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等闲盈盈一拜,毕恭毕敬道,“多谢皇上称赞!为父常常告诉臣当年皇上殿试是的风采卓略,令臣倾慕不已,忍不住想拜见皇上龙颜,这才中了着状元。”
柳等闲很是会说话,一段话说的宣武帝高兴不已,“柳卿文采非凡,做个翰林院编修如何?”
一般来说,状元若是进了翰林院,都是从修纂坐起,比这编修低了两级,宣武帝一来便让柳等闲做了这编修,可见圣宠浓厚,皇恩浩荡。
柳等闲长身跪拜,“多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有一事想要求与皇上。”
宣武帝第一次见到还敢和皇上提请求的状元,兴味盎然,“准奏!”
柳等闲嘴角挑起,高声道,“臣还为入京时,就听闻睿王之子聪慧机敏,才思敏捷,臣一向好为人师,想毛遂自荐,到睿王府中做世子老师!望皇上恩准!”
殿中大臣面面相觑起来,宣武帝一共有四子,大皇子早夭,只剩二皇子谢拂摇,三皇子谢拂身与四皇子谢拂隽,但这谢拂隽年幼时一次大病之后便瞎了双眼,这皇位的争夺只剩下了谢拂摇和谢拂身两人。柳等闲要到谢拂身王府中当世子的师父,便是名言了自己是谢拂身一派,如此明显,如此快速,不得不让众人侧目。
谢拂身静静听着,也不言语。
谢拂摇脸上冷冷笑着,没想到谢拂身这么快就拉拢了柳等闲,顺带还拉拢了柳等闲背后的柳逸,心中不免不快得很。
宣武帝直直凝视这柳等闲,大殿中一片静寂。
柳等闲眼影也不避开,跪得笔直。
就在众人被这静寂要的都要喘不过气之时,宣武帝忽地大笑起来,笑声在这大殿中荡漾起来,“拂身小时便已聪慧至极,因此也才生儿如父,柳卿便去吧。今日也就如此,散了。”
“退朝……”宣武帝身旁的大太监拂尘一挥,大声喊道。
众人退着身子出了这大殿。
谢拂摇挨近谢拂身,似笑不笑的看着谢拂身,“三弟真是麾下人才济济,为兄只剩羡慕呐!”
谢拂身淡淡一笑,好似浑不在意,“皇兄谬赞了。”
谢拂摇冷笑一声,低声说道,“可这世间,却不是事事都能如意的。”那声音好似蛇身一般的滑腻,听的人浑身一激灵。
谢拂身抬眼看着谢拂摇,忽地心里莫名发紧,好像什么是事要发生了一般,不安了起来。
寻人
谢拂身揣着着一颗不安的心回了王府,一踏进府里,就只见金福全苦着张脸向着自己跑来,话还没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张脸上全是冷汗,“王爷,不好了,公子找不着了!”
谢拂身听到这话,一时间没站住,往后退了一步,仿佛还听到自己的一颗心就像那琴弦一般,啪的一声断了,谢拂身深深吸了口气,压住心底滔天的焦虑,沉声问道,“府里都找了?”
“都找了,这王府底朝天都被翻了两遍了,可就是找不着!”
金福全急的差点就掉下泪来,知道谢拂身在意阿脔,现下阿脔丢了,可不就是自己的错么?想到这,金福全吓得肝胆俱颤,使劲在那青石板路上磕着头,力气之大,磕得额头冒出股子血来,染红了那青石板,看着渗人的很,“都怪老奴,都怪老奴……”
谢拂身耳边都是这一阵阵头敲击石板的闷响,想到阿脔失踪,面上一点血色都没了,浑身发凉,“几个时辰的事了?”
“回王爷,三个时辰了。”金福全颤声道。
清秋跪在地上,见谢拂身一张脸苍白的就像那深秋凄凉的月色,急忙说道,“王爷,浮翠午间和公子一同去了花园,现在找不到公子,也遍寻不到浮翠,有浮翠在,公子是不会自己出了府去的。因为奴婢猜测,公子和浮翠必是被人掳了去!”
谢拂身脑中忽地想起谢拂摇的那番话,又想到上次的梅花林相见,心里渐渐清明起来,谢拂摇好男色,上次必然是见到了阿脔,心生邪念,把阿脔掳了去。
谢拂身想到此处,急声道,“喊了高陵过来!”
一个小厮连忙去了,不多时高陵跑着来了。
“王爷找属下?”
谢拂身面上就像带着层寒冬的冰霜,脸上的寒气骇人,淡色的眸子好似忽地变得血红,红得就像一抹带血的红绫,下一秒间就要将人活活绞死一般,“传我令去,封住城门,挨家挨户去搜,把阿脔给我搜出来!要是找不到人,就把你自己的头提来!”
谢拂摇既然抓了阿脔,必然不会藏在自己的王府里让谢拂身找到,定然是藏在了外宅里。为了找到这外宅,只能挨家挨户去寻。
高陵大惊,没想到只是为了个男宠,谢拂身竟然如此声势浩大,为了阻止谢拂身犯下大错,高陵急忙出声道,“王爷,如此去找,必定会惊动皇上,万万不妙呐!”
谢拂身看向高陵,眼色如刀,看得高陵后背冷汗直冒,一字一顿道,“本王说的话,你听不懂么?”
高陵见谢拂身如此,也不敢再多说,欲言又止,只好领了命,出了王府。
阿脔微微转醒,脖颈间还有点发酸。
“你醒了?”
阿脔听到声音,才发现自己身边做坐了个人,抬眼一看,这人和谢拂身长得与几分相像,但却没了那份温润,多了几分阴柔。
阿脔忽地想到自己被人打昏,想到这人怕是打晕了自己的人,心里惊慌,脱口而出道,“你是谁?”
阿脔睫毛就像那迎风的花蕊,轻轻颤着,带着一股子的无助和彷徨,肤色凝润,在这烛光的照耀下仿佛晕上了一层光圈,整个人美得不似真是,就像是那画里走出来的人物,又像那水中的月,一碰,好似就要碎了。
谢拂摇看着阿脔,心里就跟醉了一般,魂魄都被阿脔夺了去,这才明白为什么谢拂身要日日藏着阿脔,若是换做自己,怕也是要碰到手心里藏起来,绝不让别人见到。谢拂摇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阿脔望着,越望心越不由自己,越发牵在阿脔身上,眼色迷醉。
阿脔看着谢拂摇一副癫狂的表情,心里越发惧怕,跳起身子要往外冲去。这一动作把谢拂摇的魂魄拉了回来,谢拂摇连忙一把抓住阿脔,怒道,“想跑?”
阿脔心跳得飞快,大声喊道,“救命!拂身!”
谢拂摇被“拂身”两个字刺得一激,想起早间朝堂的不痛快,死死攥着阿脔,阿脔疼的脸都白了。
谢拂摇笑的邪魅,“我倒要看看你是一副什么模样的身子!”说完伸手来扯阿脔的衣裳。
阿脔心中又怕又慌,只见谢拂摇的手落在自己衣裳上,便一口死死咬住谢拂摇的手,最终都带起了腥甜味。
为了寻到阿脔,整个馥城都被搜了一番,一时间满城慌乱。
高陵站到间小院前,抱拳道,“王爷,属下找了一夜,确定就是此处!”
谢拂身面色藏于火把阴影之下,看不清楚,只听得声音冰凉刺骨,“开门!”
兵士连忙破门而入。
谢拂摇好不怒气,抬起手,要掌掴阿脔,却忽地听到门被踹开,不少火把闪现眼前。
谢拂摇被火把刺得迷上了眼,依稀间只见谢拂身一脚踹向自己,谢拂摇吃痛,往后倒去。
阿脔见来人谢拂身,满眼惊喜,“拂身!”
谢拂身见到阿脔,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回了肚里。
谢拂身一把抱住阿脔,怀里感受着阿脔的体温,鼻间环绕着熟悉的香味,一颗心算酸胀得就要炸开一般,万般言语万般担心,待到唇边只化成了一声深情的呢喃,“阿脔……”
阿脔被谢拂身勒的喘不过气来,心里晓得谢拂身这是担心自己,好不温暖,不知不觉双手环住谢拂身的腰,心里才安定起来。
谢拂摇愠怒,站起身子,见谢拂身弄了这么大的阵仗来找阿脔,猜测这番举动必定会惊动皇上,一颗心由怒转喜,冷眼看着相拥相依的两人,“我看你这是自掘坟墓!”
谢拂身抱起阿脔,看了眼谢拂摇,那眼神凉薄如霜,不带一丝愤怒,却无端端让谢拂摇心下一跳。
“二哥,这坟墓是给你掘的。”
编造
谢拂身抱着阿脔出了小院,翻身上马,怕阿脔受冷,拉紧了身上的披风,将阿脔紧紧裹在其中。
阿脔面上贴着谢拂身的胸前,听到谢拂身强有力的心跳,心里安定,面上却带着点绯红。
这三月间的天气,正是倒春寒,夜间也很是凉的很,那晚风就像一把带弯钩的刀子,刺骨得很。
阿脔看像谢拂身,见他如玉的面庞在夜色中带着点柔和的神色,心里一软,抬头问道,“拂身,你冷不冷?”
谢拂身待怀里抱着阿脔,才觉得心里踏实了点,现下忽的听到阿脔关心自己,仿佛两人就是那亲密至极的恋人,谢拂身整个人都像飘到了云端,看着阿脔秋水般的眸子,就像置身于那温泉之中,身体连带着心,都湿热起来,“阿脔,我不冷,你呢?”
阿脔微微摇头,“你怀里热得很。”
谢拂身低头凝视着阿脔,月光洒进谢拂身眼底,趁着那月光,阿脔只见那淡色瞳孔里全是自己的模样,“阿脔,我这怀里,一辈子就为你一个人暖着,可好?”
阿脔突地听到这番情话,脸色一时间红若彩霞,不好意思的别过了头,往日里肯定要唾弃谢拂身一番,可是这夜色凉的让人发憷,而谢拂身的怀抱又实在是太暖,暖的让阿脔不想离开,阿脔靠着谢拂身的胸膛,也不说话。
谢拂身眼神不由微微一淡,想到阿脔怕是还不能懂得自己的情意,不由怅然起来。
阿脔睫毛簇地一闪,月光在哪长长的睫毛上滑过,留下点子璀璨,阿脔轻轻道了一声,“好……”
这一声就像那闪电一般,忽的劈进谢拂身心底,谢拂身眼底那柔情和热烈就像那繁星一般,洒满了夜空。
谢拂身忽地低下头,深吻起了阿脔,两人在这夜色之中唇舌共舞。
高陵和一干侍卫连忙转过头去,脸都红了。
阿脔舌尖和谢拂身相触,谢拂身舌头含住阿脔的小舌,交缠起来,旖旎得很。阿脔背脊上就像带了电一般,浑身酥麻起来。
吻了许久,谢拂身才放开阿脔。
阿脔羞得要死,死死埋在谢拂身怀里,连头也不想探出来。
谢拂身心里就像那一江春水,柔浪翻滚不休。
云破日出,又是一日的好天气。
谢拂身穿戴好朝服,刚刚到了王府门口,就见宣武帝的贴身大太监刘启在王府门口候着,见到谢拂身连忙行了个礼,面色焦急道,“王爷,皇上要在早朝前见您,您快些个跟着奴才走吧!”
谢拂身微微一笑,向着刘启道,“还望公公告诉一声,所为何事?”
刘启也是个明白人,知道这夏朝的皇上将来不是谢拂身,就是谢拂摇,因此也不敢怠慢了,低声道,“就是为了王爷您昨日夜里封城搜人的事……”
谢拂身心里明白,颔首,“麻烦公公前面走着,本王和公公一道面圣。”
刘启带着谢拂身到了乾清宫。
宣武帝正在喝茶,见到谢拂身来了,一股子火气直冲脑门,拿着那茶盏向谢拂身扔去,“跪下!”
谢拂身不躲不闪,被那茶盏仍重前胸,滚热的茶水流了出来,沾湿了黑色的朝服,明黄色的茶盏落地,发出一声脆响,碎了。
谢拂身跪在地上,面色镇定,“儿臣参见父皇。”
宣武帝气的青筋直跳,“你昨夜竟然为了个男宠封城追查!真是朕的好儿子!你这个孽障!”
谢拂身磕了个头,缓缓道,“父皇,儿臣昨夜封城寻人,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阻止二哥做出不忠不义不孝之事。”
宣武帝被气的反笑,怒气冲冲地看着谢拂身,“不愧是睿王,说起话来真是头头是道,聪慧过人!朕倒是要听听你二哥怎么不忠不义不孝了?”
“二哥从我府里带走了个男童,而那男童并非是儿臣的男宠,而是骠骑将军凌峰之子。”
宣武帝满眼不可置信,“什么?”
谢拂身接着道,“五年前,凌峰出战匈奴,为国捐躯,其妻武氏以身殉情,追随凌峰而去,凌峰在馥城未曾留下一男半女,凌家无后,可是后来儿臣到了怀州,偶然间发现凌峰多年前和一个□相好,生下个男孩,怎奈那□身份地位,一直变没有带回馥城,也未告之他人,只在怀州养着,后来儿臣寻到凌峰遗孤,不忍见凌峰死后无后,便把这孩子带了回来,因其身份尴尬,便一直养在王府。”
谢拂身一番话无疑是个平地惊雷,惊得宣武帝目瞪口呆。骠骑将军凌峰天纵英才,带兵势如破竹,实为不可多得的良将,可惜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深的宣武帝厚爱,宣武帝听得谢拂身这么一说,将信将疑,“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孩子便是凌峰的?”
谢拂身从怀里拿出个青铜虎符,捧在掌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