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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亦望着逸中笑了,突然问了一句:“要不你以后跟着我?”
“跟着你做什么?”逸中拿眼瞟了康亦。
“我不会像驰昊那样让你受委屈的。”
逸中笑了笑,反问:“四皇子你想当皇上吧?”
“嗯?”这么直白的话让康亦有些懵,不知道逸中什么意思。
“我也不和你争什么,你若肯让我坐上皇后的位置我就跟着你,你觉得如何?”
康亦无话可答,也知道让逸中当皇后那是不可能的事,且不说他的妖,就凭他是男子的身份就算呆在后宫都会引人口舌,何况是皇后的位置,引起天下大乱都有可能,有些事情,还是规矩些好。逸中这话其实也是让康亦别胡思乱想开这些没边的玩笑。
康亦脸上照常挂着浅笑出了逸中的屋子。
康亦回到宫里,海德立马上前低声禀告:“四皇子,小的听说郑将军被秘密押回京关在天牢。”
“郑赫忠?”
“是,有人告他通敌,给敌军书信。”
康亦握拳拍案,咬牙暗道:“一定是看我最近和郑驰昊走得近,有人使了卑鄙手段。”
海德低声问:“四皇子,这可是冲着我们来?”
康亦此时语调开始平稳:“至少没有我们,郑赫忠不会因为此事被关在天牢,也不知父皇怎么想,或许……”
康亦想说:当局者迷,身处皇位更甚。
帝王最难容忍的便是逆谋叛乱。
海德凑近身子,“那郑驰昊大人那边?”
康亦思虑片刻,低声吩咐:“这些日暂时少走动,静观其变,派人暗中跟踪此事。”
“是,小的先下去安排。”海德轻声领命退下。
康亦走到窗边,手扶上窗台,暗叹一声,这王位之争,牵扯多少无辜,岚后这班人此次不知要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郑赫忠若真定了罪,他身后那班将领怕是牵连颇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些忠正的将领若全没了,便宜的却是对本国虎视眈眈的他国部落,我虽看得清,现下却又无能为力,若牺牲我一人,能换得国家安稳繁荣,我又何惧之有!
不能退!康亦突然蹙紧眉头,母后帝王要兼具仁和残才能治理好江山,那二皇子只常见他残,几时见他仁过,且不说我母后和大哥的仇没报,就他来当皇上我还不放心先祖留下的江山会被他打理成什么样。
这王位我非坐不可!
第四十二章
朴将军府上也开始不平静。
“你说清楚点,驰昊哥现在怎样了?”萧秀紧紧抓住冬子的胳膊。
“昨日不知哪的官差来府上搜查,也不知他们要找什么,他们说郑将军有通敌之嫌被关进大牢了,现在府上人都不得随意出府,大公子让我偷偷出来转告你们,暂时别去找他,也请马上转告朴将军和他们那些交好的大人,事情没明朗前万事小心,别被无辜牵扯进来。”
“郑将军的为人怎么可能通敌,那驰昊哥有被抓起来吗?”萧秀急切地问。
“现在还没有,大公子说你们此时千万别去看他,进了郑府要出来就难了。”
萧秀狠狠一跺脚,“此时不去看他,难道等他坐牢了再去看吗!我过去兴许能帮上忙。”
萧秀说罢便要走,被远智拉住,“你此时过去只会无辜被牵。”
萧秀甩开远智的手,瞪着他:“今生做兄弟便是有福同享有难同担,我可不怕被牵连,要死便一起死。”
远智一听萧秀这话,心头冒出一股酸溜溜的味,“你跑去同他一起死,把我置于何地?”
萧秀瞥他一眼:“我没有胆小怕事的朋友。”
远智憋着火,耐心劝他:“与其没头没脑跑去受牵连,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救他们。”转头对冬子说:“你快些回去,告诉驰昊哥,我们都会想办法。”
“谢朴公子,小的先走了。”冬子连忙告退。
“哎,你别走,我同你一起去。”
萧秀还想拉住冬子,被远智从身后一把抱住,“萧秀,你别再添乱了。”一边示意冬子快走。
眼见冬子一溜烟没了人影,萧秀推开远智,指着他怒道:“驰昊哥前些日子已经因为逸中那妖精病得不成人形,如今又碰上如此变故,我们还没一个人在他身边,这是做兄弟的所为吗,如此胆小,当初不如不拜这兄弟,我怎会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
远智头一次被萧秀这样看轻,一股酸涩涌上喉咙,眼也微红了,说话哽咽起来:“你此时就算要我用自己性命去换驰昊哥的命,我也心甘情愿,你何必说那样的话叫我难过。你去找驰昊哥若被牵连,你是我爹这边的人,朴府能脱得了干系吗,我爹若也被牵扯,只怕郑伯伯和我爹那些生死弟兄会越来越多牵扯进来,所以驰昊哥才不让我们去看他。”
“远智!”萧秀听远智说那头一句便知自己鲁莽了,他垂下头,“是我一时糊涂没想周全错怪你了,我听你的便是。”
萧秀上前抱住远智肩膀,想到驰昊遭遇突如其来的灾难,朴府命运会怎样也难说,不由对远智有更加珍惜。
冬子从朴府回来后立刻向驰昊回禀情况。
“萧秀公子听了大急,当场要跑来看您,被远智公子劝住了。”
驰昊点点头闭上眼睛,自逸中的事后,他似乎褪去往日的霸气和骄傲,不知是否因身体没恢复的缘故,言行变得缓慢,也没见他发过脾气,常常大半天也不说句话,以前安静的时候也让人觉得英气逼人,现在沉默起来只剩死气沉沉。
听说父亲出了事后,他再受打击却没一蹶不振,原本知道消息的那一刻,也有过万念俱灰的感觉,如果没有逸中的事发生,以前的他只会气得暴跳如雷,立马开始思量对策,即使救不出父亲也不让仇家好过,哪会有什么万念俱灰的想法,如今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身心俱疲,也不知活着为了什么。当他弟弟佑浩跑到他跟前为了父亲的事泣不成声时,驰昊突然觉得自己已成了这个家的支撑,而且和这个家牵连的人还很多,驰昊咬牙硬挺住了。
驰昊一个人冷静分析了事态,父亲对国忠心他绝不怀疑,究竟谁在陷害父亲,驰昊一时难下结论,当务之急是先通知父亲那些生死弟兄别被无辜牵连进来,可惜他们上战场厉害,官场上却未免心机不够,真担心他们那性子会忍耐不住。
听到远智能劝住萧秀别跑郑府来,驰昊有些放心,远智虽无城府,但脑子挺聪明,平常也最能懂驰昊的心思,因此冬子去之前,驰昊特别交代一定要在远智在场时才能传话。
驰昊盼着四皇子能来,他能过来,至少能对此事捕捉个蛛丝马迹,好对症下药,可几天来,连四皇子手下的人都没出现过,完全像与他划清界线了。
驰昊咬住下唇开始揣测四皇子的此番举动,连四皇子都不敢派人前来,这事情可不太简单,先前四皇子还老跑笼络人,现在出了事立马撇清关系,以四皇子的胆识智慧不至如此胆小怕事,如果这是暗示?
驰昊似乎有了眉目,若这纯粹只是外敌陷害,四皇子或许还能主动出面调查,他不会放过拉拢郑家的机会,也只有他知道此事与他有关,他才会保守行事,他的对头只有二皇子那伙人。
难道这事是二皇子搞的鬼?
驰昊心中的疑虑没过几天就得到了证实。
第四十三章
这天,不仅二皇子来到郑将军府,连公主也跟来一位。
这位公主乔装成二皇子身边的随从,二皇子故作关心地找驰昊“谈心”时,这位公主就站在旁边,驰昊感觉到这位随从看他的目光有些放肆了,便抬头瞧了她一眼。
有点眼熟,又对她多看了几眼。
这位随从羞赧地低头笑了,突然又瞪了他一眼,像在说“看什么看!”。
驰昊猛然想起来,这不是靖依公主吗,这兄妹二人搞什么鬼,郑府现在的处境,一般人避之不急,生怕受通敌牵连,他敢跑来自是不怕受连的人,还敢带他妹妹来,更是不将此事放眼里了,除了主事者敢这么毫无顾忌还能有谁。
驰昊想到他们如此陷害父亲,心中突然一阵狂躁,又不能立马提剑将他们杀了,此时憋着心中的愤怒,不愿多说话,对二皇子只是敷衍。
二皇子见驰昊这态度,也有些不耐烦,没多时便走了,走时,靖依回头多看了驰昊一眼。
驰昊没作理会,猜不透这二人此趟的目的,二皇子问的话也不多,也不像是来找通敌的罪证,驰昊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脑子不如从前了。由这个念头想到了逸中,逸中初来时,总想出些鬼点子来欺负自己,那时候就老怀疑自己脑子变笨了。
驰昊蹙起眉,怎么想到这人了?甩了甩头不再去想。
二皇子回到宫中,便取笑靖依,“今天带你去一趟你甘愿了?姓郑那小子一副病殃殃的相,怎么,你还看得上他?”
靖依哼一声,大声道:“就算他病了,看起来也比你手下一堆废物强。”
二皇子回头瞪她一眼:“我手下是废物?”
“你和母后不也老骂他们废物。” 靖依胸一挺,毫不示弱。
“那是怕他们不骂不成器。”
“骂了也没见他们成器,你倒说说谁比郑驰昊强的?”
“那你又看上他什么了,傲里傲气的。”二皇子对驰昊今天那态度很不满意,他本以为驰昊会先开口向他求救,虽然不会低声下气,起码会话里有话,可二皇子丝毫没听出驰昊有求助的意思。
靖依却高傲地笑着:“他傲里傲气我更喜欢,他若没这股傲气,我还看不上。”
二皇子故意唬她,“听说他拳脚功夫也厉害,小心以后你嫁过去,你若没顺他意,他会对你拳脚相加。”
“他敢!他要顺我意还差不多,要我顺他意,哼,他敢打我一下,我就要了他的命。”靖依气呼呼的,好似真被人打了一下。
二皇子调侃道:“你舍得?先前不是对他一见钟情吗,难得你会有看得上的人,你舍得要他命?”
“那我就把他家人杀了,看他还敢对我不好,他父亲不是就在我们手上吗。”
“哈哈哈……”
二皇子笑起来,伸出手指指了指靖依,靖依歪嘴一笑,二人心中会意,均同意依先前计划行事。
过两日,二皇子又来郑府。
此次二皇子也不拐弯抹角了。
“驰昊,皇妹靖依早闻你英勇过人,有意于你,她也知你现在处境,但她并不怕受连累,你若成了驸马,我们就是一家人,郑将军的事我们定会想方设法还他个公道。”
驰昊很想回他一句:不是一家人就不给公道了?驰昊盯着二皇子,显然二皇子的用意很明显,话也说得很明白,明白得让驰昊想装糊涂都不行。
“公主是金枝玉叶,微臣只是个会武功的粗人,只怕是高攀不上,若不小心伤了公主,这如何担待。”驰昊嘴上客气,话中却含了几分威胁,大有丑话说在前头的意思。
二皇子不以为然,哈哈笑了几声道:“你小心些哪能伤到她,靖依这脾气我也知道,真是她不讲理的时候,我也不会向着她。”
驰昊蹙了下眉,这二皇子是听不懂话还是在装蒜,只好明说:“微臣此时无心谈婚论嫁,况且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家父尚在牢中,身为人子怎有心顾儿女私情。”
二皇子忙凑近驰昊,“若我能帮你父亲,你就有心当这驸马了吧。”
这交换条件说得如此明白,驰昊当然听得懂,当驸马他们就放了父亲,不当驸马他们就继续诬陷父亲,这如何是好。
“二皇子请让微臣同家父见上一面,这婚姻之事也得征家父之意,那才不违孝道。”驰昊心想见上父亲,且不说父亲能否给个主意让他逃脱这婚事,这被诬陷谋反之罪,或许父亲已有办法或洗脱的证据,只是无法向外传递,若能见上一面,事情也许会有转机。
谁知二皇子并不上驰昊的当,“你父亲那是父皇命令关押的,我没权利私自让人探他,你当驸马之事我帮你传话给你父亲便可。”
“没得到家父亲口允可,做儿的怎能安心,微臣不敢犯那不孝之罪。”驰昊也不肯退让。
二皇子有些急了,“你做了驸马便有我们帮你救你父亲,这才是大孝。”
“家父尚在牢中,儿女私自成婚,这如何算是孝。”
两人僵持不下,均无法说服对方。
直到驰昊命丫鬟给二皇子添茶,二皇子只好乘气氛缓和的空挡找了个台阶下,说他要见父亲的事还得慢慢来,宫里还有事要先回宫,临了还不忘提醒驰昊想通了来宫里找他。
送走二皇子,驰昊倒在床上,感到浑身无力,先前的力气全用在应付二皇子,好几次就想答应那驸马之位,父亲的名誉和性命才是当务之急,可就怕自己一答应便没了退路,一想到自己和他人成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