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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脔挨着谢拂身坐下,正好坐在窗边,眼睛转个不停,好奇的打量着这酒楼和外面来往的行人,模样灵动聪慧,俊俏可人。
谢拂身点了菜,看着阿脔一副坐不住的样子,心里觉得阿脔可爱,手里捂着阿脔的手,“这美香楼的银身鱼和鸡丝笋最是一绝,那鱼满身银色,鲜嫩可口。笋是山上现打下来的,清香回甜,最是好吃。”
阿脔听闻好吃的,从窗外收回目光,满面欢喜的看着谢拂身,“真的?”
窗外吹进丝丝清风,缭乱了阿脔的发丝,谢拂身抬手,轻抚起发丝,给阿脔挽到而后,笑着道,“我还能骗你?”
阿脔笑颜齐开,看的谢拂身心情大好。
菜上的也快,一时间摆满了一桌子,谢拂身给阿脔加了株嫩黄色的笋子,放到阿脔碗里,“吃吃看。”
阿脔连忙拿起筷子,夹了一下,没夹起来,再夹一下,夹住了,心里大喜,可还没等喂到嘴里,手一松,笋子全落回到了碗底。
阿脔气的脸颊通红,比那牡丹还要艳上几分,谢拂身忽地一笑,夹起笋子喂到阿脔嘴边,阿脔这才散去怒气,嚼着笋子,满意极了。
谢拂身唇边带笑,亲昵地给阿脔夹菜。
“少爷,您再看,脖子都要扭断了。”
酒楼下一个圆脸小厮撇着嘴道。
只见酒楼下一位蓝衣公子握着纸扇,呆呆的抬着头看着窗边的人,表情甚是沉醉。
那蓝衣公子收回目光,纸扇一收,握在手里轻轻敲打,一双凤眼微微上挑,眼中精光一闪,喜笑颜开,样貌英俊,“柳春,此等美景岂能辜负?我们也上楼去!”说完换开纸扇,高高兴兴的踏入美香楼中。
那小厮叹了口气,只能跟上。
蓝衣公子带着小厮上到楼上,只见那雅间门口守着四个侍卫,雅间门也关着,只听闻里面不时传出笑声,越发听得挠心心挠肺,高陵带着亲卫脸色阴沉,紧紧盯着那蓝衣公子。
那小厮名唤柳春,对着自家公子挑眼睛弄眉毛,“公子,您这美景,看不成咯!”
那蓝衣公子也不恼,那这纸扇摇着,“不急,不急,美人总是要出来的。”
果然,等了半宿,雅间门开,谢拂身牵着阿脔正要出来。
蓝衣公子连忙咳了一声,眼睛紧紧盯着阿脔,觉得阿脔真是越开越好看,大声喊道,“柳春,这牡丹真是好看!不如我作诗一首送于牡丹如何?”
柳春又怎会不知这“牡丹”指的乃是那美人,也只好配合一番,“请公子作诗!”
谢拂身微微笑着,眼色深不见底。
“何人不爱牡丹花,占断城中好物华。
疑是洛川神女作,千娇万态破朝霞。”
蓝衣公子一诗吟毕,眼带精光的看着阿脔。
阿脔也不知何意,只觉有趣,笑了起来,这一笑真是宛如怒放的牡丹,印天夺日,般般入画,看的蓝衣公子心内直跳,那一颗心全系在了阿脔身上。
谢拂身轻笑一声,侧眼看着阿脔的笑颜,心里就像扎了根针,看向蓝衣公子的眼底都是一片冰凉,牵着阿脔便要离去。
蓝衣公子眼里哪还有别人,一心一眼全是阿脔,看着阿脔要走,冲着阿脔的背影喊道,“在下姓柳,名等闲。“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的那个等闲!”
阿脔只听到那人再喊,但也没往心里去,回头想看眼蓝衣公子,怎奈四人紧紧围着阿脔,阿脔也没见到。
等到阿脔和谢拂身走远,那柳等闲还站在原地,脑子里全是阿脔的笑颜。
柳春看着自己公子这幅呆傻样,心里有了结论,什么叫做魔障,这便是了。
月夜作诗
谢拂身带着阿脔出了酒楼,到了客栈。
一时间夜色暮临,四周点了起了灯火。
到了月底,明月也从圆满变为了月缺,一轮月牙挂在夜色中,洒下点单薄的月光。
阿脔坐在床边,懒懒的,不觉犯上了点点困意,轻轻打了个哈欠,眼底涌上点泪花,眼中带泪,让人心生怜惜。
谢拂身挨近阿脔,把人往怀里一揽,柔声问道,“可是困了?”
阿脔合着眼睛点头。
谢拂身往怀里拿出方白色底起淡绿色兰花的帕子,给阿脔轻轻擦了擦眼底,脸色脸色一敛,声音依旧柔和,可是却带着股子冷气,让人无端端心生畏惧,“下次在别人面前,不要随便笑。”
阿脔和谢拂身朝夕相处,此番听到谢拂身的语气,知晓谢拂身心里很是不悦,惊得睁开了眼,眼底宛如那春水一般轻柔婉转,波光粼粼之间却带着惧色,只那一眼,就让谢拂身软了心肠,谢拂身心底那丝愠怒也消失在这秋水般的眸色之中,见阿脔惊惧,也放软了声色,“阿脔,别怕,你只要听话就好。”
阿脔又怎么敢忤逆谢拂身,连忙点头。
谢拂身收回帕子,这才带了点笑意,“收拾一下,睡吧。”
“夜色正好,而我柳等闲又诗兴大发,这海棠花也生的极好,令等闲我很是爱慕,这便作诗一首献给海棠罢了。”
这客栈中有一小院,这声音便是从院里传来。院中种着几株海棠,可是现下乃是七月底,早已过了海棠的花期,何来的海棠花?
阿脔被谢拂身一吓,这下又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不觉起了点兴趣,侧耳听着。
谢拂身听到“柳等闲”,眼睛微眯,对着阿脔说道,“我且出去一番。”
说完出了屋子,留下两名亲卫守着房门,带着高陵来到院中。只见院中站着个蓝衣公子,仰着头看着楼上。
这蓝衣公子便是那在酒楼作诗的柳等闲。
小厮柳春躲得远远地,想到自家公子自从见到每人一面,便尾随至此,夜间还要再次作诗,这番行径实在是让柳春汗颜得紧。
柳等闲看着阿脔的房间亮着灯火,提着嗓子喊了起来。
“江城地瘴蕃草木,只有名花苦幽独。
嫣然一笑竹篱间,桃李漫山总粗俗。
也知造物有深意,故遣佳人在空谷。
自然富贵出天姿,不待金盘荐华屋。
朱唇得酒晕生脸,翠袖卷纱红映肉。
林深雾暗晓光迟,日暖风轻春睡足……”
柳等闲的诗还未做完,只见身前忽然站了个男子挡住自己,这人虽然面上带笑,看上去温润如玉,可是这笑容中森气幽幽,眼神幽暗,“你这诗,做的确实不错。”
柳等闲心内一跳,这绝这人让自己喘不过起来,稳住心神,眼神一闪,调笑道,“多谢称赞。”
谢拂身看了眼夜空,只见此刻几片乌云追月,月牙都被云遮,只透出点点幽光。
“可惜,怕是不能再做了……”说完谢拂身一笑,笑的粲然。
柳等闲只觉颈间一酸,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谢拂身一脸冷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柳等闲,淡淡道,“高陵,处理干净。”
高陵抱拳领命,一把扛起柳等闲,出了院子。
柳春见到柳等闲被打晕,吓得脸色苍白,急忙用手捂住嘴,这才没有惊叫出声,见到高陵扛着柳等闲出了院子,立马悄悄跟了上去。
柳春跟的远,高陵也没注意,一路摸黑,扛着柳等闲到了个湖边,一撒手,把柳等闲扔进了湖里,直到柳等闲沉了下去,这才走了。
柳春心内大骇,看着柳等闲像个石头似的落了下去,等到高陵走远,这才一个猛子扎到湖里,奋力一捞,才把柳等闲捞了起来。
柳等闲呛了水,也醒了过来,见到满眼的湖水,又缓又急,一阵的扑腾,可有不懂水性,幸而被柳春捞了起来,瘫坐在湖边一个劲的咳嗽。
柳春又气又急,抹了把脸上的水,恨声道,“还有没有王法?这等的草菅人命!公子,我们这就去报官!”
柳等闲一边咳嗽,一边拉住柳春,“去不得,官府管不了。”
柳春瞪眼,“怎么管不了?我都亲眼所见了!”
柳等闲摇头,“你觉得那人穿着如何?”
柳春气急,“公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他穿什么!”
柳等闲扯着粘在身上的水草,“那人那身衣裳衣料可不寻常,乃是进贡的贡品月笼沙。”
“贡品?月笼沙?”柳春惊疑不已。
柳等闲点头,不急不忙的说道,“衣裳底绣着团龙密纹,什么样的人才能用这等纹案?”
“团龙密纹……是……”柳春细细一想,顿时面色惊慌。
柳等闲慢慢站起身来,抖了抖衣袖,水珠四落,“团龙密纹可是只有皇族才可使用,我两要是去报官,那是以卵击石,毫无作用。”
柳春不忿,“可也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呐!”
柳等闲风眼中流光一转,笑意翩翩,“本公子才懒得管他,美人既然和他一处,那我便去考个功名,才好和美人相见!”
柳春惊喜大喊,“公子,你当着要去考取功名?这么多年,你也不考,若是让老爷知道,定然高兴坏了!”
柳等闲不以为意,“我那是真的“等闲”,可是如今为了美人,闲不住了!”
柳春兴高采烈地看着柳等闲,觉得柳等闲只要去考,状元肯定不在话下,乐的眉飞色舞,可是却忘了,柳等闲要是真考上了,见到那团龙密纹,还有活路么?
回王府
谢拂身带着阿脔赶了十天的路,在中秋之前终于赶回了夏朝京都馥城。馥城以梅花盛名,每到冬季来临,曼城的梅花骤然开放,花香四溢,馥香浓郁,便取了个“馥”字,一次代表满城的香味。
马车进了城,一路到了睿王府,高陵挑起帘子,谢拂身扶着阿脔下了马车。王府前站满了人,见到谢拂身下了马车,都行了礼,为首一位矮胖个头的男子站了出来,这是王府里的管家金福全。金福全半弯着腰,面色喜庆的看着谢拂身,“王爷,您可回来了。”
谢拂身微微一笑,“府里可还好?”
“都好,都好,王爷无需担心……”金福全微微抬头,见到阿脔,呆了一呆,不敢再看,别开眼去。
阿脔看着跪着一圈的人,心里好奇,骨溜溜的转着眼珠子看个不停。
谢拂身握着阿脔的手,引着阿脔往里走去,笑意轻柔的宛如那一波春水,“到家了。”
阿脔看着门口那两只凶神恶煞的石狮子,看着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心里好奇更盛,跟着谢拂身进了府。
才踏入王府,便是一扇巨大的石屏,石屏上刻着犯晕腾飞的巨龙,龙口之中吞云吐雾,石屏正中刻着个草书的“福”字。
绕过石屏往前而去,乃是一条蜿蜒的雕花长廊,长廊的依柱之上全雕刻着花样,每一花样均不重复,廊边灯盏迎风而挂,风一吹过,边翩翩纷舞起来,灯下的红穗丝丝翻飞。
走过长廊,便到了府里的正厅,正厅前方的走道处四四方方摆着九只白瓷大理石水缸,那大理石上也雕刻着花纹,乃是长寿冠海棠花,寓意“长寿永吉,富贵天长”。
水缸里清水晶莹,水中养着黑色的金鱼,这金鱼通体漆黑如墨,尾鳍发达,既宽且薄,鳍条挺拔,张开后似孔雀开屏,又如蝴蝶尾,游姿端庄大方,故名“蝶尾墨龙睛”。
阿脔看着那鱼在水中吐着气泡,气泡悠悠上升,最后升到水面之上忽地炸开,心里好不欢喜,笑若花开,指着那慢悠悠游着的鱼道,“拂身,这鱼好看。”
谢拂身淡淡一笑,有些宠溺的看着阿脔,“喜欢么?以后便日日都能看到。”
一尾鱼翻身扬尾,尾鳍散开,带起点波纹。
阿脔看着那鱼,眯着眼,笑着点头。
金福全跟着两人,听到阿脔一声“拂身”,吓得差点腿软,那里有人敢直呼王爷的名讳?可没想到谢拂身却浑不在意,反倒是还有几分乐在其中,笑意盈然的牵着这少年,两人有说有笑。
金福全深深看了眼阿脔,心底明白,这少年,惹不得,这王府,也该是换牌的时候了。
谢拂身带着阿脔进了正厅,厅里连忙福了身子,行起礼来。
“都起来。”谢拂身道。
等到人都起来,阿脔才看清屋里都是些女人,大多都穿的鲜艳,头戴朱钗。
可是却有一人身穿素色衣裳,头上发髻简单,插了支珍珠钗子,素净淡雅,眉眼温和,轻声细语道,“王爷路上可罚了?”
这便是谢拂身的王妃元墨兰。
谢拂身稍一摇头,“还好,倒也不曾。”
其中一个身穿朱红色裙装,梳着个浣花发髻,头上插着支展翅欲飞的金凤凰,耳边带着带着对流朱溢彩的红宝石耳坠,脸颊尖细,国色天香,眼睛挟长,看着极是精明,站到前,粉腮红润,妩媚一笑道,“王爷,您可算回来了,姐姐和妹妹我们都盼着和您一块儿过中秋呢。”
另外两人一人身穿粉色,一人身穿浅紫,丰标不凡,丰容靓饰,巧笑着答道,“可不是,还好王爷赶回来了。”
剩下三人便是谢拂身的侧妃,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