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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查看了一下各自的装备,准备再次投入战斗。
当谢东行刚刚准备走时,他的耳机又想了,那一头 是队员周涛不太自然的声音:“队长,这边出事了 。”
一旦队友变得吞吞吐吐,谢东行就觉不妙:“什么事?”
“刚抓回来的那两个人……死了……”
谢东行眉头一皱,对其余人道:“先等一下,我处理一件事。”
这前前后后也不过几分钟的事情,他们的死亡来得太突然。而且,居然敢在他谢东行的控制范围内杀 人,未免也太过肆意大胆。
他急忙赶到关押二人的房间,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两个人,已软绵绵地坐在地上,头朝一边歪着,他上前检查了一下,是被人用蛮力硬生生把脖子拧断的 。
拧断脖子这里很多人能做到,但是要在一个人先被杀死,另一个人还没来得及发出求救的时候,就被同样的手法杀死,那靠近这两人的手段和杀人手法的迅速就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了。
“是你把他们送来的对吗?”谢东行问跟来的唐炎飞 。
“是的。”唐炎飞脸色不太好,“何大尤来跟我说救人的事,我就喊来周涛替我,当时他就在隔壁,
过来也不过几十秒的事情。”
“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周涛说道。
“手脚倒是挺利索的。”谢东行不知是讽还是赞,他稍加思索,抬头看了一眼监控摄像头,“我去看一下录像,你们不用跟过来。”
他走进总控室,支走负责监控的队友,他低着头在监控台前站了一会,眉宇间怒意渐渐浮现,他犹豫了许久,把画面调到了录像。
画面上唐炎飞带着何大尤离开,几乎是唐炎飞刚刚 背过视线的时候,雷烈出现在了屏幕里……
“雷烈,你出来。”谢东行站在大房间门口喊道。
雷烈毫不意外,但是又满不在乎地拍着身上的灰尘 ,慢悠悠地走出来。
自顾自望没人的地方走去。
谢东行也不看他,
雷烈就跟着他,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一句话都不说。
当他们二人走出很远,谢东行才突然停住脚步,转 身盯着雷烈:“为什么要杀他们?”
雷烈茫然:“杀谁?”
“宇文休的两个手下。”
“他们死了?”
“别装了!你那么大个人在镜头前晃来晃去,当我看不见?”
“反正我没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雷烈耍赖。
谢东行的眼神冷冽中带着愤怒,寒冰中燃着怒火: “你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你以为我会容忍?”
“我搞不懂你留着他们干什么?过春节吗?”
“他们的死活不由你来审判。”
“你没看到他们引起的公愤吗?他们死了,可以平民愤,不是挺好?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人渣,死了也是除害。”
“他们是做尽坏事没错,要是今天主动挑事的是平民,你不是也一样会杀了他们?”
雷烈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因为答案不言而喻,只要威胁到两个阵营的短暂和平,都不能留着,或者更准确地说,只要威胁到谢东行地位。
“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你吃过苦头还不知道悔改吗?”谢东行怒道。
“你要我悔改什么?我跟这群罪犯在一起十年了,他们什么脸孔我没有见过?他们怕你,不敢在你面前做什么,可你能24小时盯着他们?你一转身,
知道他们会做什么,万一场面失控,你赶不及回来怎么办?”
“我知道什么时候需要警告,什么时候需要杀鸡儆猴!不需要你来插手!”
“留着他们就是定时炸弹。”
“我现在不跟你说他们,我在说你!这里的监控一旦开启全部都是联网的,警察那里会自动备份,你不想离开这座监狱了吗?你真的想一辈子顶着十八号监狱囚犯的名头吗?你真的想背着这个名声进棺材吗?你不但没有办法减刑,还会加重刑期的你知 不知道?”谢东行的音量渐渐提高。
雷烈反而变得冷淡:“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你知道什么呀?我问你你知道什么?”谢东行粗鲁地推着雷烈,“你跟我承诺过的话,全部像放屁一样!现在我是大鬼,你是囚犯!我带着龙牙,你呆在这种鬼地方!我每天出生入死,你跟这群人渣混吃等死!你知道什么?你还能知道什么?”
雷烈被他推得连连后退,表情木然,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滚着,像被灼痛似的,他艰难地咽了咽 。
谢东行重重地喘着气,瞪着雷烈。
雷烈舔了舔嘴唇,避开了他的目光。
十年,因为谢东行从来没有来看过自己,所以这十年里,憎恨过,茫然过,惶恐过,自弃过,思念过 。
可是这十年,谢东行又是怎么过的?
不是没有想过,而是不敢去想。
这个世界上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是他难过。
他应该恨死自己做过的那些事了吧?
一个冲动,铸成大错,以至于天各一方。
雷烈酝酿了许久,刚想开口说句对不起,谢东行扶着耳机,似乎在听什么。
应该是他队友在催问情况。
谢东行没有再看雷烈一眼,与他擦肩而过。
“所以,我做的事情,在你这里永远都讨不到好,是吗?”雷烈冲他背影喊道。
谢东行停下脚步,冷冷回答:“得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仍然诡异地登不上JJ,继续手机更新
☆、地窖
雷烈一个人走回来,他走得很慢,好像每一步都经过斟酌,他步子很沉,像是要在地上留下一个个脚印,他心里很累,如有千斤重担压在他身上。
就在他走到大房间门口时,他累得再也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费力地用手支撑着身体,挪动到了墙边,头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被谢东行的全面否定,让他的世界大雪纷飞。他再也不想动了,最好就此冬眠。
贝小元走了出来,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由得惊讶,想要取笑几句,却又想到了什么,就只是摇了摇头:“老大,好久没看到你这样子了,好像回到了我刚认识你的那会。”
雷烈低着头,嗓音嘶哑:“你要是不想死,最好离我远点。”
“何必呢,老大,这么多年你折腾自己还没折腾够吗?”
“像你这样的人是永远都不可能明白的。”
“我的确不明白你们这些人的想法。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一个人值得另外一个人去爱。”
雷烈抬眼,目光冰冷:“所以你永远都不会得到真正的爱。”
贝小元耸了耸肩:“那你就继续折腾吧,反正折腾死了也不会有人会心疼的。”
雷烈哼了一声,再次低下头。
“哦,对了。”贝小元说道,“他们要帮大尤去救人,你不跟着去吗?”
雷烈前一刻还垂头丧气的,下一刻像打了鸡血一样,人影一闪,就窜了出去。走出几步,又回过头:“你不去跟着那个蒙古人?”
贝小元懒散道:“不去了,我有点腻了。”
雷烈没有多问,下一子人就没影了。
何大尤所述的那个活动室,是与监狱主建筑分开的独立一排矮房,是专供狱警休息使用的。这里的狱警常年住在岛上,比起囚犯他们的活动范围也大不了多少,虽然每年有一次休假可以离岛,但时间也并不长。大部分的狱警在这里做几年都会被换到其他地方去,但也有一些人因为各种原因,几乎快被遗忘在了岛上。
谢东行带着队员,从北面出去,穿过一片空地,望活动室走去。还没有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丧尸趴在窗上,他不会开窗,但是又想出来,所以拼命地撞着窗户。
谢东行没有多想,抬手便是一枪。
身后何大尤抽了一口冷气,显然是认识这个丧尸。
谢东行看了他一眼:“你没事吧?”
何大尤定了定神,稳住了铁塔般的身子:“没事,我可以接受任何结果。”
谢东行朝四周看了一圈,看到了一些被用蛮力破坏过的破损铁网和几具没有头颅尸体,猜测何大尤当时逃离的路线:“你们躲的地方太显眼,他们应该跟你一起走的,活下来的可能性还大些,一个人求生的欲望是无穷的。”
“和我一起逃的还有三个人,最后活下来的也只有我一个人而已,要不是遇到老大,我恐怕也凶多吉少。”
谢东行瞥了跟在最后的雷烈一眼,神情冷淡。
他打着手势,示意队员们进攻,他们破开了活动室的大门,里面游荡着几个瘦骨嶙峋的丧尸,没有一个活人。
解决掉他们之后,在何大尤的辨认下,唐炎飞核对了几人的姓名。
“人数不对。”何大尤说道。
“也有可能是等不及你回来,先逃走了。”
何大尤左右看了看:“那边还有个放杂物的地窖,我要去看看。”
他走到一个角落里,地窖的入口在地板上,柜子有移动过的痕迹,堵住了入口。
“不用看了,肯定是有人产生了异变,被其余人关进了地窖,所以里面也不会有活人的。”林君打量了一下说道。
何大尤执着地站在柜子前,用肩膀去推。柜子是铁质的,非常沉重,纵然他力大无比,也只是推动了几分。
谢东行挥手让几人上前帮忙,在众人合力之下,把柜子从入口处推走了。
入口嘎吱一声被打开,一股浑浊难闻的气味冲上来,情况不容乐观。
焦急的何大尤当即就想跳下去,但是被谢东行拦住。
地窖里面没有任何光线,可视距离不足半米,从上面往下看,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先看看有没有活人。”谢东行谨慎地说道。他们总是处于危险当中,虽然他们一个个身怀绝技,但若一直是横冲直撞的,那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用。
一个队员取出一台红外热像仪,唐炎飞拿起仪器探入了地窖。
屏幕上没有一个高温区,有几个移动的物体显示的温度也是极低。
唐炎飞冲谢东行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活人。他慢慢地把仪器拿回来,但当他刚刚提起了几分,一股巨大的力量抓住了仪器,就把他往下拖。
“啊!”唐炎飞半个身子在外面,没有很好的支撑点,突然这么一拽,当即失去重心,跌了下去。
谢东行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他的手。“抓紧了!”他喝道。其余人也冲了过来,有的拽住谢东行,有的去拉唐炎飞,林君干脆朝下面没有目标地开了几枪。
唐炎飞一只手抓住谢东行的手臂,一只手攀着地板,卷缩起身子,腰部用力,在队友的帮助下爬了上来。
“有没有受伤?”谢东行紧张地上上下下打量他,生怕他被丧尸咬到了或者抓到了,从头看到脚,幸好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事。”唐炎飞有惊无险。
可谢东行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摸着下巴仔细想着:“是不是还少了点什么?”
“少什么?”唐炎飞慌道,又看了看自己,手脚都在,没少掉什么。
眼角瞥到被他们丢在地上的热成像仪的屏幕,这才发现唐炎飞在掉下去时,把仪器丢了。
谢东行长叹了一口气:“败家子,这玩意儿贵着呢,回去后我又要被后勤部骂了。”
“师兄,你有哪次不被骂吗?”
“还不是你们这群家伙总糟践东西?”谢东行愤愤然,“行了,不用下去了,太危险了。”
他们收拾起东西,可说时迟那时快,下一瞬间,何大尤已纵身跳了下去。
“别下去!里面没有活的了!”谢东行根本来不及喊出这句话,他人已下了地窖。
在黑暗密闭环境中作战,越先进去越危险,但是大家都没有考虑这个问题,林君第一个跳了下去。
谢东行也想下去,但田卢柯赶在了前面:“我下去帮他!不用那么多人,我跟小兵就够了。”说完,他也跟了下去。
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