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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许舟摔碎了一只盘子,红着面孔,“不准舔耳朵!”
“不舔就不舔。”陆过小声嘟囔了一句,刺刺咧咧一把圈过幼崽,把人放在一边,那双犹如上等翡翠的眸子闪着讨好的意味,“我来帮你洗。”
许舟摸着软绵绵的耳朵,脸上依旧绯红一片。
12、故地重游
许舟觉得自己是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为了让家里的两头宠物走上健康的成长路线,几乎是呕心沥血,将实验室培育出来的野兽养成五好青年计划实行了有半年,依旧败在动物的本能之下。
许舟颤抖着肩膀,怒意把脸颊染得绯红一片:“你们两只怪物,我说过一千零一遍了,不准用沙发磨爪子。”
“舟舟。”阿尔法扭曲着身体爬过来,蹭着主人的鞋子,“我好闷啊,我想出去玩。”
许舟毫不留情地踩过小章鱼先生滑溜溜的身体,一把抓住陆过,不阴不阳地说:“指甲长了,我可以拿剪刀帮你减!”
“刷”一瞬间,陆过长长的指甲缩了回去,他把许舟放在怀里蹭了蹭,似乎像是在赔罪,他说起话来明显比以前流利很多,声音低沉好听:“我不是故意的。”
“啊——”小章鱼先生把自己的触腕卷起来,忽然尖叫出声,“我想起来了,过两天,就是舟舟生日了,唔,我要吃冰激凌蛋糕。”
“生日?”陆过捏起小章鱼的触腕,把它拎到眼前,一双绿幽幽地眸子像盯着猎物一样盯着阿尔法。
说到这个,许舟坐到沙发上,从陆过手里抱过阿尔法,揉了揉:“阿尔法就是去年哥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不知道今年哥哥会送我什么?”
阿尔法睁大了它明黄的大眼睛,伸长的触腕卷住青年的脖子:“恩恩,那时候,我被时空裂缝带到了这里。”
“是啊。”仿佛想到了什么,青年弯起眼睛笑了起来,“你当时就是颗蛋,我开出来发现是条章鱼,那时候连哥哥都吓了一跳。”
“我才不是章鱼。”阿尔法捂住脸,委屈地说,“那是宇宙安全舱。”
只是长得像宠物蛋。
“不过,哥哥,半年都没和我联系了,以前这个时候哥哥早就请假回来陪我了。”许舟低着头,脸上的笑容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舟舟~~”阿尔法扑住青年,软塌塌的声音,“舟舟,我会陪着你——啊——”
陆过捏着阿尔法的触腕,狠狠地把小章鱼先生从青年身上扯下来,他伸长手脚把青年揉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安慰看上出似乎在不高兴的幼崽:“别怕。”
呃,这不是怕的问题?!!
许舟吸了两下鼻子,重新露出笑脸:“这又没什么,哥哥总不能陪我一辈子。”他把陆过故意踩在脚下的阿尔法捡起来,咖啡色的眸子亮晶晶的,就像狡猾的小狐狸,“说起来,我其实很想去以前住的地方看看,哥哥总是太危险,不让我去。”
“舟舟,我去我去。”果然,两只宠物都乖乖地举起爪子。陆过觉得青年笑起来是非好看,巴不得天天看青年这么笑,点着脑袋,认真地说:“我很厉害的。”
择日不如今日。
许舟以前住在三教九流龙蛇混杂的贫民区,十岁以后才搬出来的,他对那里的记忆虽然很少却很深刻。
记忆里,家里很小很乱,没有爸爸妈妈,只有哥哥一个人。
每一个夜晚,他都缩在哥哥怀里,他们躲在狭窄的地下室里,床铺是冰冷的,只有哥哥的怀抱时温暖的。有时候,簌簌的灰尘从天花板上落下来,哥哥会捂住他的嘴。他知道那是有人闯进家里,贫民区帮派混杂争斗不断,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对他们这种没有参加任何帮派的人没有依靠的人进行收编或者是清理。那时候,他会很乖很乖的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舟舟,这里的人都好奇怪啊。”许舟穿了一件牛皮夹克停了脚步,阿尔法几次从许舟的肩膀上掉下来,然而它每次想露出带有勾刺的口器时,总会被走在后面的陆过无情的掐住触腕。
许舟把阿尔法抱在怀里,无疑,身着光鲜相貌隽秀的青年就好比一群饿狼里的白羊羔,怎么看都怎么水嫩可口,惹人怜爱。从他走进贫民区开始,无视双眼睛盯着他。
这些人除了顾忌着彼此不敢动手,还对许舟身后身材高大野性十足的男子有所忌讳。
“我记得,是左边那个很深的弄堂。”这里房子挤着房子,中间相距的大小也就两个大男人能走过去,而且离开这里已经十几年了,许舟思考了一会儿,才抱着阿尔法重新迈步。
这时,一直沉默跟在青年后面的男人忽然走上前,用力像是宣布所有权一样揉住青年,他的肩膀宽厚,仿佛一道坚实的墙壁,阻绝那些不善的眼睛。
“那里,有很浓的血腥味。”陆过把青年的领口拢了拢,他有些不高兴这么多人都看着幼崽,那些眼神分明就是想和他抢东西。
这是他的,谁也不准抢!他可不像刚从实验室出来时那样软弱了,那时候极度缺乏营养液又身上带伤,才任由你们打两下的,现在谁敢上来,就揍谁!
弄堂的深处好像是一家营业性的娱乐场所,许舟记得以前他家前面就是一家小商品商店,卖得是烟草,那个店主只有一条手臂,很凶很霸道,有时候关着店旁边的侧门不让他们出来。
那条狭窄的只有一个人才能通过的侧门还在那里,阴森的墙壁上滴着液体,踩上去有些黏腻,许舟只走进去了一步,后面就有人围上来,手里拿着棍棒,相互斥骂着。
陆过猛然转过身,一双绿幽幽的眼珠子在黑暗里森然可怕,好像被侵犯了领地的巨兽:“滚——”
许舟小心翼翼地拉着男人的衣摆。
他有些后悔了,他不该来这里,在这里死伤,是不受法律约束。
“小鬼,这里可不是你们能玩的地方。”先是被吓了一下,继而为了找回颜面似的,领头的一个阴森森笑了起来,“如果是来找乐子的,瞧这小脸俊的,不如先让我们试试?啊,哈哈!”
“过,我们走吧?”许舟忍不住退后了两步,轻声问,“他们厉害吗?”
陆过有些委屈地耸下肩,这些人这么弱,他一只手就能全部搞定了,许舟为什么不相信他的能力?
“怎么了?”就在陆过准备出手干掉这些碍眼的家伙,顺便在幼崽面前先是自己出色的战斗力,以搏得幼崽的崇拜和欢心时,小道深处传出一个嘶哑的的男声。
“白二爷,有几只崽子乱闯,我们正收拾呢!”那人似乎身份颇高,方才还很嚣张的几人迅速低下头,献媚道。
“走错了就带他们出去。”过了一会儿,男声再次响起,依旧嘶哑像铁皮摩擦一样难听,“这位先生如果想玩,可以带着小朋友去旁边的店里玩,就由我请客。这里是内居,不适合外人进来。”
陆过还是沉着面孔,许舟拉了拉他的袖子:“我们出去吧。反正这么久了,里面也不一样了。”
“你想进去。”男人一字一顿,眸内精光毕露。
“这位先生,不要为难我们。”男声顿了一下,这时,外面围着的那些人以及不知踪影,封锁路口的是真枪实弹的大汉,个个血性十足,“枪炮无眼,不小心伤到小朋友就不好了。”
这是威胁!
陆过恨恨地磨着牙齿,一边把幼崽揉得更紧。
许舟感到肩膀几乎要发出咯咯的响声,连忙拉住男人,拖牲口似的,把人往外拉,一边扬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找麻烦,现在就走。”
为什么要走?
陆过戳戳青年软玉一样温软的脸颊,脸上有些闷闷不乐。动物的本能让他更喜欢直面挑战而不是退缩。
“乖。别等眼睛!”许舟伸手摸了摸陆过的头发,安慰着,“这里已经是别人家了,我们也不能乱闯,别不高兴,喏,我们去旁边玩玩,人家不是说请客吗?我还从来没见这种地方,走了走了。”
陆过的脾气来得快过的也快,被青年温言软语地哄了两句,往人脖子里蹭了两下,就乖乖地跟着对方走了。
“二爷,不就两个小鬼,何必那么客气。”有人不懂地提出疑惑。
“那年轻人本事不错,别去惹他们。”白二爷转身进屋,单看相貌,看不出他的年纪,但脖子上有一道深长的疤痕,带着银色的发声器,“何况贵客在这里,不能让K先生见了笑话。”
13、笼中斗上
那仿佛是一家酒吧,进去就能看到霓虹闪烁,右手边是一个半圆形的吧台架子,几个年轻的调酒师正在调酒,靠在吧台边的是一些穿着暴露的年轻男女,喝酒调情。
中间似乎是一个巨大的舞池,性感的舞娘在舞台上摇摆身姿,飞吻连连。
许舟等人到来起先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两人坐在吧台边,叫了两杯啤酒。
但没过多久,青年隽秀的相貌和男人狂野的气质还是让有些无聊份子前来勾搭,在推开了第三个搭讪者,两人的脸上都显得不怎么好看。
“许舟?”第四个搭讪的是熟人,一语道破许舟的名字,但许舟本人却是看了半天还没想起对方是谁。
儒雅的男子尴尬一笑,重新作自我介绍:“我叫苏寻。”
“哦,是你。”青年状似恍然大悟,却偷偷地拉着陆过的袖子,用眼神问:他是谁啊?
我怎么知道!陆过捧着啤酒杯子,这种饮料有点涩,又很香,喝了让人很舒服,他把许舟喝了两口的杯酒抢过来,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苏大夫嘴角抽了抽,对这两人之间的互动选择了无视:“好孩子可不应该到这里。”他笑着点了一杯威士忌,开玩笑般道,“是背着家里人跑出来玩的?”
什么叫背着家人跑出来玩的!青年把缠在手腕上的小章鱼先生抓下来,问酒保要了一杯白开水塞给阿尔法:我家三口子都在这里,呃,除了哥哥。
小章鱼先生把自己扔进杯子里,默默控诉主人的不公平待遇。
苏寻刚想伸手拍拍青年的肩膀,就被护犊的男人抓住手腕,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不准碰他。”
“唔……”苏寻几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如果陆过再用力一点,苏大夫就会立刻明白半年前,青年的神秘骨裂现象是怎么发生的了。
“放手。”许舟立马把陆过的手拉回去,野兽就是野兽,都说过多少次了,不准随便动手,也不看看你那是什么手劲,钢铁都能被你一把捏成纸团!
“没事。”苏寻把手藏在身后,不着意地退了两步,他的手可是他吃饭糊口的家伙,经不起这么折腾,“两位第一次来吗?”
“再来一杯。”陆过摇了摇只剩下冰块的酒杯,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又点了一杯,并且强烈要求要倒得很满很满。
苏寻看着男人,穿着皮革保暖的大衣,却是大大咧咧地敞着口子,露出里面一件薄薄的短袖圆领,看得出那身鼓鼓的结实肌肉,强壮而有力,配上那样不羁的英俊相貌,无一不散泛着威慑人的狂狷霸气。
他能一眼看看出这个男人拥有多么彪悍的战斗力,就像最凶猛的野兽一样。
“嗯……”许舟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们看看就走。”
“来这地方不赌点东西只喝点酒就太无聊了。”苏寻看见青年白皙的肌肤在闪过的灯光就像是被精心保养的瓷片儿,干净得让人忍不住给他上点颜色,这样的心思算不上阴暗歹毒,只是一种情不自禁的恶意,“不想去看看?”
“赌?”
看到青年好奇心被激起,苏寻用他清亮的声音诱惑道:“对,下点赌注,有趣得很。我保证,你没见过。”
左手边是一条三十米的走廊,油渍渍的黄灯泡积了厚厚的灰尘,显得灯光昏暗无力,而一片沉闷的光晕里又无时无刻不散发这一种被压抑的激昂,就像那泡了水的桐木,逼出岁月的稠腻污渍。
尽头是一闪两人并进的木门,门被管着,漆黑的门板两边挂着两盏花型壁灯,里面人声鼎沸,冲天的吼叫声似乎能把那脆弱的门板顶开。
一个百平方的屋子,划出三分之一用铁丝网隔着,剩下的地盘上,一个个人都想抽了脂水的沙丁鱼一样挤着,但真正距离铁丝网近的地方,反而空出了三米。
屋里也有吧台,但人的心思都不在喝酒上头,即使喝酒的人也多是借酒消愁着。
苏寻带着许舟和陆过走到前面,没有人拦他。甚至有人让开,带着讨好底下内心却万般诋毁诅咒的酸语气:“苏小哥来了,这边……苏小哥来的是时候,下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