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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骓二嫁-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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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加鱿鱼加火腿肠都可以,但不许浪费,吃多少叫多少。还有,告诉王大叔我等会去付钱。”
  街头邻里都住熟了,赊个账没事,不给孩子钱是因为他很可能半路拿去买其他稀奇古怪又用不着的东西。
  送儿子出门,星骓寻思着也该开店了,不过因为收治了流浪汉,治疗室里还是一片狼藉,没来得及收拾。他叹了口气,进去打扫,把弄脏的棉签纱布绷带一股脑丢进垃圾桶,再擦拭消毒器具。很多人以为医生都有洁癖,其实不然,护士有洁癖的居多,但医生,特别是外科医生都邋遢得要死,当然包括这间诊所的主人。
  “累死了,我果然不擅长做家务。”也许是抱怨声太大,病床上的男人微微张开眼,半撑起身子看他。
  “醒了?”一回头,发现那人在背后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目光如炬,就算平时再镇定的人也会吓了一跳:“好点没,先量□温。等会帮你查血,要是血象降下来就没事了,昨天你白血球很高,说明炎症很严重。”
  那是足以让人惊慌失措的目光,要把他扒光一样,既锋利又直接,但没有攻击性,更像是渴望了什么东西,终于到手的感觉。星骓有点喘不过气,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那是我的病人,有什么好怕的。他定了定神,拿体温计过去,男人却不配合,抓住他的手阿巴阿巴地喊,不知道说什么。
  “你能听到我说话?”要是聋哑人还真麻烦了,无法沟通。不过男人似乎能听到声音,他点点头,指指自己,又指指星骓,笑了。
  “会写字吗?”点头。
  那就好办了,星骓先替流浪汉做了例行检查,然后找来纸笔:“告诉我你的名字,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怎么才能联系到你的亲人。你放心,我这里的治疗费用帮你免了,不要担心钱的问题。”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男人这么写着。
  失忆?现实生活毕竟不是小说或者电视剧,哪来那么多起伏跌宕的剧情和动不动就失忆的患者!
  虽然心有疑虑,不过也不方便继续质问,毕竟这人流浪了很久,肯定对谁都不信任。要是强行盘问他,大概会有很强的抵触心理,最后什么也不会说。他想了想,换了更温和的口气:“那你之前都在哪个城市逗留,怎么到这里的,这些还记得吗?你的伤很严重,要是有什么麻烦可以告诉我,也许可以帮你。”
  忘了——这次只有两个字,其他问题一概不答。再问也没用,反正就是什么都不记得,要么就是模棱两可的答案,只好放弃。
  今天要继续补液,抗生素也不能停,喂流浪汉吃过早餐后,星骓去配药。他一边忙,一边猜测男人的过去,目光怎么也离不开那个写字的小本子;处理伤口时他就觉得这个人不是普通的庄稼汉,他的手脚乃至全身的皮肤都很细嫩,一看就是养尊处优,连太阳都很少晒的人;虽然如此,这具身体并不瘦弱,结实匀称的肌肉覆盖全身,这不是干粗活干出来的,而是在健身房通过系统的训练,一点点雕塑出来的完美身形;再看字,下笔有力,雷厉风行,显然练过,并且能从他的词汇表达上看出受过良好教育。
  那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让这样一个人流落到这里?
  “你现在要多喝水,加快血液循环,减轻肾脏排药的负担。”端来一大杯温开水放在床头柜上,星骓细心地拿出一个口哨。这是豆豆的玩具,不过现在能排上大用场:“我就在外面,有事吹这个,马上就过来。”
  见他要走,男人一把抓住他,虽然没有喊出声音,星骓却从他的嘴型读出这两个字——别走。
  “不要害怕,你在我这里很安全,什么都不用担心。”以为男人不安心,他特地坐下来,耐心安抚一番。正说着,吃饱喝足的豆豆一蹦一跳回来了,手里提了个塑料袋,装了大概两斤多的青色的新鲜活虾,有的还在动:“爸爸看,小林叔叔给我买的虾虾,肯定好吃。”
  “小坏蛋,又占别人的便宜,说谢谢了吗。等会要去帮小林叔叔卖油茶,知不知道。”孩子和小林处得很好,介于大哥和父亲之间的那种感情,关系相当亲密。不过说让他去帮忙也是玩笑话,这么小的孩子能干什么,只是让他去玩玩闹闹,帮着吆喝下生意而已。
  虾还在乱蹦,星骓赶紧拿到厨房去处理,剩下豆豆和流浪汉两人对看。
  “我叫星永平,今年六岁,小名豆豆,马上就要上小学一年级了,是个小男子汉。”豆豆很有礼貌地站起来做自我介绍,煞有介事的样子:“我喜欢吃虾米和大西瓜,最喜欢的人是爸爸,长大想当科学家!”
  男人屏住呼吸,两只眼睛张得大大的,久久凝视豆豆,看了半天才双手颤抖地在纸上写了一个名字递过去。可惜小家伙认识的字不多,翻来覆去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他把小嘴一撅,撒娇地说:“你是不是不会说话,那我叫你哑巴好不好。”
  哑巴啊……
  流浪汉明显有点失望,不过看到孩子眼里没有恶意的闪光,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他点点头,接受了这个称呼,跟豆豆一起笑。
  “那从现在开始,我们是朋友了!”豆豆伸出小手指,跟男人勾在一起:“等你伤好了,一起去玩。”
  一定——哑巴狠狠地点头。
  “爸爸,虾炸好了没,哑巴说他也想吃。”星骓在厨房里听到喊声,顿时无名火起。这孩子,哑巴怎么会说话,而且他怎么能用这种带有侮辱性的词汇叫病人。他气不打一处来,拉过豆豆,压低声音教训他:“不要这么叫,快跟叔叔道歉。”
  没关系——看豆豆委屈得快哭出来了,哑巴挣扎着爬起来,把写着是我让他这么喊的纸条递过去。
  “那怎么行,这孩子太不懂事了,真对不起,我会好好管教他的。”还是不能接受用形容残疾的词语当做别人的名字,他牵着豆豆的手,准备把带到别的房间讲道理。谁知哑巴无比激动,居然一把扯掉输液管,跳起来把豆豆抱在怀里护着,还啊啊啊地大叫。
  不许说他,是我让他这么叫的,我就叫哑巴,哑巴就是我的名字!!!
  潦草快速的写着,从龙飞凤舞的字迹来看,这家伙居然生气了。这是我儿子还是你儿子啊,连好脾气的星骓也有些无语。不过看他这么关心孩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好,哑巴先生,你现在能回病床上躺着了吗,重伤成你这样还能下地的人我真是第一次见。”
  抱歉——回到床上,哑巴写了两个字,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对不起,我不该多管闲事。
  “没那回事,你好好养伤吧,豆豆好像很喜欢你,你要没事就陪他玩会,当还我医药费好了。”将炸虾端出来让两人一起吃,星骓又装了一碟给隔壁小林送去,然后站在大街上叹气:“我怎么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这人到底是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TPT 为什么都没人看呢


☆、一起去赶场

  “你真把那男的留下了?”小林咬着香脆的炸虾,趁现在没客人,坐在柜台前帮忙出主意:“你心好我知道,但他伤得那么重,要是死在诊所里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我看还是报警吧,要不交给残联的人处理,别惹一身骚。”
  “哑巴早上退烧了,人很精神,没事。我想他要是愿意寻求帮助,早就去警察局了,何必熬成现在这样,肯定有难言之隐。再说谁没个藏在心里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咱们也别逼紧了,等他情绪稳定点再问。”七年前,星骓逃亡的路上也是东躲西藏,怕别人发现他是大肚子,怕夫家追来逼着堕胎,路上遇见个把盯着他看的人都会心惊肉跳。那些日子真像噩梦一样,所以他很理解哑巴什么都不肯说的心情:“他能吃我几碗饭,一天三顿馒头我还供得起。”
  “你啊,就是心肠太好了。我不是怕他把你吃穷了,是怕……”小林话说了一半,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你想过没有,他不是本地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总有个缘由。要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到时候把麻烦惹到你那,你单身一个人倒是没什么,牵连到豆豆怎么办!”
  不说还好,一说他心里也没底了,恍惚了几分钟才觉得随便收留个来路不明的人确实欠考虑,看来哑巴不能久留,等他伤好点就送走吧。
  又聊了几句,星骓回到诊所,哑巴正和儿子下跳棋。他瞟了一眼,桌上的气氛很和谐,豆豆噼噼啪啪地说着稚气的童言童语,男人笑着听,偶尔用厚实的大手摸小家伙的头。难得孩子这么喜欢一个外人,他有点说不出赶人的话。
  下逐客令的事缓几天吧,他现在带着伤,又没亲人朋友,撵走了也没地方可去,怪可怜的。这么想着,心又软了,决定先放一放。
  可能是身体素质好的缘故,哑巴康复得很快,没几天就能下地帮忙了。又过了个把星期,伤好得七七八八,除了疤痕去不掉之外,基本没有留下后遗症。本来说身体好转要请他走人,但是有了他,家里的杂务全不用星骓插手,曾经让他烦躁了很久的收拾浆洗扫除消毒甚至买菜做饭接送豆豆上特长班男人都一手包办了,做得还挺不错。
  最重要的是儿子特别喜欢他,连晚上睡觉都要黏在一起。总之,半个月的相处让他有点舍不得这个人,也就一直没有开口说那件事。
  “好香啊,今天做的什么好吃的,先给我一块尝尝。”豆豆有点挑食,不爱吃蔬菜,一到夏天就上火,经常流鼻血。得知这情况后,哑巴主动负责三餐,从选材到烹饪,菜色的搭配都很用心,既考虑到营养均衡又保全了美味,这是某个不擅长做菜的父亲做不出来的。
  特制香煎汉堡排,用切碎的秋葵加适量高筋面粉拌在绞肉里做的。秋葵富含多种维生素和天然果胶,能保护肠胃,增强体力,而且它的汁液可以使肉的口感变得更嫩滑,夹在面包里吃很棒——哑巴在纸上细心地解释,一边翻动锅里太阳饼般大小的汉堡排,动作井然有序,一点也不觉得慌张。他甚至还抽出时间洗菜切菜,烧了一锅白菜豆腐粉丝汤,翠绿的葱花飘在面上,引人胃口大开。
  “这东西好吃是好吃,可是秋葵不行,豆豆很怕黏糊糊的食物。”山药、芋头、秋葵是他绝对不会动的蔬菜。
  我做的他肯定会吃完——超自信的笔迹,还画了个笑脸。
  上桌时,男人用切片面包夹住肉排,撒上切得很碎的生菜,还抹了点新鲜的自制番茄酱。豆豆果然没有疑虑,一口气吃了两个,抹着嘴巴说还要,看得某人目瞪口呆。
  下次挑战苦瓜,那个去火,对身体又好——小本子上写着男人的最新目标,惹得星骓说你要是能让豆豆咽下苦瓜,我就拜你为师!
  拜师就不用了,我要是做得到,你雇我当保姆吧。我不要工钱,包吃包住就行,什么都肯干,也不怕吃苦——哑巴写这段话的时候字迹有点潦草,看得出他心里也很忐忑,怕被拒绝。
  他的意愿很强烈,就算不能用语言表达,也能明显感觉到这个人想留在这里的急切心情。虽然找这么一个能干的免费劳工很不错,但作为父亲,在听过小林的劝告后,星骓还是担心来路不明的哑巴会带来麻烦。毕竟,他本身就有些说不清楚的过去,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你的脸到底是怎么伤的。”没有搞清楚缘由之前,不能轻易承诺。
  哑巴的手颤抖了一下,握住笔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脸上也尽是复杂的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的眉心拧成结,原本就纠缠在一起的伤痕更加用力地挤压在一起,变得异常丑陋。那样一张恐怖狰狞的脸,星骓却完全无法移开视线。他久久注视男人的眼睛,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变化,然后在沉默的空气中体验到一种叫伤痛的强烈情绪。他的表情那样沉重,甚至可以用悲壮来形容,如果非要说点什么来具体化这种心情,应该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铅华洗净后才追悔莫及……
  星骓忽然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并非是怀孕的生理反应,而是被哑巴的痛苦感染,跟他一起不知所措。然而哑巴也看着星骓,眼里有太多不明所以的闪光,读不出是什么。
  过了好久,他才落笔,笔尖剧烈地颤抖,什么都没写出来,最后只勉强画了几笔——都忘了。
  “我也是随便问问,没关系,想起来再告诉我。”明知道他在说谎,这个人根本没有失忆,可是不知为何,看到他无比悲痛的侧脸,星骓就说不出其他强硬的字句了,只能安慰:“非外伤所致的失忆症一般是人在受创后不愿面对现实,刻意选择遗忘痛苦经历的结果,这是一种自我疗伤的做法。我虽然不是学精神科的,不过这应该不是什么治不好的病,没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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