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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宫女都推出了屋子,只留下谢拂身和阿脔。
谢拂身挨着阿脔坐下,身子紧紧贴着阿脔,吻了吻阿脔的鬓间,“怎么一脸的不高兴?谁又惹你了?”
阿脔皱着眉,一脸的厌恶想挪开了一点,怎奈又被谢拂身抱在怀里,当下挽着眉头看向谢拂身,“别抱着我!热死了!”
谢拂身闻言没有放开阿脔,反倒是抱得越发的紧,贴着阿脔耳边轻笑起来,温热的气息吹在阿脔耳边,吹得阿脔像脸都红了起来。
谢拂身见阿脔耳垂泛着红,心情大好,轻声道,“过几日便是七夕,馥城到了夏日很是炎热,我知晓你最是不喜这酷热,等七夕我们便道未央行宫避暑打猎,如何?”
“避暑”阿脔不稀奇,但是这“打猎”阿脔却是从未见过的,很是心动,但是又不愿让谢拂身瞧了出来,故意绷着张脸,“不想去,我懒得动。”
谢拂身桥着阿脔,阿脔虽然面无表情,可是眼里那透着高兴的光芒当着藏也藏不住,只是阿脔不自知罢了,谢拂身看得好笑,故意逗阿脔,“未央行宫冬无严寒,夏无酷暑,这夏季里一去,都是清凉的微风,吹在脸上说不出的舒畅。猎场也是极大,树叶茂密,不透一丝列热,到时候还可以骑马,这马都是上品,跑得飞快……当真不想去?”
阿脔早就绷不住了,听谢拂身这么一说,满脸都是期盼,喜滋滋的看向谢拂身,“当真不热?”
谢拂身笑了一声,“当真。”
“还可以骑马?”阿脔热切地看着谢拂身。
谢拂身点头,宠溺的看着阿脔,“我带着你骑马。”
阿脔本就小孩心性,听完谢拂身的话,对未央行宫充满了向往,越想越高兴,一下子就笑了出来,那笑颜宛如春花,美如明月,浓烈的笑意也感染了谢拂身,惹得谢拂身也跟着阿脔笑了起来。
阿脔听的谢拂身的笑声,挑了挑眉,自己本来想给谢拂身不痛快,可没想到却被谢拂身哄的服服帖帖,还逗得谢拂身开心,越想越不甘心,阿脔眼角扫到方才清秋几人绣的锦帕,一时间计上心来,挑着眼角看向谢拂身,一脸得意,“我又不想去了。”
阿脔一双眼睛最是好看,平日里眼底清澈如水,透亮的宛如月光,此刻这么微微一邪,却带着股惑人的风情,好似无限的春光都从那微微上挑的眼角中泻了出来,看得谢拂身心里一酥,谢拂身柔声问道,“这又是为何?”
阿脔见谢拂身询问,心里早就了开了花,软软糯糯道,“清秋说了,七夕是要送礼的,你给我送了礼,我就去。”
阿脔的声音就想根羽毛,轻轻地搔弄着谢拂身的心,谢拂身噙着嘴角,“好,阿脔要什么?”
阿脔听到一个“好”字,笑得眼睛都弯了,“你可不许反悔,我要什么都要给!”
谢拂身见阿脔怕自己耍赖,越发心里好笑,逗着阿脔道,“绝不反悔。”
阿脔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悦耳,“七夕是要绣锦帕的,我就要你就给我绣的锦帕!”
谢拂身哑然失笑,就知道阿脔一定会使小性子,“锦帕都是姑娘家修的,我可不会。”
阿脔横了眼谢拂身,“不会可以学嘛。”
谢拂身无奈,摇摇头,“学不来。”
阿脔气急,刚想发火,不知想到什么,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谢拂身见阿脔,这幅样子,故意不出声,等着阿脔说话。
过了一会,阿脔也不看谢拂身,小声道,“我,我亲亲你,你就去学,好不好?”
谢拂身差点大笑出来,没想到阿脔还会灵活使用“美人计”,又见阿脔又羞又急的样子,当真是爱极了阿脔,伸出舌头舔了舔阿脔的耳垂,“好。”
阿脔被谢拂身舔的浑身一震,抬头一看谢拂身已经闭上了眼,等着自己去吻,心里忽地不知为何柔软起来,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掌心不自觉微微冒汗,阿脔这么细细看着谢拂身,觉得谢拂身长得好看起来,心里微微发甜,阿脔鬼使神差,抬起头,轻轻在谢拂身唇边落下一吻。
谢拂身直觉唇边一阵柔软温热,缓缓睁开眼,只见阿脔唇角弯弯,眼底流光溢彩的望着自己。
谢拂身心里一片宁静,眼中只剩下阿脔,心中浓烈的爱意汹涌翻腾,却只化为了唇边呢喃之字,“阿脔……”
44、绣锦帕
夏日里的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白日里还是阴云阵阵,阵雨一过,马上蓝天放晴,夺目的烈日破云而出,灼热的阳光洒向大地,但奈何雨水过后,烈日也成了强弩之末,地上蒸腾的水汽为这炎炎夏日增加了几许清凉和舒畅。
下过雨,屋外没没有前几日那么的热,阿脔在屋里早就憋坏了,这雨一晴,阿脔便是万万坐不住,一心的向往那屋外去。清秋无法,知道不能拘着阿脔,定要让阿脔出去一番,但是也不放心,便跟着阿脔出了阳春轩,往御花园去逛了。
逛了半宿,阿脔也没了趣味,但又不想回去,忽地想到谢拂身,嘴角都弯了起来,“这御花园也没设么意思,这会子不知道拂身在做什么,清秋,我们去乾清宫瞧瞧。”说完提起脚,朝着乾清宫去了。
到了宫门口,守门的小太监瞧见阿脔来了,跪着身子便要通传,阿脔想来个出其不意,进去吓吓谢拂身,连忙摆手,不让小太监出声,“你别喊,我悄悄进去看看。”
刘启早就吩咐过下面的人,手下的小太监们也是有眼力的,知道阿脔的身份,也知晓阿脔在这宫里的位置,当下听到阿脔这么吩咐,也没敢拒绝,反倒是笑着道,“那奴才就不通告了,皇上也是知道公子今日个过来,肯定高兴坏了!”
阿脔撇撇嘴,心里微微一喜,太监就跨进了乾清宫。
到了屋外,阿脔轻脚轻手地悄悄进去,不想让谢拂身发觉自己。阿脔慢慢挪到朱砂帐后,隔着一层轻薄的淡黄色朱砂,朦朦胧胧可见谢拂身坐在桌旁,低着头不知在做什么。
阿脔噙着笑,刚想跳出去下一下谢拂身,忽地听到刘启立于谢拂身身边,笑着开口道,“公子真是有福,还劳烦皇上给绣帕子,这一等一的荣宠,不知羡煞多少娘娘呐。”
阿脔听得刘启这么一说,眯着眼睛细细一看,原来谢拂身还真是在绣锦帕。
刘启这话当真是发自心底,谢拂身身为九五至尊,身份何等贵重,此刻却在这做女红,为了个小小男宠亲自绣锦帕,这等怪事无论在哪朝哪代,哪国哪世,都不可能发生,可偏偏却还在自己眼前发生了。越是难得的柔情,越是能打动人心,看着谢拂身手里那颜色素淡的锦帕,刘启心里喟叹,这皇上,当真是个情种。
谢拂身能文能武,才智过人,出身高贵,何曾做过这等事情,手里拿着根绣花针显得笨拙的很,谢拂身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宠溺和柔情,情意浓重得就像那碧波万里的巨浪,仿佛能把人沉溺其中,“阿脔难哄的紧,朕若是不给他绣,怕是要惹他恼。要说这世间朕万万不愿见之事,便是阿脔不高兴。若这小小锦帕能换来阿脔的欢心,也就值了。”
谢拂身的话一字不落全落到了阿脔心底,就像那春蚕吐出的春丝一般,牢牢捆住了阿脔的心,再也挣脱不开。阿脔看着面带柔情的谢拂身,看着那方锦帕,看着桌边燃起的琉璃灯,把这一切牢牢记在心里,直到许多年以后,阿脔回忆起这一切,仍然记忆犹新,恍如昨日,阿脔依然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那便是,满心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什么是真正的短小?这便是了……哈哈
45、遇险
七月初一那日谢拂身便带着阿脔出了馥城,向着未央行宫去了。
未央行宫果然是个避暑的好去处,宫里全是遮天蔽日的槐树,一片片阴凉投到地上,增添了丝丝凉意。
窗外糊的是青色蝉沙纸,纸张薄如蝉翼,透亮清明,薄薄一层遮挡不住窗外的阳光,阳光透过这蝉沙纸射到屋内,去除了一份刺眼,多了一丝柔情。
殿中黄色香炉中青烟飘渺,带出丝丝馨香,这香名唤“景泰春”,取得是新春刚发出的苏木、牡丹、沉香和魏玲草混制而成,香味淡雅清幽,有凝神静气的功效,在这炎炎夏日里焚上,越发能带走那丝丝燥热,留下一室清幽。
阿脔哪里是闲得住的性子,刚到殿里坐了片刻,脑子里边全是出去玩上一玩的想法,看着谢拂身的眼珠子也转个不停,一看就是在谋划着什么。
谢拂身最是了解阿脔,看着阿脔那转来转去的眼珠,谢拂身微微一笑,吩咐刘启绞了个帕子,细细的给阿脔擦着脸,擦去宫外的酷暑,“坐不住了?”
阿脔点头,对着谢拂身眨了眨眼,歪着头看着谢拂身,“拂身,我们出去逛逛呗,在屋里很是无聊呐……”
殿外吹起阵微风,吹进了殿内,微微吹乱了阿脔额前的鬓发,谢拂身抬起手,轻柔的把那吹乱的发给阿脔别到耳后,眼神温软,“不若去猎场狩猎?现下虽是正午,但是未央清风徐徐,也并不炎热,趁着阳光正好,猎物看的也清楚些。”
只要是能出去,其实无论去哪处,阿脔都是高兴的,一听到要去猎场,阿脔忽地想到了骑马,心里越发开心起来,侧着头笑得眉眼弯弯,“是不是还能骑马?”
谢拂身笑着点头,扶着阿脔起身,“是,还能骑马,高兴么?”
阿脔心里都要了开了花,当真是欢天喜地的说了两个字,“高兴!”
阿脔心里欢喜,笑言自然跟着明媚起来,比那夏日里耀眼的日光还要夺人心神,当真是容色天成,看得谢拂身神色恍然。
“刘启,传朕旨意下去,备马前去猎场。”
整个猎场被森林包围,参天古树郁郁葱葱,正是多亏了这茂密的树叶,虽然烈日当顶,但林间却是阳光稀疏,未曾觉到一次酷热,反倒是透着股凉爽。
猎场外围旗帜飘扬,黄色断面的锦旗在阳光的照射下越发的刺眼,锦旗上绣着的青龙盘旋云间,獠牙清面,及其威严。
谢拂身翻身上马,明黄色的衣角在分钟猎猎作响,面上衬着微光,显得丰神俊朗。
阿脔仰着头看向谢拂身,着急道,“拂身,我的马呢?”
谢拂身爽朗一笑,朝着阿脔伸出手去,“我两共乘一骑,阿脔,把手给我,我带你上马。”
阿脔本想着自己能独自骑马,没想到却要和谢拂身共乘一骑,心里很是不乐意,当下哼了一声,挑着眉头,“我要自己骑,和你一块,多没意思。”说完眼神四处飘忽,好似在寻找自己的马匹。
谢拂身忽地笑了一声,从这身边的侍从使了个眼色,微微弯下腰,一把拉住阿脔,力气大的把阿脔从地上拉了起来,一旁的侍从连忙使劲,从背后拖住阿脔,把阿脔托上了马。
阿脔一下子脚没着地,受了惊吓,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骑上了马,坐到了谢拂身的怀里。
阿脔生气极了,眼神越发清亮,很是好看,朝着谢拂身发脾气,在谢拂身怀里扭来扭去,想跳下马去,“我自己要骑,你没听见么?”
谢拂身双手拉住缰绳,把阿脔仅仅圈在怀里,下巴顶着阿脔的头顶,阿脔只听得一阵笑声,“你自己骑不安全,等你要是摔了,我却是会心疼的要死。阿脔,你想让我心疼么?”
谢拂身一席话说的柔情四溢,那其中的情意就像那夜色中的明月,朦胧之中却又昭然若是,听在耳边,可那深情却洒到了心底。
阿脔脸上烧的要死,脑中一片空白,小声讷讷地道,“不想……”
这声“不想”却被谢拂身听了个仔细,瞬间脸上荡满笑容,手里鞭子一样,圈紧阿脔,骑着马奔腾去而,“阿脔,坐好了!”
阿脔直觉眼前景物变幻的厉害,脸颊间吹过真真热风,坐在马上一阵驰骋,心也跟着轻松起来。
两人骑着那胭脂马在猎场里飞驰,不多时便进到了猎场深处,远远可见林中前方有块草地,草地上青草颜色碧绿,长势茂盛,虽然已到正午,但是身处于林间,草叶上还带着点晶莹的露珠,露珠沾湿草叶,在倾斜而下的阳光下发出钻石般的光芒。
阿脔坐在马上,只见草地上有只梅花鹿低着头正在吃草,阿脔从未见过陆地上的动物,一时间好奇极了,窝在谢拂身怀里问道,“拂身,哪是什么?”
谢拂身也早已见到那梅花鹿,一把拉住缰绳,停住马,身后尾随的侍卫见谢拂身马停,也跟着勒住马,整个林间猎场瞬时安静下来,只听得婆娑的树叶声和清脆的鸟鸣。
谢拂身凑近阿脔耳边,小声道,“这东西唤作梅花鹿,夏季体毛多为棕黄色,在背脊两旁和体侧下缘镶嵌着有许多白色斑点,状似梅花,因而得名。梅花鹿肉质鲜嫩,做成烤肉最是味美,待我用箭射了这梅花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