死同事。林语柔还授意自己的重孙,利用职权之便,杀害多名驱魔师。】
“谁接手了驱委的职权?”项诚问。
迟小多翻译过去,陈朗答道:【乔阎乔大师。】
迟小多:【老佛爷人呢?】
陈朗:【正在接受调查,可能会审判她,他们列出了一大串名单,据说死因都和严飞有关。很多秘密内容,尤其是十年前巴山之战的内情,内部资料只有哥哥能知道,但是哥哥在一周前就失踪了,他们封锁了所有的消息,连可达也不知道。】
项诚说:“马上打电话给可达。”
迟小多和可达通了电话,可达那边只答道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陈朗飞快地写道:【曹斌回来了,被调到组织部,接替哥哥的职位,他们全部人都监视着我。】
迟小多心里咯噔一响。
【轩何志放我出来了。】陈朗说:【让我去重庆找你们,可是你们已经回来了。】
“周老师被关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项诚问。
迟小多翻译后,陈朗摇摇头,项诚长吁了一口气,靠在座位上,眉头紧拧。
【我看到了他们的提审资料。】陈朗续道:【周茂国与林语柔合谋,布设陷阱,为寻找魔种下落,以项建华与项诚作为人质,要挟姚姬。在巫山之战中判断失误,致使四十余名驱魔师丧生。最后周茂国还杀害了保护姚姬的项建华,这是他们最大的罪名。】
【在巴山之战前,还有好几桩命案,都是林语柔发令,让周茂国派人执行的。】
迟小多问:【现在驱委里谁掌权?乔大师吗?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陈朗:【他现在已经是驱委的最高层了,配合上头下来的人,做人事调动和各种审查,你们的通缉令被曹斌暂时解除了,但是他让你们千万不要回驱委。】
迟小多已经有点晕了,到底谁有问题?
项诚问:“乔阎和老佛爷有什么过节吗?”
陈朗:【我不知道。】
陈朗很少涉及驱委人事斗争,问他也没有什么大用处,项诚和迟小多一时间都有点手足无措。
“郎犬你在往哪里开?”迟小多发现车上了高架半天还在四环兜来兜去的。
“我在兜风啊。”郎犬兴高采烈地说。
“你往哪里兜?”项诚说。
“吃饭的地方。”郎犬答道。
“正忙着正经事呢你吃什么饭啊。”迟小多道。
郎犬只好学了几声狗叫,委屈地不吭声了。
项诚想了想,说:“还是先吃饭吧,慢慢想办法。”
迟小多一手牵着陈朗,陈朗明显很焦虑,但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迟小多知道陈朗现在一定非常的焦急,就像项诚失踪的那几天。
“去哪里吃?”项诚问。
“郎犬选吧。”迟小多说。
“东来顺可以吗?”郎犬呼哧呼哧地问。
郎犬很喜欢吃东来顺的羊肉,上次郑衾请饭,郎犬只能摇尾巴要点羊蹄羊眼之类的。
“可以……”迟小多答道。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是不是最好先去找郑衾?但他不知道郑衾住在哪。
迟小多握着陈朗的手,两人都疲惫得要死,在车后睡着了。
项诚始终在思考,郎犬停车时过来开门,期待地看着迟小多,迟小多揉揉眼,把陈朗摇醒。
【你多久没睡了?】迟小多问。
陈朗比了个四,郎犬犹如离弦之箭一般,飞过去点餐。
项诚要了个包间,朝陈朗问:【你哥哥失踪前说了什么?】
陈朗:【我们怀疑乩仙案还有蹊跷。】
菜上来了,陈朗一点胃口也没有,连说带比划,把他与陈真的推断说了。
迟小多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也就是说,原先的特别行动组上头还有人?】
【是的。】陈朗答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